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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打断你这淫贼的狗腿!”
“我靠,你来啊!”那骚包脸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抓在手中。
我也跟着抓起一块。“有种你上来啊!”
“他妈的,你来啊!”
两人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却是谁也不肯先往前挪动一步。我随即就明白过来,这人正被人满山的围剿。大约也是心存顾忌,虽然嘴里喊得凶,其实根本不想跟我发生冲突。
至于我,其实现在的处境恐怕比他还遭。一旦寺中的血案被人发现,我恐怕是得立即成为天师道的死仇。
“扫把星,我也懒得跟你纠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阳关道!”那骚包脸把手里的石头一扔。
我却没扔,冷笑道:“你个淫贼还有理了!”
那骚包脸怒道:“他妈的再叫我淫贼试试,看我不修理你!我他妈的哪里…;…;”说到一半,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朝躺在地上的卢霞一指,道,“外头那帮人非盯着本大爷不放!我抓了这妞来,只是想借了她衣服穿,你别血口喷人!”
我盯着他,冷笑不已。那骚包脸怒道:“你漫爷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你冷笑个屁啊!”
正在这时。只听到里头传来一声低呼,想来是卢霞醒了。我立即就敛去了声息,悄立不动,那骚包脸也是立时闭了嘴。这洞中霎时间一片死寂。
过了一阵,就听卢霞在里头喊:“子宁姐,子宁姐,你们在哪儿?”声音有些发颤,微微带了一丝哭腔,显然突然在这漆黑一团的洞中醒来,一时间恐惧难当。
我瞧了那骚包脸一眼,这货也正好敲向了我,此时倒是默契,谁也不发出些许声响。
不一会儿,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不过并不是朝我们这边走来,听声音是朝洞穴深处走去。不时传来几声“哎哟”。大约是这姑娘在漆黑一团的洞中不辨方向,原本想出洞的,却反而往深处走了过去,洞中并不平坦,想是黑暗中摔了几跤。
那骚包男朝我做了个手势,大概是说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走各的。我稍稍一迟疑,就听洞内深处传来卢霞的一声惊叫。我对这姑娘印象挺好,怕她出事,也顾不得隐藏身形,朝洞内奔去。
这洞往里倒是还有挺长一段,倒得近处,就见卢霞摔倒在地上,正举着双手在地上乱摸,离她不远处似乎卧着几个人。
卢霞也听到了脚步声,惊叫了一声:“谁在那?”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一声不吭。只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是那骚包脸也跟了过来,见我瞧他。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里头。
我越过卢霞,上前去一看,见地上乱石之间躺着五六个人,瞧这服饰,像是天师道的弟子。摸了摸其中一人的脖颈,早已经是断气多时了。又仔细瞧了一眼,见这几个弟子中,还有个身穿黑色道袍的道人被几个弟子压在下头,拨开一瞧,是个中年道人,两鬓已经有些白了,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脸色焦黑,嘴唇黑中发青,拨开眼皮一瞧,眼白中泛着一条条墨绿色的细丝。
我心中正有些狐疑,突然洞中火光一闪,光明大作,回头望去。就见到卢霞身前一道火光悬浮在空中。再往地上一瞧,见边上散落着几张符箓,想必是之前死的这些天师道弟子散落的,被卢霞无意中给摸着了,随即挥手点燃。
那姑娘被火光刺得眯了眯双眼,再一睁开,第一眼就瞧见了我,不由得一呆。半晌才道:“陆…;…;陆…;…;你是陆景?”
随即才注意到另一边的骚包脸,疑惑地道:“你又是谁?”搞了半天,这姑娘怕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形下就被人掳了来。
那骚包脸道:“先别管我们是谁,总之不是坏人!”
卢霞瞧了我一眼,又瞧了他一眼,道:“陆景小哥哥当然不是坏人,你我可不知道。”
那骚包脸道:“我是你陆景小哥哥的朋友,当然也是好人!”说着就凑了过来,将那几具天师道门人的尸体翻了翻。
卢霞这时才注意到地上的异状,“啊”的惊叫了一声:“这…;…;这个好像是龙虎山的陈师叔。”
我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一听之下还是有些心惊,只见那骚包脸将那陈姓道人的尸体翻了翻。道:“是中了很厉害的尸毒。”
我当然也瞧出这姓陈的道人是中了尸毒而死,心里头立即就浮现出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那骚包脸啧啧了几声,道:“这牛鼻子本事不错,把我赶得满山跑,谁知竟是在了这里。”
这时候,室内火光一黯,是那道符烧完了。卢霞又从地上摸了一张,挥手燃起。难过地道:“陈师叔本事这么厉害,是被谁给害死了?”隔了一阵,突然瞧了那骚包脸一眼,奇怪地道,“陈师叔为什么要赶得你满山跑?”
我见这姑娘一脸娇憨,想来平日里也是个心计不多的,就听那骚包脸岔开话题,道:“这人不仅中了尸毒,而且胸口的肋骨全断了。能把这老道士撞成这样的,那得是一股巨力。”皱了皱他的八字眉,道,“估计是什么秘法炼制的活尸干的。”
我瞧了他一眼,我到现在也没摸清这人的路数,也不知这人究竟是正是邪,不过当日是他送了我去丹桂岭,这是确定无疑的。青子的下落,还是只能从他身上着手。
这人对于老道士死因的判断,与我差不多一致。但我是基于对老驼子的了解,而这人却几乎是凭空推断。
这时候,卢霞又烧了第三道符箓。洞中火光闪烁,映得几具尸体的脸尤其有些阴森恐怖。
卢霞道:“陆景小哥哥,你怎么在这?龙虎山那帮人总算知道你是冤枉的,把你放了啊?”
我一时有些语塞,只得道:“是啊。”那骚包脸瞧了我一眼,神情古怪,似笑非笑。我别过头去,朝卢霞道:“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别着了坏人的道。”
姑娘摸了摸膝盖,苦着脸道:“就是刚才撞得有些疼,其他倒没什么。”
这时候空中的火光又将燃尽,卢霞随手捡了一张,又点了起来。那骚包脸盯着空中的符火瞧了一眼,有些奇怪地道:“这符火怎么是这样的?你化的什么符?”
卢霞“啊”了一声,道:“我也没仔细瞧,应该是普通的辟邪符吧,就是拿来烧火照明的。”
那骚包脸上前捡起其中一张符箓一看,立即脸色一变,“靠”了一声叫道:“他妈的引香符!”
我听得头皮一麻,忙捡起一道符一看,果然是天师道独门秘传的“引香符”!这玩意儿没其他作用,点着了也没任何异像出现。这符唯一的作用就是引香,是天师道用来召集同门用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窥秘()
这引香符一经烧化,就会散出一股常人闻不到的气味,但是只要有天师道弟子在附近,就能顺着这香气寻了过来。只不过这符箓在距离上有些鸡肋,仅限于二里之内,而且不能有大风,否则这香气就会被泯灭。这些符大约是其中某个天师道弟子刚刚取出,但还没引燃。就死在了当场。
那骚包脸将那符箓团了团,往地上一丢,就一声不吭地往洞外走去,只是他跛了一条腿,走得再快也有限。
卢霞有些奇怪地道:“你那朋友怎么了?”
我现在也是被这姑娘整得有些晕圈,道:“咱们也得走了,天师道的人很快要追着香气摸过来了。”
姑娘疑惑地道:“为什么呀?等他们来不是正好,可以告诉他们陈师叔遇害的事。”
我见这姑娘一脸纯真。有些哭笑不得,拉了她就往外走,道:“咱们要在这里被他们撞到了,那可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候。空中的符火已经烧尽,洞内一片漆黑,卢霞被我拉着踉踉跄跄地跟着走,奇怪地道:“咱们怎么会害陈师叔他们?”隔了一会儿。“啊”的低呼了一声,“他们难道会以为是咱们害了陈师叔他们?”
我有些无奈,这姑娘的心思也太单纯了些。拉着她赶紧朝洞外退去,其他且先不说,要是让人见到她跟我呆在一起,怕就再也脱不了干系。
行得没多久,就见那骚包脸一瘸一瘸地奔了进来,脸色发黑,压着声音冲着我们就叫了一句:“妈的有人来了!”
越过我们,就朝洞内奔去。我一听,二话不说,拉了卢霞就往回跑。这姑娘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声不吭,跟着我就跑。
等我跑到里头,就见那骚包脸正往洞壁上攀去,目标正是我刚才藏身的那个地方。这是这个洞穴中唯一一个隐蔽的所在。我拉着卢霞奔到下方。将她往上一推,道:“爬上去。”
姑娘急道:“我看不见!”我压着声音冲上头喊了一声:“还不赶紧帮忙!”
那骚包脸伸出脑袋,骂了一声:“真是扫把星,遇到你准备好事!”还是伸了手下,拖了卢霞上去。我跟着爬了进去,顿时三个人就挤成了一团。
卢霞正要说话,我一把就将她的嘴捂住。这时候,洞口那头已经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隐隐听到有人喊道:“是在这里头!”
接着那脚步声由远而近,跟着火光大亮,就见十数个天师道弟子奔了进来,有几人手中举着火把,将洞内照得大亮。
其中一人喊道:“大家小心,继续往里面搜寻!”
那骚包脸往下边瞧了一眼,冲我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要下去把这些人给撂倒。我还没回应。就听下头一个女弟子喊道:“张师叔和茅山派、清微派几位师长随后就来,大家加紧搜寻!”
那骚包脸一听,顿时闷了头,不再打这主意。紧接着,下头人声喧哗,片刻之后就听到一阵惊呼和哭泣声,想来是他们发现了那一堆天师道门人的尸体。
有人悲声大叫:“快去通知张师叔他们!”脚步声纷乱,下面乱成一团。
我见卢霞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正要松开手,就见那骚包脸飞快地姑娘身上连点了数下,出手之快,卢霞连一声都没发出,就闭目晕了过去。就见那骚包脸冲我嘘了一声,指了指卢霞,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仔细一查看,这姑娘的状态似乎极为古怪,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还有极其细微的跳动,但整个人的气息却似乎是突然敛去了,就算我此时紧贴着她。如果只是靠感觉,也察觉不到一丝她的气息存在。
心念一转就明白过来,大约是被这骚包脸用某种秘法封了几处关窍。这种手法我倒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时候洞口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人数有许多,应该是天师道张善正等人赶过来了。
我心里一动,顿时明白了这骚包脸的意图。连着调息了几拍,将调息法运转到极致,收敛去周身的气息,再去看那骚包脸,发现他身上也是气息全无。这样一来,我们三个人躲在这里,转瞬间就成了冰冷的石头,只要不是有人留了心,到我们近处查看,就算张善正这样的人到来,也未必能发现我们。
不过我却瞧不出那骚包脸用的是什么法门。那骚包脸瞧了我一眼,也是脸露诧异之色。就在这时,脚步声逼近,就听那张善正的声音急急传来:“人在哪里?”
脚步纷乱,接着就传来许多天师道弟子的哭喊。听声音,似乎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