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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鹰钩鼻走到那人跟前,仔细打量了几眼。两个乔家下人将这人牢牢夹住,其中一人伸手拔掉塞在那人口中的布团。嘴巴一得自由,这人立即就开骂:“你们这些混账,敢…;…;”他一句话还没骂完。旁边就上来一个乔家下人,在他肚子上狠狠地揍了一拳。这小白脸顿时痛苦地弯成了一只虾。
“说!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乔家?”鹰钩鼻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眼中寒芒闪烁,直像一只噬人的猛兽。这一夜功夫,乔家损失了那么多人,能跟到这儿来的,想必都是乔家历年培养的精英,这鹰钩鼻怎能不怒。
那小白脸肚子上被揍了一拳,吐出一口酸水,头发上沾满了泥土,衣服也是破了好几个大洞,只是那张脸确实保护得不错,没看到什么伤痕。
冲着鹰钩鼻道:“你们这儿就是乔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一句话没说完,在旁边的瘦子早就看不下去了,上去又是一脚踹他肚子上。
这小白脸这下子直接就说不出话了,身子弓着,不停抽搐。显然瘦子这一脚踹得很是凶狠,上前一把拽住那小白脸的头发,厉声道:“看你还老不老实!”
这小白脸吐了一阵子酸水,嘴巴倒是挺硬,一开口就是:“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话没说完,瘦子已经大怒,这下直接一巴掌抽到他脸上。这小白脸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顿时肿起好大一块。
“你…;…;你竟然敢…;…;”那小白脸想必对自己的相貌极为自得,这时候被打了脸。简直是勃然大怒。瘦子正要挥拳再打,就听外头一阵脚步声响,那乔慧飞快地从外头奔进来,大叫一声:“别打!是自己人!”
那瘦子听得一呆,这一拳就没打出去。这时候又是人影一闪,是那个矮胖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
鹰钩鼻沉着脸道:“慧儿,你说什么自己人?”
那乔慧奔到那小白脸跟前,一把将瘦子推开,叫道:“还不快把人放开!”
那瘦子愣了半晌,道:“慧儿,这…;…;这人?”
那乔慧咬了咬嘴唇,道:“他是陈俊生!你还不快放人!”
那瘦子“啊”了一声,张着嘴,又去看了那小白脸几眼。鹰钩鼻喝了一声:“都给我闭嘴!究竟怎么回事?”
他一发威,几个小辈顿时就消停了。那乔慧虽然心焦,但也立即闭嘴不敢说话。
鹰钩鼻扫了一干小辈一眼,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谁来告诉我,陈俊生是谁?”
乔慧张了张嘴,没说出口。鹰钩鼻道:“家栋,你来说。”
那瘦子应了一声,又瞧了一眼乔慧,迟疑了一下,道:“是…;…;是慧儿交的男朋友。我跟大堂兄也只是听说过,也没见过人。所以…;…;”
我听得心中一阵好笑。这人倒是奸猾,什么事都把那大堂哥给拉上。就听鹰钩鼻冷哼了一声,走到那陈俊生面前,道:“慧儿,这人真是你男朋友?”
那乔慧面红如血,咬着嘴唇说了一句:“是…;…;是的。”
这结果这一番确定下来,这个叫陈俊生的小白脸当真是那乔慧相好的。鹰钩鼻脸沉如水,不过最终还是下令把人给放了。那陈俊生伤得不轻,被那乔慧扶着在椅子上坐了。这小子捂着红肿的脸嗤了几声,瞧了一眼厅内各种断手断脚。血流成河,也是脸色大变。不过吃惊归吃惊,神情倒是颇为镇定。
只听阿紫问:“怎么又成别人男朋友了?这人长得怎么样?”
我见那陈俊生跟乔慧正在低声说话,而乔家一行人则是个个脸色古怪,道:“哪来的这么多好奇心。”
正说话间,就见那陈俊生被乔慧扶着,起身走到那鹰钩鼻跟前,垂首道:“原来是伯父,刚才实在是有些个误会…;…;呵呵,误会。”
鹰钩鼻沉着脸,盯着他瞧了几眼,道:“慧儿,你们下去吧。”大约是不想看着女儿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陈俊生立即道:“伯父,我这伤不打紧!咱们乔家现在正是危机关头,我作为乔家的女婿怎么能袖手旁观!”
他这一说。我就见那鹰钩鼻脸色古怪,眉头连着挑了几挑,大约是被气得乐了,只是大事当头,强自压住火,淡淡地道:“慧儿,还不送他下去。”
那慧儿低声应了一声,催促他赶紧随他走。那陈俊生挣脱了开来,上前几步,道:“我刚才从外头进来。就发现咱们这乔家大院被一股妖气团团围住。嘿,不过既然小婿来了,收拾这些个邪祟,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他一眼。那乔慧张大了嘴,正要提醒他别再说了,就听那鹰钩鼻冷笑了一声,道:“你到底凭什么?”
那陈俊生将额前的刘海往旁边一挑,昂首挺胸,顾盼生雄,扫视了厅内一周,道:“后辈不才,也就是个龙虎山天师座下,小小的降魔弟子而已。”
我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搞了半天,这人原来是龙虎山天师道的门人。这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复杂了。我瞧了一下厅门之外,此时夜色深沉,看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百五十一章 徽州邪事()
那陈俊生自称是龙虎山门人,厅中众人听了,神情顿时就是一变,几个乔家子弟面面相觑,那个乔慧则是一脸惊诧,显然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相好的,会有这么一个身份。
那鹰钩鼻神情却是大变,急道:“你当真是龙虎山的门人?”
那陈俊生笑了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墨绿色的竹牌,托在手掌中。我远远瞧了一眼。这上头似乎是刻了某些特殊的符文,瞧模样,倒有点像之前在茅山派那个陈元德手里见过的那块。
只听那鹰钩鼻将那竹牌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失声道:“龙虎符牌!”
那陈俊生呵呵了一声,傲然道:“这还有假?”从鹰钩鼻手中将符牌接回,道,“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小婿自当效劳。”回头看了一眼那乔慧,显然颇为自得。
我见那鹰钩鼻脸色变了数变。喜道:“那实在是太好了。慧儿,还不赶紧扶俊生坐下。”那乔慧应了一声,去扶了陈俊生去椅子上,脸上柔情无限,显然颇为替自己这情郎自傲。
阿紫那小姑娘扭了一下。小声道:“现在能不能睁眼了,我想看看那个龙虎山的长什么样。”
我看了一眼这满地的尸首,道:“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小姑娘扁了扁嘴,倒还是听话地不动。
这时候。那鹰钩鼻低声吩咐了一句,就见那两个杀气很重的老人从座位上站起,面无表情地朝门外走去。刚才隐约听了半截话,大约是让他们去外头瞧一瞧。之后那鹰钩鼻坐到那陈俊生一旁,跟他说了一阵,声音虽然不响,但隐约也能听见,差不多是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陈俊生一边听一边点头,原本还是颇有些高门子弟的风范,只是这脸上肿了一大块,看着就颇有些滑稽。他起身走到那两截还在扭动的男尸旁边,查看了一阵,道:“这就是两具行尸,不过被人用特殊的手法炼制过,所以比一般的行尸要厉害得多。用镇尸符收拾不了他们。”
说着从符囊中取出两张黄符,在空中一挥,两道符无风自燃,姿势极为潇洒。等黄符燃到一半,曲指一弹,就化作两道符火飞入两具男尸体内。顿时一道淡蓝色火焰自两尸身上燃起。火势凶猛,散发出阵阵奇怪的焦臭,不过转瞬之间,那两具男尸就在火中烧成了一堆白骨。但火势不止,再过片刻,就连白骨也不剩,地上只剩下两滩灰烬。
我虽然没瞧见那两道符的样式,但从这符的效果来看,应该是天师道独有的焚阴符,见阴既燃,是十分霸道的一种符箓。在天师道的符诀中,也算是属于比较上乘的符咒。
“厉害!太厉害了!”那瘦子立即拍手称好,走到那陈俊生跟前,讪讪地道,“俊生哥,之前是误会,呵呵,都是误会!”
那陈俊生拍了拍他肩膀,道:“小事而已,都是一家人。”那瘦子当即笑道:“说的是。说的是!”
那鹰钩鼻也是脸露笑容,道:“俊生果然是名门高徒,手段了得。”那周先生道:“龙虎山不愧是符箓三大宗门,果真了不起。”
那陈俊生呵呵了一声,道:“论起符法,我们龙虎山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阿紫小声地道:“我听人说,符法第一的不是茅山派么,怎么是龙虎山?”这小姑娘懂得倒多。我笑了一声,说:“咱们听着就好。”
这时候,那鹰钩鼻又引着陈俊生到了那六具无头尸前。陈俊生蹲下看了好一阵,皱眉道:“这就有点奇怪,半人半尸,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症状。”
这人倒是有点见识,不过他大约从没见过老驼子的化尸虫,自然就说不上来。那周先生转着手中两个核桃,道:“这几人身上多处出现尸化,而且似乎是失去了神志,闯进来见人就杀。不过之前生机未绝,老夫活了这么多年,的确没听说过这种怪症。”
那陈俊生瞧了他一眼,道:“这位是?”
那鹰钩鼻在一旁道:“这位周先生是我们乔家的客卿,劳苦功高。周先生的长处不在符法,而是在奇门阵法。咱们宅子外头的一应布置,就是出自周先生之手。”
我听得一阵。倒是对这鹰钩鼻还是挺佩服的。这人说话很有水平,明里是介绍那周先生,暗里其实是告诫那陈俊生,也不要小瞧了他们乔家。
那陈俊生一听,果然脸色一红,道:“周先生真是厉害,厉害。我平素只喜欢钻研符法,对一些奇门阵法之类的,了解很少,实在是…;…;呵呵。”他刚才就是陷在阵中脱力,这才被乔家下人给擒住,弄得狼狈不堪,不免有些尴尬。
鹰钩鼻呵呵笑道:“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也没什么。俊生,这事儿你怎么看?”
一问到正事,这陈俊生当即脸色一肃,道:“依我看,这次盯上咱们乔家的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道,“有可能是个厉害的炼尸术士。”
那鹰钩鼻“哦”了一声,一抬眉,道:“炼尸术士?”
那周先生道:“听闻在早些年,的确有一些专门炼尸控尸的邪门术士,近些年来,倒是少有听说了。”顿了一下。把手中两个核桃转得飞快,道,“瞧这手段,倒也跟传说中颇为相符。”
我对这姓陈的小白脸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这老驼子,可不就是个炼尸术士么?看来这人不光是自大,自身还真是有些真才实学。能从天师道这种道家名门出来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庸才。
那鹰钩鼻沉吟了一阵,道:“周先生,俊生,那你们两位对今晚之事。有什么看法?”
那周先生把玩着核桃,苦着脸道:“我刚才就思虑了许久,实在是想不起来,咱们乔家有跟哪个炼尸术士结过仇。”
鹰钩鼻叹了口气道:“的确。咱们乔家向来是与人为善,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祸事。”过了一阵,朝那陈俊生道,“俊生,你可有把握对付那炼尸术士?”说话间,脸上充满了希冀。
那陈俊生咳嗽了一声,道:“这个…;…;我们龙虎山有许多对付阴尸的符法,自然是…;…;不怕的。”
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