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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马龙飞和浆糊也各自起床,纷纷走出屋子。几个人简单洗漱完毕,又纷纷吃了点儿东西,便让浆糊在家看家,马龙飞和钟山、马三眼三个人骑着侉子朝运河驶去。
其实马三眼并不十分放心让浆糊一个人在家守着,只是这侉子只能坐三个人,马龙飞是驾驶员,必不可少,而钟山对事情的始末了解的又最为详细,自然也不能少,只好将浆糊留在家里了。
临行前,马三眼和钟山再三嘱咐,不要乱动东西,包括那个小孩。浆糊满口答应:“放心吧,我可是大人了,你们放心好了。”
浆糊心里正好是不愿意跟他们再去的。原本以为坐侉子是多么爽的一件事,结果昨天差一点儿把自己的屁股颠成几瓣,心道原来坐这侉子是冒着屁股被颠烂的风险的,便再也不想坐那。
当钟山他们离开了很大一会儿之后,浆糊的无聊开始爆棚。他知道看家是什么意思,那便是不能离开家门。而自己在这院子里,实在是无聊透顶。本想去逗逗那黑犬,结果人家只顾自己闷头睡觉,全然无视浆糊一会儿摸头,一会儿拽耳。
浆糊实在无趣,便只好坐到门口,盯着那巨缸发起呆来。
又过了片刻,浆糊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然后走到了巨缸前面,伸手摸了摸。
浆糊自言自语道:“这也不让我摸,那也不让我碰,这分明是对我不放心啊。早知道还不如去大街上溜达去呢。现在连那黑狗都不理我,真是太无赖了这破缸不就是凉些吗?还不让我。我碰了不照样很安全?”
浆糊说着,手便在那缸上摸了摸。
“我就是碰了,怎么了?”浆糊嘴里念叨着,手一伸一缩,在巨缸之上摸来摸去。
见摸了很多次,自己仍旧安然无恙,浆糊便又说道:“我就说嘛,昨天摸都没问题,今天还能出什么事?”
浆糊脑子突然一动,不妨把那孩子弄出来吧。虽然他们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碰,可是想到半夜时候,自己玩得不亦乐乎,不照样很安全吗?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缸盖子拿掉,将那孩子从里面搬了出来。
此时这孩子身上依旧冰凉,似是冰窖里刚出来的一般。刚一出来,和外面的温度相差许多,早晨的一些水汽凝结在孩子的身上,瞬间蒙了一层白霜。
浆糊看着眼前这雪人一般的小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余,浆糊便开始琢磨着如何让这孩子陪自己玩。想到在家的时候,一到冬天,窗户上便会结了一成厚厚的冰花,用手可以在上面作画。
想到这里,浆糊便转到了孩子的后面,伸出手指在上面很快画了一个王八,看着自己的杰作,浆糊又是哈哈大笑一番。
此时太阳刚要升起,天色还不是特别亮。孩子蒙着白霜的身体里透着的那幽幽蓝色依旧清晰可见。画的那个王八此时又被白霜渐渐蒙住,浆糊便琢磨着再画个什么东西。见那蓝色符文显现,手指便不由自主地沿着那符文画了起来。
【363】 看谁咬谁()
刚刚开始的时候,浆糊只感觉指尖微冷,一股寒意通过指尖直达心窝,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此时这孩子身上的温度似乎比昨晚还高冷上一些。浆糊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另一只手揉了揉被冻得冰凉的手指头。
浆糊本不想再试,可见那蓝光却是愈发闪亮,好奇心顿时又升起,手又不自觉地开始在那上面画去,这回温度要比刚才高了一些,他的手指已是完全可以接受。
当浆糊将后背上的符文描完之后,又不由自主地将孩子四肢上的符文描完,仿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趋势着自己一样,他转到了孩子正面,此时和那孩子面对面呆着。
浆糊一边描,一边笑着说道:“你这小孩也真有意思,好好的,身上还冒蓝光。我这么摸你,你也不痒痒吗?”
孩子当然不可能说话。浆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见碰触那符文的指尖竟然隐隐冒着一丝蓝光。他本以为是沾染了蓝色,便使劲在身上擦了擦,这才发现那蓝并不是在外面染上的,更像是已深入皮肤里面一般。
浆糊很是惊讶,却毫无畏惧。若是钟山等人见到这番情景,恐怕早就住手了,而此时的浆糊却是感觉既新奇又好玩,便伸出手去,继续在尸变的孩童身上描画着。
越往后面,那种趋势浆糊继续描画下去的力量越是强大,他几乎是一口气将那孩子胸前的符文描完的。
浆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发现那蓝色越来越明显,已和孩子身上的差不许多,不由得诧异地坐到地上,盯着手指看了起来,却全然忘记了对面这小僵尸是不能被太阳曝晒的。
片刻过后,钟山渐渐感觉精神不佳,脑袋开始迷糊,眼皮渐渐打架。浆糊抬头看了看太阳。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浆糊眯着眼,只感觉这太阳此时竟不知何时变成了蓝色,虽然温度照射到身上依旧暖暖的,可是那太阳光却很是诡异,蓝色的太阳,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
浆糊迷糊着脑袋,心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日食?可听说那日食不是变黑吗?而且也是少了一块呀,可是此时这太阳除了颜色变蓝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变化了。
浆糊想着,脑子却是越来越迷糊。他挣扎着,手扶着地想站起来,回屋里睡去。朦胧中,忽见对面那小僵尸似乎忽然动了一下。
浆糊一愣,忙跪倒地上,双手揉了揉眼睛,试图看得更加清楚一些。果然,揉过的眼睛比刚才微微看得清楚一些,可是此刻他也发现,那小僵尸果然动了,只见他的两只胳膊渐渐抬起,嘴巴虽未张开,下巴却在微动。浆糊不由得身体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浆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孩子头顶上依旧贴着那道灵符,便独自呵呵一笑,说道:“看来我真是迷糊了,钟叔贴的这符还好好的在呢,这孩子怎么可能会动?”
浆糊说罢,便笑着用手重新将身体撑起,准备起身。忽然,就在此时,那小僵尸猛地嚎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浆糊扑来。二人本就面对面,离着也就一米的距离,加之浆糊此时又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来不及躲闪,只感觉那孩子瞬间便抱住了自己的脖子。
浆糊心中暗道:坏了!躲不开了!容不得多想,便伸出两只胳膊打算将孩子格挡住,可是此时自己的脖子却是被这小僵尸紧紧地搂住了,任自己如何努力,却也使不出平时的十分之一的力气。
“哎呀!”浆糊只感觉脖子一疼,顿时一股热流沿着脖子涌了出来。
浆糊傻了眼,由于刚才的那一痛,他顿时清醒了许多,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落得和这孩子的奶奶一个下场,脖子便连忙往相反的方向挣开,两手也使劲地推着那小僵尸的头。
这小僵尸此时力气甚大,以至于自己毫无优势,只是能努力让他再别咬到自己的脖子,却无法挣开。
如此僵持了良久,浆糊渐感觉体力不支,浑身已被汗水浸透,头和脖子上的汗流进被这小僵尸咬出的伤口,似是往伤口上撒盐一般,也正得益于此,浆糊被这痛感始终刺激着,才未能倒下,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清醒。
但是,浆糊还是渐渐支持不住了,他的眼睛似是蒙了一层半透明的膜,看不清楚,而且很难受,难受到他很想用手去揉,可是他知道,他的手此时正努力格挡着小僵尸的头,若是松手,自己脖子里可能很快就能喷出血来。
他能听到身边不远处那只黑犬一直汪汪狂吠着,铁链子由于昨晚被挣开的缘故,被马龙飞又加固了些,此时那铁链被拽的格格直响,却不会再被挣断。
浆糊急了。
“我操你姥姥!”浆糊使出浑身力气,从嗓子里喊出这句话,但是这声音其实听着并不响亮,却带足了疲惫。
“我和你拼了,你想要你浆糊爷爷的命,那你爷爷先把你的命要了!”浆糊嗓子里嘟囔着这话,两只手却忽然便挡为抱着,直接朝那小僵尸的脖子咬去。
浆糊刚才这一下,直接将小浆糊的头搁了自己的脖子上,但是他的嘴巴却朝向了外侧,无法咬到自己。而自己此时的位置,却恰好能够轻易地咬到小僵尸的脖子。
一旦狠下心来,浆糊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见他嗓子里发着奇怪的声音,两眉怒竖,张开大口就撕咬着小僵尸的脖子。
说也奇怪,这小僵尸体内还有写流动的血液,经浆糊这么一咬,都顺着断开的颈动脉涌了出来。浆糊可不管那些,嘴巴根本不离,继续疯了似的撕咬着。
终于,浆糊感觉那小僵尸在怀里渐渐停止了挣扎,头也重重地垂了下去,而自己此时也是精疲力尽,只听着耳畔黑犬吠叫的厉害,嘴里里一股怪怪的味道。
“哈哈哈哈,这就是生肉的味道吧?”浆糊哈哈一笑,然后咕噜一下,也随着栽倒在地,仰面看了看天。
暖暖的阳光依旧洒在身上,浆糊眯着眼看这那太阳,依旧是蓝色,并且那蓝色越来越深。浆糊缓缓地闭上眼睛,他太累了,太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在这被蓝色的阳光铺满的院子里。
【364】 是死是活()
当马龙飞带着父亲和钟山回到院子的时候,太阳已悬中天。
马三眼打开院门,顿觉不对。只见那巨缸盖子已被挪开,放在地上。
“不好!”马三眼喊着便急忙进了院子,顿时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是浆糊,一个是那孩子。此时两个人身体几乎靠在一起,身下有着一大滩的血迹,而墙根下的黑犬还在呜呜地叫着,或许是叫的声音过久,已发不出多大的声音。
钟山随后进来,见浆糊躺在地上,顿时也是慌了神,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赶到浆糊面前。
“浆糊?浆糊!”钟山此时看清了浆糊脖子里的伤口,连忙半跪着喊道,手使劲摇晃了一下浆糊。
马三眼和马龙飞此时也是傻了眼。想不到这短短的半天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钟山仍在使劲地摇晃着浆糊的身体。此时的浆糊脸色刷白,几乎没有血色,再看看身下的那一滩血,钟山很容易联想到了昨夜孩子奶奶被咬的时候那种情景,不觉悲从中来,眼泪就要落下来。
大脑一片空白,素日浆糊跟着自己插科打诨,逢兄探险的一幕幕如过电影一般闪现。钟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表情木然。
马三眼和马龙飞也没有闲着,虽然着急,却在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马龙飞将孩子的尸体重新搬到缸内。此时孩子身上早已没有了那刺骨般的寒意。而马三眼则也蹲在浆糊身边,试着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山儿。”马三眼对钟山说道。
钟山此时脑袋里已乱成团,哪里还听得到马三眼说话。
马三眼焦急地目光看到钟山脸上淌着泪,连忙摇头,叹了口气,接着用手摇了摇钟山的胳膊,“山儿!”马三眼重新又喊了一声,比刚才的声音大了一些。
钟山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怔怔地看着马三眼;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三伯浆糊他就这么”钟山话未说完,音调便变了,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话里满是悲伤。
“浆糊还没死!”马三眼斩钉截铁地说道。
马三眼此话一出,钟山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