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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涛听得一头雾水,插嘴道:“尸变?”
“就是楼下那些。”明俊伟简单把前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边,看向刘焱:“你是什么想法?”
“只是猜测,我也不敢确定。”刘焱耸了耸肩,冲着吴文涛努了努嘴,道:“吴队长应该还记得吧,当年kenny利用行尸费洛蒙信息素引导过行尸进攻当权派港口。”
吴文涛脸色有些不自然,尴尬一笑,道:“我亲自开飞机布洒的,怎么能不记得。”
明俊伟挑了挑眉毛,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以我琢磨着,雨水里会不会有问题,不然好好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尸变的。”刘焱道出了心中猜想,语气不咸不淡,其中信息量却让明俊伟心中一凛。
刘焱看出明俊伟眼中的担忧,宽慰道:“我也是瞎猜的,至于有没有必要,明哥你决定。”
“都提上日程,实验室开工之后一步一步来。”明俊伟点头应承下来,几人又针对实验室问题沟通了几句,确定没什么遗漏,一起返回了球迷酒吧。
酒吧里人满为患,吴文涛手下不少老毛子闲不住,看见酒吧便挪不动脚步,一个个坐在卡座里佯装闲聊,然而冒着绿光的眼睛却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厨娘佳和一诺忙得不可开交,粉刺妹和梦凡也跟着满头大汗,吴文涛他们带来的物资数量颇丰,许多物资都还是没有开封的木箱,起开盖子一看,满满当当的单兵口粮、午餐肉、水果罐头……尤其令人诧异的是,最后赶到的一批人居然还牵来两头牛和七八只咯咯叫唤不停的肥硕母鸡!
厨娘佳没时间去询问具体情况,明俊伟把清点物资的活儿交给了她,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新来那些人似乎对物资也是漠不关心,送到几个女人跟前就不管了,一窝蜂扎进球迷酒吧,敞开肚皮准备消耗明俊伟的私人珍藏。
宋酒在这次联盟活动中全程打酱油,虽然是他的冲动行为引起了连锁反应,但他没有参与会晤,对其中内幕并不了解。宋酒正好乐得自在,他也看明白了,自从来了环岛,自己手下的人基本都融入了环岛模式,就剩林道长不离不弃陪伴着他,其余人都忙得够呛。
“二路元帅,我觉得你又要降职了。”林道长提着一挂明俊伟的自酿酒,和宋酒坐在酒吧二楼看着下边忙碌的场景,优哉游哉碰起了杯。
“我无所谓,大家有吃有喝能睡得安稳就好。”宋酒咧嘴一笑,脸色狰狞的咽下劣质酒,咂嘴道:“做甩手掌柜也是我的梦想之一。”
“心里酸不酸?你的人现在都改口喊明哥了,你这个九哥眼看就要沦为小九了。”林道长嘎嘎怪笑,盘腿蜷在椅子上,使出浑身解数打击着小伙伴。
宋酒笑骂了一句,正色道:“你还别说,被人使唤比使唤人舒坦,也就咱俩说点儿悄悄话,刚来这儿的时候我挺看不上独眼龙的,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啧啧,蛮服的。”
“你要是想哭我可以借你肩膀。”林道长挤眉弄眼道:“光环被人抢了,心里真的不酸?”
“不酸。”宋酒笑的云淡风轻,翘着二郎腿,道:“我姐脾气比我冲多了,她都对明哥一百个信服,我有啥可酸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损挫儿再跟我扰乱军心,当心我去告你黑状。”
“哈哈哈哈。”林道长放声大笑,乐的花枝乱颤。楼下忙碌的人群闻声纷纷侧目,俩偷懒的小瘪三急忙遮住脸开溜,留下一地空晃荡地空酒瓶。
下午四点左右,物资入库以及人员安置都安排妥当,累岔气的厨娘佳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酒吧,将一个大厚本丢给了明俊伟,摆摆手一句话没说,钻进小办公室倒头就睡。明俊伟翻开本子瞅了瞅,取出夹在中间的几页纸递给了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吴文涛。
吴文涛愣了一愣,接过纸看了两眼,随手丢到了一旁,心焉道:“你的人办事挺利索,不用给我看,都是些吃吃喝喝的东西。”
明俊伟哑然失笑,也不知道他这是豪爽还是缺心眼,笑道:“吃吃喝喝可都是安身立命之本呐。”
“对我来说,枪杆子才是。”吴文涛接过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股青烟,道:“反正我的人多,吃的也多,亏不着。”
“哈哈哈。”明俊伟也不勉强,将纸张夹回本子塞进吧台下边,奇怪道:“你那些成箱物资哪来的?不像自个儿攒的吧?”
吴文涛淡淡一笑,咂嘴道:“抢的,前几天路过一个信基站,顺手端了。”
“信基站?当权派的?”
“rca,应该是kenny的。”吴文涛提起这茬脸色就有些难看,叹道:“我他妈当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动手……不说这个了,你说那个caroline的新地盘儿在哪儿?要干就麻溜的,省得夜长梦多。”
“我真的很好奇,那个kenny有这么可怕吗?”明俊伟脸色古怪,随口问了一句,正好看到宋酒和老林两个从二楼晃了下来,急忙出声喊住俩人。
“你们不了解他,我了解。”吴文涛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将一帮沉醉在明氏劣质酒里的鬼佬们唤了过来。
宋酒挠挠头,问道:“干啥?”
“砍人去,你的节目。”明俊伟咧嘴一笑,回头吆喝了一声民兵把老五请了出来。
宋酒放下手里的酒瓶子,喊来几个凑在一起打扑克的嫡系小伙儿,侧头跟林道长低声道:“你个乌鸦嘴,真降职成打手了。”
林道长一脸坏笑,肩膀一阵抽动。
ACT 104:凉薄()
act104:凉薄
处于城郊边缘的草莓种植园在凄风冷雨中更显萧条,矮房里一片昏暗,没有火光,没有人声,仿佛鬼蜮一座,游荡着一些蓬头垢面的躯壳。
高阳仰面平躺在冰冷的炕上,手边的洋瓷碗里还有半碗浑浊的水,身边散落着凌乱枯黄的菜叶,两眼空洞无神,嘴唇干裂,若不是偶尔起伏的胸膛,直与死尸无异。房顶渗出的水珠连成一条线,蛛网般密布着,水滴滴落地面,汇成潺潺的水流,顺着潮湿的土地蜿蜒流转,
地上散落着烧到海绵的烟蒂,金刚教官坐在桌前,脑袋上扣着耳机,手指如飞按动键位,又粗又浓的眉毛紧紧拧着,脸色越来越扭曲,终于按捺不住满腔怒火,虎吼一声挥拳抡向信灯忽明忽暗的无线电台,豁然起身掀翻了整张桌子。桌上零碎‘哗啦’一声摔落满地,承载着希望的单兵电台一摔好几瓣,外壳零件四处蹦跶,螺丝电路板飞出老远。
“废物!蠢货!猪猡!”金刚教官咆哮着,飞起一脚将木桌拦腰踢成了两截,暴怒中的大汉仍不解气,抓起缠成一股的线绳丢向窗户,无辜受难的玻璃应声而碎,风雨顺势灌入,雪上又加一层寒霜。
高阳面无表情,对金刚教官的怒骂置若罔闻,手动了动,拈起片枯萎的菜叶塞进嘴里,嚼巴嚼巴咽了下去。
“给我起来!”金刚教官怒发冲冠,拎着高阳的领子拽了起来,吐沫星子飞溅:“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高阳仍旧一脸不相干,死狗一样挂在鬼佬胳膊上,嘴巴咀嚼着毫无水分的纤维,有气无力道:“省省力气吧……”
“废物!废物!!”金刚教官一把甩下丐帮老大,摧残本就破败不堪的房屋。
隔壁的丐帮弟子听到动静,有俩胆大的冲了进来,看到里边的场景都是一愣,没敢招惹暴力倾向明显的鬼佬,都把目光转向了高阳。
高阳懒洋洋的抻了抻腰身,坐起身子,朦胧睡眼盯着满地狼藉,苦涩一笑,对属下道:“收拾收拾,看看啥还能用,都带上吧。”
孤魂野鬼般的民兵面面相觑,没理解老大的意思。
金刚教官转头怒视,骂道:“都不准走!”
“不走等死吗?”高阳脚步有些虚浮,站在地面上醒了醒神,长叹道:“别硬撑了,你老板把你甩下不管了,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阳哥?”民兵瞟了眼脸色铁青的老外,怯怯道:“五哥还没回来啊?”
“他?老小子去过好日子了。”高阳脸上挂着惨然的笑,环顾四面斑驳的墙壁,苦笑道:“去收拾吧。”
金刚教官粗重的喘息渐缓,没有再出声阻止,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语,一脚踹开本就关不严实的房门,大步走进了雨中,不知道打算干嘛去。
两个民兵齐声长叹,都明白大树是没得靠了,老五的叛逃抽走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草莓园弹尽粮绝,caroline联系不到,暴雨也不停,再等下去还不如嚼舌头自杀来的痛快。
“阳哥,咱去哪儿?”民兵捡起一个烟擦了擦,掏出火机点上,抽了两口海绵烟草,呛得眼泪直流。
“随便,甭管去哪儿,死我也要死在外边。”高阳满脸颓然,满脸胡茬,落魄到了极点。
“那老外咋办?”民兵问道。
“爱咋咋,死了更省心。”高阳冷哼一声,手指摩挲着臂弯依旧清晰可见的针孔,眼中流露出几许茫然的意味。
老人们常说阴雨天不能乱言语,老天爷会听见,不好。高阳孩童时总被迷信的老头儿老太太忽悠,每逢雨天都会当个乖宝宝,不敢招惹爹妈,不敢招惹老天爷。儿时种下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了成年,他明白那是老人家信口胡诌,每每想起,只当是作为谨言慎行的老黄历说法,并不会以此为忤。
没曾想,今天老天爷听见了他的心声,并且立即给予了回应。
高阳话音刚落,外面骤然响起一声宛如惊雷的声响。
屋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急忙透过被老外砸碎的窗户看了过去,却见怒气冲冲出去的金刚教官站在雨地里,仿佛喝醉了一般,脚步不稳,晃悠了一下。
“砰!”
又是一声响。
雨中探戈的金刚教官一个趔趄,身体后仰,重重摔倒在满是泥泞的水洼之中,眯眼看去,身下的水泊似乎晕开了一丝嫣红。
一辆车头严重凹陷的商务车冲破雨幕,狠狠撞开了铁门,几台车紧随其后,甩着飞溅的泥浆疾驰而入,在泥泞地面碾出深深的车辙,呈合围之势停在了金刚教官身前几米处。车门打开,一众身着雨披的持枪悍匪鱼贯而出,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矮房,迅速靠拢了过来。
屋里的高阳脸色苍白,愣愣退后两步,被地上破损的单兵电台绊了一跤,跌坐在湿地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吴文涛掀开兜帽,瞅了眼躺倒在地的壮汉,壮汉抬了抬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吴文涛没有给他表达震惊的机会,胳膊一抬,火光一闪,脑壳崩碎,脑浆四溅。
老五浑身冰凉,坐在副驾驶瑟瑟发抖,开车的刘焱脸色漠然,跟后边的民兵交代了一身,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宋酒等人在后车,透过车窗瞄了一眼,嘀咕道:“杀鸡焉用牛刀?”
“看起来……还没有成型。”洛宇眼神也有些怪异,作为活尸下辖的据点,这里也太寒酸了点儿。
杀人放火是新盟友的拿手强项,尤其涉及kenny,吴文涛更是积极,一马当先率众破门而入,将屋子里瘦骨嶙峋的一众游魂揪了出来,全程没有一句废话,只见火光连连闪动,雨水横流的地面又多添几具尸体。
“单方面屠杀哦,是不是不太人道?”林道长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