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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和父亲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钟山:“什么办法?”
“借身饱腹。”钟山说道。
什么意思?”小懒不解地问。
“就是让别人替阿姨吃饭。”钟山说道。
“那有什么用,别人吃了还不是别人的,能代替我妈吗?!”小懒顿时失望地说道。
“听我慢慢道来。”钟山一边示意他们跟着自己出来,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小懒的母亲。
四个人到了院子里,钟山压低声音说道:“这还是浆糊提醒我的。你不吃,还不让我吃呀?此时,你奶奶的魂和你妈妈的身体处于一个不协调的状态。为什么这么说呢,一般情况下,得了撞客的人,都是高烧不退,然后身体言行举止都和死者是一样的,那样叫完全控制,而你妈这不一样,她很少哭闹,也不吃不喝,这是因为她还有些意识,在暗暗地和你奶奶较劲儿。你奶奶占了她的身体,但是你妈也不让她为所欲为,来祸害你们。”
这话刚一出,小懒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嘴唇哆哆嗦嗦,含糊不清地喊着“妈”。
“这傻媳妇儿呀,这是何苦呢,都是亲娘,即使再不待见咱们,也不会害咱们呀,干嘛和咱娘较劲呢。”小懒父亲急得直跺脚。
“所以,我现在的办法,就是暂时让你媳妇的魂魄转移出来,换别人的魂魄进去,然后代替你媳妇吃饭。其实你奶奶也饿,她也需要吃东西,但是因为附在你妈的身上,你妈不开口,她便吃不了,所以骂你们不孝顺,也是可能的。”钟山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事不宜迟,恳请钟兄弟施法。”小懒父亲急切地说道。
钟山看了看浆糊,然后诡异一笑,问道:“吃饱了吗?”
浆糊以为钟山要埋怨自己,忙嘟囔着道:“饱了。”
“真的吃饱了?我要听实话,这么好喝的菜粥,你不想喝了?”钟山又问。
“那个那个,嘿嘿,其实我还能喝两碗。”浆糊不好意思地说道。
钟山哈哈一笑,“我给你安排个任务,怎么样?”
“什么任务,随便安排。”浆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道,真是人吃饱了好说话。
“你替阿姨吃点东西吧?”钟山说。
“什么意思?我这就再喝两碗去。”浆糊说着,便要往屋里跑。
“回来!我是说,你的魂魄到阿姨的体内,控制着阿姨吃些东西。”钟山解释道,一边观察着浆糊的反应。
“啊?我不去。”浆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别说浆糊被吓住了,此时此刻,小懒和父亲也被钟山这话给吓了一大跳。这话听起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让两个活人换魂,这只有在志怪里才有的情节,竟然被钟山说了出来。
“钟兄弟,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说”小懒父亲问道。
“是的,然阿姨和浆糊魂互换。奶奶不是占着那个身体不出来嘛,那我就让阿姨的魂魄先出去,让浆糊顶上去。”钟山说道。
小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浆糊,然后说道:“这么胖,还是个男的,得多”最后一个“脏”字没有说出来,最关键的便是,浆糊是个男的,若是一个女的魂魄进了男的身体,然后感受自己每个地方的变化,会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小懒想到这里,脸红到耳根后面。而且,这浆糊看着憨憨,若是对自己母亲身体动手动脚,那岂不是让他赚了便宜?
想到这里,小懒说道:“我能和我妈互换吗?”她想着,这样最起来还是两个女人身体互换,不至于那么尴尬,而且为救母亲,女儿挺身而出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可以。”钟山严词拒绝。
“为什么?那我爸呢?”小懒又问。
“叔叔也不可以。且听我说,我之所以选择浆糊,是因为他是纯阳之体,阳气正是最盛的时候,正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这个时候,邪气是无法抵抗的。他的魂魄进入阿姨体内之后,可以抵御住奶奶的魂魄。若是一般魂魄,阳气不够,被奶奶的阴气克制住,那她岂不是要到处找蜡烛吃?你母亲是因为一直坚持着对家的保护的强烈的意念才勉强和你奶奶保持平衡,谁也动不了谁,别人可不行。而且,选择一个阳窍,也有助于你母亲阳魂的保护。所以说,非浆糊莫属。钟山解释道。
小懒和父亲相视一番,表情复杂。
钟山话已说明白,只能他们是否同意了。
片刻之后,小懒父亲似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说道:“好,就这么办!你说该怎么弄就怎么弄,不然人早晚得饿死。
小懒虽是万般不乐意,却也是没有办法,正如父亲所言,这都水米不进一个月,再不吃东西,那人还能活几天呀?
“那你呢?”钟山转头看着浆糊,虽然笑眯眯地问道,但是眼神里却是命令。
浆糊跟着钟山这么久,自然明白他这眼神的意思,不容抵抗。同时,他也感觉这也是挺好玩的事,自己的魂进了一个女的身体想到这里,他便也点点头,“好吧,我同意。”
“好,那事不宜迟,叔叔,我需要你准备一只大公鸡,一碗夹生饭,三炷香,两根白蜡,这是给奶奶准备的。同时,黄裱纸一沓,水碗两个,一个装水,一个不装。”钟山对小懒的父亲说道。
小懒父亲应诺之后,便着手准备这些东西。
小懒和浆糊站在一旁,问道:“我需要准备什么?”
“我需要你的头发。”钟山说道。
“要我头发干嘛?小懒一边问,一边还是拿起剪刀准备将那大辫子剪下来。
“不用那么多,一根就够啦!”钟山慌忙阻止,这么好的辫子剪掉就真是可惜了。
小懒拔下一根头发递给钟山,钟山将两头各自系在一根筷子上面。
【218】 移魂转体()
小懒奇怪地眼神看着钟山,不明白他弄头发是干什么用的。
钟山心里也在忐忑,这移魂之法是和父亲所学,当自己十来岁的时候,还见到父亲用过,这里面的整个程序也都经历过,但是真要亲手操作却是第一次。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凡事都有第一次,只要认真去做,也未尝不可。所以钟山不敢大意,尽力回想着所有细节,不敢有丝毫的遗忘。
不消片刻,小懒的父亲带着钟山要求的东西回来了,这回他是悄悄去做这个事的,生怕被别人知道,他已厌烦了那些人看热闹的眼神。
“你让我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小懒父亲一边将东西放到地上,一边说到,同时,一只大红公鸡正被捆住双脚,惊恐地瞪着眼睛咕咕叫着。
钟山收拾停当,然后搬来一个高脚桌,上面直接设法坛。说是法坛,其实很是简答,既无伏魔杵,又无降魂幡,四周也无护法,姑且成为法坛吧,实在是有些寒碜。
不过钟山并不在意,毕竟不用请上仙护法,所以简单点也是无妨,只要能起作用就行。
桌子中间靠前之处放置香炉一座,家家户户都有,香炉两侧为两个烛台,烛台上各插一根白蜡,正突突地冒着青烟。香炉后面便是黄裱纸一沓,此时已被钟山拿朱砂画了符,然后用一只水碗压着。桌子右手边是个空水碗,桌脚处是那只公鸡。
桌子上准备完毕,便让浆糊躺倒小懒母亲的身体旁边,放空思想,什么也不要去想。
浆糊既紧张又兴奋,胳膊和腿不由得微微打颤。
“钟钟叔,我害怕”浆糊一脸求助地望着钟山。
“放心就好,你看我什么时候打过无把握之仗?”钟山手按住他的胳膊,安慰道。
“你可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别让我魂没地方去了,到时候我就只能藏你那瓶子里了,我还有老爸,还有弦子呢。”浆糊很严肃地说道,似是上前线打仗一般。
这个问题何尝浆糊自己担心,小懒和父亲也是担惊受怕的,生怕出什么差池,不过现在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浆糊被安抚好,躺着闭着眼睛,心里忐忑自不必说。小懒则紧紧地抓着父亲的胳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钟山将那两根用头发丝相连两根筷子,一根让浆糊抓在手里,一根放在小懒母亲的手里。而小懒母亲手中那根筷子的一头又插入那碗夹生饭中,浆糊手里的筷子插入一个熟馒头中。
事情准备完毕,钟山便又回到法台前面,显示嘴里默念咒语,继而将三根香在蜡烛上引燃,插入香炉之中。
钟山一手掏出匕首,一手将那攻击提了起来,抓住鸡头飞快就是一刀,殷红的鲜血顿时喷了出来,钟山忙用那个空碗接住,然后手指蘸了些,直接弹在浆糊和小懒的身上,同时屋里几个角落里也各自弹了一些。
钟山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因为公鸡血为至阳的,此时将鸡血沾到移魂者的身上,可以保证这个时候不给小懒奶奶的阴魂钻了空子。
魂魄分阴魂和生魂。阴魂便是人死后的魂魄,俗话说,阴魂不散,即是指的这个。而生魂,便是这魂魄的本体,即肉体并没有死去,而魂魄自己出来了,这叫生魂。一般人被吓着掉魂了,便是这个。也有梦游的,即自己闭着眼,但是照样什么动作都能完成,也是生魂的范畴。一般阳气强的人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钟山将盛着鸡血的那个碗放下,然后开始捏起一张灵符,口中念念有词,忽见,桌上那盛着水的水碗顿是微微震动起来,波纹在里面一圈又一圈。
钟山知道,这是小懒的奶奶的阴魂和她母亲的生魂开始躁动起来,传递出来的能力波,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是借助这个水碗,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钟山忙拿起两张灵符,朝浆糊和小懒母亲的额头同时贴了上去。
“着!”
话音刚落,二人的身体竟同时都剧烈地抖了一下,屋里顿时起了一阵阴风。但是这风是极短暂的,短暂到人家没有去细细感受,那风便又消失了。
钟山看了看小懒母亲和浆糊手里各握着的一根筷子,还都均匀地插在夹生饭和馒头里。再抬头看那香烛,发现竟然燃烧地比刚才迅速了很多。
钟山手伸进碗里,蘸了一些水,然后分别撒到二人头上。几乎同时,小懒母亲和浆糊一起睁开了眼睛。
小懒和父亲瞪大眼睛,瞅着刚刚醒来的两个人,一脸地不相信。
“现在是成功了吗?”小懒弱弱地问。
钟山点头。
此时,浆糊和小懒的母亲也都从炕上慢慢地坐了起来。
小懒见母亲坐了起来,难以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流着泪就扑过去抱住了。
“那个你抱错了,你娘在那边”
小懒抱着母亲,却突然传来一个大男人的声音,这声音自是浆糊的。
小懒听了这话,忽然意识到是这么回事,便好转身抱真正的母亲,可是,看到浆糊这个大肉壳子挡着,自己明明知道这才是母亲,可就是下不得手去抱。
“懒儿,你可想死妈了。”小懒母亲说道,可是这声音从浆糊嘴里出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别说他们接受不了,即使钟山自己,也很难去接受。
小懒不愿意靠上前去,只能流着泪说:“妈,你咋这么傻呢?”
小懒父亲也是一边叹气,一边埋怨,当然,更多的也是心疼。
小懒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