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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洛宇统帅自己人协防整个营地,必须时刻坚守这里,但刘焱目前负责的是外围工事修建,基本上就是包工头的活儿。所以焦子谦让梦凡去找刘焱,多带几个人出门,这样安全也能有保证。为防万一,焦子谦还特意调拨了两杆枪,又让人给皮卡加了足够的油,这才犹犹豫豫地放了行。
于是,白胖子原以为会和梦凡二人同行的美好愿景碎成了满地残渣,两个人的小秘密也瞬间扩散开来。刘焱开车,辛梦凡和粉刺妹坐在后排,副驾驶是阿海的搭档小田,另外皮卡后斗还蹲着四个人,一个白胖子,三个精干民兵。
刘焱听了前因后果,对梦凡敏锐的直觉大加赞赏,直言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处地方,那眼下面临的许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以前营地也会定期出去肃清行尸,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过这个作坊,其隐秘度可见一斑。”
“我就怕地方不够大,营地一百多人,零零碎碎的物件不少呢。”梦凡担忧道。
“先看看再说,我在想,那地方或许不仅仅是一个临时的加工作坊。中原地区很多深山老林里都会有防空洞,说不定那也是一帮毒贩子意外发现的。”刘焱说起这些头头是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不管是纯天然壁障还是人工修建的工事,在防御力上肯定强于营地。原木围墙能阻碍行尸不假,但说句不好听的,一把火就能烧成灰,咱们又没有抽水泵,所以安全隐患还是蛮大的。”
“九哥不是挖护城河了吗?”粉刺妹插嘴道。
“挡行尸用的,而且河流活水一直循环的话,会对土质造成影响,不是长久之计。”刘焱把车开出了营地野林范围,把白胖子换了进来:“指路。”
“好好好。”白胖子点头不迭,回头看了眼浅笑的辛梦凡,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只能不住的叹息。
“胖子,给你个忠告,戒了吧,否则营地你待不下去。”刘焱语带威胁的敲打了一句,刺得白胖子脸上又开起了染坊。
……
洛宇忙里偷闲去看了看阿海,正巧厨娘佳也在,两个女人忙活了几天,难道碰个面,相视一笑,坐着闲话了几句。
阿海躺在床上,脑袋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身子仍然有点虚。厨娘佳给他单独炖了鸡汤,没喝两口又开始头晕恶心,只能借着管子吸溜两口小米粥,金光潋滟的鸡汤倒便宜了洛宇。
“感觉怎么样了?”看到阿海就想起小丫头,见他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洛宇心情也是愉悦不起来。
“脑袋晕,可能是睡多了。”阿海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苦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然而胳膊却没力气。
“别动,我帮你。”厨娘佳给他背后塞了俩枕头,和洛宇左右将他扶坐起来,打开窗户透了透气。
“唉,我这样也帮不上忙,还得你们操心,真是……”阿海很是丧气,看了看两只手,攥拳都使不上劲儿。
“别说傻话,营地现在运转很好,你安心养伤。”洛宇安慰了他几句,扭头问厨娘佳:“佳姐,你见九哥了吗?”
“嗯?外边吗?我今天一直在这儿,没见过他。”厨娘佳收拾了碗筷,给阿海掖了掖被子,笑道:“你们那九哥花花肠子多,指不定又琢磨什么稀罕事儿呢。”
洛宇闻言一笑,点了点头:“他总爱捣鼓出点儿门路再讲,跟他混久了,好奇心都磨没了。”
“也是个闷葫芦。”厨娘佳表示赞同,倒了杯热水递给洛宇,笑问道:“闲着也是闲着,姐姐问你个事呗?”
“嗯?”
“你和宋酒……是?”
“啊?朋友,并肩的战友。”
“随你怎么说。”厨娘佳撇嘴笑了笑,打趣道:“营地里可有不少小姑娘盯着你们九哥呢,自己的食要护好哦。”
“佳姐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洛宇也跟着乐,笑道:“这话你跟梦凡说还差不多。”
“哦?”厨娘佳诧异的眨了眨眼。
“呃,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这队人吧……关系又简单又复杂。”洛宇耸了耸肩,道:“梦凡是最早跟在九哥身边的,如果有什么,也是他们两个,不会是其他人。”
“怪不得。”厨娘佳心领神会,本想再深入问问,但又怕唐突,只好打消了疑惑,起身收拾起东西准备告辞:“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待会让古丽或者艾菲来陪阿海,晚饭我亲自送。”
“嗯,辛苦啦佳姐。”洛宇看了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该换岗了,于是和厨娘佳一道儿离开了房间。
阿海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能报以一声长叹:唉,你们倒是把我放平了再走啊……
ACT 44:危机!()
ACT44:危机!
黑暗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道,宋酒蜷缩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许艾菲衣衫不整,眼神空洞,倚靠着地上的宋酒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滚烫泪珠滴落在宋酒脸颊,混合着血迹流进了嘴角,咸咸的。
金发女和黑白双煞已经走了,宋酒二人被关进了地牢,钢筋闸门挂了一把锁,钥匙被金发女随手丢掉了。他们没有从暗门离开,而是潜入了仓库,地牢里隔音很好,下边的动静没有惊动地面的守卫,同理,此时的仓库发生了什么,宋酒也无从得知。
面对三个活尸的强力压制,宋酒只能选择认栽,黑人就是那晚出现在县城的活尸之一,宋酒对他没印象,而他却记得宋酒。至此,宋酒的谎言不攻自破,泼给冷漠男的脏水转了一圈全浇在了自己脸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活尸压根没想过眼前的宋酒就是目前营地的最高司令官,所以只询问了营地大概的防卫力量便放过了他们。
当然,对于活尸而言,没有杀掉两人就代表着网开一面,可许艾菲遭受了奇耻大辱,宋酒也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价。黑人并没有信守承诺,在得到宋酒真假参半的情报后,以他开始不老实为由,切断了他的左手小指。
精神上强烈的挫败感以及**的疼痛让宋酒难以承受,他自己也说不清脑子里现在在想些什么,担忧自己?还是挂心营地?令人抓狂的是,无论哪一个,自己目前都无能为力,他连牢门都出不去,谈何其他?
两人仓库已经差不多半小时了,按理说仓库外的守卫应该有所警觉,不过想想那皮糙肉厚的活尸,只怕三个守卫小伙儿也是凶多吉少。
许艾菲的啜泣声回荡在地牢里,那强忍着的哭腔更让宋酒心痛,因为金发女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施虐的,而他却无能为力,自顾不暇。
“宋酒,你怎么样啊?”许艾菲抹了把眼泪,用肩膀碰了碰地上的死狗,她的手还铐在身后,活尸看似对二人毫意,但也没有留下后患。
“暂时死不了。”宋酒艰难的回了她一句,勉力撑起身子,捂在断指上的衣襟已经被浸透,这里没有可以用以止血的工具,再这样下去,光失血也够他喝一壶的。
“你伤到哪里了?”许艾菲能闻到血气,但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听他说话都费劲,更是怕得不得了。此刻虽然身陷囹圄,起码宋酒还能陪着她,万一宋酒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呼…”宋酒靠坐在冰冷墙上,咬牙道:“被那黑鬼剁了根指头,妈的,变残疾人了。”
许艾菲花容失色,急切的凑过去试图帮他,无奈自身活动范围有限,而且视线中只有黑乎乎的影子,根本看不到东西。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你会不会死?我应该怎么做!?”
“别急别急。”宋酒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安抚道:“一时半刻死不了,冷静点,你身上有没有止血的东西?皮筋?或者绳子?”
“我、我不知道,你找找看。”许艾菲脑子里闪过各种残肢断臂的血腥画面,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不敢想象宋酒此刻是什么惨象。
宋酒也是无从下手,勉强脱下衣服包住伤口,用另一手在许艾菲身上摸索起来,乌漆墨黑难免失手碰到些敏感部位,上下摸了一通也没找到口袋,宋酒这才记起她今天穿的似乎是裙子。
“算了,先凑合包吧。”宋酒一阵泄气,拿牙咬住T恤奋力扯开条缝隙,另只手顺势用力撕下一截布条,凭感觉扎住了指根部位,然后把已经染成血包的衣服裹在了手上,能顶一刻算一刻。
宋酒刚才琢磨了一阵,估摸着三个活尸应该不至于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仓库,最大的可能应该还是在仓库里守株待兔,等到夜晚再伺机而动。
钢筋闸门上的锁足有拇指粗细,两人身无长物,硬来肯定没戏,被抛走的钥匙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宋酒倒是想到了用湿衣服把栏杆掰弯,然而手头也没有撬棍,凭自己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劲儿。除了救援,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怎么办?怎么办?”
……
都说胖人心思细腻,辛梦凡这回算是领教了,白胖子所说的毒品作坊着实够隐秘,从野林外下车步行至此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饶是梦凡方向感出众,在这千篇一律的林子里也不免有些转向。可白胖子却好似一个人肉GPS,肥硕的身躯在山林里穿梭潜行,东拐西拐,几乎没有犹豫,仿佛作坊窝点的坐标印在了脑子里。
刘焱和他在前,小田带着民兵在后,辛梦凡拉着粉刺妹一路小跑勉强跟着步伐,终于在趟过两条涓涓溪流之后抵达了白胖子所说的加工作坊。
小队人马站在一处野草丛生的土丘之上,四边尽是参天白杨,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日,斜阳透过缝隙洒下点点余晖,可见度正在一点一点变暗。
辛梦凡顺着白胖子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边除了茂密凌乱的枝叶,看不到人工修凿的建筑。
“那片灌木林后头是空地,那边树木没有这么密集,地上有个大坑,入口在坑里边。”白胖子满脸灰土,脸色倒是兴奋,自豪道:“阿拉脑袋灵光,只要给我看过一次,那就忘不掉。”
“那地方该不会是个墓坑吧?而且你不是说离得不远吗?开车加走路,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辛梦凡有些泄气,这个地方隐蔽倒是隐蔽,但是距离河岸有段路程,最近的那两条小溪也得步行个三五分钟,更何况树冠遮蔽阳关,也不利于农作物种植。
“侬不晓得,咱们兜了个大圈子,要是有羊皮筏子,咱们过了河岸走十多分钟就到啦。”白胖子给几人指了指方向,笃定道:“侬们都被绕晕的啦,实际上我们在营地对面的,从这里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河岸,站在河对岸就能看到营地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一直往南走呢?”辛梦凡有些发懵,脑中没能构出立体的图像。
“应该没错,咱们是从营地后方走的,绕了个圈子。”刘焱似乎有些不太确定,于是从土坡跳到几块青苔密布的巨石之上,打算先过去看看白胖子所说的作坊。他和辛梦凡的猜想差不多,防空洞不可能修在这种地方,不是墓穴就是自然陷坑,想来备用营地的战略目标得搁浅了。
然而当刘焱拨开一丛草叶之后,一双冷静的眸子却酝酿出了震惊的情绪。
正如白胖子所言,灌木林后边有一小片空地,斑驳老树排布也比较分散,十多米之外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坑洞,近旁还有一条略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