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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去现场看一下,操纵行尸都是有痕迹的。”黄仙捋着胡子说。白菜花领着诸仙一路飞奔,又跑回了现场,远远望见田间有人群攒动,看来是被附近老百姓发现了。仙人们不便靠近人群,让白菜花一个人跑过去查看。她穿过拥挤的人群腿缝,挤到了现场核心。行尸还在,身边又拉上了警戒线,两个警察在拍照,还有几个便衣警察,在草丛中寻觅着什么。刘大光满脸是油,一脑袋头皮屑,叼着烟不说话。一看就是熬夜了。
法医拿着笔记本走出现场,与刘大光对接消息“这之前就是个死人,一个月前得病死的,家属亲手埋的。”
刘大光不耐烦地吐着烟雾“这我知道了,他是省城人儿,来镇上才三年,干我们片儿的街道协管,心脏病突发死的,当时我还花了五块钱白包呢。你还是说点有技术含量的。”
法医说“不是拖拽来的,不是车运来的,也不是被人抬来扛来的,颈部还被野兽啃食过。”
刘大光问“你确定?咬痕和昨天死亡那个女孩是一种咬痕么?”
法医摇头“完全不是。昨天像是节肢动物叮咬的,今天的可是猛兽撕咬的,现场还留下了几根白色的毛。是哺乳动物。”
“足迹呢?确定没有抬、拽、拖、扛?”
法医说“确定,现场土质松软,足迹清晰。如果有人抬或者扛,那么足迹的压力就会很大,足迹深度也会相应增加,脚掌扭转的力道和角度都会有变化,但这些细节显然没有。足迹总共有四种,一个是成人的,两个是儿童的,还有一个野兽的。野兽可能是狐、豹子或者狼,体重很大,大约百十斤的重量。儿童的足迹还在查,可能也就是附近玩耍的孩子吧。主要是这个成人的。。。“
刘大光见法医有犹豫,忙催问“成人的脚印怎么了?”
法医说“成人的脚印就是尸体自己的,我对比了鞋底的土样,一致。而且,这脚印是走动形成的,不是按压进去的,你看,每个脚印的脚尖部分都有挑土,抬腿时都有拖尾,这是活着走出来的。”
刘大光叹口气“这是要我的命啊。这几天稀奇古怪的案子怎么这么多!通知治安的同志,在附近山林搜寻大型猛兽,能麻就麻,麻不了就击毙。”
黄仙悄悄地给白菜花吹风“别傻听着了,赶紧去瞧瞧尸体上有没有异样。”
尸体查验结束了,民警们收了工,三三两两站在警戒线外面聊天,等待殡葬车过来拉尸体。趁着这个功夫,白菜花溜进中心现场,在尸体上翻找起来,白菜花不是法医,也不懂得检验流程,只是在枉自翻找,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现。黄仙悄悄地说“摸摸头顶或者脚底板”,白菜花在尸体头顶摸索起来,在正顶的百会穴,摸到了类似针灸针粗细的端头,便向外使劲儿一抽,一根半尺长的银针被拽了出来。白菜花见还没警察搭理自己,飞快地用手绢包住银针,揣进小书包。也就在这时,那尸体腾得一下坐了起来,双手一拍地面,纵身跃起。白菜花吓得妈呀一声,引得所有人回头看她!
警察这回看清楚了,尸体复活!他们也慌了,本能地捂着裤腰就要掏枪。却只见那尸体又摇摇晃晃倒了下去,趴卧不动了。
刘大光冲回来“白菜!你怎么在这儿?”
“见这好玩,我就来看看。”
“刚才怎么回事儿?”刘大光分明见尸体跳起来了。
“没怎么回事儿,我刚跑过来,他就害怕了,想跑呗。”白菜花撒谎都不像。
法医问刘大光“这孩子谁呀?”
刘大光说“解放前大房镇有个一夜读懂万卷书的老萨满你听说过没?她孙女,白赛花。”
“哦,那老太太呀!小丫头,你这是施了什么法术呀?要不要叔叔告诉你咋回事儿?”法医明显是在调侃,其实法医也不能完全懂刚才突发的状况,只能暂时拿出一个解释,说“别害怕,刚才可能温度变化等原因,尸体缩筋了,导致尸体出现抽搐。”
白菜花说“对不起啊叔叔们,我就是好奇,看你们也快收摊了,我就跑来了。“
刘大光假装生气的说“我要是再看到你逃学,就把你提溜到居委会去,听见没?”
白菜花赶忙跑了。刘大光说“这俩孩子,神叨叨的,哪次有事都有他们”说完了一愣,又嚼吧一遍自己说过的话,看着白菜花远去的背影“不年不节的,也没有庙会,她跑到白庙附近干什么来了?离着大房镇二十多里地呢。”
“唉!大光!你看,其中一个脚印就是这白丫头的!”
第四十五章 运交华盖()
朝阳初升,静谧的森林将大片温暖的阳光切割成光栅,打在包子和罗兰的小脸上。白雪皑皑的东北大平原被涂抹上了一层暖色。玄武湖露出了她柔美的容颜。这湖面早已结了薄冰,而且被白雪覆盖,与大地连城一体,怪不得晚上难以辨别。包子庆幸自己昨晚没有孤军深入,否则掉进冰窟也有可能。
既然拜会大人物,就要有个样子。两个人整理了衣衫,郑重地掏出了鹿皮卷,校正了河神府的位置,确认准确无误,从背包请出三支高香,点燃,插在朱雀神位,按照河神府下方的敬辞郑重念到: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
乍遐乍迩,或沉或浮
五丈之余,一寸之虚
天真皇人,有求乃出。
这四句话是恭维的意思,就是说我来了,您这儿太难找,您也别躲了,您是天庭钦批的有身份的人,我有求于你,你出来行了。这段话是进门儿前一定要念的,除非上苍大神亲自下凡不用念,其他办事儿串门儿的都得念。接着是河神庙自己的请神词。接下来:
三川汇聚,四方来服
五鬼震慑,六仙礼敬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入门自得永生道,尘劳亦可扶
五行通达八方气,由是升仙都”
这诗词跟“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这类对联差不多,河神府的进门词与其它洞府的请神词相比,也颇有股子自大的豪气,直接说明了自己管辖的内容:升仙的报批和掌管鹿鼎山区五行运行等业务,就差明说你们各位都得求着我这样的话了。
包子又诚恳地念了两遍,却发现眼前景色依旧,连只鸟都没有飞来。罗兰四处观望着,有些发慌“这图不是假的吧?”
与此同时,正在烧水磨刀准备午时屠龙的老朱彦得到管家奏报,说湖边来了两个傻不拉唧的孩子,会念请神暗语,已经叩了三遍门,问开还是不开!朱彦捋着胡子说“通我这暗语的也就那么几位,除了上天的使者以外,也就是道长和我那亲家公了。这两个白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管家问“要不您自己看看?”
道长吴祖红磷一听是俩孩子,顿时吓得不轻,吆喝着“看,我也要看看!”
管家忙端来碧玉洗盆,口中念念有词,向盆中施法,那盆如同摄像头的后台控制器一般,将湖边的两个孩子清晰展现出来。
“哎呀,亲爹亲娘啊,就是他俩,我就是打散了七魄也要弄死他们!”吴祖红磷一见包子的小脸,立刻气得有些失态了。朱彦纳闷,两个肉体凡胎的小东西怎么有这么大动能,连修行千年的老蜈蚣也不是对手?他俩和刚抓的小龙崽子又是什么关系?还没搞清楚之前,不适合做下一步行动,于是忙嘱咐手下“跟后院说,且慢动手屠龙,待处理明白两个访客的来意之后再说!”
吴祖红磷哭咧咧拉着朱彦的手“我的老哥哥呀,您可得给我做主,你看我,就剩下半条命了,我求你把他们放进来,我生吞活剥了他们!”
朱彦瞥了老蜈蚣一眼,虽然两个家伙多年苟且在一起,但今时今刻朱彦也不免责骂这老虫子几句“你这条老蜈蚣,就是性子太暴烈、不管不顾,你不犯罪,人家打你干嘛?这俩孩子什么来路得搞清楚,他怎么就会读暗语,是天上来的,还是龙族的子嗣、或者是冥界索命的?”说完拉过管家的耳朵嘱咐一二,管家领命去了。
正在湖边等待的包子,嘴里嚼着根草棍儿,心里也开始着急了,眼看着太阳升起,待日上三竿过午之后,三太子的脑袋怕是要搬家,现在连河神府到底在不在这儿还没搞清楚。正想着呢,突然微风乍起,响晴的天空突然浓云翻滚,转眼连成大片,咔咔咔三个炸雷,雨滴竟然落下来了。
“这十一月天了,怎么有雨呀,而且还有炸雷?”罗兰有些惊慌。
包子心里知道,越不正常越正常,位置肯定找对了,那老河神是在摆谱,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如果是凡夫俗子,既不出面也不接待,把人轰走完事儿。包子此刻也孤注一掷,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任那雨水扑打,大雨瞬间连成雨墙,如天发洪水一般泼下来,又正值初冬,雨水冰冷无比,加上湖面骤起的横风,打在脸上身上如冷鞭子抽打,包子硬着脖子地看着湖面,他相信,老河神肯定躲在什么地方也看着自己。
朱彦和老蜈蚣盯着碧玉盆,看到包子的表现后,朱彦喃喃道“这个布雨的局很好解,如果是天上来的,一个法咒就解了。这小子是不出手还是没本事?”
包子不是不会破雨咒,他是不想还没见面儿就斗法,恐怕不利于下一步当面交流,不如忍他一局。
“管家,再整点动静,太平静了。”朱彦淡淡嘱咐到。
不一会儿,湖面薄薄的冰层破碎了,冰冷的湖水卷着碎冰翻腾起来,像有一台巨型搅拌机,煽动着湖面大浪翻滚,一个如海啸般的滔天巨浪直直地向包子扑来,包子见状抽出胜邪宝剑,口念分金避水咒语,那浪与刀锋迅速相碰,整整齐齐分成两个方向扑去,唯独包子和罗兰身边没有水。
“这小子,看着有点本事,只不过法器差了点。”朱彦自言自语说着。老管家伸出一根指头指着上面,悄悄进言说“隆冬下雨,违反节令,您这么折腾,别惹来麻烦吧。”
“今天五行金旺,金可生水,初冬下点雨也没什么。”老蜈蚣不依不饶,巴不得大水淹死这俩孩子才好。
朱彦也觉得折腾过分了“嗯,如果再加大力量,恐怕殃及鹿鼎山平衡,天庭就知道了。毕竟违反节令,有违天条啊。这么着吧,你收了滚雷和浪,这雨嘛,再下他半炷香,看他挺不挺得住。”
大浪凭空消失了,但大雨不停,包子浑身湿的没有一块干燥地方,冻得直打哆嗦,罗兰也不住地打喷嚏。
他猛然注意到,罗兰后背上不正背着那把从古坟中挖出来的大伞么?傻帽了刚才。包子迅速嘱咐罗兰把伞包拆开,赶紧撑开躲躲雨!俩人一同忙活,把绫罗巨伞抽了出来。
随着大伞支起,一道圆环形的大金光从伞中心迸发出去,金光所过之处,大雨瞬间停歇,甚至泥泞消退,湖水趋平,天空云散,太阳暖洋洋照射下来,伞盖遮掩之下温暖如春,包子和罗兰的脚底下甚至长出了青青小草,转瞬间绿色向辽远的湖畔推开而去,大地皆绿,彩蝶纷飞,从来见不到的珍禽异兽也纷纷聚拢过来,向包子匍匐朝拜。
碧玉盆边的朱彦和老蜈蚣、朱武等人都傻了眼!这大伞所有的仙家都认得!这是。。。这是佛祖麾下四大天王之首的北方多闻天王的重要法器,擎天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