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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就回到了我最先掉下来的地方。那老头指了指头顶,道:“你就从这儿下来的吧?”
我说了声是。那老头道:“那咱们还得从这儿上去。”
我点点头,站到一边。那老头却半天没动。冲我瞧了几眼,道:“你看我干什么?”
我自然是看他怎么上去。那老头道:“我要有这破禁的本事,哪还能被关在这儿!”
听他这一说,原来是要由他给我讲解这禁制的结构,再由我来破禁。我一听,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这禁制瞬息万变,要是不能自己真正能推演出其中的变化,根本就无法跟得上阵眼的交替。靠他来讲解,有个屁用!
不过那老头真开始讲解后,我听得就是一愣。接下来越听越是诧异,这哪是在讲解禁制的结构,干脆就是在讲这禁制的解法。
那老头嘿嘿笑道:“当年那巡阴人下来的时候,我可是瞧在了眼里,这么些年反复琢磨,这功夫可不是白费的。”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不过这样最好,也省去了许多麻烦。将这解法在心中记忆了几遍,又在推演数次,依法施为。就听头顶轰隆一声,裂开了一个口子。我俩趁机赶紧爬了上去。
上头这石牢里跟我下去之前一模一样,纹丝未动。这地方的禁制早已在我心中,倒是简单,也不需什么解法,直接以度厄指破法,强行打开了上方的洞口。
那老头发出一声怪叫,率先爬了上去,我随后跟上。上去之后,就发现是在一处石室之内,不过与下方的不同,这石室都是用白色的大石铺砌,石壁上雕刻的纹路也看着眼熟,想来我们是终于回到了桐宫陵墓之中。
那老头发出一阵尖笑,虽然音调古怪,但听得出里头透着逃出牢笼的喜悦。我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被囚禁在地下大半年,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出不去了。这时候重得自由,也是感慨莫名。
心下正有些恍惚,就听那老头咦了一声。叫道:“那是什么?”
转头望去,就见他指着对面一处墙壁,语音极为惊愕。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了一眼,见那石壁上刻了一个圆形的图案,中间又衍生出许多纹路,乍一看有些像是八卦,但不尽相同。
那老头盯着那图案愣愣瞧了一阵,黝黑的脸皮皱到一块,似乎有很大的疑虑,朝那石壁走了过去,伸手去摸那图案。
我在后头瞧了一阵,一时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走上前去,就见那老头指着那图案上其中一处道:“你看这里。”
我仔细瞧去,见那里有六道刻痕,长短不同,看着有点像八卦中的坤卦,但细微处有些不同。瞧了一阵,身子猛地往旁一侧,就见那老头的枯瘦的身影堪堪擦着我晃过,身子诡异地一扭,张开干瘪的嘴就朝我喉间咬来。
我一把拎住他的脖子,反手一贯,就将他狠狠砸倒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正要上前再将他擒住,就见那老头在地上骨碌一滚。当即就跪倒在地,咚咚咚磕起头来,尖声叫道:“饶命啊,饶命啊,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在旁冷眼看着,这老东西果然不怀好意,一出牢笼就忍不住朝我下手。
“我…;…;我该死啊,我实在是太久没吃过东西了,忍不住才…;…;饶命啊,饶命啊!”那老东西在地上把头磕得咚咚响。要不是流不出眼泪,恐怕这人现在已经泪流满面。
我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别看这老家伙现在卑躬屈膝,只要被他找准了机会,怕是毫不犹豫就会要人性命。
“小伙子啊,你行行好啊,可怜可怜我这老人家…;…;”那老头哇哇的发出一阵刺耳的怪叫。
我在旁瞧了一阵,道:“没有下次。”
那老东西闻言大喜,又是咚咚咚磕头。我也没说什么,走到他身后,运起胎息经,聚气于手,挥起青龙镇煞钉就斩在他腚后的尾巴之上,只听“咔嚓”一声响。那根尾骨被镇煞钉一下砸断。
那老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在地上疯狂打起滚来,大声地哀嚎。我把镇煞钉放回包中,道:“想把人招过来你就继续叫。”
那老头立即捂了嘴,还是满地打滚。滚了一阵,爬过去抱住断裂的尾巴,断断续续地发出哀嚎,呻吟道:“你…;…;你太狠心啦,我的尾巴啊…;…;哎哟,天杀的呀…;…;”
我在旁看了一阵。也不去理他,径自发动了五阴度厄锁魄符,那老头立即开始满地打滚,连那根尾骨也被他丢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就听他连声哀叫:“饶命,饶命!”
我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收了锁魄符。
那老头瘫在地上,动也不动。我又说了声“走了”。那老头“哎哟”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张老脸皱成一团,虽说走路有些踉跄,不过也瞧不出有什么太大的伤势。这老东西的体格,相比普通人实在是要强上太多。
在五阴锁魄符之下,当初就连骚包脸都被整成了一滩烂泥。可这老头却还能勉强站起来,缩了缩脑袋,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就哀声道:“小伙子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也不会把他的话当真,之前就打量过这个石室,在侧方的石壁上有道石门,上去一看,并没有锁着,推开一看,就见外头是个甬道。空空荡荡的,也没见个什么人把手。
那老东西缩头缩脑地跟在我身后出来。我仔细听了一阵。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声响,就沿着甬道往前走去。走了一阵,就发现这甬道极长,每隔十数米,会有一个石牢,推了其中一扇门进去看了一眼,里头空空如也,也不见有什么东西。
“那图案到底有没什么古怪?”我问的是之前在牢中见到的那个形似八卦的东西。
那老头垂着脑袋,道:“以前似乎在哪见过,有点眼熟,不太想的起来了。”
我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再往前走了一阵,就从那甬道中出来,进入了一间颇大的石室内,里头摆着几张桌椅,但没见到半个人影。
第四百四十章 围攻()
我心里就觉着有些怪,照说葬门的守卫应该是极为森严的,这种地方怎么会一个人都不见。从这石室出来,再走了一阵,就又进入一个甬道,拐过一个弯,就见前头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人。
我吃了一惊,快步上前。这一瞧之下,就更是惊愕。这七人当中,有三名身穿白衣的。瞧装束是葬门的弟子,另有四人却是天师道门人的装扮。这些人脸色苍白,嘴唇发暗,都已经没了气息。
我仔细查看了其中一人,从尸体上来看,应该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心中惊疑不定,心想难道是天师道杀进桐宫了?起身往前头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一回头,就见那黄老头伸出灰黑色的舌头。在干瘪的嘴唇上舔了舔,浑浊的眼珠子里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凶光。一瞧见我,随即把脑袋一缩,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
我惦记着前头的情形,让那老头走在前头。那老东西也没说什么。低眉顺眼地就上前来。这一路再过去,就又见到了几具尸体,地上血迹斑斑,身着黑白服饰,有男有女。都是葬门的弟子,其中有两个我还有些眼熟,应该之前见到过。
我越走越是心惊,心想原来这桐宫出了大事,难怪那修老头没再来找我。再走一阵,就见前头躺满了人,粗粗一看,至少也有二三十人,想来是在这里经过一场大战。在这当中,除了葬门弟子和天师道门人之外,还发现了四个茅山派的弟子。
我瞧得心中震惊不已,心想难不成是整个道门攻入了桐宫?心中正千头万绪,就听一声惊恐的惨叫响起,转身一看,就见那黄老头正抱着一个人的脖子啃咬。
“你干什么?”我立即上前一把抓住那老东西的脖子,将他拽开。就见那是名天师道弟子,双目圆睁,满是惊恐之色,脖子上一个血窟窿,正在淌着鲜血。此前想必只是伤重昏厥。这会儿却是真个死了。
我把那老东西一把贯倒在地,拔了青龙镇煞钉在手,就见他嘴上染满鲜血,发出嘿嘿的笑声,他的脸皮却是出现了古怪的变化,原本干瘪如铁的皮肉像是充了气一般,慢慢地鼓囊了起来,就像是枯木逢了春一般。
我瞧得暗暗心惊。那黄老头舔着嘴唇嘿嘿笑道:“实在是太饿,吃点东西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他这时候脸皮鼓胀了一些,这笑容就看上去显得生动了。
这老东西实在是诡异万端,要不是我觉得这人有些问题,想带出去给青子悄悄,真想在这里就把他给废了。
那老头笑道:“肚子总算是舒服了些,咱们赶紧走吧,可别再被人给捉住关起来了!”
我盯着他冷笑了一声:“你要是再敢乱来,你那狗腿就别想要了。”
那老头脸色一变,嘿了一声道:“不敢不敢。”又道,“我可不是狗,嘿嘿。”
我也没功夫与他再废话。将地上众人一一查看过去,再无一个活人。正要离开,就听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回头一瞧,就见那老东西正在扒一名葬门弟子的衣服和鞋袜,往他自己身上套去,又从地上捡了顶圆帽,往头上一戴,裹了个严严实实,这一看,倒是人模人样起来,再加上脸皮丰盈了一些,瞧不出之前那副干尸的诡异模样。
再一路行去,陆续就又见到了一些毙命的尸体,有葬门弟子,也有天师道和茅山派门人。不过除了这三方之外,就再也没见到其他教派的人。想必这次进来桐宫的,应该是天师道和茅山派联手。
再行得一阵,就隐约听到一阵人声传来,我立即停下。那黄老头走路的时候是踮着脚尖的,两肩耸着,走路悄无声息,这时候显然也是发觉了,倏忽在甬道中停下,冲我瞧了一眼。
我摆了摆手。仔细听了一阵,这才放轻了脚步,继续往前行去。再行出数十步,转了几个弯,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熟悉起来,心中一动,知道前头应该就是桐宫的大殿了。
这时候那人声也越发清晰起来。
只听一人道:“你们再冥顽不灵,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听这声音,极为耳熟,略一转念,立即听出是天师道那个李师伯。
我心想原来是他来了。听他的口气,似乎葬门一干人等已经被他们围困。这就实在太过奇怪了,虽说天师道加茅山派联手,的确是厉害无比,但这里可是葬门,不说其他的,就是光凭那冯宗主,恐怕这天师道和茅山两派就不一定有人能对付得了。
就听一人道:“一帮无耻之徒,哪来这么多废话。”听声音是个女人,声音冷冰冰的,听着陌生。
紧接着就听有数人跟着叫道:“要杀就杀,卑鄙小人!”
我听了一阵,冲黄老头使了个眼色,继续朝前悄然潜去。正好前头有几尊二人多高的石兽,就隐匿了过去。藏身在石兽背后。
就见旁边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服色一黑一白,瞧装扮是葬门弟子,很年轻,大约也就十八九岁年纪。两人额头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怀中仍然死死地抱着一根铁棍。
那铁棍中间浑圆,两端却是个方形。铁棍中间密密麻麻地刻着往生经文,是葬门的祭天棍,这对年轻男女想必是葬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