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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心头一阵悸动,问道:“王大叔,你那位老弟姓什么?是哪里人氏?”
王二哥道:“我那老弟姓施,原本是住在潭城,跟我也算是多年的老友,前些日子带着他两个朋友到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是不是狮子头?”
王二哥“咦”了一声,道:“对啊,你认识?”
“他妈的。咱们晚上就干了齐家那帮王八羔子!”我一拍桌子,心里却是咯噔了一声,原来这胖爷还真他妈的是狮子头那死胖子,那他的两个朋友不是明珠和瘦竹竿还能是谁?
“原来你们是施老弟的朋友!”王二哥大喜过望。那袁老板也颇为意外,笑道:“搞了半天,都是一家人。”
我心里焦急,哪里还坐得住,立即就让王二哥领着去找狮子头他们。袁老板让她闺女拿了几柄雨伞出来,又嘱咐她看着店,他自己则是跟着我们出来。看来这老袁也是个爱管闲事的。
几人从茶肆出发,匆匆地就赶往王二哥的住处。行到半路,这雨势倒是越发地大了,寒意袭人。到了地方一看,还是挺大一进宅子,看来这王二哥在岳阳一带,也是颇有些来头。
王二哥领着我们一进门。就见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出来,见到我们,倒是一愣。王二哥叫道:“是狮子头的好朋友来了,快点准备些饭菜!”
那妇人一听,立即答应了一声,朝我们笑道:“你们先坐着,我去张罗张罗。”随即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后堂,大约是王二哥的家人。
王二哥领着我们到了最里头一个屋子,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飘了出来。进得屋子,就见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坐在桌子前,拿了一柄扇子,朝着面前一口碗轻轻扇风。
听到响动,那姑娘就转过身来,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小套衫,齐耳短发,模样颇为秀气,见到王二哥,就起身叫了声:“二叔你回来了。”看到随后进来的我们,不由得愣了愣。
王二哥朝我们笑道:“这是我侄女儿。是跟着咱们岳阳一位有名的大夫学医的,就叫了他过来照顾。”又朝那小姑娘道,“这几位都是你狮子头叔叔的好朋友。”
那小姑娘打量了我们一圈,疑惑地道:“那我是该叫他们叔叔阿姨,还是哥哥姐姐?”
王二哥笑骂了一声:“你这丫头,你们各论各的。”
那小姑娘当即甜甜一笑,脆声道:“哥哥姐姐好,我叫田蕊儿,你们叫我蕊儿就行。”
袁老板在旁边笑道:“这蕊儿啊,跟我们家小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连名字都起得像。”田蕊儿娇声道:“袁叔叔,小花怎么没来?”
王二哥打断道:“你狮子头叔叔怎么样了?”说着领着我们朝里走。就见里头摆着一张床,再一靠近,就见到一个人卧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光看这张脸,红中透亮,已经肿得跟猪头似的,要不是我跟这死胖子熟得不能再熟,换个人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田蕊儿道:“狮子头叔叔的病很怪的。我师父也瞧不出来什么,只能先开了一贴散淤的药,给他外敷用。”
我瞧了一眼桌上那碗熬得黑乎乎的药汁,大约就是小姑娘口中的散瘀药。凑到他身边叫了几声“死胖子”,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田蕊儿道:“哥哥,你不要费力气了,狮子头叔叔他听不见的。”
我探了探死胖子的脉,又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瞳孔收缩,眼白中泛着青色的血丝。再见他胸前的衣服解开,就见他一身彪子肉上,起了一颗颗青色的像绿豆大小的斑点。
王二哥骂道:“直娘贼的!我跟齐家那帮狗崽子势不两立!”
袁老板道:“二哥消消气,消消气。我听人说,这芳草堂的背景可是不简单,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
王二哥怒道:“那又怎样!我在道上混了这些年,也认识些懂奇术的朋友,难道就怕了他!”
袁老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我仔细检查了死胖子周身,他这腿伤倒是没什么,调理好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是这身上这怪症,却是个大麻烦。要是不及时医治,恐怕死胖子得一命呜呼。
转身朝骚包脸道:“冲煞?逆阴?还是五气冲顶?”
骚包脸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了,升了个懒腰,道:“都不是。这是被人下了‘三阴聚蚁咒’,好像是某个小门派的咒术,用来杀人挺好的。”
我除了正一派一系的法术之外,对其他就所知寥寥了。道:“怎么解?”
骚包脸想了想,道:“这种乱七八糟的咒术谁知道怎么解?这样,还有个简单的,用清微派的‘灵露解心符’或者是茅山派的‘青玉符’也可以,化水内服。”
鲁莽精“啊”了一声,道:“我这里有‘青玉符’。”从符囊中取出一道符,道,“这还是我妈给我的。你这人对我们茅山和清微的符法这么清楚?”这后半句话却是朝骚包脸说的。
那骚包脸冷笑了一声:“小妹妹,哥哥这“万法皆通”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我也懒得听她他废话,将符接过。姜狐狸画的青玉符那肯定是差不了。又问王二哥要了一碗清水,将符烧燃了化入水中。
“哥哥,你要干什么?”见我要把符水灌入狮子头口中,田蕊儿那小姑娘登时上来拦住我。
我没空理她,将狮子头已经发僵的嘴掰开,将符水灌了进去。
“你这样乱来不行的,你…;…;”小姑娘情急之下,就要上来拉我,倒是被一旁的鲁莽精眼明手快,给拉了回去。
我趁机把一碗符水都给胖子灌了下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狮子头叔叔已经病得这么重了,你们还给他灌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田蕊儿有些气急败坏地冲到我跟前,小脸通红,眼圈都带了泪花。
我倒是没想到把个小姑娘给急成这样。不过仔细一想,也那怪,对于她这样的大夫来说,恐怕是最见不得像我这种乱画符给病人吞服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水牢()
被小姑娘劈头盖脸给教训了一通,我不由得有些讪讪。她上来一把拉开我,就上去查看狮子头的病情。
王二哥有些担心地道:“小哥,你这…;…;这没事吧?”
我正想说话,就听田蕊儿“咦”了一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二哥听得面色一变,急忙冲上去,叫道:“怎么了?”我跟着上去瞧了一眼。见死胖子的一张脸上那层红亮已经消退了不少,尤其是身上的斑点,更是变得淡了许多,知道是“青玉符”起了效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那田蕊儿转过身来,眨着一双大黑眼睛,疑惑地道:“狮子头叔叔情况好多了。你刚才给他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功夫跟她解释那么多,就向王二哥问了狮子头另外两位朋友的住处。大约是见狮子头病情转好。王二哥一脸喜色,忙领着我们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这里头放着两张床,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酸酸的带着些许腐臭的味道。
我上前仔细一看,一男一女。果然就是明珠和瘦竹竿。两人此时都是昏迷不醒,而且脸上暴出一粒粒脓点,散发出阵阵酸腐味,看着模样极为可怖。
王二哥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已经昏迷了十来天了。我怕再下去。要撑不住了。哎,还是要找那帮狗崽子拿了药才行!”
骚包脸过来仔细看了一阵,就找了张椅子坐回去,道:“我也瞧不出是什么,别来问我。”
我仔细打量着明珠的脸,见她双目紧闭,脸色呈现出一种青白色,嘴唇暗紫,尤其是垂在两侧的手掌,手指僵硬,微微翘起,指甲是那种铁黑色。
不由看得一阵阵心惊。这已经是有些类似于当年在阿紫身上出现的活人死相,虽说他们两人的身上还没开始出现尸斑,但浑身已经散发出尸臭味,再耽搁下去,恐怕真是有性命之虞。
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取了三棱针,用挑针法将两人身上的结节挑开,让淤积的尸毒散出一部分到体外。
将两人重新盖好被子,就见田蕊儿那小姑娘跳到我跟前,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吃惊地道:“哥哥,你这是用的什么针法?”
我连着用了两次挑针法,有些心神疲惫,正要回头问王二哥一件事,只觉得手腕一阵温腻,原来是被那小姑娘一只雪白的手掌给捉住,握着我的手臂摇了摇,娇声道:“哥哥,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针法,能不能教教我啊?”
我听着小姑娘柔声软语,突然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目光一转,这时候才注意道房中原来摆着几个大木箱子,瞧那颜色,似乎是用黑狗血涂染而成。
心中一跳,就要甩开田蕊儿的手,一颗心突然“咚”的一声,重重地跳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人用大铁锤重重地砸在心窝处,顿时感觉喉咙一甜,眼前一黑,模糊中只听到有人尖叫了一声,似乎是鲁莽精的声音。再接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等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一阵刺骨的冰冷。睁开眼,却什么眼不见,眼前黑漆漆一片,身子一动,立即就碰到了冰冷坚硬的东西,脖颈一阵剧痛。好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大约弄清了此时的状况。手上和脚上都被铁铐子锁住,身上挂了沉重的铁链,尤其是头部,似乎是被一个镂空的铁头套给套住,只能看看露出鼻子,眼睛却是被遮住看不到东西。嘴巴也被禁锢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整个人都浸在冰冷的水中,一直漫到我下巴的地方。
我此时脑海中还乱轰轰的,一时间无法明白我究竟是怎么突然落到了这步田地。慢慢才回想起,之前在王二哥家中的那一幕。
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几只箱子绝对有问题,而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被明珠和瘦竹竿吸引,居然硬是没注意到它们。王二哥、袁老板、田蕊儿…;…;这几张脸在我面前飘来飘去。我在昏倒前,似乎听到了鲁莽精的尖叫声,不知她和骚包脸怎么样了,还有旺财那小家伙。
我正想着,突然就觉得身子往下一沉,冰冷的水一下子将我整个人包围。立即闭住气息,在水中大约浸了十息左右,又觉得身子重新升了上去,又回到原先的位置。水正好漫到我的下巴。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就隐约听到有人声传来,似乎是个声音有些尖细的男声,说道:“这人醒了没有?你可小心点,别给弄死了!”
隔了一会儿,只听另一个颇为宏亮的声音道:“放心,才十息时间,死不了!”
我眼睛看不见。只能侧耳去听,只听到那声音尖细的男声道:“嘿嘿,咱们这水牢可是好久没用过了,这回总算是派上用场。”
那宏亮的声音嘿嘿笑了一声,道:“也算这小子的福气!”
我正仔细倾听,突然听到咣咣几声巨响,似乎是有人用力拍在什么金属物之上,就听那宏亮声音大声叫道:“喂,里面的小子,醒了没有?醒了答应一声?”
就听那声音尖细的道:“狗哥,你这是懵了吧。那小子戴了铁头套,哪还能发得出声音?”
那狗哥笑道:“哎哟。我把这茬给忘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