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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你是说你被你同学骗出去的,然后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是不是?”刘大光的重点还是在调查拍花儿案子。
“是啊,刚才都跟你说的很细了。”白菜花一脸无辜,以前来的时候都给座位,这次俩人都被罚站,看来刘大光是拿自己当嫌疑人了。
“我调查了你那个叫李小妹的同学,她说自己是被一个男人骗走的,经过辨认,她认定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个死了一个月的死尸干的!这怎么可能呢?”刘大光逼问到“现场留下了你和李小妹的足迹。”
“那有什么不可能呢?很简单,拘尸呗!”
“白菜!你好好说话,什么拘尸拘尸的,像个少先队员的样子么?”刘大光已经没了耐性,上级对这些离奇的案子十分关注,刘大光像所有警察一样,认定作案人首先得是个活着的人类。
“拘尸术很简单啊,就是做法念咒,然后。。。。”白菜花说着掏出两枚银针“你看看,银针扎刺百会穴,就可以将拘尸者的意念植入,这是我在白家屯、鹿鼎山的两句尸体上找到的,一模一样。这是一个流派的明显特点,叫什么流派来着,我想不起来了。等我回去问问姥姥吧。”
刘大光接过银针,闻了闻,赶紧招呼法医做提取化验。
包子插话说“刘叔叔,行尸的案子您可以再查查,我看小孩子被吸血的案子可以破了,就是那蜈蚣干的。”
刘大光一瞪眼“你说是它就是它?这么多条人命呢!”
一会儿法医进来了,给刘大光看尸体解剖简报“被害人脖颈部位的伤口,与这个巨型蜈蚣的鏊口相吻合。从蜈蚣体内提取了尚未消化完毕的血液样本,符合最后两名被害人的血型。蜈蚣的爪子上分别提取出四个人的人体组织,比对血型也是与其中四名被害人相符。我看,以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可以宣布破案了。”
“这叫什么事儿,连蜈蚣都能出来干坏事儿了!”刘大光咒骂着,随手翻了翻简报,扔给正在做笔录的内勤“唉,破一个算一个,明儿跟家属们写封公开信,一并说说。对了,封锁报纸和电视台的那帮子记者,别啥都报!”
“是!”内勤回答。
“包子,你过来”刘大光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儿,领着包子到隔壁屋,屋里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大夫。刘大光指着包子对年轻大夫说“哎,我说的就是他,你给好好看看。”年轻大夫笑了“都是老同学,没问题。”包子一肚子古怪,这刘大光不是要拿自己做什么切片实验吧?
大夫微笑着让包子坐下,给包子扔过去一个桔子,问“小朋友,告诉我,这是什么?”
“桔子啊!”
“嗯。你能联想到什么?”
“联想?联想到西红柿?”
医生似乎显得很失望,他起一份报纸“你看,我一条一条撕了它,你有什么感觉?”说完开始慢慢地“刺啦刺啦”地撕报纸。边撕边问“兴奋,悲伤,沮丧,无动于衷,有趣。。。。。。”
“我。。。。我就觉得你挺傻的”包子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得实话实说。
“有人拿一把刀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认为他是干什么的?”医生突然发问
“卖刀的吧?”包子回答。
“这有份问卷,你做一下”医生拿出了一份艾森克人格问卷,摆在桌子上“放松,第一感觉是什么就答什么,别犹豫,别多想,能做到么?”包子没用五分钟就写完了,医生也不耽误,飞快地计算分数,又复查了两遍,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他把椅子搬到包子的对面,坐下来,离包子不到一米远,眼神诚恳地看着包子,发问道“听说你能看到黄鼠狼成精、能看到天空有透明动物在飞、能看到动物幻化人形,对不对?”
“没错呀,我都向刘大光叔叔汇报了”包子点点头,非常诚恳。
“细节能看清楚么?”
“非常清楚,我和他们都是朋友”包子回答的很轻松。
“你确定他们真实存在么?”
“我确定。”
“你看见他们的时候,你关联思考一下,是不是你情绪有波动的时候?”医生眼睛不错位地望着包子。
“唉,我是见着他们情绪才波动呢,一个个都不省事儿。”包子回想这一个月的鸡飞狗跳,顿时感觉心力交瘁。
医生起身离开了房间,房间外站着的是刘大光、包建国。医生对刘大光等人说“挺麻烦的,怀疑是精神分裂。”
“怎么可能是精神分裂?”包建国一听就惊了“现在的孩子顶多是情绪问题,比如暴躁、焦虑、抑郁,他那么小。。。。”
“是啊,这么小就精神分裂的,确实不多见。不过他已经十几岁了,是青春期前期,也叫第二反抗期,而青春期是最容易发生精神分裂的,这在临床是有不少案例。”
“你能确定么?”刘大光问。
“基本确定吧。鉴定精神分裂和心理问题不难,其根本区别就是,心理问题看不到幻像、也不会相信幻像;但精神分裂者则可以看到日常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幻像。这个孩子不仅出现了幻觉,而且长期的生活在幻觉中,他甚至以幻觉为日常生活的指导方向,分不清现实和幻觉,这就很麻烦了。”
“唉!”包建国探口气“我当年不该让他去跟着萨满姥姥学习呀。”
刘大光劝阻说“你老包也别埋怨萨满,你家孩子三岁就喃喃自语,这个事儿我们都知道啊。”
“是啊,是啊,我这个当爸爸的疏于管教。”包建国十分自责。
“精神分裂的孩子与家庭关系有着极大的关联,我希望你们在坚持给他治疗的同时,要反省一下管教孩子的态度。”医生说得十分诚恳。
包建国还不死心,他问医生“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所谓幻觉的真实存在,只是我们多数人看不见而已呢?比如,我要是回到过去,给伽利略那个时代的欧洲人看宇宙星云图,他们会认为我是个异端,继而烧死我。”
医生笑了“所谓疾病,就是对非常态状况的一种解释。精神分裂,也是常态情绪对非常态情绪的解读。既然大家都看不到,那么看到的人自然就是异类。”
包建国刚想说话,只见包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溜到身后了,他严肃地问医生“如果我也让你看到了,你会相信我么?”
第五十六章 红衣女鬼()
医生笑了“好吧,包自强同学,我们都站在这里,你要是能施法显灵,我就收回我的判断。”
包子点点头,他知道化身透明的萧绎就跟在身边,便向萧绎眨眼睛“那好,我可要开始了~”包子催发通天眼,看见萧绎跟没事儿人一样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又再次朝他挤了几下眼睛,萧绎却把眼神瞟向了别处,明显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包子见萧绎不听话,白了他一眼,又咬牙瞪眼皱眉头,催他赶紧干活。
医生对刘大光和包建国悄悄说“你看,这就是分裂样症状。”
刘大光叹了口气“这孩子几乎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这老包家的命可真是背到家了。”
包子摒心静气,双指并拢放在鼻尖儿,嘴里念念叨叨,其实就等着萧绎赶紧出手,可萧绎就是大模大样地看着他,毫无出手的意思。包子想实在没辙,那就念一段请神令,请来谁算谁吧,于是琢磨着开念。突然,走廊所有的电灯呲呲呲呲闪动了四下,全灭了!
各个办公室都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的屋子里还拘押着犯人。刘大光忙对包子说“包爷,哎,包祖宗!我知道你厉害了,你赶紧恢复吧!”包子又看向萧绎,心说行了,给人家恢复吧。萧绎摊摊手,意思是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干的?那是鬼么?
包子有些吃不准了,刚要装模作样拖拖时间,见一个警察揪着白菜花的领子跑过来“刘头儿!刘头儿!”
“怎么啦,你揪她干嘛?”刘大光不耐烦地问。
“这丫头片子把咱电闸拉了,让我逮个正着。”
医生、刘大光、包建国都把脸转向包子,刘大光弯下腰盯着包子的小脸问“小崽子,你还整出个团伙作案?”
包子是欲哭无泪,怎么有这么个帮倒忙的好朋友!
医生则叹了口气“我看,精神分裂的不是一个,是俩。”
不到半分钟,电闸推上了,派出所又来了电。大家接着干起活来。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声,走廊里拥进一长串人,各个穿着埋汰的粗布褂子,背着行李卷,蓬头垢面,满脸黑灰,有的手里拄着棍子,棍子头上挂着一个脏兮兮的茶缸。有的抱着小孩儿,小孩儿在母亲怀里焦躁不停、哇哇地哭,本来就脏黑得发硬的衣襟儿上全是泪水,一时间派出所是闹成一片。包子盯着这群人,眼神不措地个个观瞧,总觉得哪里蹊跷。他再仔细观察,发现一个白发老太太身后紧紧贴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穿通体的红袍子,大大的斗笠遮住了脸,与所有人的穿着都不相称,而且身上没有灰土,十分干净。
这女子混在乞丐队伍里显得尤其突兀,更奇怪的是她不是跟得近,而是贴得太紧了,几乎就是趴在老太太背上,老太太竟然毫无怨言的那么一点点地背着她走!包子弯下腰再看,那女子根本没有腿,也没有留下丝毫的影子!
“刘叔叔,刘叔叔!”包子拽拽刘大光。
“干啥,小精神病。我跟你没完,我告诉你,让你爸赔!”刘大光还气鼓鼓的。
“这群人是干嘛的?”包子并不理会刘大光满肚子牢骚,此刻他充满了警觉,全神贯注地盯着眼皮子下的叫花子们。
“哦,这不九月份南方那边连降大雨、出现了大涝么,安徽那边儿的庄稼颗粒无收,淮北的、盐城的整村北上讨饭,巡逻队刚发现的,全带回来了,这数九寒天的,不带回来过不两宿就是个死啊。”
“他们多少人?”
“听对讲机里说,大人11个,小孩3个,怎么了?”
包子认真数了一遍,算上那红衣女子,大人是12个。“怎么了包子?不是十一个?我怎么查都是啊”刘大光看着包子直愣愣地盯着一群人发呆,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没什么呀!就是一群北上讨饭的淮北人。
“刘叔叔,你不觉得他们有点奇怪?”
“没有啊”刘大光挠挠脑袋,以他警察的职业敏感再次回忆品读了一下这群人“就是小孩哭个不停,大人们一个比一个蔫儿。小孩子都哭什么嘛,你看嗓子都哑了”
包子上前先装了个糊涂,没去管那个老太太,他走到离得最近的一个男子身边,这男人木痴痴地看着地面,包子问“大爷,您哪人啊?”
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以极慢的速度回答“淮。。。北。。。的”
包子一把攥住了老人的手“大爷,我有亲戚在淮北,我说说看看您认识不。。。。”
老人迟迟地摇摇头“不。。。认。。。识”
“我还没说呐,您怎么就不认识!”
“不。。。认。。。识。。。。”说完老头又低下了头。
包子这才大模大样走到白头发老太太面前“奶奶,我说个人,看您认识不?”老太太也是缓缓抬起头,一脸阴骘的表情盯着包子,包子看到她身后的女人只露出下半张脸,但就是这下半张脸也足够吓人的,不仅是惨白的毫无血色,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