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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洛芸豁然抬头:“你怎么知道蛇母墓?”
我见她的反应,就知道应该是被我说中了。道:“要不是正好被我撞见了,那黄位黄家大小姐恐怕就得变成你的新衣裳了吧?”
洛芸媚然一笑:“黄蕾那丫头,面上冷若冰霜。一副高贵大小姐的模样,可是一玩起来,那可是浪得很,有滋有味。”
“等你玩得腻了,就把她也变成你衣服,你再利用她,去对付那闻人凤?”
那洛芸瞧了我一眼,“哎哟”了一声,道:“你倒是很懂我的想法。可惜你是个臭男人,迟早要被我挖眼剥皮。要你是个丫头,咱们俩倒还真能成一对。”
“我两个朋友被你们弄去哪里了?”
洛芸呵呵笑了一声,道:“那我可不知道。我只负责玩耍,教中的事务我一概不管。”这女人也真是毒如蛇蝎,将杀人当成了玩耍。
“不过我猜呢,你那两个朋友应该是被教里带去了水狱。只不过,你们要是想去水狱的话,没我带路,恐怕是不行。所以你最好是对我…;…;”
她话还没说完,我在心中默念了法诀,这女人立即翻滚在地。莫婆婆坐在椅子上。一颗颗地剥着花生吃,道:“这小丫头倒是个狠角色,单论狠毒,不比当年那贱婢差。”
我不由得苦笑,凡是关于二婆婆的话题,我都只能装作没听见,含糊带过。我提起洛真那张画皮,瞧了一眼,凑到火烛上,将其烧成灰烬。去开了门,叫那两兄弟进来。
两人一进门,就被地上打滚的洛芸给吓了一跳。
“这是…;…;哪来的姑娘?”那狗哥仔细打量了几眼,惊疑不定地道。
我也没空给他们解释,让他们兄弟俩一个再去前厅打探一下消息,一个去给我找些黄纸和朱砂来。
两人径自去了。不一会儿,狗哥就率先回来,手里拿了黄纸和笔以及朱砂。
我瞧了那洛芸一眼,将法诀一引,这女人瘫在了地上。朝狗哥道:“你在这陪着婆婆。”取了纸笔和朱砂找了张椅子坐下,就开始画符。
这次下去水狱。说不定会遇到许多凶险,还是准备妥当一些。过了一阵子,那麻子也回来了,说是前头也没传回来什么消息,好像之前出去的那帮人并没有传回音讯。
我“嗯”了一声,将画好的符收好,朝莫婆婆道:“婆婆,要不我让他们先带您老找个旅店先休息休息。”
莫婆婆剥着花生道:“怎么。嫌弃我这老太婆子累赘?”
我哭笑不得:“哪里的话。”
莫婆婆道:“那不就成了。走罢,好久没松动松动筋骨了。”说着就起了身。麻子连忙搀了她,狗哥疑惑地问道:“婆婆,哥,咱们这是要去哪?”
我冲他笑了笑,道:“你们哥俩不是一直说没见过水狱么,咱们这就去瞧瞧。”
狗哥“啊”了一声,挠挠脑袋,道:“这…;…;”立即被麻子踢了一脚,满脸堆笑地道:“婆婆和大哥去哪,咱们就去哪!这还用说的!”
狗哥立即恍然,神情肃然地道:“上刀山下油锅。绝无二话!”
我也不去理会二人这番装腔作势,走到那洛芸跟前,道:“起不起不得来?”
那狗哥立即上前来,道:“我来扶着她!”
那洛芸厉声道:“给我滚开!要敢碰我一下,就斩了你的手脚!”狗哥吃了一吓,差点往后摔了个跟头。
这女人倒也是硬气,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这五阴度厄锁魄符可不是吃素的,她接连遭了两次罪。虽说时间都不长,但也是浑身虚软,还没站稳就腿一软摔了下去。我一把将她拎起,提着她的领口,道:“走罢。”
麻子和狗哥扶着莫婆婆,几人悄然出了灵堂,避开来往的黄家人,从后门悄然离开。
从黄家离开后,就一直沿着街道向西而行,大约走出去二里多地,就到了降教在洞庭湖边的一个落脚点。
“找一条船出来。”我拎着洛芸进去。
那女人咬着牙,怒声道:“我迟早要把你这一双臭手一根根斩了!”
我懒得与她废话,道:“找不到船,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扔你上大街。”
那女人闭了嘴,领着我们一路进去,但凡遇到有人,一见是她,也立即行了个礼,不闻不问。
不过找了一圈下来,却没见到一条可用的船,这一带的船,要么是在上次沉在了洞庭湖中,要么就是被人征召了,一艘不剩。最后只找到了一条破渔船,勉强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这船虽然破点,好歹能坐人,就只能将就。
洛芸又找了降教里一个教徒来开船。准备就绪后,就乘着船下了水。那兄弟俩倒是颇有些兴奋,一路上指指点点。
我把那女人丢在一旁,又用一枚锁骨钉将她镇了。
那女人格格笑道:“你是有多怕我逃走?”
我望了一眼这莽莽苍苍的洞庭湖,道:“道门那些人,也是被你们引去的吧?”
洛芸冷笑了一声:“我们可没想招惹他们。只不过也不知为什么,这些讨厌的牛鼻子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苍蝇,居然一股脑都扑到了岳阳来。我们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第三百一十七章 风雨骤()
这时候,夜色已经是有些深沉,湖风自湖面席卷而来,带来些微的寒意。莫婆婆和麻子两兄弟坐在船篷里头。我拎了洛芸那女人坐在船头,听她说得猖狂,冷笑道:“你们降教是不是有点自大,连道门你们也想吃下?”
洛芸格格笑了一声,道:“他们道门是人多势众。可是我们降教也不会输于他。”
我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心中不由有些纳闷。这降教虽说也是千年大教,尤其是在元代之时,更是势不可挡,变成一个庞然大物。但自从元朝崩溃后,这降教也四分五裂,最后被道门联手狙击,消失无踪。
虽说后来这降教以天理教为名。借尸还魂,在近些年又悄然发展壮大,实力不可小觑,但要说就能与道门相抗。也未免有些太狂妄自大。
琢磨了一阵,心里一动,道:“你们还有其他帮手?”
那女人冷笑一声,道:“你这小混蛋脑子倒转得快。也算不是一无是处。这道门向来是我降教死敌,本来也就罢了,既然这次上赶着要贴上来,打扰我教中大计,那我们也就只有好好待客!”
瞧了我一眼,道:“你也不用继续往下问。这具体的策略,也只有我们那位教主才知道。我除了好玩的事儿,其他一概不关心。”
我靠在船舷上,心中默默盘算。这渔船虽破,但胜在轻快,船随风势,扬波激浪,倒是行驶得异常快速。
船上安静了一会儿,只听那洛芸道:“你这张脸看着也真是让人讨厌。你既然跟我姑姑学了画皮,还用的着这种乱七八糟的易容术?”
我瞧了她一眼,道:“那个正爷。怎么来的你们降教,是不是原名叫庞贝?”
洛芸道:“你说那个小子?谁知道他是哪根葱!”说到这,咬了咬牙,恨声道,“当初这小子找我,说是要伏击一拨人。我觉得好玩,就随他去了。这小子也没告诉我是些什么人,要早知道你就是陆景,我早挖了你的狗眼!”
“你知道我?”我略有些诧异。
洛芸冷笑道:“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破事,就没人知道。当初听说你这小混蛋会画皮术,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当真会,你是不是见过我姑姑?她在哪里?”
我没搭理她。在我心目中,二婆婆跟降教这帮鸟人就不是一路人。
洛芸突然格格娇笑起来,道:“黄蕾那丫头的滋味怎样?倒是便宜你这小王八蛋了!”见我没说话,又道,“说起来。咱们还是一条线上的。你奸杀了那些个道门女弟子,那不是打那些个牛鼻子的脸么,他们会放过你才怪!”
我瞧了她一眼,道:“这样说起来,我是不是该把你放了,然后咱们再连个手,一起来对付道门?”
洛芸娇笑一声,道:“这难道不是好事一桩么?你打我骂我,又看光我身子,我原本是要将你剥皮抽筋。不过瞧在你是我姑姑徒弟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跟我降教联手,咱们就是一家人。”
见我没说话,这女人继续道:“你那两个朋友,我也可以让教主立即放了。虽说我是设计了你一次,不过你把我弄成这样,咱们也算扯平了。除此之外,咱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弄得如此?”
我根本懒得理会她的蛊惑,站起来向湖中心望去。这时候船已经行出颇远,看出去四周茫茫一片水色。一望无际。风浪也越发地大了起来,船身起伏不定。天空阴云密布,似乎是有大风雨的前兆。
我皱了皱眉头,道:“还有多久到君山?”
洛芸道:“我可不知道,别来问我。”
我望着天空飞速聚集的云团,不一会儿,天际就变得浓墨一般,映得这浩渺的洞庭湖肃杀一片。心里一动,道:“你们是选了这个时间动手?”
洛芸瞧了我一眼,似乎颇有些惊讶,道:“反应倒还挺快。”
这时候湖面上的风势越来越大,水浪拍击在船身,不停地击出白色的泡沫。看来这降教是算定了这大风大雨的天气,定在此时动手,可以借着风雨声掩去许多动静。
我望着波涛汹涌的湖面,突然心里一动,站到船舷上。那洛芸冲我叫道:“你给我解开。”
我过去拖了她起来,起出她后背的锁骨钉,道:“你要是跳江,这锁魄符发作起来可就有你好受。”
洛芸咬牙道:“把你的臭手拿开!”踉踉跄跄地走上船头。朝着湖面做了个手势。就见黑暗的湖面上浮出了无数个人头,那些人全都穿着紧身黑衣,在波浪中若隐若现,冲着洛芸行了个礼,就又沉了下去,转瞬间消失无影。
那女人回到船中坐下,道:“要不是我在,你们这破船早就被凿翻了。”
我盯着湖面看了一阵。知道这些人应该是降教布置在湖里的水鬼,道:“船要真翻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洛芸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过得片刻,爆豆般的大雨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转瞬之间,狂风暴雨,接天连地,整个湖面一片巨大的轰鸣声。我拎着洛芸回到船篷中避雨。
莫婆婆半垂着眼皮,似乎是已经睡着了。那狗哥和麻子两兄弟有些脸色发青,颤声道:“咱们这船…;…;不会沉了吧。”
那个被洛芸带来的降教教徒,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披了个雨衣,在船尾掌着舵,倒是镇定自若,怡然不惧。
洛芸道:“放心罢,我这伙计从小在洞庭湖上摸爬滚打,就这点阵仗,算得什么!”
船在大风大雨中劈波斩浪,又行进了一阵。那洛芸朝我道:“不想死就跟我去船头。”说着就起身爬起来。只是船中摇晃剧烈,她被锁骨钉封镇时久,一起来就一个踉跄。我抓了她脖后的衣领,拎着她就出了船篷。
暴雨如豆,瞬间就被淋了个全身湿透。
洛芸用力一甩,怒道:“把你的臭手拿开!”踉跄冲到船头,观察着湖面,突然朝后喊了一声:“左十,偏东风!”只不过此时风大雨急,暴雨砸落在湖面之上,哔啵作响,她那沙哑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我立即扬声朝着船尾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