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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说话,就听到隐隐传来几声人声。
“师伯,刚才那怪声就是从那头传过来的!”在当中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赶紧躲起来!”我压低声音朝骚包脸喊了一声,拔腿就往旁边的荆棘丛躲去。骚包脸正要去抱起卢霞,我扯了他一把,道,“是她同门来了!”
骚包脸随即醒悟,跟着我和旺财远远地藏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清微派的一行人出现在前方,紧接着就听几个女声叫道:“那里!”脚步纷乱,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树底下。
“是小霞!”刘子宁的声音响起,见她抱起卢霞,其余几名弟子又去查看那乔老三。我见是秋吟亲自带队来的,也就放了心,带着旺财就悄然起身离开,骚包脸也一声不吭地退出来。
闷头沿着山道走了一阵,只听那骚包脸道:“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大家各走各的!”
他妈的你才走独木桥,我没理会他,径自往山下走去。听脚步声还在后头响起,道:“那还跟来干什么?”
那骚包脸“靠”了一声,叫道:“下山就这一条道,你让我往哪走?”
“爱往哪走哪走,吵死了!”我没心思睬他,只是在不停琢磨,走了一阵,突然回头道,“原来你是阴阳阁的!”
我见这人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多的了。这骚包脸怒道:“我叫你不许再打听我的来历,你是聋子啊!”
我没瞧出什么异样,不由得一阵失望,闷头继续往前走。刚才对付乔甜儿,这人又是紫薇印,又是小金光印的,简直是信手拈来,最后甚至还来了个番天印,而且论起威力和手法之娴熟,比起天师道明心这样的大弟子都犹有过之。这人号称什么“万法皆通”,恐怕还真不是吹的。
可是除了来历神秘莫测的阴阳阁之外,还有什么地方能出这样的怪胎?
正琢磨着,就听那骚包脸倏忽挡在我跟前。拦住我去路,八字眉紧皱,神情冷肃地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再打听我的来历,也不许跟任何人去提及!否则别怪我不念情分,把你给宰了!”
我盯着他半晌,心里突然一动,冷笑道:“要是我出了意外,你就不怕把我交托给你的人不高兴?”
那骚包男怒道:“老子给你送到丹桂岭就仁至义尽了,还他妈的照顾你一辈子啊!”
我立即道:“那你事情办成了还不回去!”
骚包男立即道:“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回…;…;”说到一半,突然打住。冷冷地盯着我道,“你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这地方把你宰了,谁也不知道!”
我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的确是受人之托把我送来了丹桂岭。但这人是不是青子,还真说不好。而且这人似乎很忌讳别人打听他的来历,就好像…;…;
突然间心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原来你是逃出来的!”
话一出口,就见那骚包男脸色铁青,目露凶光:“你要找死,那也是没办法。”
我微微地调息了几拍,摒除一切杂念,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人的眼睛,随时准备拼命。就在这时,只见数道火光飞起。直落到我们头顶上方。匆匆一瞥,就看清是数道符火。
我来不及细想,立即把旺财一捞,抢上几步,踏在北斗罡的摇光位。刚刚站定,眼前人影一晃,那骚包脸居然也跟着抢了上来。
就在这一瞬间,雷火符阵成型,雷火呼啸而下。雷火阵范围内,唯有踏在摇光位的才不会受到波及。骚包脸抢得慢了一步,只进来半个身位,顿时被雷火给劈个正着。
顿时一阵焦臭传来。火光之中,我见这人后背的衣物顿时被烧成了灰烬,但是下面的皮肉却只是微微发红,隐隐有符文一晃而过,立即明白这人恐怕是在瞬息之间给自己加持了某个护体符咒。
骚包脸顿时大怒,正要破口大骂,就见又是数道符火飞来,才悬在头顶,就又是接连几道符火飞出。我头皮一麻,立即就向前踏出一步,那骚包脸一见,立即也跟着抢了上来。就在这瞬间,双腿交叠侧移,硬生生又向前移出一步,同时双手飞快交叠,齐齐捏了个玉环印,翻上头顶,同时矮身下蹲,将旺财护在身下。
雷火倏忽劈落。我只觉得浑身一阵灼热发麻,顿时胸口发闷,手脚微微发颤,趁着火光掩盖,捞了旺财撒腿就跑。
这回是两个雷火符阵一起发动,两阵叠加之下,原本的摇光位也会被另一个雷火阵波及,也就是说,在这两阵交叠之下,根本就避无可避,只能硬抗。我抢先踏进的那个位置,其实是“开阳”位,那骚包脸以为是避雷位,也跟着踏进,我趁机退走,往前挪入“天枢”位。
在雷火阵下,开阳位是雷火威力最强之位,我踏入天枢位,立即双手结玉环印,并矮身下蹲,虽然也受到雷火波及,但绝大多数雷火的威力都被那骚包脸在“开阳”位给承受了,再加玉环印的加持,虽然也受伤不轻,但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直接被劈昏过去。
但就算如此,衣服也被烧得一片焦黑,头发被雷火灼掉一大半,满身的烟火气。
第二百八十三章 联手一战()
刚奔出几步,就听身后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那骚包脸烟熏火燎的追了上来,头发上燃着星星点点的火焰,怒声叫道:“他妈的你个扫…;…;”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又是数道符火射了过来。
我一声不吭,趁着符阵还没来得及成型,一鼓作气奔了出去。就听两旁有数人大喊:“别放跑了两个淫贼!”立即明白过来,这天师道为了以防万一,原来还在这下山的口子设了埋伏。
那骚包脸吃两个雷火符劈个正着。模样虽然狼狈,看上去倒是没受多少伤,中气十足,追上来就是一阵骂。我没功夫搭理他,只顾拼命跑路,眼见前方出现一条颇为狭窄的山道,直通往前方的一处密林,定睛瞧了一眼,立即心中升起一股异样,身子猛地硬生生停住。往左侧连着踏出三步,接着往右再踏出一步。
那骚包脸与我齐头并进,见我突然收势,一个迟疑,身子早就冲了过去。顿时“哎哟”一声,身子往前一倾,一只脚大半个小腿就陷入了泥土之中。我额头微微见汗,幸亏刚才反应及时,这地方被布了“土窨”。要是真陷了进去,那真是只能就地等死。
只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和呐喊声,是天师道的人追到了。我立即往前连跨三步,又朝左行一,再进二,奇拐八绕,终于逃出这片布满“土窨”的山道,逃入密林之中。行得不久,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接着脚步声咚咚咚地传来,回头一瞧,就见那骚包脸怒气冲冲地赶了上来,腰部以下的裤子只剩了短短的一截,腿上全是泥巴,渗出些微的血丝。
我瞧得暗暗心惊,心想这人不会是硬生生淌着“土窨”过来的吧。这人对法术精通,对阵法禁制果然是生疏得很。
骚包脸赶了上来,大声道:“暂时先合作!”我说了一句:“行!”
两人奔得一阵,我见前头出现几滩乱石,叫道:“跟我走!”随即往旁边的草丛跨了进去。骚包脸硬生生地顿住身形,跟了上来。走了个弧形绕过那片乱石后,就继续往前逃去。但我们两个瘸子,山路崎岖,跑得再快也有限,后头的追兵始终摆脱不了。
骚包脸怒道:“他妈的,我去把他们给收拾了!”
我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地形,道:“要是把那姓张的也给引过来了,你能不能干掉?”
骚包脸闷声不吭,那显然就是不能。我看好一处地形,飞快地捡起一块石头,朝他道:“会不会刻地阴符?”
骚包脸不耐烦地道:“那又什么不会?”又道,“我拿什么刻?”
我取了一枚锁骨钉丢给他,道:“刻十个地阴符,六个落金符!”自己则取了铜钱,分别按照九宫飞星,将铜钱一一埋入。
那骚包脸动作倒是快,片刻就将刻了符咒的石头扔了过来,我将他们按照各自方位排好,隐隐听到不远处人声传来。道:“跟着我走,别踏错了!”旋即从惊门入坎宫,转离位,进坤宫,直至踏出阵外。
闷头又疾行了一阵,实在是有些累得走不动了,眼见后头再没有动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一屁股坐到地上。旺财在我脖子上一环,朝我脸上舔了一口。我把她的小脑袋拍开,这小怪胎不满地“啾啾”几声。
那骚包脸也跟着坐了下来,喘着气道:“你这人在阵法禁制这一道还挺在行!这钉子倒是挺特别,谁教你的?”摊开手掌,指着锁骨钉道。
我把钉子拿了回来,正想说话,突然周身一寒,身上起了一层寒栗,朝骚包脸使了脸色。这人起初有些疑惑,过了片刻,脸色就是一凝,低声道:“是在东南侧的草丛里。”
我“嗯”了一声:“应该是乔甜儿。”又补了一句,“海母阴胎。”
骚包脸道:“应该是。”
不过此时我俩都是有些筋疲力尽,骚包脸道:“先歇一会儿,只要那东西不招惹我们,我们也别去理他。”
正在这时。原本盘在我腰间的旺财突然昂起小脑袋,盯着西北方向的林子发出“啾啾”几声,神情极为紧张。我立即知道有异,骚包脸也跟着会过意来。还没等我们反应,就见林中闪出一道人影,不过瞬息间,就到了我们近前。
我一看清那人的样貌,立即头皮发麻,浑身寒气直冒。
这人一脸冷肃,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行来,正是茅山派那个姓梁的。
骚包脸一见了这人,也是一脸凝重,想来他也瞧出这人是个不好惹的。这姓梁的看似走得缓慢,实际上片刻功夫就到了我们跟前。
“又见面了。”姓梁的朝这边瞧了一眼,微微一笑。
我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其他人,知道他是一人前来,心头发冷,笑了一声,道:“请问您是?”
那姓梁的盯着我端详了一阵,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见他眼睛微微眯起,心中警兆大起。就见这人身形突然暴起,原本还离着我们六七不远,瞬息之间人就到了跟前。
骚包脸同时暴起,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一个人影就摔了出去。我不及细想,将手里扣的两枚三棱针射出,就地一滚,从地上爬起,就见骚包脸也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脸色凝重。一手番天印朝朝那姓梁的按下,一手结了个洗灵印。
我在手中扣了两个五帝钱,将手指划破,就要弹出五帝火,就见一道人影笔直地朝双手结印的骚包脸撞了过去,砰的一声就将他撞得腾空飞起。我曲指弹出,两道淡蓝色火焰倏忽破空而去,但眼前一花,人影就此消失。
我心头警钟大鸣,本能地双腿交叠,朝斜后方转了过去,就见一道人影转到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不及细想,左手曲伸,形成拘邪指。朝他后腰关窍点去。
但手指还没触及,就觉劲风迎面而来,我立即弃掉拘邪指,双臂奋力往面前一挡,顿时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凌空就飞了出去,骨碌碌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手臂剧痛,像是骨头断裂了一般。
就听那骚包脸怒吼了一声,正狼狈不堪地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