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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和叶轻眉一左一右拧着刀客的耳朵,连拖带拽将其押送回吊脚楼,一场酒疯就这么扼杀在了摇篮。海岛主人提前酒醉退场,着实是荒唐了些,好在两边都是生死同伴,少了金博照样可以畅饮开怀。
当晚,没人再去提及沿途艰险,哪怕前夜惊涛风暴也略去不谈。
今朝有酒今朝醉,险死还生经历的多了,及时行乐便显得尤为珍贵。
当晚,篝火燃至凌晨,宋酒和吴文涛那几个一直到星辰散去,这才跌跌撞撞回到了各自的房屋,爬上吱呀作响的木床,钻进被褥,一觉天昏地暗,一觉斗转星移。
雨安是第一个起床的,一路走走停停,登上最高的吊脚楼,俯视海岛,心旷神怡。
海面泛起水雾,东岸人群忙碌,昨夜狼藉早已清理一空,板车推着食材餐具新颜换旧貌,白色沙地俨然热火朝天,篝火堆和烧烤架林立而起,游艇造水机疯狂运转,一坛坛自酿酒水垒叠摆放,手工桌凳摆上海滩,只等日头彻底升起,又一场大酒盛宴即将开始。
雨安迎着海风轻笑出声,没有具体的缘由,只是发自内心的舒畅和愉悦,尽管前路仍长,尽管当下未知,但那又何妨?轻灵的笑声随着清风飘出很远,与那激流浪花与长空,化作蒸腾水雾缥缈散去。
“这么早啊?”有声音从吊脚楼下飘了上来。
雨安停住笑声,低头一看,是洛宇。
洛宇今天也破天荒的换下了一成不变的劲装,话说回来,她们从船上登岛的时候基本都是比基尼,自己的衣服基本都扔了,方菲给她们准备的好像都是麻布裙子,也不知道洗劫了哪里的仓库……
“嗯呢,天气太好。”雨安双手卷成喇叭花应了一声,转身从楼梯跑了下去。
洛宇揉了揉眼睛,散乱长发也没经打理,风吹发飘,长裙猎猎,一副睡美人未醒的慵懒模样。
“难得见你睡懒觉。”雨安轻笑着走了过去,自然的挽起洛宇胳膊,两个姑娘相视一笑,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脖颈走向人群忙碌的海滩。
“喝多了,又被海风吹了那么久,不该这么大意来着。”洛宇苦笑一声,她清醒之时还惊出一身冷汗,毕竟警觉惯了,从来不会睡得这般沉,猛地这么一搞还有些不习惯。
雨安帮她理了理长发,笑道:“难得安心睡一觉,你也放松放松嘛……诶?你眼睛有点肿哦。”
“嗯?”洛宇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是吗?我没感觉呐。”
“估计前天被海水泡的,一会儿问问菲姐,洗一洗应该就好了。”雨安凑过去吹了吹,洛宇平时没什么多余表情,脸上有个什么变化还是很明显的,同为姑娘,一眼便能看出红肿的双眼。也是彼此知悉性格,若换个旁人,指定得以为洛宇昨天哭过呢。
洛宇应了一声,用手背揉揉眼角,两个姑娘挽着胳膊漫步而去。
……
“九哥?醒了没?”
吊脚楼屋门被叩响,焦子谦略带倦意的声音传了进来。
宋酒打了个哈欠,睁着眼愣了一阵,回道:“嗯,稍等。”说罢掀起被子滚下床,原地扭了扭酸痛的身子骨,光着四处找了一阵,从藤椅上拾起一叠整齐摆放的衣服。
“啧啧啧。”宋酒舔舔发干的嘴唇,对金博这地方越发的有了兴趣,昨晚印象中好像都在喝酒耍闹,没想到还有人专门负责他们的换洗衣服。抖开一件,发觉是裙子,于是顺手丢到了床上,又打开下边那两件,粗布上衣裤子,看着很像海鲜大排挡服务员的工装,不太合身,穿在身上有点儿抽抽。
宋酒看着短了半截的袖子一阵傻乐,挠挠头走向门口,拔了门闩走了出去。
“干嘛呢大清早的?”暖阳温煦,映照得有些睁不开眼,宋酒遮挡着阳光,焦子谦也穿着跟自己差不多的服务员工装,正依靠在吊脚楼围栏边,端着一根烟锅吞云吐雾,脖子上满是红印子。
焦子谦咳嗽一声,吐出一口烟气,鬼鬼祟祟看了看左右,拉着宋酒走到楼梯口,低声道:“九哥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儿不?”
“嗯?”宋酒一阵莫名其妙,夺过烟袋猛抽一口,同样被呛得鼻涕眼泪横流,也不知道金博从哪里搞来的烟草,抽着像树皮似得。
“忘了?”焦子谦眨巴着眼睛,挠了挠鸡窝头发,咂嘴道:“好家伙,看样子是真的喝多了啊?”
“怎么了?”宋酒听着话音不太对,不由警觉了起来,皱眉努力回想着昨夜,印象里好像就是喝酒,没别的什么事儿。
焦子谦欲言又止,看看一脸茫然的宋酒,又看看楼下郁郁葱葱的红树林,挤挤眼,道:“你昨晚可不是一个人回去的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宋酒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出什么事了?说明白的。”
“也不算出事,就是、就是…”焦子谦认真盯着宋酒看了半晌,似乎是想确定宋酒是否真的一无所知,见九哥仍旧一脸茫然,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抢过烟锅吸了两口,问道:“你屋里就你自己?”
“啊?就我……”宋酒说了一半怔住了,猛地意识到了焦子谦的意思,瞪大眼睛傻了半天,喃喃道:“没注意啊,我我……”
焦子谦撇撇嘴,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光嘿嘿嘿,不说话。
宋酒脸色微变,顾不得跟焦子谦再说,急忙跑回去推开房门……床上坐起一个纤弱身影,背对着他,两条莲藕也似的白嫩手臂套出麻布长裙,双手轻撩,栗色长发披散而下。
ACT 213:情事()
ACT213:情事
焦子谦走进吊脚楼时,房间里只有宋酒一个人,四面陈设保持在各自位置,只有床铺有些凌乱,雕花窗户半开半合,袅袅烟气从缝隙中飘摇而去。宋酒盘腿坐在床边,听到推门声,抬起头瞟了眼,复又垂下头去,低低叹了口气,很是疲惫地摁压着太阳穴。
焦子谦张了张嘴,把喉头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手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坐到床边的藤椅上,看着沉默不语的宋酒,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眼前这个尸山血海闯出来的哥们儿,此时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有懊恼,也有失落。
“九哥?”焦子谦干咳一声,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宋酒抬抬眼皮,轻轻摇了摇头,叹道:“没事。”
焦子谦看了眼门口,低声道:“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碰见她了。”
“嗯。”宋酒应了一声。
“你俩?”焦子谦的好奇心一如既往地强烈。
宋酒对此报以一声苦笑,斟酌几番,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几分钟前,宋酒急赤白脸跑进房间,映入眼帘便是一副美人晨起的图景。
Natalia睡眼惺忪,套上麻布长裙,打着呵欠走下床,看到呆站在门前的宋酒,那张精致如芭比娃娃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冲他歪了歪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简单整理下如瀑长发,轻飘飘走过宋酒身边,在他脸颊印下个浅浅的吻,然后出门离去,留下宋酒一人在清晨的吊脚楼里凌乱。
这算怎么个意思?
宋酒懵逼了,一夜情?酒后乱性?什么都不记得啊!别说焦子谦纳闷儿,宋酒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明明喝的酩酊大醉,怎么一觉起来身边多了个赤条条的姑娘?倒不是说他多么的正人君子,只是这不明不白的,自己该如何看待俩人之间的关系呢?
自灾变以后,宋酒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只有梦凡一个,虽然在外人眼里,他俩的乱系也是一团乱麻,可好歹当事人心里门儿清,哪怕洛宇随他同行那么久,彼此之间也是清汤寡水,只有情谊,不见半点荤腥,这冷不丁的闹这么一出,算什么事儿啊。
“这酒不能喝了。”良久,宋酒抬起头,愁眉苦脸迸出一句话。
焦子谦盯着他看了半晌,扑哧一口笑,乐道:“多大点儿事啊,我就寻思你对那姑娘有点儿意思,不然干嘛把她带回来呢?”
宋酒白了他一眼,这可真是黄泥糊上腿,怎么都说不清楚了。事实上,当初带着泥猴儿回到营地,他自己也没有清晰的理由,只是当时那个情景触动了内心深处某些回忆,说得直白些,无非是同情心泛滥,并没有什么龌龊念头。
“我说真的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焦子谦并不能理解宋酒此时的心情,他之所以大清早跑过来,其实是抱着一颗八卦的心,然而宋酒的表现却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宋酒发了一阵子呆,要过烟袋嘬了两口,咂嘴问道:“昨晚我和她一起回来的?”
“对啊。”
“怎么回来的?”宋酒皱了皱眉头,疑惑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瞅你那会儿都断片儿了。”焦子谦嘎嘎一阵傻乐,挠挠头,道:“我和洛宇把你俩送回来的。”
“什么!?”宋酒混混沌沌的脑子突然炸了一下,宿醉酒劲儿散的一干二净,失声道:“洛宇?”
“对啊,咋了?”焦子谦被他这一惊一乍搞得越发懵逼,回想道:“其实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我都不记得洋妞怎么跟你凑到一块儿的,反正回来的路上你是一直拉着她呢,掰都掰不开,还是洛宇说让你俩住一块儿得了。”
“……”宋酒彻底无语了,头绪没理出来,反而更加烦乱,低声道:“那洛宇呢?”
“自个儿回去了啊,她和你姐几个人住一起。”焦子谦吸了吸鼻子,眼珠一转,问道:“话说九哥啊,你这到底怎么个情况?我怎么觉着嗅到点儿狗血的味道?”
“滚蛋。”
“婆婆妈妈的不像你啊?诶哟!难不成你想拉洛宇来着,结果拉错人了?!”焦子谦大惊失色。
“滚滚滚,找你豆豆腻歪去。”宋酒一个头两个大,被子谦拆穿心事更是烦躁,连哄带赶把焦子谦推了出去,末了还加了一句:“这事儿别乱说。”
“不用说啊,大伙儿都看见啦!”焦子谦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神情诚恳。
‘咣当’
宋酒恨恨摔上房门,一坐倒在地,拾起烟袋叼到嘴上‘吧嗒吧嗒’吸了起来,青烟在吊脚楼里缭绕,芜杂的思绪更加芜杂。
……
海岸,小木屋。
烟熏火燎的不止吊脚楼,钟医生这边也是一片愁云惨淡,光着膀子坐在地上,面前摊开着白色医用冷藏包,散落着许多储藏用试剂。
吴文涛蹲在他面前,探手夹起一支小指粗细的试管,问道:“什么意思?”
钟医生抬了抬眼皮,摊手道:“废了,没想到冷藏柜也能进水,这下全完蛋了。”
“你别急,跟我说说。”吴文涛站起身,将面色颓唐的钟医生搀了起来,安抚道:“天塌不下来,不要气馁…损失很大吗?”
“除了惠惠,什么都没了。”钟医生从他嘴边抢下烟卷吊上,一声长叹,道:“当初在环岛保存的样品全都废了,行尸病毒原液、活尸序列剂原液,包括刘焱当初采集的酸雨样本……都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吴文涛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开来,宽慰一笑,道:“本来咱的重点不就在惠惠那里吗?这些东西无所谓吧?”
“无所谓?”钟医生瞪大眼睛,气哼哼道:“这些东西我忙活了多长时间你不知道吗?从火车上到环岛,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