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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杨义面沉如水,让那弟子闭嘴,随即上前一步,朝姜狐狸道:“姜师妹。你怎么来了?”
姜狐狸浅浅一笑,道:“在山上气闷得紧,就过来看看。是我管教无方,回去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随即板了脸,朝鲁莽精等三人看了一眼。道,“还不过去赔罪!”
鲁莽精和陈青都是杵在那里,一声不吭。吴恺则是低了个头,上前几步,朝杨义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我们胡来…;…;”
杨义点了点头。朝姜狐狸道:“师妹,这事咱们回去茅山再说。”随即吩咐一声,带着那些弟子退了下去。
姜狐狸抬头冲我看了一眼,却没去看那姓梁的,随即皱了眉头,冷声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陈青等人也不敢说什么,跟着姜狐狸下去。鲁莽精回头看了看她父亲,又冲我看了一眼。从我这边看过去,能看到她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这时候,风雪初停,天空却还是阴沉昏黄,玉皇峰顶白雪皑皑,白茫茫一片。我朝下扫了一周,那些在树底下的避雪的人又重新走了出来,聚在一起,却是依旧没见到洪坤等人的影子。
心中正有些奇怪,就见天师道那李师伯和赵师伯带着几名弟子来到离火阵中,站在四方木架下。那李师伯扫视了一周,高声道:“诸位朋友前辈。且看这边。”
一时间,人群朝着离火阵围拢了过来。就见那李师伯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一名弟子走上前来,手中托着一叠折纸。
我正瞧得疑惑,就听那李师伯吩咐了一声,那弟子当即打开折纸,宣读了起来。这一听,才知道原来是念的我们四人的罪状。林林总总,又长又臭,我听得晕晕乎乎,也没听清楚究竟说的是什么。总之归结下来就是一句话:梁庸、屈漫、顾思寒、陆景四个昆仑府的恶贼,丧尽天良,坏事做绝。
看了看顾思寒和骚包脸,见两人被雪块扔得鼻青脸肿的,眉毛头发上尽是冰雪的残渣,脸色晦暗,极是不好。
那天师道弟子还在下面长篇大论,就听那姓梁的突然叫道:“李师兄。”
他这一出口,声音虽然沙哑,却是颇为响亮。一下子就把那弟子给压了下去。那李师伯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抬头望下他,冷笑道:“可不敢当你的师兄。”
姓梁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呵呵笑道:“李师兄,你这人不老实。”
那李师伯脸色阴沉,连声冷笑。就听那姓梁的道:“咱们明明说好,只要我把阴阳二物镯暗中交给你,你就放了我,你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李师伯怒声打断:“你胡说八道什么!”
但姓梁的这番话已经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今日能来到此地的,都是术门中人。对于阴阳二物镯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尤其是近年来,围绕着二物镯更是引起了无数风风雨雨。此时一听到“阴阳二物镯”这五个字,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那李师伯身上。
我居高临下,飞快地扫了一圈,只见降教和无极门中几名长老都是脸带疑色,死死地盯着李师伯和姓梁的。
这时候,就听洛芸那女人“哎哟”了一声,脆声道:“这位伯伯,我可是经常听人说什么阴阳镯,二物镯的,你要是得了,可得拿出来给咱们瞧瞧。”
她这一说,当即又许多人跟着起哄。那李师伯面红耳赤。一脸怒容,厉声呵斥道:“这恶贼的话你们也信,是不是太蠢了!”
洛芸呵呵了一声,道:“您老最聪明了。”
我在上头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反应,见那李师伯正要发作,就被旁边的赵师伯在肩头按了一下。那李师伯当即就收住了火气,朝众人道:“这姓梁的就喜欢挑拨离间,咱们根本不必理会。”
他话音刚落,就听那姓梁的冷笑道:“李师兄,明明是你们天师道要独吞二物镯,偏偏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那李师伯一张脸红得发紫,显然怒气勃发。这时候,就见那赵师伯上前一步,高声道:“约定的时间已过,昆仑府却迟迟不来。”随即将手一挥,“给我行刑!”
他话音落下,立即就有一名天师道弟子应了一声,取出一道符来,捻在指间。其余天师道门人立即从四方木架下撤离,带着其余人等远远退开。
我没想到他们说动手就动手,举目望去,山野寂寂,白雪茫茫,却是没见到昆仑府有半个人影到来。
我刚才在木架之上,就仔细观察过底下的阵法。知道这个乾阳离火阵,根本就无惧风雪,一旦被这符火触发,立即阳火滔天,我们四人深陷其中,只要慢得一步,就得被阳火烧成灰烬。
在此之前,我还以为他们费尽周折,布下这么个阵势,是为了把青子诱入其中。可没想如今连青子的一片衣角都没见着,他们就打算把我们给烧烤了。
心中正自计较,就见那名天师道弟子手指一掠,就有一道符火升起,朝着我们这边飘来。我眼见不妙,正打算挣脱铁链,去接了那道符火,就在这时,只听到“咻”的一声响,就见一道影子在空中闪电般射过,正中那道符火,符火当即熄灭。
那影子毫不停留,直直地射入我怀中,随即在我腰上一绕,倏忽缠到我脖子上。伸出湿漉漉额小舌头在我脸上舔了一舔,发出“啾啾”几声鸣叫。
我正惊奇旺财这小怪胎是怎么来的,就见一行人飞快地从山下掠了上来。这些人来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前。
当先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浓眉阔鼻,不怒而威,正是顾父。紧跟在他身后的是精明干练的老李和大胡子老王,齐老依旧是一身麻衣。一干顾家侍卫悄无声息地掩在众人身后,各自警戒,目中闪着森然幽光。
再仔细瞧得一眼。就见在顾家人群中,露出了麻老大、燕子和黑毛他们三人的身影。燕子正仰着头,焦急地朝我看来。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我胸口发热,只觉脸上又被旺财湿乎乎的舌头给舔了一圈。就见天师道一干人已经迎了上去,那李师伯冷声道:“顾千重,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顾父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哪来的狗胆,敢动我们顾家的人。”
那李师伯脸色阴沉,当即就见人流涌动,茅山派、降教、无极门诸人纷纷围了上来。焚香会这边姓顾的和大公鸡站在一边,低垂着个眼皮,像是睡着了一般。
顾家这一方,相比起来,就显得力单势孤,只是人人脸色如常,毫不动容。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山下传了上来,先是哈哈哈笑了一阵,接着朗声道:“这话说的有意思。你们哪来的狗胆,敢动我们清微派的人!”
声音落下不久,就见一行人白衣飘飘,在雪地上疾行而至。当先一人白袍飘洒,虽然鬓间斑白,但是神采照人,气度潇洒之极,正是清微派那位丰神俊朗的元初师伯。
第五百零四章 踏雪()
那位元初师伯白衣飘飘,踏雪而行,倏忽就到了近前。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干清微派弟子,在里头看到了刘子宁、陈琳和卢霞的身影,除此之外,还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在明月观见过的熟人。
见到他们前来,人群中立即嗡嗡地响起一阵议论声。那李师伯脸上惊疑不定,朝着元初迎上一步,张嘴正要说话,就听又有一个女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声音干脆利落:“你们哪来的狗胆,敢动我们葬门的人!”
随着声音穿空而至,就见一行人飞快地登上了峰顶。修老头一身黑袍,微微佝偻着背,他那徒弟连红英就跟在他身旁,刚才出声的就是她。一众葬门弟子身着黑白两色,悄无声息地跟在二人身后上山。
当日攻入桐宫的就是天师道的赵李二人以及茅山派的杨义,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个个葬门弟子神情冷然,却是散发出丝丝的煞气。
这转眼的功夫,场中形势瞬息万变,实在是我没想到的。峰顶诸人更是所料未及。一时间气氛凝重,压抑到了极处。
我扫了一眼场中局势,心中飞快盘算,正琢磨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出手,猛地就听到呼啦啦一声巨响自东南方向传来,余波震荡到此处。山摇地动,冰雪扑簌而下。
我心中猛地抽搐了一下,咚咚狂跳,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只觉得有什么事情极为不对。正在这时,就见那李师伯身形一晃。手指掠出,就有一道符火自他手中弹出,直朝离火阵中射来。
我运起胎息经,身上铁链登时结结碎裂,伸手在空中一捞,就捞了一把碎铁在手。眼见顾家和清微派中都有人直奔顾思寒和骚包脸而去,当即不再犹豫,从木架上一跃而下,魑魅步踏出,左穿右绕,从人群中直插而出,就朝着峰下狂奔过去,遇有前来拦截的天上道弟子,当即将手中一把碎铁洒出,将一行人击倒,毫不停留地穿梭而过。
把旺财从脖子上拎了下来,往雪地上一扔,喝道:“找!”
小怪胎“啾啾”大叫几声,当即在雪地上风驰电掣,直朝东南方向射去。我深吸一口气,取了两道轻身符,往前胸后背一贴,接连使出陆地飞腾,踏雪疾驰。紧跟其后。
手中捏了雪团,遇到隐蔽雪中施术拦截的,立即聚气射出,将人击倒。这一路狂奔疾行,连续施展陆地飞腾下来,就有些气力不济,心中忧急如焚,飞奔之中,冲旺财叫了一声。
小怪胎听到呼唤,当即顿住身形,朝我疾射了过来,“啾啾”叫了几声,一双大眼睛扑闪了几下,似乎有些疑惑。我上前把她拎了起来,缠到脖子上。随即反向疾奔出数步,就见脚下峭壁森然,看下去白茫茫一片。
我深吸了一口气,仔细观察了片刻。小怪胎“啾啾”叫了几声,伸出湿乎乎的舌头在我脸上舔了一下。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定了定神,随即纵身跃下。身在半空,运转胎息经,尽聚于手,直朝岩壁抓去。借力稍稍减缓身子下坠的速度。
寒风呼啸,冰雪纷飞,一路急速下坠,稍一疏忽,恐怕就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这下子就体现出当年我日日在寒骨井中爬上爬下的好处,要不是那几年的磨炼,此时只怕是早已经失足坠下。
一直到双脚踩到实地,才有了一丝丝的晕眩之感。这时候,才觉出手掌火辣辣的一阵剧痛,伸手看了一眼,就见两只手掌已经被那些尖锐的岩石给磨得血肉模糊。
旺财“啾啾”叫了一声,从我脖子上滑下来,在我手掌伤口上舔了舔,回头冲我看了一眼,溜到地上,继续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我紧随其后,在雪道中疾奔。再行出一阵,就见前头山土崩裂,碎石遍地,像是有个山头坍塌了。之前听到的那声巨响,说不定就是因此而来。在疾驰中的旺财突然顿住身形,昂起头环顾了一眼四周,冲我叫唤了一声,直钻入乱石之中,飞快游走。
翻过这片坍塌的山头,再奔行不久,就见到前方洁白的雪地上洒了斑斑血迹,如绽放的红梅一般,鲜艳夺目,触目惊心。我心中咚咚乱跳。强压下心头不安,寻着血迹急速奔行,就隐隐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怪异杂乱的呼啸声。
我咬了一口舌尖,忍着心神疲倦,又强提起一口气,连使陆地飞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