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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善正话音刚落,洞内就轰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陈俊生难以置信地道:“这…;…;这…;…;玄女娘娘被咱们道门奉为‘九天玄女元君大天尊’。那…;…;那可是神仙啊,神仙怎么可能有陵墓?”
其他天师道弟子也是纷纷表示难以相信,一时间洞内喧哗声一片。
张善正道:“吵什么?所以说这些事情都是以讹传讹,荒诞不经,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我告诉你们这些事,就是要让你们明白,什么阴阳二物镯,什么玄女墓。统统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天师道门下弟子,绝不能学那些愚鲁之辈,去追逐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违者立即逐出师门,听懂了没有!”
众天师道弟子齐声答应。响声震天,气势倒是极大。我在旁听着,也不知道这张善正此番话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只听秋吟沉声道:“这阴阳镯的谣言流传了千百年。不知有多少利欲熏心之辈,想凭着一个镯子找到玄女墓,盼着侥幸能在里头找到完整的《术藏》,或者玄女娘娘留下的稀世珍宝,甚至是不老之术!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清微派弟子听明白了,谁要是鬼迷心窍,敢去染指什么阴阳镯,趁早给我滚出我清微宫!”
清微派一干弟子也是齐声应诺。
我躲在上头,听一众道门弟子纷纷表态,只觉得有些莫名的荒唐感。如果底下这些人知道我当年十万块钱把这镯子卖了出去,又会作何感想?
只听那郭冲厉声叫道:“对,他们乔家就是这种利欲熏心之徒,他们肯定是想用阴阳镯去找玄女墓!所以才狠毒地杀人夺宝,害我全家!”
乔家那边鹰钩鼻毫不示弱,怒喝道:“你这无耻小贼,明明是你勾结妖孽害我全家。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你没听张天师说吗,这什么阴阳镯根本就不存在,你小小一个郭家又怎么可能有?这摆明了就是血口喷人!”
郭冲哈哈大笑道:“你叫那个恶毒的乔老三出来,还有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女儿,叫他们一起出来见我!哈哈哈,让他出来好好瞧瞧我这个未来女婿!”
鹰钩鼻骂道:“你这阴毒的小贼,明知我侄女得了重病,我三弟要陪着他无法前来,就在这里恶意污蔑!我们乔家的闺女,能看上你一个小小的郭家?”
“行了!”张善正喝道,“谁是谁非,我们自然会查个清楚!郭冲,现在你可以把你背后那个人交代出来了!这人心狠手辣,只怕也是奔着阴阳镯而来,你就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再不说出来,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那郭冲呵呵一笑。道:“我的性命本来就是别人给的,有跟没有,又有什么打紧!听说你们龙虎山、茅山派、清微派,都是道家名门,向来是匡扶正义,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陈俊生喝道:“当然是真!我三大宗门威名赫赫,谁人不知!”
郭冲突然笑道:“你就是那乔家的女婿?呵呵,兄弟,我可是要奉劝你一句,乔家的女儿娶不得啊。你看看我,我就是你的榜样!”
我听郭冲说得悲凉,想起他断了一臂,容貌被毁,不由心中黯然。那陈俊生似乎是滞了一滞,才道:“你…;…;你瞎说什么!”
那姓梁的道:“张师兄,当务之急,应该将派出去的弟子收拢,以免再遭了那术士的毒手。”
张善正冷笑一声,道:“我龙虎山弟子本就是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何惧生死?传令下去。所有天师道弟子封山,结北斗阵!”
我听得心头一颤,见那骚包脸也是把两道八字眉凝成了疙瘩,想必这人也听出了北斗阵是什么。北斗阵,全名叫做真武北斗七元大阵,为龙虎山天师道镇山大阵之一。这个阵法最核心的秘要为“召龙致雨,收气聚烟。日月五星,北斗七元”,整个阵法由至少三十六个天师道弟子组成,人数越多,阵法越庞大,笼罩的范围自然越大。
这个北斗大阵并不是寻常的法阵,脱胎于奇门术数,更接近于战场之上的奇门兵阵。阵法秘要之中有“收气聚烟”一句,说的就是“引香符”,分成七元的天师道弟子在大阵中按照北斗星辰,不停交替变化,以引香符互为联系,如神龙乍现,变幻莫测。一方有异动,其他六元立即首尾相助。
虽说由于今日在场的天师道弟子人数有限,无法封住整座仙女山,但要是他们在这一带布下大阵,那像我们这种逃犯可就没得好日子过了。
只听下面一众天师道弟子齐齐领命,紧接着这命令就一个接一个传了出去。那张善正大声道:“明心,你和俊生带几个弟子仔细搜查这个洞穴,其他人随我走!”
我听得眼皮直跳。那骚包脸也是脸色发黑。这时候,就听又有人疾步奔了进来,脚步声还远,就听一人大叫一声:“不好了!不好了!”人还未到,已经是哭了出来。
张善正厉喝道:“慌什么!成什么体统!”
那人哭叫道:“师…;…;师伯,咱…;…;咱们留在归元寺的所有弟子,都…;…;都死了!”说罢就伏地大哭。
我听得心中怦怦直跳,只听一人猛地咆哮一声:“你说什么?明真呢?你明真师姐呢?”听那声音,立即就想起了当初跳出来在雷火符阵下护住明真的那个矮个男子,大概是那个叫明空的。
那报信的弟子哭道:“明…;…;明真师姐也…;…;也死了…;…;都死了…;…;”
只听到张善正冷如冰霜的声音:“怎么回事?给我好好说!”
那报信的弟子颤声道:“我…;…;我和几个师兄回去时,就发现寺里的人全…;…;全出事了,那姓陆的小贼也不见了…;…;明真师姐他们就死在那…;…;那小贼的房里…;…;还有两位师妹衣不蔽体…;…;呜呜…;…;”
我听得头皮发麻。就听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洞中响起:“竖子!”张善正这一声怒吼,震得我耳膜微微刺痛。
只听到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响起,顿时响起几人的惨呼,似乎有人冲出了洞去。
“明空!”
“明空师兄!”
那明心和陈俊生齐声大叫,显然这像受伤野兽般冲出去的,是那个明空。
我拽了拽手心,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寒栗,就见那骚包脸回头瞧了我一眼。脸上似笑非笑。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
这时候下头脚步声纷乱,瞬息之间,人群就撤了个一干二净,想来是要围剿我这十恶不赦的恶贼去了。
等洞中再无其他异响,这骚包脸回头盯着我,神情古怪地道:“原来你才是那个大淫贼!”
我立即喷了回去:“淫贼不要跟我说话!”
骚包脸目光闪烁,盯着我瞧了一阵,道:“真不是你干的?”
我懒得理睬他。他妈的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骚包脸突然笑了一声,道:“现在你知道被人冤枉是什么滋味了吧?”
我冷冷瞧了他一眼,道:“你是真淫贼,怎么一样?”
骚包脸怒道:“他妈的,要我真是淫贼,早就把你一巴掌扇死,然后把这妞给…;…;妈的,你个扫把星!”
我心中正烦闷欲死,立即呛了回去:“你倒是来试试!”临了又重重地补了一句,“二逼!”
那骚包脸眉头一挑,本来要大怒,突然一笑,道:“你总算不叫我淫贼了,开始相信了吧?”
我懒得理会。静了一阵,那骚包脸道:“那帮牛鼻子肯定在外头留了人,咱们等会儿再出去。”
这也正是我的想法。隔了一阵,那骚包脸突然道:“你居然会胎息经?”
第二百七十九章 旺财,好久不见()
我心里一跳,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胎息经”三个字,上一次是在九仙台被那个死老头掐着脖子卡在树上。
“你也知道胎息经?”我对这人有些好奇起来。我用过这么多次调息法,也只有当初那个老头一口咬定是什么胎息经。
那骚包脸道:“葬门的独门秘传,连我都没见过真本,没想到还有人会。”
我听这人说的口气极大,冷笑道:“我这是调息法,哪是什么胎息经。不懂装什么行家!”
那骚包脸眉头一拧,不屑地道:“你懂个毛线!本大爷号称‘万法皆通’,天底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法术、方技!”
他妈的狗屁万法皆通,简直是胡吹大气。不过仔细一想,这人的能耐确实挺大。就比如那个“引香符”,其实是天师道独有的一种符箓,而且很是生僻,我虽在死人脸的笔记上见过。但印象也并不十分深。但这人只是瞧了一眼,就立即说了出来。
那骚包脸指了指脑袋,道:“天底下各门各派的法术,全都在本大爷的脑子里装着。以后你就能明白,本大爷是有多厉害。”
我冷声问:“你也会胎息经?”
那骚包脸神情突然一滞,含糊地道:“像这样的葬门秘术,我是没见过真本。自然也不会。但只要本大爷瞧一眼,就能看出你用的是什么!”
我心里一动,运起阴阳瓶,道:“那这是什么?”
那骚包脸盯着我瞧了一阵,八字眉深深地皱起,脸色古怪,过了好半天,愕然道:“他妈的,你这是什么东西?”
我冷笑了一声。那骚包脸一副匪夷所思地样子,皱眉苦思了半天,喃喃道:“不可能啊,不可能还有我不认识的法门…;…;”
眉头一拧,急道:“你再演一遍给我看!”
我冷笑一声:“什么万法皆通,胡吹大气。”说罢,见他失魂落魄,不似作为。突然问了一句,“谁让你送我回来的?”
这骚包脸正想得心神恍惚,应道:“是…;…;”才说了一个字,就猛地惊醒过来,盯着我瞧了一眼,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冷声道,“不该你打听的事,最好别打听!”
我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就觉得身边的卢霞动了一下。仔细一瞧,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是要醒来的征兆。过得一会儿,就见这姑娘睁开了双眼,我怕她迷糊中惊叫,立即抢先道:“我们都在。别怕。”
那姑娘有些睡眼惺忪,有些迷糊地道:“我怎么睡着了?”
那骚包脸道:“咱们下去吧。”率先爬了下去。
我牵着卢霞先下去,让那骚包脸在下面接着,才跟着爬下来。三个人在洞中蹑手蹑脚地走出一段,就停下听一听前方的动静,走走停停,倒是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到了洞口。这时候才发现,天色已近傍晚,不过还没入夜。光线从洞口透了进来,刺得卢霞那姑娘眯了眯眼睛。
“我师叔他们是不是来过了?”姑娘问,仍有些迷迷瞪瞪的。她在洞内被骚包脸制住,全程昏厥,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来过又走了。”我听她叫秋吟师叔,心里一动,就问,“你是那位红脸膛前辈的徒弟?”
卢霞一听,怔了怔,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是啊。我…;…;我师父在朱砂岛被那妖人害死…;…;”
我顿时就想起,当日那个从人群中飞奔出去,独自面对白脸魔的清微派女弟子。后来她师父被那白脸魔用《鲁班书》的邪门法术咒杀,鲜血浇了这小姑娘一头一脸,她如今还能这样乐观开朗,实在是难得。
正说话间,那骚包脸打断道:“都什么时候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