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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它消停下来,我晕头转向的一看,是到了一处悬崖下。见青子站在那里,就问:“我们这是去哪?”
青子却没搭理我。那二货倒是哼唧了几声,然后扛着我就大摇大摆地走到岩下。我奋力扭过头。就见那白猿伸出毛茸茸的手指,顺着岩壁画了起来。我仔细看了几眼,就发现这货并不是在瞎画,更像是某种禁制的纹路。
只是它勾画得极快,显然十分熟练,我也没来得及看清,就听一阵轰隆隆声响起,似乎地面都震了震,再转头一看,就见崖壁上打开了一个洞口。青子走了进去,白猿扛着我就跟上。等我们进入后,只见一道石门隆隆落下。又合拢的缝隙全无。
我这才有些恍然。这崖壁上应该是被布置了某种禁制,是用来控制那石门起落的。这白猿大概是被谁教了这禁制的手法,赖以进出这石门。不知道这教它禁制手法的是青子,还是另有其人。
进去之后就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天光从高耸的崖顶透了下来,里头是个谷地,四面峭壁环绕。地上生长着一些花草和树木,再往里头去,就见壁上开出一个石洞,进去后就看到了四五进的石室。
里头摆放着一些石床、石桌、石椅的,看着并没有什么灰尘,其中一张石桌上还摆着一个篮子,旁边躺着三个半青半红的果子,看样子这里头似乎常年有人在居住。
我念头一转,就说:“你最近都住在这里啊?”
青子没搭理我。我正想再问一嗓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被那二货一下子从肩头卸了下来,丢到当中的一张石床上。
青子道:“在床上歇一会儿罢。”她自己则去了里屋一趟,取了一本书出来,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了,将书在石桌上摊开,一手支颐,慢慢地翻着书页。
我仔细瞧了一眼,那本书看着眼熟,大概是她出门的时候从家里带的。
我咬着牙,忍痛翻了个身,侧过身来,就定定地看着她坐在那里的侧影。
“看什么?”青子翻了几页书,说道。
我一惊,忙移开目光,心想:“当然是看你长得好看。”当然这话也就心里想想,图个一时之快,真要说出口,那真是皮痒了。就说:“胸口好疼,闷得厉害。”
青子眼皮也没抬,道:“平时一用功就喊苦喊累,这怪得了谁?”
这可是天地良心,虽说前两年的时候我确实在心里叫苦连天的,可是后来几年,我还是颇为用功的,有时候不练反而不习惯了。不过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能反驳得了她了?
我就岔了话题,问:“对啦,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个事情我在路上就一直好奇得紧,“难道咱们之间有什么心灵感应之类的?”我是这样想的,毕竟我身上的血契是她传的,总归是会有一些特殊的联系,这也是合情合理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鲁班书()
听我说完,青子淡淡地道:“我让你在家等着,谁知道你会跑到这里来。”
我这就奇怪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遇着危险了?”
青子翻了一页书,道:“我想起那个小女童,就出来看看。”
她说的那个小女童,自然就是徐若梅那个小鬼。我不由暗笑,这死女人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还是软的。后来再一想,八成是她出来看看徐若梅的时候,发现了岛上的异样,就上去看了看,结果就刚巧看到我被人惨虐的模样。
想通前因后果,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我这能捡回一条命,还是托了那小鬼的福。
我有些不甘心。说:“那咱们俩结了血契,就没有一些心灵感应啥的?”
那死女人翻着书,根本没理睬我。
我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见她手支着下巴。皮肤雪白,嘴唇红润,不由促狭心起,就说:“那小鬼有件事特别懊恼。”
青子没搭理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什么?”
我暗笑了一声,说:“那小鬼说她不小心尿到你身上了,特别懊悔,怕贼贼以后都不喜欢她了。”
我见她眉毛挑了挑,神情古怪,差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憋住了。
只听青子冷冷地道:“很好笑么?”
我怕她恼羞成怒,赶紧岔了话题,说:“你说那白脸魔是什么来路?”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理我,就说:“还有那口青铜棺很古怪,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在三化,我跟你说过的,九龙拉棺那次?”
好一会儿,青子才“嗯”了一声。我心里一松,说:“那两口青铜棺长得很像。肯定有什么关联。”
青子道:“这是你们葬门的事,自己还不清楚。”
我心里一奇,心想我什么时候变成葬门的人了。就听青子道:“你家三叔给你的那个戒指,不就是葬门的符戒,他应该是葬门的人。”
我疑惑地说:“我三叔的戒指也可能是别人给他的,或者是从哪里捡来的。”
青子没有说话。
我心里起伏不定。青子的眼光应该是不会错的,既然连她都说三叔是葬门的人,难道这冯老三真有这么大来头,还隐瞒了我这么多年?
“那这青铜棺跟葬门有什么关系?”
青子翻了一页书,说道:“这些事我不是特别清楚,不过那几口棺材应该是你们葬门当年埋下去的。”
我好奇心大起,说:“那这棺材里葬的到底是什么?我看焚香会那些人好像特别在意。”
青子道:“这种事情,是你们葬门的隐秘,外人哪里知道。”
我沉默了一阵,隐隐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三叔如果真是葬门的传人,身携葬门符戒。那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怎么会隐姓埋名,躲在一个小山村里呢?不过我也庆幸三叔这次隐居,否则恐怕这世上就没我这个人了。
想着想着,心情未免有些沉重,转念又想到一件事,让我心中猛地一颤。
“那个十八冥轮,是不是葬门的独门秘法?”我声音有些发涩。
青子“嗯”了一声,道:“应该是。这种古老葬术,除了葬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
我心中一揪,想到当初三叔随口跟我解说这“十八冥轮”,如果三叔不是葬门的人,他一个普通跑灵堂的,又怎么可能跟知道这种古老葬术?
我琢磨了一会儿,又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我当时也在十八冥轮里头,可是好像没受影响,这很是奇怪。”
“是不是跟咱们的阴阳瓶有关?”这事儿我之前就反复琢磨过,想来想去,觉得八成是跟跟青子教我的这门阴阳变化法门有关。
青子道:“阴阳瓶是什么?”
我差点失笑。这才想起来这阴阳瓶是我自己起的名字,青子根本就不知道。当即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又问青子咱们这法门叫什么。
青子却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爱叫阴阳瓶就阴阳瓶吧,其中的原理你自己去想。”
看来我果然没猜错。我之所以在十八冥轮中行动无碍,真是因为这阴阳瓶的缘故。这十八冥轮本质上其实是以十八脉引动阴煞之气,八成是阴阳瓶在什么地方对他造成了克制。
我正想着,就见青子把书放下,似乎要起身。我连忙又问:“我听那黑衣老头喊了一声‘阴傀儡’,那是什么东西?”
青子道:“八成是葬门的一种秘术。”只是短短一句,并没有往下仔细说。我见她要起身,就又问:“那《鲁班书》是什么?”我记得当时那姓顾的冲着那白脸魔喊了一句,似乎是说他得了什么《鲁班书》。
青子看了我一眼,道:“哪来的这么多话?”
我嘿嘿笑了一声,说:“你不是要我多用功嘛?”其实我哪是要用功,只是想多跟她说说话,看看她的样子。这么些天没见着,还挺想念的。
青子瞧了我一眼,坐回去。倒是仔细地把鲁班书的来历说了一遍。其实这《鲁班书》在民间名头极响,流传很广,我也不可能完全没听说过,只是没有青子说得那么详细。
世人传说,《鲁班书》是古代圣人鲁班先师所著。据传,《鲁班书》分为上下两册,上半部为机关工匠之术,下半部则是护身害人之术。而这下半部。又被称为《缺一门》。也就是学了下半部之人,必须鳏、寡、孤、独、残中缺失一门,不是伤残就是孤家寡人没有后代。这《鲁班书》尤其邪门,是在民间赫赫有名的邪书。
不过照青子所说,这《鲁班书》未必就真的是鲁班先师所著,而是后人托了鲁班先师的名头所写。不过里头的机关销器之术,以及下半部记载的各种法术,与道门中的大多数法术都截然不同,是本很奇异的书。
我以前跟三叔跑灵堂,有时候也会给一些人家看看风水。经常会遇到一些家中出诡异怪事的。比如有一户人家,这家中的女主人每到夜间就开始尿床,想尽了办法都治不好。只要过了三更。女人就一准尿床,除非她整夜不睡。到了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于开始尿血。看遍了大夫都没有用,最后不知怎么的,听人说可能是风水的原因。
正巧当时我跟三叔在附近的一户人家里设灵堂做法事,就被她请了去。当时三叔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最后在一个房间的柱子上看了良久。最后三叔让人把那柱子劈开。就在里头找到一尊木刻的雕像,雕像手中还拿着一只夜壶。
这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事后那女主人对我们千恩万谢,最重要的是支付了我们好大一笔钱,乐得当时的我几晚上没睡好。后来三叔就问那个女人,是不是有得罪过木匠。
那女人这才恍然大悟,说她之前修葺了这房子,确实跟一个木匠吵过架。三叔说这就是了,这雕像就是被那木匠放在里头的,是害人的把戏。
后来回到家,我跟三叔说起这事,我就很好奇,问三叔是不是瞎扯的,一个木匠怎么会懂诅咒。三叔当时就在我脑袋上给来来了一下,说可千万别小看木匠。自古以来,木匠这一行就流传有许多阴毒的咒术,一旦把他们开罪了,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当时是不太信的,这木匠跟一些法术咒术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两者能有什么关系。三叔就给我说了鲁班书的事情。又说那些木匠当然不会《鲁班书》里头的邪门法术,但毕竟是他们祖师爷的书,或多或少有些小法术在他们行内流传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画中人,当时意()
青子说完,就起身出了门。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刚才青子在还不觉得,她一走,就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想在想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
饿得实在难受,好不容易见青子的身影从门口晃过,立即大叫了一声。青子从外头进来,看了我眼。道:“干什么?”
我捂了捂肚子正想说“好饿”,转念一想,就说:“这天色不早了吧,我该起床煮饭去了。”强撑着爬起来,结果刚起来一半就摔了回去。
只听青子道:“你睡着吧,我不吃也没事。”说着就要出门。
我哭笑不得,她不吃倒是没事,可我有事啊。忙叫住她,老老实实地苦着脸叫道:“是我饿了。”
青子瞧了我一眼,也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