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去找吴文涛问问看。”宋瑶理解了金博的难处,一大帮人干消耗不是事儿,他千里奔波为的就是物资,就这么甩手丢掉确实太可惜。
正说着,宋酒和吴文涛从廊屋那边走了过来,好像正在讨论什么问题,脸色凝重,有些拿捏不定的样子。
“怎么了?”宋瑶见状问道。
“行尸已经过来了。”宋酒眉头紧锁,叹道:“本来还琢磨想办法从环岛运些物资,现在看来是彻底没戏了。”
宋瑶和金博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深深的无奈。
“洛宇呢?”宋瑶左右看了看,上午商谈之后,洛宇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半天没见人影。
“她去火车站了。”宋酒徐徐吐了口气,道:“说是那边遗落了很多枪,粮食可以上路再找,枪杆子能找回来多少算多少吧。”
“她一个人?”宋瑶脸色一变,火车站那边行尸也不少,大楼还有坍塌的危险,几杆枪,似乎太过冒险了。
“还有几个人一起。”宋酒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洛宇一向心思细腻,既然主动提出要去,肯定是有办法,她不像焦子谦那么冒失。想到这里,宋酒也是一愣,抬头扫过大殿里寥寥数人,疑惑道:“子谦呢?”
子谦在客堂,和应豆豆在一块儿。
厨娘佳和方菲带着众人收集庙里的可用物资,宋酒他们琢磨出城的办法,焦子谦伤一个,暂时还得退居二线,正巧一群人都散去,剩下他和应豆豆四目相对……溶洞旧事和昨夜宋瑶的传话还历历在目,前路不可知,不趁着这会儿安逸时间说点儿什么,万一再有个变故,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心里千般万般念想,对坐一处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应豆豆陪他到塔林那边晃悠了一会儿,老林的花圃盛放依旧,香气馥郁,不远处是排队灌水的人群,厨娘佳手搭凉棚,透过迷离阳光看着坐在花圃下的男女,嘴角牵起一个浅笑。
“你怎么样?”沉默了许久,应豆豆开口打破了尴尬气氛。
“还好,休养几天又是一条好汉。”焦子谦咧咧嘴,鬼鬼祟祟扭过头,看着身边娇俏可人的姑娘,嘴唇嗫嚅了半晌,憋出一句:“你呢?怎么样?”
“……”应豆豆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绽出个春风解冻般的微笑,点头道:“嗯,我也还好。”
四目相对,口干舌燥,各自别过脸,再次哑火。
焦子谦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毕竟自己身为爷们儿,一直处于被动不太合适,总不能什么都让姑娘家开口……返回环岛之前,两人的关系还是挺尴尬的,不过昨晚之后,感觉似乎有了些变化。以往没心没肺习惯了,猛地要认真起来还有些生涩,从前面对姑娘,他那嘴皮子可利索了,冰冷如洛宇,热情似梦凡,对于巴拉巴拉没个完的焦子谦都是无可奈何,谁也不会想到,如他这般开朗外向的大男孩,居然也会有这样腼腆的一面。
焦子谦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强做镇定,不声不响将手挪了过去,学着许多经典镜头那样,试图握住那双小手,达成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目的。
然而他的小算盘没能拨响,相比焦子谦的怂,应豆豆要勇敢的多。
应豆豆起身走到他面前,面对着他,轻声问:“焦子谦,你……”
焦子谦顿时慌了,脑袋一热,心说死就死吧,不待应豆豆说完话,猛地一式野猪拱白菜,捧起眼前白皙的脸,闭眼凑上去一通狗啃。
“唔……”
角色立即调换,好容易鼓足勇气的应豆豆被他突袭打乱了节奏,一句话没能问出口便被堵了回去,带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当即大脑宕机陷入一片空白,双臂软绵绵的环上焦子谦脖颈,任由这个小流氓吧唧吧唧啃了一脸口水。
……
“好家伙,啧啧啧。”粉刺妹双手叉腰,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想吹个口哨助助兴,可惜技术不过关,使了半天劲儿,腮帮子都麻了,就是不出响。
“别看了,干活儿。”厨娘佳莞尔一笑,不由想起初见那夜,那个被自己拒之门外的茫然小伙儿,人都说傻人有傻福,相比宋酒,焦子谦真的要幸运多了。
“唉。”粉刺妹看了一会儿,莫名叹了口气,转过身抹了抹眼角。
厨娘佳一愣,奇怪道:“怎么还哭了?”
“没有。”粉刺妹眼眶有些泛红,仍然死鸭子嘴硬,强颜欢笑道:“想起艾菲了。”
厨娘佳闻言脸色一黯,叹息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
“呼…”
应豆豆脸颊绯红,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一吻吸干,先前淡定的目光转而变得慌乱,怔怔的盯着同样大喘气的焦子谦,呆了半晌,喃喃道:“憋死了…”
“嘿嘿,嘿嘿。”焦子谦楞笑两声,又是欢喜又是激动,烦乱忧患全都抛诸脑后,厚着脸皮将姑娘揽在怀中,也没什么甜蜜情话,就这么赖着,听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心跳,整个人陷入莫大的满足之中。
中午阳光正好,金色光辉洒在两个年轻男女身上,氤氲起一层光怪陆离,远远地,有些模糊。
……
“好小子。”宋酒收回目光,颇为感慨的咂咂嘴。
宋瑶抿嘴笑笑,挽着宋酒离开了廊屋,金博和方菲跟在后边,脸上也都挂着莫名的笑意。
没有哀叹和惆怅,唯有艳羡与祝福。
无论何种境地,情爱总能温暖人心,生死可以看淡,而这缝隙中乍现的光辉是苦难都无法抹去的。
“要不要操办操办?冲冲喜?”金博嘿嘿一笑,沉重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几分,也是,活着就得有个活着的样儿,不然跟死了有啥区别。
“好啊。”宋瑶也来了兴趣,目光中带着追忆往昔的神采,笑道:“不过寺庙里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老外不都在教堂里结婚嘛。”文盲总是有着大无畏的精神,佛也好神也罢,在金博眼里,估计还不如白面馒头值价。
方菲一脸黑线,轻笑道:“要不回去再操办吧,这遍野行尸的,煞风景。”
“嗯,去到海上再说,子谦这一身伤也不好看。”宋酒心里也有些跃跃欲试,摸了摸挂在颈间那枚戒指……婚礼,啧啧,好遥远的事了。
几个人回到佛堂,行囊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庙里可利用的东西不多,除了清水,也就剩下一些避寒用的被褥。有比没有强,将近两千公里,路途迢迢,后面会遇到什么情况也不好说,假如需要露宿山野,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
没过多久,洛宇等人也赶了回来,有惊无险取回一些遗落枪械,分发给了善用火器的几个人。本来还想把林道长他们的遗体运回来,可惜没有车,周围遍布行尸,实在无能为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入夜,人都集中进大雄宝殿,烛火跳耀,晚风微凉。
关于环岛的物资问题,众人又凑在一起商议了一番,苦于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了放弃。现有枪械和人力只够勉强自保,冲击尸群不现实,物资固然,前提得有命去消受,终归还有一段旅途要走,只要人活着,吃喝总有办法解决,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主儿,权衡之下也只能作罢。
宋瑶和路茜一直盯着殿外漆黑的廊屋,神情企盼,望眼欲穿。
宋酒一众人没有多问,有人猜到了什么,有人茫然懵懂。
1
ACT 157:离开()
acT157:离开薄雾带着晨露沾湿衣装,廊檐下花枝低垂,露珠顺着花瓣蜿蜒滴落,在离去的脚步声中缓缓晕散。天光还未亮起的城市似乎还在沉睡之中,厚重云层笼罩在头顶,更显城市森林无比的萧条。宋瑶从没想过自己会再一次离开这座城市,尽管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但当那道斑驳的古城墙真正消失于视野时,内心深处还是不可抑制的涌上一股强烈悲伤。旁人无法理解宋瑶的感受,没人明白这座荒城对于宋瑶的非凡意义。环岛、酒吧、慈恩园……脚步渐远,此去经年。宋酒看在眼里,几番想要劝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轻轻握住了姐姐冰凉的手,与她并肩,希望她可以明白,仍有人在她身边。宋瑶感受到手心的温度,眼睑低垂,温柔一笑,深深吸了口气,吐尽胸中郁结,在心底默念一声‘再见’,收回了万千留恋的目光,挽着路茜大步走向了队伍前方。宋酒哑然一笑,摸了摸伤手,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坠在队尾,和吴文涛讨了一根烟抽。吴文涛这个光杆司令倒是看得开,怀里抱着枪,掏出防风火机给他点上,挑了挑眉毛,问道:“有事?”“没,挺闷的。”宋酒叼上烟,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想感慨两句来着,不过没能说出口。他前边是焦子谦和应豆豆,俩人确定了关系,人前人后也不再遮掩羞涩,从出门就这么手牵着手,时不时相互耳语几句,气氛虽然凝重,但能看出彼此间的目光里,都存在着格格不入却又令人欣喜的甜蜜。从前,焦子谦是他身边的一话痨,不管赶路还是逃命,哪怕情势再危急,那张嘴是堵不住的,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话可说,就算根本没人听,他也能说的自得其乐,津津有味。后来,又多了一个林道长,真真是相见恨晚、难逢敌手,两个移动嘴炮台超长待机,各种有的没的从他俩嘴里蹦出来,简直就像说相声一样,你可以嫌烦,但却无法控制自己一不小心被某句浑话逗乐。团队里需要这样的人,他们可以让荆棘满布的长路变得鸟语花香,可以在暴雨倾盆中竖起一把遮蔽阴寒的伞。如今,林道长了,焦子谦有了听众。宋酒曾经被两人吵得耳根子生茧,恨不能剪掉他俩的舌头,而今天,他却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孤独。一直以为自己的内心足够强大,现在看来,其中确实有着自欺欺人的成分。两个话篓子各归其位,腻歪在身边的小丫头和辛梦凡化作云影,可以安心依仗的刘焱先行一步,只剩下洛宇仍然固执的走在前方,用双眼和锋刃为他披荆斩棘。“看路,往前走。”吴文涛冷不丁迸出一句话,吐掉烟蒂干笑两声,略有深意的摇了摇头。宋酒心中一动,旋即释怀一笑。……午后,队伍在城外一间彩钢厂停下歇脚,古城轮廓已经消失不见,丽日当空,白云皑皑,一片澄澈蔚蓝。金博的几个手下彩钢厂探路,其余人在路边卸下行囊,看着通往远处的破旧公路,神情恍惚,欲言又止。“安全,不过没啥有用的。”几个青年原路折返,将荒废彩钢厂的情况转述给众人。“到里边歇会儿,吃点儿东西,可以在附近找找车。”吴文涛适时出声,招呼那些疲累的后勤女眷厂房,其他几个头目都有些心焉,唯独这个光杆司令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处事原则。这种小型厂房遍及大小城市的荒郊野外,占地面积都不小,从里到外透出一股陈旧破落的气息。厂房内部有两个加工车间,围墙一侧是简陋的彩钢住房,空地野草疯长,大门洞开着,地面还能看出轮胎碾压过的车辙。一众人没有加工车间,径直在靠近大门的位置清理出一片空地,行囊集中在一起,几个手脚利索的青年拆掉门边废弃的狗舍,简单堆起一个炉灶,就地取材,拔回来簇簇野草,点上火,扣上去一口行军锅。这些玩意儿都是出城前搜罗的,正如宋酒之前所想,吃喝总能解决,这么多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