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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包脸嘿的笑了一声,道:“你可算是问起这事了。”皱了皱八字眉,道,“我当时挖出那些个坛子后,知道事情不对,就去寻其他人。”
结果他刚靠近内院,就见里头奔出来几个人,正是他们天花团的几个,神情惊恐,没命地往外狂奔。再定睛一瞧,就见后头跟着飘出来一个怪物,浑身是血,手上还拎着他们团的一个人。
骚包脸当时也被唬了一条,也不及细想,当即一个番天印砸了下去,想从那怪物手中把人给救下来。结果那怪物的速度却是快得离奇。晃了一晃,就闪了过去。就在这时,墙外头又飘进来一道黑影,不由分说就朝着那怪物出手。
那人也没用什么法术,就是笔直地冲了过去,劈手就锁拿那怪物的胳膊。只是那怪物飘飘忽忽的,身形诡异地一折,就绕了过去,拎着人就掠出了院外。
那黑影立即转身追出,骚包脸也是紧跟其后。只是前头那两者的疾奔的速度都要胜过他,追了一阵,就没了两者的踪影。
我听了一阵,心想那从屋中飘出的怪物自然就是化身海母阴胎的乔甜儿,就问:“后来出现的那黑影是谁?长什么模样?”
骚包脸没好气地道:“我哪知道他是谁!这龟儿子披着件大黑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连鼻子都看不到。我认得出个鬼!”
咒骂了一阵,朝天师道那女弟子瞥了一眼,“后来我就赶回乔宅,本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谁知刚进屋不久,这帮牛鼻子就冲了进来,喊打喊杀的。老子不想伤了他们,只得先逃了出去。”
我听得心中暗笑,当时进来的应该是陈老头那帮人。这老头子虽然看起来病恹恹的,本事怕是极厉害的,骚包脸在他手底下可讨不了什么好。也不去戳破他,道:“然后你就逃到了石林?”
骚包脸恨恨地咒骂了一句:“还不都是怪那病老头子!”
他这话音一落,天师道女名女弟子立即板了脸,冷声道:“你再胡说八道!”
骚包脸哼了一声,倒也没接话,把之后的事情说了。原来,当时陈老头眼见乔家惨状,惊怒交加,当即把他给撵得满地跑。
后来虽说仗着年轻力壮,又对各种法术精通。勉强把陈老头给甩脱了,但也是累得筋疲力尽,只能小心翼翼地东躲西藏,逃进了石林深处。
这一耽搁,外头一干天师道弟子就已经把乱石谷开封了,沿着边缘设了层层禁制。他对术数一道又是一窍不通,在吃了几次苦头之后,只能灰溜溜地藏了回去。
一连在里头躲了几天之后,他想着道门那伙人或许已经撤了,想去碰碰运气,结果没走出多远,就一头栽进了别人设计好的局中。
“那狗东西一口气布置了十几个阴窨。”骚包脸忿忿地大骂道。这阴窨虽说不是什么太厉害的禁制,但对于不通禁术的骚包脸来说也是极为麻烦,每迈出一步,双腿都要被阴窨给锁住。就在这时,之前在乔家出现过的那个黑袍,从石堆后冒出,闪身就从掠到他跟前。
也亏得他也是反应极快,在千钧一发之际腾挪了一下,硬生生地避开心脏位置。可还是被人在腰际给捶了一下。
“他妈的是茅山派的九阳捶!”骚包脸破口大骂,“这群老杂毛,给老子等着!”他当时被九阳捶擂中,身子在半空翻了个跟斗,趁势就从阴窨中脱身出来,不等落地,就是连着几个番天印按了下去。
可那人身法却是极快,对番天印不理不睬。倏忽间就抢到了他身前,跟着就是一拳笔直捣了过来。骚包脸只能结玉环印勉强护住胸口,硬生生受了一记,身子立即又被抛了起来,在空中滴溜溜打转。
那黑袍如影随形地抢上,袍袖一挥,结印凌空虚按。也亏得骚包脸在法术一道见闻极广,立即认出是五雷印,在空中聚了一口气,身形如铁石般往下笔直坠去,堪堪躲过了那一记要命的法印。
那黑袍一击落空,身形不停。一个跨步就逼到了骚包脸跟前,劈手就是一斩。当时骚包脸正在地上吃土,头晕目眩的,哪里还能避得开,眼看就要被人用手刀给斩得尸首分离,就在这时那黑袍突然收了手,身子往旁边一侧,连着退出数步。
“我一看。原来是那怪物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跟茅山派那杂毛斗得不可开交。”骚包脸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红通通的脸庞都白了一白,可想而知当时是有多么凶险。
这货死里逃生,从地上爬起就逃,只是这腰上挨了一下九阳捶,跑出不远这法术的后劲就发作了。当时他跌跌撞撞地一通乱逃,也是巧了,就在溪涧那边撞上了乔胖子。当时他根本就不想搭理,不过后来眼见乔胖子要被他二堂哥给咬死,还是出手救了他一命。
“多亏大哥救了我!”那乔胖子双眼红扑扑的,跑到骚包脸跟前纳头就拜,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冲那女弟子看了一眼,道:“听说茅山派也有人到了乱石谷?”
那女弟子道:“对,是范林师叔带着他的几个弟子。”
“那位范林师叔是什么时候来的?”
女弟子想了想,道:“只比我们稍微晚了一些,几乎是一前一后。”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你不会是怀疑范林师叔?”
我正琢磨事情,也没接话。那女弟子道:“范林师叔为人端正,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我看这人贼眉鼠眼,说话不尽不实,说不定他是正在干坏事,被范林师叔抓到,这才给打成了重伤。”
我听得心中暗笑,间骚包脸一双八字眉乱抖,知道他要发作,忙笑着打断道:“你跟妹子置什么气。”随即正色道,“你觉着会是谁?”
骚包脸冷笑了一声,道:“还能是谁,那个老杂毛!”
看来他跟我是想到了一块。如果说乔家那个真是个降阵,那布阵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袍。这世上既擅长降术,又精通茅山高深法术的,恐怕除了那个梁庸也就没别人了。
“我看八成就是他!”骚包脸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笔账迟早要算回来!”
我俩当初在这姓梁的手里头可是吃过大亏的,当初要不是乔甜儿把他给引走,恐怕我俩都得没命。这说来也巧,这回骚包脸能逃过一劫,也是因为她。真要细究起来,这位乔家姑娘别的先不说,但就这一条,倒是我俩命中的大福星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人去楼空()
我在心中琢磨了一阵,倒是有些不安。当初还在桐宫的时候,就听修老头说这姓梁的挟持了他女儿,从茅山逃了出来。没想到这老杂毛来了宜昌,也不知鲁莽精那姑娘怎么样了。
这人之所以在这儿,不用想也知道,铁定是为了阴阳二物镯而来。只是有个地方却是难以理解,实在想不通这姓梁的干嘛非要布个降阵出来。把乔家上下除个干净。那些人大多都是些老幼妇孺而已,于他又能有什么影响。
骚包脸冷笑了一声,道:“这老杂毛心思深沉,估计是看乔家人多口杂,怕有漏网之鱼,走漏了风声,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那乔胖子听得呜呜哀嚎。骚包脸喝道:“哭什么哭,吵死了!”那胖子被他一吓。登时收了哭声,偷偷地抹眼泪。
就听那女弟子问道:“你们说的那人是谁?”
骚包脸冷哼了一声,道:“不关你事。”
那女弟子冷声道:“我现在还不能判断你到底是好是坏。”
骚包脸怒道:“判断个屁啊!”冲我指了指,“老子跟他是一伙的。我要真是淫贼,他就是大淫贼。你说你这么漂亮一妹子落在我们两个淫贼手里,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那女弟子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却是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
我瞧得有趣。也不理会他们,朝那几名天师道弟子道:“引香符烧完了没有?”
那几人面面相觑,迟疑了一阵,才有一人道:“已经烧完了。”
我看了一眼那女弟子,道:“看来是没人来了,咱们先出去吧。”
女弟子有些警惕地道:“去哪?”
我想到顾思寒他们,心中忐忑,想着还是赶紧把这些个伤兵残将送回去,自己好去寻人,随口道:“去找你师父,省得被人冤枉成淫贼。”
那女弟子看看我,又看看骚包脸,正色道:“你们要真是好人,我一定跟你们赔罪。”
骚包脸冷哼了一声。我也不再耽搁,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都听我指挥。”
那几名天师道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说话。那女弟子道:“听他的。”几名弟子才齐齐应了。
乔胖子抢着去背了他的救命恩人,那女弟子则抱起乔慧儿。我让两名天师道弟子走在前头,两人在后,我和其余人等行在中间。这石林之中一片死寂,什么声音也没有。各人都是打起了精神,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松懈。
这一路上倒还算顺当,只是走到半途的时候,又碰上了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是道门中人,让骚包脸看了,认出是天花的成员。
几个天师道弟子看得都是脸色发白,更不敢有一丝放松,也没人说话,一路就默不作声地穿过了石林。
直到看见乔家宅子的时候,众人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慌忙地就奔了宅中。只是进到里头,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说陈老头和平姑姑,就连两个负伤昏迷的弟子都不见了。在宅中寻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人去楼空。
我一时也瞧不出这儿发生了什么事,那张全就说,也可能是他师父发现情形不对,带着其他弟子进了石林。
我思虑了片刻,就带着众人离了乔宅,一路退出了乱石谷。让他们在谷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着,照看骚包脸和乔慧儿两个伤员,我则返回石林去寻人。
刚走到谷口,就见天师道那名女弟子跟了上来,道:“我跟你一起去。”
如今这石林中诡秘莫测,危机四伏,我一个人尚且还能自保,可不想再分心照顾她,正想拒绝,就听她道:“林中的弟子都不认得你。有我在会方便些。”我一转念,就明白过来,原来这姑娘还是不死心,想去林中把失踪的弟子们找回来。
我见她心意坚决,也是无奈,只得带了她同去,道:“那得听我的。”
那女弟子点头应了,跟着我出了乔家宅子。走到半道,才知道这姑娘名叫文乐,从小就呆在陈老头身边,可说是陈老头一手养大的,跟她师父感情极为深厚。她在陈老头的一众弟子中,年纪并不是最大的,但论资格却是最老的,再加上她为人爽朗,待人亲厚,一众弟子都很是服她,是一干师兄弟中的大姐头。
“师兄,能不能点引香符?”文乐问道。
我瞧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地道:“怎么。现在认清我是好人了?”
文乐道:“还没有,暂时算你是个好人。”
我哭笑不得,道:“引香符就先不点了,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心里头隐隐觉得,这天师道一干弟子怕是凶多吉少。
文乐“噢”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两人继续往前行去,一路上却是听不到半点声响。这石林之中,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乱石。跟个大迷宫似的。两人兜兜转转,再行得一阵,就在一处石堆中见到了一具尸体,文乐认出是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