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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棺中所葬之人,应当就是玄女娘娘才对。
此时腥红血液蜿蜒而行,朝着黑棺汇聚而去,以此来看。这整个祈天阵似乎就是为了这黑棺所设,这“贱人”究竟是想干什么?
一时间心中悚然,寒毛直竖!心念动处,钟灵秀和白脸魔双双疾若闪电地掠向其中一个黑袍道人。两人灵智未开,无法使用法术,但是其凶戾之气。远超各种怨孽。二人齐动,九人阵法立即跟着就动。
我使一个陆地飞腾,如影随形,紧跟在二人后头,眼见九人手法变化,地上黑气蒸腾而起,立即撤了胎息经,运转阴阳瓶,身形从钟灵秀和白脸魔身后抢出,以阴阳瓶驱动度厄指,当即戳中一名道人胸口。
随即更不停留,一个九阳捶反擂而出,当即打在他喉咙阴雀魄,那道人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九人缺其一,阵法就是一乱。但剩余这八人神情皆是纹丝不动,倏忽变位,朝我们三人收拢而来。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青影从我身侧掠过,倏忽穿过八名道人,直朝位于东南角的黄老头掠去。我心中一跳,知道是青子计算已毕,要开始破阵了。
当即带动钟灵秀和白脸魔疾攻,三道人影分分合合,在八人之间穿梭来回。我一直默默计算这九人阵法的变化。此时眼见一人退入离位,心中一动,立即蹂身而上,抢在他前头踏入兑位,手指飞快交结,连叠数个番天印,身形一转,直撞上去,在他腰际一托,这人顿时被番天印震得冲天飞起,在空中打了个转,如烂泥般落下。
就在这时,猛觉火光大亮,三口石鼎中的阴火倏忽暴涨,一个个血色符文从地面升腾而起,大殿四角的黑桩纷纷断裂,铁链碎裂爆开,几道人影飘落在地。
只听到一声怪异的呼啸之声自殿中响起,与此同时,一道狂风从背后席卷而来。我心中警兆大生,寒毛直竖,不及细想,身子一矮,就地连打了几个滚。朝一旁避了开去。
就觉狂风大起,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自头顶一掠而过。翻了个身,举目望去,就见一条巨大的蛇尾横空扫过,击打在石鼎之上,登时轰隆作响,石鼎崩裂,火星四射。有几名道人猝不及防之下,被蛇尾扫中,登时被抽得飞了出去,撞在石壁之上,当即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心头剧震,从地上跃起,一个陆地飞腾就追了过去。刚到半途,那条蛇尾倏忽又横扫而过,狂风扑面,我只能闪身避开,就听轰隆隆几声大响,一处墓壁被扫得崩塌了下来,碎石飞射。
正要举步再追,猛地就觉头皮一麻,后背寒毛直竖,体内阴阳瓶自发运转,越转越快。就见地面突然开始升腾起灰黑色的烟气,墓中陡然变得阴寒无比。
这是地阴之气爆发的征兆!
我顿住身形,回头望去,就见那小眼睛直直地站在九阶之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目光却是空洞。毫无神采。
他身边是那口黑棺,此时棺盖却已经被掀开了,落在地上,棺中升腾起一道血气,犹如笼了一层红纱一般。
我瞧得大惊,这一迟疑,就已经没了那条大蛇和林文静等人的踪迹。就见青子身影在地阴气中若隐若现,已经朝着那黑棺疾速掠去。
我立即足见一点,朝前踏出,使一个陆地飞行,紧随其后,贴地掠去。钟灵秀和白脸魔跟在我两侧,三人齐奔,如雷如电!
身在半途,双手飞快交叠,连结天尊印,遥遥就朝着那口黑棺按去。只听轰的一声响,那小眼睛当时就被荡得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墓壁之上,弹了一弹,像堆烂泥一般落在地上,嘴角犹自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
就在这时,只见一只雪白的手从黑棺之中伸出,搭在棺沿之上。五指纤纤,白得晶莹剔透。我瞧得一阵恍惚,几乎以为自己是身在南疆古墓,而棺中的是青子那个死女人。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见那手掌朝上微微一抬。不知怎么的,我心中突地狂跳,毛骨悚然。身子硬生生在地上一拧,脚步交叠,朝着一旁疾闪而去。就觉腰际一紧,已被人揽住,身形倏忽移出有十数步之远。
只见原本立身之处,地面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手印,手指轮廓清晰可见。这大墓之中的地板全是最为坚固的大石所铸,此时却如同豆腐一般,悄无声息地就被碾成了粉末。
钟灵秀和白脸魔二人离得较远,又闪避及时,此时被余威波及到,被拍得倒飞了出去。
我心有余悸。背后冷汗涔涔而下,刚才这手印朝我当头按下,要不是青子回头拉了我一把,恐怕是无法尽数避开。瞧这情形,就算不死也得断上几根骨头。
就见黑棺之上血色愈浓,那只雪白的手掌搭在棺沿之上,手指掠出,轻轻敲打了一下。我看在眼里,只觉毛骨悚然。
转头看了一眼青子,见她秀眉微蹙,神情却并不见多么慌张,只是站在当地冷眼相看。我见状,稍稍定下心来,吁出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见有一只手从棺中伸了出来,在棺沿上搭了一搭,慢条斯理,不徐不疾。
我心念急转。飞快打量四周,盘算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变局。就听一个声音从九阶之上传了下来:“两个小辈,见了师祖还不下跪!”
是个女声,声音柔和悦耳,听在耳中极为温润平和,但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言法度。
我心中咚咚乱跳,口干舌燥,心想难道这棺中人真是玄女娘娘不成?
再一看青子,就见这死女人正自抬眉观察墓中格局,对那棺中人的话似乎爱搭不理。
我沉下心来,也不做声,引动法诀。招了钟灵秀和白脸魔回来,分立两侧。
过了好一阵,就听棺中传出一声轻笑。我也学着青子,根本不去理会,只是浑身紧绷,手结印诀,随时准备暴起。
再过得片刻,就听一声轻微的叹息传来。一只雪白的手掌自棺沿抬起,在空中拂了一拂,当即血色泯灭。随即就见一人从棺中坐了起来。
这是个极为美貌的女子,长发披肩,身着白裙,眉目如画。坐在棺中,启唇微微一笑,已是荡人心魄。
我只盯着她瞧了一眼,心头当即狂跳如雷,两耳嗡嗡作响,差点失声叫出一句“玄女娘娘”。这人无论是衣裙发饰,还是眉目神情,都与外头那尊石像极为肖似。
第五百三十七章 幽玄()
随着那女人在棺中坐起,墓室之中地阴气愈发浓烈,就像是镇守已久的提防突然崩坏,阴气喷薄而出,其势之烈之猛,甚至在墓中激起了一道阴冷之极的旋风。
我随即明白过来,玄女墓是葬法大阵的核心中枢,此时玄女墓被破,自然阴气狂涌而出,恐怕整个葬法大阵都会受到极大波及。也不知外头究竟如何了。
正转念间,就见那女人已经从棺中站起,踏到九阶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几人。她穿着一条白裙,容貌秀丽,肤色略显苍白,嘴唇却是极为红润,其色如血,鲜艳欲滴。
双眸清澈如水。目中神光湛然,轻启朱唇,微微一笑,当即就让人心生渺小之感。似乎对面站着的就是一尊神祇,令人莫敢逼视。
我咬了一口舌尖。凝神屏气,让自己沉下心神。就听那女人道:“如今是什么年月了?”声音轻柔悦耳,却透着一股沧桑之意。
我见青子没有搭腔,也就有样学样,一声不吭。
就见那女人微微一笑。语音温煦地道:“你们两个小辈倒是有趣。”说着,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当年我等逆天改命,强分阴阳,费尽心思布下这葬法大阵,原本是想换一个太平人世。可谁知这么些年过去了,却只换来一个藏污纳垢的俗世。”
我听她语音婉转,饱含愁思,只觉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寂寥。脑海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以往的诸多人事,就如跑马灯般在我眼前闪过。眼前看似良辰美景,其实这阳光底下却藏满了各种龌蹉和阴暗,用“藏污纳垢”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就听那女人略带寥落的声音继续传来:“也许当年是我想错了。”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只见她眉头微蹙,秀丽的脸庞上似乎带着无限哀伤。
目光一转,落在我们二人身上:“知错即改,善莫大焉。咱们巡阴一门自当勠力同心。扫清这些污垢,还世间一个清平安乐。”
我听到这里,心念急转,强自定住心神,问道:“怎么肃清?”
就见那女人目光掠来,犹如寒水一般,神光隐然:“顺天应命,归于阴阳。”
我听得心中狂震。她所说的顺天应命,归于阴阳,也就是要把葬法大阵摧毁,让原有的阴地重新转为阳地。这一番阴阳逆转,世间阴气暴发,必然重归洪荒。只怕这世上无论是人还是野兽虫鸟都得死伤殆尽。
就听那女人的声音陡然一高,洋洋洒洒的传来:“门下巡阴人,听我号令,随我清洗这一片污秽的凡尘!”
我手脚冰冷,浑身寒意陡生,一时间心乱如麻。就在此时,突然一个个人影在我脑海中浮现。
王知远那老头坐在棺中淡淡而笑,死人脸不苟言笑的脸庞。白梅模糊的背影…;…;以及许许多多纯洁朴素的笑颜。
世上虽有污垢,但更多的还是善美。
想到此处,我犹如被当头淋了一盆冰水,滚沸如麻的思绪一下子沉静了下来,轻轻吁出一口气。
就听一旁的青子突然说了一句:“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听得一愣,不由大感诧异,忍不住分心去瞧了她一眼。在我印象中,青子这死女人平时虽然冷冷淡淡,对人爱理不理,但总喜欢端大小姐架子,从不会这样说话。
那女人听了,目光凝了一凝,轻启朱唇,正要说话,就被青子冷冷地打断:“我师父在哪?”
我听得心中猛地狂跳数下。我当日虽与她说起过茹教主的事,但没敢提她师父。此时她突然问起,显然是认定了她师父的失踪,跟眼前这女人有关。
就见那女人轻声笑了一下,目光掠来,声音陡然转冷:“你个黄毛丫头,是不是太无礼了?”
我心中念头急转,计议已定,当即冷笑了一声:“你这个老妖婆,就知道妖言惑众!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玄女娘娘!”我一想到青子知道她师父死讯后,还不知得有多伤心。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恼恨,哪还管得了什么粗话。
那女人目光一凝,如寒冰般在我身上掠过:“不知死活的小辈!”
我心中冷笑,这女人装神弄鬼,将这么多人操控玩弄,还说什么顺天应命,肃清凡尘。玄女娘娘等一干列祖列宗们,向来做的就是人定胜天的事情,哪会临到现在,才来后悔?
就见那女人脸上陡然浮现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容,淡淡地道:“算了,也不与你们这些小辈捉迷藏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当即浑身紧绷,体内胎息经狂转,随时准备出手。
就见她目光在青子身上掠过,道:“你想知道你师父去哪了?”说到这里,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心中狂跳,就听那女人冷声道:“那蠢货早已被我大卸八块!”
我猛地攥紧手心,忍不住扭头去看青子,正在此时,就见那女人抬起一只手,朝着我们遥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