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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泣不成声,其他活尸出列补位,刚才还视死如归的活尸队伍突然土崩瓦解,一个接一个站了出来。
宋酒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数了数,得儿,除了刘焱,全他妈知道。
“妈的刚才干嘛不言语?都装什么硬汉?”宋酒破口大骂,手里的刀指指点点:“说啊,说啊!”
“别人我不知道,她是晚餐后来找的我,想在营地里弄出些事端,尽量分散你们的注意力,拖到……拖到其他活尸……回来。”一个男人懊恼的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冲动。”
宋酒歪了歪脑袋,一时有些乱,理了理才发觉自己不自觉的又钻进了牛角尖。看来活尸也并不是绝对的团结一致,就好像从前的五十六个民族?交情有深有浅,关系有好有坏,根本不是麻绳一股。想到这里,宋酒回头瞅了眼脸色难看的厨娘佳,隐约觉得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好像就是她灌输的吧……厨娘佳分明说过活尸在营地里安插了“监督”的活尸,这个描述让宋酒习惯性的以为混杂在人群中的活尸也是类似团队这种。但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并不是一码事。
宋酒也没料到其中还有这么许多弯弯绕,这样一来,他之前准备连坐开杀戒的想法也就没法实施了。就好比厨娘佳过来跟他说“九九咱们去杀个人吧”,宋酒拒绝了,然后厨娘佳出去杀了个人……那凶手只是厨娘佳,总不能因为她问了问宋酒,就连宋酒一块儿给宰了吧?
至于活尸的缄默,宋酒也能理解,现在又不是法制社会,自己整事儿自己担着,也不存在什么包庇罪。活尸之间表面上的抱团看来也只是自保,他们的身份尴尬,处境更尴尬,保持低调是最好的选择。或许是女孩儿梨花带雨的哭腔勾起了他们对于正常生活的企盼,所以心头一软出来承认,否则就算宋酒真给他们全杀了,估计也没人会松口。
好嘛,自己一腔怒火来报复,结果这会儿反倒搞得宋酒像个夺人妻女的恶徒。
宋酒也很为难,一方面小丫头的死对他刺激确实太大,另一方面,营地整体的安危也不容忽视。大开杀戒不难,杀完以后怎么办?
“宋酒,冤有头,债有主。”厨娘佳终于说服了自己,踏前一步摆出了态度。她看出宋酒这会儿不似先前那样凶性满满,只要理智尚存,那她确信宋酒不会做出格的事。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确信……
“好,好,好。”宋酒转过身,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女人身上,恨声道:“佳姐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其他人我不为难,但你今天难逃一死。”
“哼。”女人啐了一口,怨毒的眼神转向自己的男人,慢慢回复了温柔:“对不起。”
“……”男人还处于石化状态,过了半晌才缓慢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女人,岁月打磨过的脸上酝酿着悲情。
宋酒斜睨着上演悲欢离合的两个人,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即眼神一变,手腕一抖跟了上去。四边人群精神一振,目光紧紧黏在宋酒身上,说不清是惊是怕,明知道他可能要去做收割性命的事,却难以挪开眼珠子。
“老婆…”男人终于抑制不住胸中压抑,一把抱住残缺的女人,嚎啕大哭。
女人被捆着,却也极力扭动着身体,回应他炙热的爱意。
人群中有人被这场面感动的红了眼眶,若不是场中还有一具冰凉的尸体提醒着他们善恶有报,保不齐真有脑子缺电的会开口求情。
女人嘤嘤哭泣着,猛地瞧见宋酒提刀而来,眼中柔情立马又化成了妒火,恨骂道:“来吧!你杀了我吧!”
“别急。”宋酒脸色绽开一个恶毒的笑,大步上前送出了手里的锋钢锯刃!
‘噗嗤!’
一声闷响,两指宽、三尺长的锯刃透体而过,带着血珠的直刃堪堪停在了女人眼前。
围观者皆惊,满座一片哗然!
厨娘佳瞪大了眼睛,探手捂住了惊叫出声的嘴巴,身边粉刺妹、许艾菲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了,表情都震惊到了极点。
女人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刀尖,再看男人口中淌出的鲜血,彻底疯了。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女人目眦欲裂,不管不顾扑向宋酒,焦子谦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又给摁了回去。
宋酒缓缓拔出锯刃,狞笑道:“爱得这么深,我怎么忍心让你孤单上路。”说着凑近女人耳边,语气阴狠道:“庆幸吧,你们似乎没有爱情的结晶啊,不然一家团圆多幸福。”
“你这个恶魔!!人渣!!”女人状若疯魔,张嘴咬向宋酒,宋酒早有防备,锋钢锯刃横起,径直架在了女人嘴里,顺势一拉一抹,鲜血飚射,现场制作了一只无特效裂口女。
“恨吗?想杀我?”宋酒冷笑,指了指白色床单下的花骨朵,道:“我的怒火比你汹涌百倍,就算杀你全家都抵不上我的一个小丫头!!”说着拽起了还未气绝的男人,锋钢锯刃移至其颈间,轻声道:“我猜你没有过孩子吧?就算有,或许也早早夭折了是吗?所以你看到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就妒火中烧,所以你怯懦的选择了一个无法反抗的孩子?嗯?我说的对不对?”
广场气温急剧下降,人听着宋酒低声缓慢而又恶毒的话语,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寒光吞吐的锋钢锯刃一点点切开男人脆弱的喉管,眼睁睁看着猩红血浆开闸放水般喷涌而出,溅了女人一头一脸。
“你若是杀了一个男人,我敬你,而你却割开了她的喉咙……呵,不可饶恕。”宋酒盯着女人从极怒到无神又到绝望的双眼,刀锋随着话语的结束,彻底割断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留恋的目光从瞳孔中逸散,失去气力的身体扑倒在女人光滑的腿上,女人愣愣地盯着脚下,盯着血红的双腿,终于彻底崩溃,发出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凄厉嘶吼。
周围人被那叫声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无论男女都偏过了头,不忍再看场中的血腥一幕。
宋酒抬头看了眼天空,云层正好遮蔽了月光,胸中怨气随着鲜血的泼洒愈发浓重,倏地一阵厌恶。
寒光一闪,血瀑冲天而起。
两具尸首扑倒一处,一颗孤零零的头颅落到地面,滴溜溜打着转儿。
人头的双眼仍在兀自眨动,宋酒飞起一脚,头颅像炮弹一样撞在唯美群雕之上,脑浆迸裂,染出一副山水泼墨。
ACT 36:河岸边吹来了大跃进的风()
ACT36:河岸边吹来了大跃进的风
时间如水,不紧不慢徐徐流淌,时间能抚平伤痛,时间能带走一切。
斯人已逝,再多伤悲亦于事无补,活着的人总要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长路上前行。
广场血腥之夜已经过去了五天,前前后后正好一星期,撇去伤亡不谈,宋酒团队鸠占鹊巢的行动无疑是成功的,他们以强势姿态成了这座河岸堡垒的新主人。
这五天并不好过,一团乌云笼罩在营地上空,无论活人活尸,心头都萦绕着散不去的阴霾。不仅仅是因为广场上还未褪去的血迹,压力的源头来自于那个年轻却老辣的男人。当晚宋酒血染红袍的画面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同时也掐灭了许多人内心的蠢蠢欲动。
有时候,恐惧并不是因为某个人做了什么,而是人们难以想象他还会做些什么。
无尽深海带给人的压迫感远远高于天崩地裂,盛怒之后的平静也有着相同的效果。短短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算盘,依照所闻所见,人们都相信营地即将迎来一次大换血,遗留问题恐怕都会被那个年轻人带着余威迅速理清,而这或许又将引发许多难以预料的结果。
有人坦坦荡荡,也有人心绪惶惶,看似恢复平静的营地实际上涌动着暗流,人都在猜,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然而宋酒并没有给他们答案。
宋酒保持了沉默,保持了克制,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刘焱几次主动找到宋酒,打算将关于活尸的一些问题以及当晚所提到的第二十七个活尸给他交代清楚。刘焱珍惜宋酒的信任,并且不遗余力想要修补活尸与他团队之间的关系。可宋酒似乎失去了倾听的兴趣,每每当他开口,宋酒都会轻描淡写的移开话题,不解释也没暗示,就好像对此没有兴趣一般。刘焱十分费解,起初还以为宋酒又在酝酿流血事件,然而过去了好几天,却只看到宋酒在营地里大兴土木,对每个人也都是一张笑脸,宛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宋酒越是这样,其他人就越惴惴不安,毕竟他那晚的表现着实不像一个宽宏的人。
刘焱去找了洛宇,去找了辛梦凡,两女给他的答复一模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这股无形的压力随着时间流逝以及营地日渐繁忙的事务慢慢沉淀下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是活尸也无暇在繁琐的体力劳动之外保持猜疑。
只有厨娘佳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其他人不晓得宋酒在想什么,她却能猜出一二。现在并不是秋后算账的好时机,营地大体局面已经稳定了,民兵也好,活尸也罢,基本上都收了心,默认了宋酒的领导地位。内患已除,当务之急是即将到来的外忧,所以宋酒趁热打铁全民动员就很好解释了。毕竟那些疑问什么时候了解都可以,只要人活着,答案就不会跑。
厨娘佳对宋酒生出几分欣赏之意,一个团队的领导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也要看他的得力助手。洛宇、辛梦凡、焦子谦,这三个人没有让她失望,虽然性格迥异,但办事效率和执行能力都很出众,仿佛他们这个团体已经磨合了很久,区区二三十人,却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
小丫头葬在了营地内,就是仓库外那片野地,一个高高坟起的小土丘,两旁植来营地外的两株油松;阿海重伤未愈,营地医疗条件有限,堪堪保住了一条小命,重度脑震荡是没跑儿,现在还不能下地,每日躺在床上享受VIP待遇,由粉刺妹和许艾菲轮番照顾着。至于那对黄泉夫妻,一把火了却了尘世万千。
第二天焦子谦开回了他们那辆破旧卡车,带着辛梦凡和许艾菲连同两辆切诺基一并开了出去,另外还有刘焱点派的十名男性活尸随行。
厨娘佳没有多问,权力移交有时很简单,多点头,少言语,对谁都好。大食堂还是厨娘佳的阵地,依照宋酒的吩咐,营地伙食标准下降了很多,肉类库存大半被风干或腌制,尽可能的延长了保存期限,另外派人加盖了两座蔬菜大棚,把厨娘佳存得一些应季种子全部播洒了出去。
被撞开的围墙没有着急加固,毕竟那粗壮的原木就算是活尸也无法撼动,而且营地缺少这种重型工业设施,想要架起原来的原木围墙有些困难。不过这难不倒宋酒,缺口摇身一变成了偏门,吨位巨大的工程车顶在那里,缺口两侧加设巡岗,基本不存在太大问题。
宋酒让厨娘佳重新制定了一份营地名单,将男女完全划分开来,女性调拨给厨娘佳和洛宇,男性分派至刘焱和焦子谦,没说要干嘛,只让彼此间多熟悉,方便之后的工作;剩余活尸统统升了官,从隐藏身份的低调混日子人变成了新的巡逻岗领队,民兵调拨三十分为三组,早中晚不间断,丢掉了白蜡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