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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么会忽然这么难受啊?难道我也没能顺利回魂?”
我虽然猜想到了他们俩可能遇到的艰辛,可是却想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所以只能在他们无奈的眼神下,问了出来。
钱琚撇了撇嘴,对着我说:“你很顺利,只是你遇到了个二把刀,没那个本事,还非得要带你离魂!”
“你怎么说话呢?如果不是你纠缠我,我早给她做完仪式了,怎么会拖这么久!”
赵远很是不满地嚷着,似乎是因为受到质疑,感到有些受伤。
虽然两个人吵的热闹,可我却觉得头晕的厉害,于是只能喊了一声让他们住口。
大约十分钟,我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钱琚怕自己离魂后时间不够,所以特意选择了一支高香,那股香足有半米高,粗细也比一般的要粗,所以烧的极慢。而他本人又不是很精通离魂术,所以只能等着自动回魂。
眼看着我已经飘走了,他追不上,又想到鬼差随时可能照过来,所以就死活都不肯让赵远走,而巧的是赵远之前消耗了太多功力,竟然也奈何不了钱琚。
就在两个人撕扯不休的时候,一对巡逻的鬼差,居然恰巧路过,本以为是民事纠纷一类的,就凑过来看看,结果却发现了钱琚,要知道鬼差的办事效率极高,虽然才出事不久,可他的照片却已经给各地巡逻的鬼差发过去了。
于是尴尬的一幕上演了,两个基本上没什么功力了的生魂,在阴市里和鬼差们继续玩起了“躲猫猫”,把附近的街市搞的鸡飞狗跳,一直到钱琚的香烧光了,这才脱险。
我听了他们俩的故事,说不出来该笑,还是该哭。
028 阴市结怨,言诉出事()
因为在讲述的过程中,钱琚告诉我,我和他,还有赵远,如今都已经进入了阴市的黑名单。
而八爷也已经散开了人手,要找我们报复。
也正因为这个,所以之前钱琚才说不走了,要和我们在一起,因为他这个赶尸派的传人,虽然名头很大,但实际上对待灵体的本事,却真不怎么样。
虽然这一点他不愿意承认,可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即便赵远现在对钱琚很不待见,却也还是没有驱逐他离开,毕竟如果钱琚被抓到,接下来倒霉的,就是我和赵远当中的一个了。
而我们在一起,反倒安全一些。
正当我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在一旁拿着赵远的手机玩游戏的言诉却突然喊了一句——
“赵远!你过来一下!”
听见言诉喊自己,赵远忙不迭的扭过头去,答应了一声。
到目前为止,他对于言诉其实还是很有兴趣的,而且两个人也有着深厚的游戏友谊,所以赵远自然积极的很。
我看过去,才注意到,原来言诉竟然在拿着赵远的手机看着,一根手指指着屏幕,对赵远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也好奇,一向只对游戏有兴趣的言诉,会对什么有兴趣,于是也凑了过去,结果只看见屏幕上是一个村庄的远景。
说起来,我还真想不明白,赵远的手机里怎么会存着这样的照片。
我之前无聊选修过建筑史,对于一般的建筑风格,还是了解的。
可我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照片上的村落,其建筑规制虽然统一,但却不同于已知的任何一种建筑风格。
仔细研究,还会隐隐觉得这些建筑,像是杂糅了多钟建筑风格,从而产生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虽然说着也算是特色,可是也还不至于让赵远在手机里存着,而且还不止一张啊。
我瞥了一眼赵远,他原本凑过来的时候,有意地在脸上挂起一抹笑容,以缓解尴尬,可是当他看见照片以后,脸上的笑容也滞住了。
见赵远没回答,言诉又问了一遍,脸上的表情也很急切,同时手指还在不断滑动,翻看着后续的照片。
赵远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望着窗外说:“那是我老家旁的一个村子,几年前我去办事,偶然发现这地方有些特别,就拍了下来。”
虽然赵远说的简洁明了,但我却始终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不过他不说,我自然不好问,只好对着言诉问:“你怎么乱翻人家相册啊!”
言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对着我说:“谁让他把游戏攻略都截图,放在相册里,还不分相册的!他和我说打不过去就看攻略的!”
这下子我算明白了,合着言诉刚刚是在拿赵远的手机玩游戏,结果卡住打不通了,就去翻阅攻略,结果恰巧看到而已。
钱琚此刻也已经看清了手机里的照片,也不管赵远和言诉是否不满,竟然夺过了手机,翻了起来。
“我了个乖乖!看这个山势,有点像是虎脉啊!你们看看这山脊,看看这走向,这么好的脉象,底下肯定有墓!这下要发财啦!”
钱琚大概懂点风水,仔细看了一眼那照片,就兴奋地大叫起来。
赵远可能真的是对之前钱琚坑了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始终不愿意搭理他,见他抢了自己的手机,还在那里疯了似的乱喊乱叫,心里就有些不满,一把夺了过去。
“人家有没有虎脉,管你屁事!一天跟钱串子似的,就知道发财了发财了的乱叫,我看以后就叫你钱串子算了!”
钱琚也不理会赵远的奚落,只是嘀咕着:“唉!我还没研究完呢!”
一边嚷嚷着,一边试图夺回手机。
和钱琚闹腾了一会儿之后,赵远终于恢复了那种平时在学校时的样子,一副严肃的神情对我说:“我刚刚还有话想和你说呢,结果被这钱串子给打断了!”
“啊?你说吧!”
我见赵远神情,就知道他想说的只怕是件大事,所以本来还想追问他之前的那些问题,却也忍住了。
赵远说话的时候,钱琚的手一个劲在他身边乱抓,想抢手机。
他实在是不耐烦了,索性将手机丢了过去,然后专心对我说了起来。
赵远说话的时候,钱琚一会儿问手机锁的密码,一会儿跑过来问赵远的企鹅号,说要拷贝照片,总之是闹腾的厉害。
所以我也只是听了个囫囵。
赵远说的大概意思是,这次我们的行动,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必须找人说和,看能不能从中调解。
另外他手上的鬼傀,这次算是损耗殆尽了,所以必须要回一趟老家,将留在老家的鬼傀带出来,不然他连个防身的都没有。
而他的这两件事,焦点也都集中在了他的老家身上。
按照他所说,在他们御魂一派,很多人都是兼职做着地府的阳差,也就是活着的鬼差。
而在他老家有位长辈,更是做到了楚江王的书吏,这次回去,他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位长辈,顺便求他替我们说情,免得日后被人找麻烦。
在说明了这些情况之后,我也明白了之前为什么他会知道鬼差的腰牌,因为他本人,其实之前就见过这东西,之所以要看那些鬼差的,也不过是为了核对,确认这些东西都是一样的而已。
在他讲述的过程里,我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阴市实际上是归楚江王辖制的,而管理权,却暂时交给了秦广王。
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鬼差看见了楚江王的记号后,会如此恭敬的原因。
也正因为秦广王并不是真正的统治者,只是有实无名,所以八爷虽然是秦广王的管家,却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不敢轻易说破身份,生怕被人构陷污蔑。
当然,他说的阴间政治格局什么的,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不过他说的那位长辈,我还真的很想去拜访一下,毕竟活着的鬼差,我还真的没见过。
赵远说完了这些之后,犹豫着问我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我觉得言诉如果去见了那位长辈,也许有办法恢复一些记忆,毕竟他也是有魂魄的,通过身上的气息,也可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目光真诚,而且又和我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所以我也并不担心他会害我,可是一想到言诉的情况,我就只能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我知道你是好心,只可惜我也没辙啊,他没身份证,没户口证明,这一路上要住宿,要乘车的,都很麻烦啊!”
这时候,已经有一会儿没捣乱的钱琚却又凑了过来,得意洋洋的说:“这也算是事吗?咱爷们这么大的本事,办一份户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不是钱爷我吹牛,就我那些僵尸团,可都是有合法身份的,你要是愿意去,我这就打电话给你办!”
我见钱琚说的很轻松,想到言诉在这个世界也真的需要一个合法身份,索性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让他联系人去办了。
等他大摇大摆地走开,我才对赵远说:“不好意思啊,这次我可能真去不了,你也知道,我们马上要面临毕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时抽不开身子啊。要不然回头我毕业了,咱们再去一次?”
我承认,我对于毕业等事物很上心,可是真正让我决定拒绝赵远的,其实还是言诉。
因为在我做决定的时候,言诉正像个孩子似的,抱着腿,坐在地上看着外面的景物。
他现在虽然长着成年人的外表,也有不容小觑的能力,可是实际上,他对人的戒心,还有对待很多东西的看法,却和一个孩子一样。
赵远虽然已经不再打他的主意了,可谁知道去了赵远的老家,御魂师聚集的地方,会不会有更多,更强的御魂师来找麻烦,想夺走言诉。
虽然看在赵远的面子上,或许他们不会在明面上动手,可是如果时不时受到御魂师的骚扰,我也还是承受不来的。
不过这些话,我不便明说,所以最终还是推给了学业,而赵远或许是看破了我的心思,所以也没一直坚持。
在安排好了自己走后的事物之后,夜也渐深,于是赵远索性就留了下来。
当夜家里多了钱琚和赵远,所以我在睡觉前,特意将言诉的门在外面反锁,以免他因为不需要睡觉,而跑出来成夜的打游戏机。
可才刚刚入眠,就听见言诉的房间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喊叫声中就夹杂了撞击声。
我心里一颤,还以为是有人来闹事了,可跑出去一看,却发现只要钱琚和赵远正戒备地四周观望着。
而之前的声音则是来自言诉的房间。
我暗暗想着言诉该不会是游戏上瘾了,现在不玩就发疯吧,身子则慢慢靠近言诉的房门,轻声地询问里面的情况。
可我才问了一句,里面就又嘶吼起来了。
029 受刺激,危在旦夕()
说实话,我是真的无法把这种叫声和言诉联想起来,之前在我面前的言诉,向来就是那种暖男型的人物,即便是和鬼动手,也只是显得有些阴沉。
可这股声音,却显得像是一个人受到了极大的感官或精神上的刺激,那种愤怒、怨恨,以及恐惧,竟然根本就遮掩不住。
之前老哥教过我,如果鬼发出了波动极大的声音,那么就代表他正在承受煎熬,或是被怨气侵蚀,或是正在发狂。
与之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