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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的呢?难道那个人不知道这样做是会减阳寿的吗?”钟山手里捏着半个,却迟迟忘了塞到嘴里。
小懒父亲一边吃着,一边听钟山解释着。当听到有人有人告诉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忽然停止了,看着钟山忙问:“你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人对我家使坏?”
“不不,这不一定,也可能是他家请的风水先生。在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风水先生并不知道破坏的是你家的坟,而可能他们告诉他都是一家的。毕竟没伤及人丁,只是伤了文曲,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懂这个的一看便知道哪些坟是一家的,布局都是有讲究。别说我们这些所谓的业内人士,即使像你们这些上些年纪的,怕是也知道的吧。”钟山问。
小懒父亲点点头。“那另一个种可能呢?
”另一种可能,便是这风水先生知道是破坏别人家坟地而故意为之了。”钟山慢慢地说,眼睛盯着小懒的父亲,想从他脸上试图找到点儿情绪变化来判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小懒父亲瞪大眼睛;“我自问没得罪任何人,谁又会偷偷给我使坏呢?照你这么说,那老道也和他们兄弟三个一伙地,欺负我家了?”
钟山发现并无异样,才说道:“这都说不准,如果单是为了钱,也是说不过的,这折寿的事,得用多少钱才能买来?这兄弟三个又不是什么土豪地主,看这样子,也只是比你们生活好些,但是要想达到能让人折寿去做这个事,恐怕他家还没有这个条件。”
小懒父亲将筷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拍,“他娘的,我这是谁都欺负了?小懒,给爸好好读书,好好争气,我倒要气死他们,气死那些眼红的人。”
小懒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一口饭含在嘴里迟迟没有咽下去,叼着筷子,忙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去。
钟山见情绪都低落下去,整个气氛变得凝重,忙试图活跃一下,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说着,竟主动给小懒和父亲一人夹一筷子菜,小懒和父亲自然是受宠若惊地感谢。
浆糊一旁也将碗端了起来,然后往外伸出一点儿,等着钟山也给自己夹菜呢。他心想,都给他俩夹了,一定也会给我夹的。可是,钟山给小懒父女夹完之后,却是自顾自己的吃了起来。
端着碗的浆糊一脸幽怨地看着钟山。
钟山三个早已看明白,小懒父亲最终还是忍不住笑道:“来,多吃些。”说着,夹了一大筷子菜到浆糊碗里。浆糊这才嘿嘿一笑,大口扒起饭来,惹得三个人哈哈笑个不停,气氛顿时舒缓了好多。
正在三个人快要吃完的时候,院子外忽然有喊声传来,“快呀,张家老二死他爹坟上了!”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又渐渐进了村里。
四个人均是一惊,瞪着眼看着对方。
钟山最先反应过来:“走,快去看看!”
说罢,四个人便放下碗筷准备往外跑。刚到了门外,钟山忽然停住,说道:“不要都去,家里得留人,小懒你留下照顾你妈哦不,叔叔,还是你留家里吧,小懒和我去。”钟山竟隐隐感觉这事不妙,貌似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而且小懒奶奶的魂还离开,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
“你那你们快去快回,回来赶紧把情况告诉我。”小懒父亲焦急地说。
“好!”钟山答应着,便和浆糊、小懒朝那坟地跑去。
当到张家祖坟的时候,那里已是围了十来个人,身后还陆陆续续地有人赶来。推来人群,三个人来到张老二那张爷坟前。
“啊”当小懒第一眼看到这个二叔的时候,吓得不禁发出声来。
钟山也是大吃一惊。只见这个老二人趴在坟上,头抬着,下巴支在坟尖之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再看头发、脸上和鼻孔、嘴唇,都是泥土。浑身上下似是在土里打过滚,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根铁锨,坟边有新挖的土,但是貌似挖的并不多,另一只手也上也都是土。
后面陆续赶来的有看热闹的小孩,有俩孩子见到这张老二这死状,吓得哇哇哭了起来。一些大人忙将孩子挡住,不让他们来看。
钟山往前走了走,想靠近一些,近距离观察一下,被小懒连忙抓住。“别靠那么近,太可怕了。”
钟山轻轻拍了拍小懒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轻声地说道:“没事。
小懒这才点了点头,手渐渐地松开。
人越聚越多,人声开始嘈杂,似一群嗡嗡的苍蝇一样,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但是谁又不敢大声。见钟山挤了进去,有几个昨天见到钟山的,知道他是小懒家刚来的驱邪的师傅,所以主动给让开了一条路。
钟山一边注意着脚下,慢慢地往前走着,生怕错过一丝蛛丝马迹,更怕破坏了现场。这张老二死的实在蹊跷,看样子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恐吓,但是这死的姿势却又是像是人为给摆成这样似的。
细看周围,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脚印已是杂乱,怕是不知道有几个人在这里踩过,而且都是穿的布底靴子,踩到上面痕迹都差不多,据说外国根据脚印破案已开始有所进展了,这在中国貌似还不行。
钟山小心翼翼地将老二满是泥土的手抬了起来,细细看去。
周围的声音瞬间停止了,纷纷都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钟山,这么恐怖,这新来的驱邪的师傅竟然可以去抓死人的手。
钟山摇了摇头,发现指甲里满是泥垢,但是这却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一个农家人,每天和黄土坷垃打交道,若是没有泥,才是稀奇。而且到了坟地,也不是没可能是抓土。
忽然,钟山愣了一下,然后再一次抓起那手,仔细地盯着看了下。他发现那指甲竟然有新磨损的很近,似乎抓什么硬物造成指甲裂开了一个小口,那是新鲜的裂口。
【229】 矛盾彰显()
正在钟山思考间,众人忽听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号声音,钟山站起身来,朝哭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众人让出一条路来,钟山顿时明白,这定是老二的媳妇了。后面跟着两男两女,想必是老大和老三夫妇。
因为他们住的村那头的村边上,离这里最远,所以听到消息也是最迟的。
老二媳妇连滚带爬地跑到坟边,一下就扑到了张老二的尸体上,哭得哇哇直叫,撕心裂肺,哭声里还夹带着一些话,但是钟山却一句也听不懂,毕竟是外乡人,若是好好说话,还能听个差不错,此时这样一哭,方言的差异顿时表现出来。
钟山见人家家人都感赶到这里,只好主动往后退了几步,到了小懒身边,静静地看着这家人哭得哭天抢地。
哭过一阵之后,众人忙着去劝,将趴在尸体上的几个人拉扯起来,然后商量着如何把死人抬回去。
小懒忍不住说:“不如报警吧?二叔死的这么突然,不如让公安局的人来看看。”
老二媳妇回头注意到了人群边的小懒,眼泪鼻涕地喊:“报警?你娘被鬼上身怎么不报警呢?我家掌柜的都这样了,还不是拜你家所赐,若不是”老二媳妇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不再说下去,而是重新趴到尸体上痛哭起来。
“拜我家所赐?二婶你什么意思?怎么?照你这么说,二叔的死和我家有关系了?那你倒是好好说说,和我家有什么关系?别没事血口喷人!我是看二叔死的蹊跷,所以才建议报警的,你既然想让二叔死的不明不白,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我告诉你,别血口喷人,自己家做的什么事自己清楚,学猪八戒的,会倒打一耙了?!”小懒可不是善茬,气愤地说。
“你这小丫头片子,你爸呢,这么多大人,有你什么事?”老二媳妇骂道。
“还想让我爸来呀?要是想我爸来,那你全家去请呀!你家做的龌龊肮脏事,导致我奶奶上了我妈的身,这都一个多月了,我妈还不是快被折磨死了?还拜我所赐,我妈那样,是拜你家所赐吧?!都摸着良心问问,人在做,天在看,谁昧着良心说话谁是王八蛋。”小懒说到这里,脸已激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钟山意识到事情不妙,开始朝着自己不可预想的方向发展了。这两家矛盾的要公开化,这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小懒这么一闹,让不明就里的人很可能开始怀疑小懒家是真凶了。所以开始一直拽着小懒,不让她再说下去。
果然,此时众人的目光已都不在死人身上,而是汇聚到了小懒和老二媳妇身上,已没了刚才的恐惧和悲伤的气氛,此时倒像是一群人在看耍猴一样,急切地目光里透着想快点儿看到谁输谁赢的欲望。
钟山摇了摇头。
此时老二媳妇被小懒说得一愣一愣的,开始满嘴脏话:“x你娘的,你血口喷人”
这是最低级的骂街,属于泼妇级的骂街,但有时候却也是杀伤力最强的武器,尤其是对于小懒这种不会骂街的女孩,更因为触痛了她的敏感神经,她的妈此时正躺在炕上,昏迷不醒,骨瘦如柴。而且,看眼前这样子,这坟貌似是没有改成,也就是说自己的奶奶不会离开妈妈的身体了,而且,又引出来一条人命。
钟山见老二媳妇已是不可理喻,也顾不别人的眼光,径直和浆糊拉着哭泣的小懒回了家里。
小懒父亲等得正着急,见三个人回来,忙迎了过去,却发现小懒哭得似个泪人似的。
“这是怎么了?”小懒父亲忙问。
钟山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听得小懒父亲直跺脚,恨不得抄起铁锨过去打架,被钟山一把拦住。
“他娘的,欺负我家欺负上瘾了?欺负我不行,还欺负我闺女?我非得和他家拼了不可,弄死那个死娘儿们!”小懒父亲恨恨地说。
“您怎么和小懒一样,做事不好好经过大脑呢!这事现在已是无端把咱们牵扯进来了,小懒那些话,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将咱们两家的矛盾暴露在阳光下面,恐怕所有人,甚至他家,都怀疑张老二的死和咱们有关系。”钟山叹了口气,说道。
“他家男人不干正事,这是老天惩罚他,和我家有什么关系?”小懒父亲辩解道。
“别人可不这么看。你别着急,容我好好想想,我们必须得想出个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钟山随手搬了一个马扎坐下来,瞅着大门,慢慢地说道。
“那好,我们都想,一起想”小懒父亲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其实,他的内心也是非常害怕的,老实了一辈子,不想把事情闹大,闹情绪,生气是真的,但是真让他扛着铁锨去玩命,那有几分可能性便不好说了。或许,这只是一个男人在自己女儿面前,家人面前,外人面前挽回尊严的一种拙劣的方式而已。
小懒通过刚才的话,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将事情搞得异常复杂,不由得更加难过,眼泪一直落个不停。见钟山一直看着门口,于是走过来,对钟山啜泣着说:“对不起”
钟山抬起头来,看小懒哭得梨花带雨,不觉心声怜悯。忙站起来安慰道:“没事的,办法总是有的,你说的又没错,不必自责,好好的,别哭了。”
钟山不说这话还罢,此话一说,小懒的眼泪更像是开闸的洪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