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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倒也是,再琢磨了一阵,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口就说了一句:“你那宝贝徒弟八成对你有想法,你不会不知道罢?”
虞玄机盯着我看了一阵,这人又不是什么大笨蛋,跟钟灵秀相处了这么久,对他这徒弟的心意不可能半点不知,微微皱了眉,却道:“这是什么话,秀儿是我徒弟。”
我心中暗骂,他妈的徒弟怎么了,徒弟就不能打师父主意了?果然是道门的人。一根死脑筋。要是当年他能把他这宝贝徒弟收了,哪来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鸟事。
只是不管这姓虞的信也好,不信也罢,如今他那宝贝徒弟当了茅山掌教,这事八成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梁庸为了图谋这茅山掌教之位,不知苦心经营了不知道多久,结果被姜狐狸和昆仑府在最关键之处破坏。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之后。只是恐怕连青子也没有料到,在这最后面还蛰伏着钟灵秀这样一只黄雀。
我坐了一阵,就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要知道我这能追到这里,还是全仗着有旺财这追踪小高手。单凭我一人,是无论如何赶不到这里的。
虞玄机笑了笑,道:“原本不是为了等你。”
我一听,随即明白过来。他赶到这里,一是救麻老大和黑毛出来,二是想守在这里等那幕后之人出现。
他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道:“看来是不会有人再来了。”又望燕子他们睡着的屋中看了一眼,道,“你燕子姐他们也快要醒了,我先走了。”说罢就朝屋外行去。
我忙叫住他。他在门口停了一下,道:“这事我自然会查清。”看来这人还是不信他徒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罢,头也不回地就离了道观,片刻功夫,身影就消失不见。
我在房中坐了一阵,心里还在想,究竟那女人为什么要把她师父给害到这种地步,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感慨,女人的心思,果然是难猜得紧。
那姓虞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观中昏迷的几名道士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一个。我在屋中又等了一阵子,就听屋内一阵悉索声响,进去一看,就见燕子先醒了过来,见到我。叫了一声“小七”,想要爬起来。
我知道她身子虚弱,怕她情绪波动太厉害,伤了身子,忙过去扶住她,又给她仔细检查了一番。过了一阵子,麻老大和黑毛也陆续醒了过来。两人见到我,也都是又惊又喜。
我扶了他们坐下,就去道观里头找了一圈,从厨房里头寻了一些馒头和米粥出来,让燕子他们吃了,随即又简要地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三人听得怔怔发愣,黑毛冷哼了一声,道:“我看就是那姓虞的捣的鬼!那姓钟的小姑娘才那么大年纪,能懂得什么?”
麻老大眯了眼睛,道:“吵什么,小七的脑子还不比你聪明?”
黑毛道:“小七自然是比我聪明,不过那姓虞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听得心中一阵好笑,以前年纪还小,有些事情看得不太分明。现在回头想想。就发现其实肌肉男和黑毛两人都对燕子有些意思。只不过一个闷头不说,一个就专爱与其斗嘴。
燕子瞪了他一眼,道:“你个死矮子废什么话!”想了一阵,道,“小七说的,也不是没这可能。”
我“咦”了一声,忙问她是怎么个想法。她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女人,怕是最能理解女人的心思。
燕子沉吟了一阵。道:“你说那小姑娘对他师父很是依恋?”
我说恐怕还不是普通的依恋,而是依恋到了极点。燕子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才道:“当天那事,这姓钟的小姑娘怕是全瞧见了。”
我起初听得有些糊涂,后来见麻老大神情古怪,黑毛脸色发黑,这才突地明白过来。燕子所谓的“那事”,恐怕是说的她跟虞玄机那事。
黑毛咒骂了一句,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燕子横了他一眼,道:“那小姑娘从小被他师父带大,生性又孤僻。怕是把他师父给当成了天…;…;”笑了一笑,道,“其实这小姑娘想杀的恐怕是我,老大他们反是受了我的牵连。”
我听得有些发怔。黑毛冷哼了一声道:“十几岁的小丫头又懂得什么,哪来的这么心狠,我看就是那姓虞的搞鬼!”
燕子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死矮子当年又是怎么跟了老大的?”
我其实对黑毛他们的往事知道的不多,好奇地一问。才知道这黑毛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跟在了麻老大手底下。当年黑毛有个要好的邻居小姑娘,被当地几个流氓给祸害死了,这黑毛一怒之下,趁着晚上,弄了些毒烟,溜进去把那几个流氓统统给弄死了。后来就到处流浪,最后跟了麻老大。
燕子冷笑道:“听小七说起来,那小丫头年幼之时家中就遭逢剧变,生性孤僻,瞧她之前夺掌教的手段,论起心机阴沉来,比起你这死矮子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黑毛冷哼一声,显是大为不服,只不过也没反驳。燕子瞧了我一眼,又说:“这丫头守在那姓虞的身边二十多年,那姓虞的不可能一点不知道,但这人却是装聋作哑是不是?”
我一想,还真有点这个意思。燕子冷冷地骂了一句:“男人都该死!”
我不由得瞧了一眼麻老大和黑毛,三人面面相觑。照燕子说起来,这钟灵秀怕是对虞玄机因爱生恨。
我一时也不是很理解其中的道理,心想这喜欢一个人到了极处,那应该是处处都对她好才是,又怎么会成了彻骨的恨呢?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燕子横了我一眼,道:“你个小鬼,才经过多少点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只好唯唯称是。
第四百二十八章 潭水幽()
接下来就在道观中歇息了一阵,让燕子他们好好恢复些元气。我去把那些昏迷的道士连带着那两具尸体统统搬进一个房间。这道观地处偏僻,一天下来,倒也没什么人上门。燕子他们惧怕天光,直等到天色暗下来之后,我才带着几人一起离开了道观。
这地方离着茅山还有些近,怕还是有凶险,专门挑了一些僻静的路走。走出数里地,就到了一片小树林中,我见燕子他们脸色有些不好。就想着他们歇息一阵再走,还没开口,就见黑毛身子晃了晃,咕咚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紧跟着麻老大和燕子也晕厥在地。
我吃了一惊,忙扶起三人查看,发现他们脉搏极弱,肌肤触手冰冷,虽然还有气息,但也是若有若无。似乎随时都要中断。
我取了三棱针,给他们行了一遍,虽说气息是沉稳了一些,但三人的状况还是极不乐观。我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之前给他们反反复复检查过。并没有查出什么大的毛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时瞧不出病因,只能暂时在三人心窝处贴了一道生符,暂时保住三人阳气不散。我在地上坐了一阵,一时间心中怦怦乱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想这时候要是阿紫那小姑娘在就好了。
正在这时,就见从林子那头过来三个人,在夜色中缓步而行。走的近了,就见是二男一女三人。这走在最前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发髻,容貌倒是颇为平庸。我对这个发髻倒是印象颇深,心想这人怎么来了。
那妇人领着二人径直走了过来,瞧了我一眼,笑道:“你是陆景罢?”声音颇为清亮。
我站起身来,朝她微微欠身致意。那妇人抿嘴笑了一笑,道:“阿紫那小姑娘每每都把你这陆哥哥挂在嘴边,所以你不用奇怪我怎么认识你。”
我呵呵笑了一声,叫了一声“平姑姑”。这人我在小茶庄见过,是阿紫那个民间医队的首领。她身后跟着的那两人,也有些面熟,应该当时也去了小茶庄。
那平姑姑笑道:“你是阿紫的哥哥,跟着她叫我一声姑姑,也算是常理,那我可就领了。”
我正要接话。就听那平姑姑“咦”了一声,道:“这是你朋友?”说着就俯下身子查看起麻老大他们的状况。
我想起她是医队的首领,而且每次阿紫那小姑娘说起她的时候,都是充满敬服,想必医术高超,心中抱了希望,立即把我所知的病情向她讲了一遍。
那平姑姑细细查看了三人之后,微微皱了皱眉,道:“你这三个朋友是阴虬身吧?”
她这一问,倒是颇有些出乎了我的预料,忙道:“没错。”
平姑姑点头道:“他们三人这病啊,就是跟这阴虬身有关,你瞧不出来倒也正常。”随即又笑了笑道,“既然遇上了我,就没什么大碍。”
这女人无缘无故地在这里出现,来得很有些蹊跷,我始终对她抱了一分戒心,但此时听她说能治,心中还是又惊又喜。
那平姑姑招了招手,立即上来一人。给平姑姑递过去一个针筒。平姑姑取了一枚三棱针在手,冲我笑了笑道:“姑姑治病的时候,有些不大习惯旁人看着。”
这意思就是让我回避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过了身去,走出十步远。那二人往那平姑姑身前一站,立即像一道屏风一样挡住了视线。
我心中有些忐忑,大约过了一刻多钟,就听那平姑姑招呼道:“可以回来了。”
我忙转回去,给麻老大三人探了探脉,脉搏强壮了许多,气息均匀,脸上也有了血色,已然是没有什么大碍。
那平姑姑道:“这也只是治标的办法,想要彻底治好他们的阴虬身,我也没这本事。以后还是注意点,别让他们照见天光。”
我自然是千恩万谢,磨蹭了几句,就问那平姑姑能不能将那救治的方法教我。想着万一麻老大他们在出状况,我也可以救治。
那平姑姑展眉一笑,道:“哟,你这小伙子倒是会顺杆爬,我这刚治好了你朋友,你倒是想连我这看家本领都顺了去。”
我呵呵了一声,只是为了麻老大他们,这脸皮该厚的时候也得厚。
那平姑姑瞧了我一眼。道:“你是阿紫的哥哥,听说你也精通针法,我把这法门教你原也没什么。”顿了一下,道,“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可是吃亏得紧了。”
我一听,不由得心中暗喜。只不过听她话中的意思,想必是有什么条件,立即道:“平姑姑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那平姑姑听了,就笑道:“那感情好。以后姑姑要是有什么事求到你,你可不能推脱哟。”
我心中略一踌躇,就道:“那是自然。”先不管她三七二十一,把救治的法门学到手再说。
那平姑姑领我到一旁,果然是把那法门一一说与了我听。这法门虽然复杂,但也是基于针法。我听她讲了三遍,也就大致上理解无误。
那平姑姑点头道:“怪不得阿紫总夸你,在针法一道上果然很有天赋。”说罢,又道,“你照顾几个朋友吧,姑姑要先走了。”挥手招了招那二人,就准备离去。
我始终对这女人有些看不透,假作无意地问了一句:“姑姑这是要去哪?还好你到了茅山,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平姑姑瞧了我一眼,道:“我们医队离了洞庭。原本是要去西山那边。还不是你那妹子,非要来茅山看看。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