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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驼子脸上阴晴不定,也不坐回椅子,背着手在原地踱起步来。虽然跟这老东西接触不久,但这似乎是他的一个习惯,只要碰到了什么疑难的问题,这老东西就会不停地踱步。
我大着胆子插嘴道:“师父,这赵淳封又是谁,很有名么?”
老驼子没有立即没有回答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嘿了一声,冷笑道:“当代清微派掌教的师叔。他们门中辈分最高之人。”
我听得不禁有些咂舌,这样说起来,这人倒是厉害了。
老驼子盯着刘子宁道:“小女娃,你不会是在诓骗我们的吧?赵淳封怎么可能会死?”但话音刚落,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掉,喃喃地道,“谅你这些清微后辈也不敢拿赵淳封来做榜,这么说来是真的了?”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很是疑惑难解。
我就说:“师父,这姓赵的既然是什么太师叔,肯定年纪很大,是个糟老头子,说不定在海上玩得太欢,就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
老驼子冷笑了一声,道:“你懂得什么!就算你老死了。那赵淳封也未必会死!”
我挨了一通骂,立即把头往下低了低,心里却是急得不行。我才不管这赵淳封是什么来路,也懒得理会他到底死不死的。我只在意清微、茅山两派的人怎么还没杀上门来。他妈的,这帮人要再不来,老子就快撑不下去了!
正着急上火,就听那鲁莽精叫了一声:“你们爱信不信,这种事还用得着骗你们!”
这女人只要一张嘴,准得惹祸!我他妈的真恨不得那根针把她嘴给缝上。
果然,就把老驼子惹了来,冷笑道:“就算他们清微是出海去找赵淳封,那你们茅山呢?难不成也是出海去找人?”
鲁莽精半边脸又红又肿,这女人的皮肤倒是娇嫩,被我抽了一巴掌,顿时就起了浮肿。红着眼道:“我们就是出海找人,要你管!”
老驼子霍地睁眼,厉声道:“你们茅山也死了人?”
鲁莽精大概是被吓了一跳,扁了扁嘴,却还是没忍住掉下泪来,叫道:“你家才死人了呢!我外公只是失踪了…;…;只是失踪了而已!”一说话。却是哽咽了起来。
“你外公?”老驼子似乎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你是谁家的闺女?”
鲁莽精哽咽了几声,红着眼道:“要你管!”
我在旁静观其变,反正时间拖得越久,对局势越是有利。
老驼子呵呵了几声,闭目沉吟了半晌,睁开眼,看了那鲁莽精一眼,道:“你妈妈不会是姓姜吧?”
这鲁莽精果然是沉不住气的,喜怒形于色,立即就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心里头突地一跳。在茅山门人中,我倒是认识一个姓姜的,只是没那么巧吧。再仔细一看这女人,眉目眼色,倒还真跟当年的姜楚红有几分相像。
就听老驼子道:“原来你是姜恒的外孙女。”一边说一边摇头,“就你这心性,比起你外公当年来,那是差远了。”
鲁莽精冲他怒目而视,扁了扁嘴。泪眼朦胧地道:“你认识我外公?”
老驼子不置可否,道:“见过。”眯了眯眼,道,“姜恒也是去了海外?”
鲁莽精哼了一声,却是闭口不言。
我上前一步,冷笑道:“小丫头,我师父问什么,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答!”
鲁莽精顿时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冲我怒目而视:“你这个臭贼,等我妈来了,迟早抽了你的筋!”
我听得心里一动,心想这丫头不会真是那姜楚红的闺女吧。只是回想起当初陪姜楚红这女人游走殡仪馆,这女人无论是心机还是聪慧,都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相比起来,这鲁莽精简直就是个草包,根本无法跟她母亲相比。
扬起手掌,道:“我看你是皮痒了!”作势就要抽过去。
这女人虽然莽撞,脾气倒是挺倔,闭着眼一声不吭,泪珠却是不争气地一颗颗滚落下来。
我一时有些骑虎难下。这丫头咬紧了不说,我总不能真再抽她一下吧。幸好这时刘子宁开口了,道:“姜爷爷确实也是去了海外。我们清微和茅山派出许多门人,就是为了前外海外,找寻他们二人。”
刘子宁这句话证实了那姜恒的确也是去了海外,但是话里话外,却是又表达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现在清微、茅山两派门人尽出,就在这附近。警告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相比起来,子宁姐姐倒更像是那姜楚红的亲闺女,绵里藏针,刚柔并济。我正琢磨着怎么利用这件事再多拖延些时间,心头蓦地闪过一个人影,心中剧震,登时整个人都麻住了,手脚冰凉发木。
我此前一直在苦思冥想该如何从老驼子手里把这些人尽数救出,浑然没在意刘子宁和那鲁莽精同时提到了出海。现在细细一想,出海的可不止这两人。还有青子!
当日青子突然默不作声就离家出走,乘船去了海外。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出门散心,可是后来那艘邮轮莫名其妙地成了鬼船,船上游客和船员消失得无影无踪,青子也是下落不明。这件事会不会跟刘子宁口中的事,是同一件事?
一时间,心里头惊涛骇浪,无法自持。
不知怔忡了多久,猛地听到老驼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徒儿,你干什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这才醒悟过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忙收敛心神,道:“也不知为什么,徒儿刚刚一阵头晕,现在已经好些了。”
老驼子“唔”了一声,道:“要不要为师给你看看?”
我忙道不用,说大概是有些累了吧,休息一下就好。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过火()
老驼子“嗯”了一声,道:“徒儿这些天确实是辛苦了,呆会儿就去好好享受吧。”
我心里一跳,赶紧岔开话题,道:“师父,这两个女人说的话可不可信?他们真不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老驼子沉吟了一阵,道:“谅这些小辈也不敢随意编排门中长辈。要是徒儿不放心,等你玩得腻了。师父再给她们种上化尸虫便是。”
我低头应了,说道:“师父英明。”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道:“徒儿,你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变得会说话多了。”
我心里突地一跳。只听那老东西继续道:“不过,为师还是喜欢现在的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到刘子宁跟前。道:“赵淳封是为了什么出海?”
刘子宁道:“这就不是我们做晚辈的能知道的了。”
老驼子到没有发作,在房中踱了几步,道:“赵淳封行事,恐怕就连你们掌教也管不着。你这小辈不知道倒也正常。”顿了一下,皱眉道,“这姓赵的隐居清微宫这么多年,从未下山。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居然破例…;…;”他这句话说得极轻,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听到这里,原本稍稍平复下去的心境立即又悬了起来。他妈的,青子那死女人,出门也不跟我交代一声!虽说我坚信就算那什么赵淳封、什么姜恒全死透了,青子也不会出半点事,但一天见不到那死女人,我就一天难以真正安心。
老驼子突然转过身来,盯着我道:“徒儿,你给为师想想,这赵淳封还有姜恒,究竟为什么出海?”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他究竟是随口问了我一句,还是有意试探。皱眉苦思冥想了一番,摇头道:“徒儿也是想不明白。这两个老头子莫非是嫌山上住得闷了,就约好了去看看海?”
老驼子“嗤”的笑了一声。道:“胡说八道。”
我嘿嘿了一声,借坡下驴,立即闭嘴不言。
老驼子沉默了一会儿,大约也是想不明白,朝我摆摆手,道:“好了,为师也累了。你小子快憋坏了吧,赶紧挑一个好好乐呵乐呵去吧。”
见我没动,登时又笑道:“两个一起来,也随你!”
没想到老东西这时候又提起了这茬,我一时间心急如焚,心里不由大骂茅山和清微两派门人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老子给他们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人找上门来。
见老驼子微微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去看了一眼两女。只见刘子宁脸色发白,紧紧咬着嘴唇,大约是听明白了老驼子说的什么意思。那鲁莽精却是有些迷糊,见我瞧她,反过来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头飞快盘算,却是想不出什么计策,朝着两女走上一步,转身朝老驼子道:“师父,徒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老驼子“哦”了一声,盯着我看了几眼,道:“什么事?”
我就把当初钱老头告诉我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把这事尽量往复杂了说,又被我硬生生添加了一些细枝末节。
“哦,还有这种事?”老驼子似乎还不知道这事。大约他这几天一门心思的都放在麻老大他们身上,根本没在意外界发生了什么。
“那艘船上一个人都没有?”老驼子问道。
我说了声是,不仅船客,连船长到船员,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老驼子沉吟了一阵,道:“那就不应该是海难。船上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我摇了摇头,说这就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说似乎是没有。也不像是受了海盗袭击。
老驼子眯了眯眼,看着我道:“你是觉着这件事跟赵淳封和姜恒有关?”
我当即点了点头。其实这些话虽然是我用来拖住老东西的,但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这艘邮轮上的人离奇失踪,恐怕真跟赵、姜二人有关。而且青子又在这当口,莫名其妙地跑到海上,而且坐的又正好是那艘船,不得不说,这中间也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老驼子“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生怕这老东西听过就算,又让我进去快活,紧接着说:“徒儿虽然不认识这姓赵的和姓姜的,但听师父说起来,应该还是有些来头的。既然这两个人都一起跑到了海上,说不定那里发生了大事,又或者是出了什么连他们都眼红的东西!有可能是个大宝藏,找到可就发财了!”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突然笑道:“你这小子果然逃不出猎头的本色,你道谁都跟你们一样为了点钱财东奔西跑。就赵淳封和姜恒这两个老家伙,就算你送一堆金条财宝到他们跟前,他们也不会瞧上一眼。”
我不信。说道:“师父,世上哪有不爱钱的人?”
老驼子盯着我看了一阵,这才笑道:“等你到了他们那个地步,你就明白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当然我也并不想弄懂,说这些废话也不过是为了拖延。只是他妈的,茅山和清微一帮人真是笨得跟猪一样,倒现在也没人摸上门来。
我搜肠刮肚,想着还能找到些什么说辞。就见老驼子摆手道:“行了,为师要睡了,你玩你的去罢。”
我正要再拖延,一触及这老驼子的目光,只觉得其中冷意森森,不由得一惊,到嘴边的话又给我生生地咽了回去。
“徒儿,你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老驼子目光闪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这几个女娃子不够劲?”
我悚然一惊,看来刚才我拖得有些过火。已经让老东西起了疑心。忙嘿嘿笑了笑,道:“师父,徒儿早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