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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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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穿上吧!”盖昶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袭夭。

    “好丑~我不穿!”袭夭看着这身粗布麻衣,心中甚是别扭,负气地别过头,嘟起了小嘴儿。

    “别闹!赶紧穿上,咱们还得去捉鬼呢,难道你不想去了?”盖昶耐心解释,言下之意,你若不穿就不能同我一道去捉鬼了。袭夭闻言,立马接过衣衫,走进小巷,速度换完衣衫。

    “昶哥哥,走吧!”

    额,这丫头声音实在是太甜了,弄不好怕是要露馅儿,随即嘱咐,“一会儿尽量少说话,要不就尽量将声音装的粗些。”

    袭夭猛砸头,只要能同昶哥哥一起去捉鬼,干什么她都愿意。

    “哟,公子好生俊俏啊,进来喝一杯吧,奴家一定将公子伺候妥贴了~”满婷阁门口一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看见盖昶立马上前招揽生意。说话间就欲近前挽盖昶的胳膊。

    袭夭哪里见得她的昶哥哥被别的女子碰呢,一个抬手就将拿女子伸出的手打落,双手叉腰,轻哼了一声,那小傲娇的眼神,仿佛在说‘谁让你碰了!’

    “哟,这位小公子好生乖张,吓着奴家了~”那女子说话的口吻,叫人一阵酥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十分不自在。

    “姑娘莫怪,我家童子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有些不适应,失礼之处还望见谅。”盖昶对那女子解释着,袭夭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就变成自己失礼了,还有昶哥哥对那女子说话的口吻也太温柔了吧!

    “呵呵呵~”那女子掩嘴而笑,将盖昶迎进了满婷阁。

    “烦请姑娘将你家主事之人请来。”盖昶朝她手里递了一锭银子,女子会意,立马照办。

    “哟,公子久等了。”一约摸四五十岁的鸨母走来,一脸讪笑,“不知公子找奴家来有何贵干呐?”

    “向您打听一件事情~”盖昶将数根金条摆在桌子上,这算是酬劳。

    鸨母看了看那金灿灿的钱财,连声应下,“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袭夭确是不解,昶哥哥何时这么有钱了?她扯了扯盖昶的襟袖,眼神疑惑,仿佛是在问,‘这些金条是怎么回事?’

    “障眼之法。”盖昶附在袭夭耳边轻声说了这四个字。袭夭方才恍然大悟。

    “可曾见过此画?”盖昶将画拿出,给老鸨过目。

    “牡丹!”老鸨一眼就认出了画中女子,她与牡丹是知己好友,不想她年纪轻轻却死于非命,心中甚是惋惜。

    《妖鬼子》小故事模式开启!

    (本章完)

第18章 仕女图(三)() 
洛水县,二十四年前

    洛水县最大花坊,满婷阁头牌……白牡丹,色艺双姝,许多公子名流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再多的珠宝碧钏她都不屑一顾,她却只对一人另眼相看……秀才朱樾(yue),此人虽穷困落魄,却画得一手好丹青,满腔才情无人欣赏,进京赶考数年,终究不能金榜题名,白牡丹却丝毫不嫌弃于他,终于有一日邀他入了她的香闺。

    烛火幽幽,空气迷离暧昧。

    白牡丹优雅地站着,身姿秀美,眉眼妖娆,却是一动不动。离她不远处,朱樾淡执墨笔,书画丹青,只是这唇色的红却怎么也调理不好。朱樾不由得皱眉。

    白牡丹见状,纤纤玉手轻轻抚上朱樾的眉头,想要替她抚平那褶皱,轻轻道了一句,“怎么了?”

    “唉,这朱砂红我是怎么也调不好。”朱樾有些气恼,他是臻求完美之人,容不得半点沙子。

    白牡丹向他怀里一躺,会心一笑,“公子不用苦恼,我有法子。”随即她将发间一只珠钗拔下,朝自己的手指轻轻一扎,将鲜红色的血液滴在墨盘,混匀,朝画中女子朱唇一点,堪称完美!

    朱樾右手握了她的右手,提笔写下‘仕女图’。

    他二人相视一笑,忍不住相拥相吻。

    春宵一刻,红纱帐暖。那一夜,他向她许下了两情缱绻,不离不弃的誓言。

    白牡丹既是头牌,这些年存了不少钱财,本想着将来替自己赎身,如今一切以朱樾的事情为重,支了些银子作他进京赶考之用,又偷偷打通了些关系,助他顺利通过了乡试、殿试。

    皇天不负有心人,三月之后,朱樾中了状元,身披官服,衣锦还乡,风光无限。

    白牡丹喜不自胜,盛装打扮,在官道上拦了朱樾的撵轿。

    “来者何人?”两名差役将白牡丹拦下。

    “朱樾,是我啊,牡丹!”白牡丹痴痴呼唤轿撵中人,急急盼着情郎与她相认。

    “大胆,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一差役喝斥,一个反手将白牡丹打翻在地,轿撵继续前行。路上行人皆是指指点点。

    “朱樾!朱樾!朱樾。。。。。。”也不知道叫了多少次朱樾的名字,他却始终没有回应,她多想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他终于中了状元,出人头地了,终于可以替她赎身了,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他怎么不看她。。。。。。

    白牡丹回到满婷阁后,终日以泪洗面,却还心存侥幸,存有幻想,她的朱樾定不会忘了她,于是她连夜赶往了朱府,重重地叩门,“朱樾!我是牡丹!你开门呀。。。。。。”

    行人越聚越多,皆看着这个痴心女子,有指点,有同情。

    许是怕声明受损,终于大门开了,朱樾一把将白牡丹拽入,无情地将她摔翻在地,而后重重地将大门合上。擦了擦方才抓白牡丹的那只手,甚是嫌弃,“你来此做什么!”这是呵斥、是责怪!

    白牡丹幽幽地望着这个男子,他怎么不一样了,他刚刚那个动作,是觉得我。。。脏。。。。。。眼泪夺眶而出。

    “这些银子你拿去,多余的算是谢你接济之恩,从此我们互不相干!”他甩出一袋银子在地,那冷言冷语犹如剜心!他并不知道她为了他已散尽毕生积蓄,而她想要出声解释却已是不能。

    “相公!这是何人?”一美丽女子缓缓走来,与朱樾并立,冷冷的看着白牡丹。那眼神仿佛是在宣誓主权,仿佛是在嘲笑牡丹可笑不自知。

    原来他早已另娶,他并不爱她,那些银子有怎抵得过她付出的一切!她也是心气高傲之人,再多纠缠也是徒然,她走了,摇摇晃晃地出了朱府大门,她怎么忘了他是那么臻求完美的一个人,怎么会真心爱一个残花败柳?

    誓言尽毁,她的爱情轰然倒塌!为了爱情倾尽所有,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

    梁上白绫三尺,一尸两命。。。。。。

    《凤血囚魂》!

    (本章完)

第19章 仕女图(四)() 
原来白牡丹与朱樾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朱樾之子朱筠枉死这就能说得通了,只怕是朱筠的死并不能令白牡丹解恨,得赶在她再次动手之前找到她的墓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二十多年的怨灵怕是不好对付,盖昶如是想着。身旁的袭夭竟嘤嘤啜泣起来,“白牡丹她好可怜,那个朱樾真是该死!”

    袭夭这一哭,老鸨就立马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他二人入她满婷阁,不寻花问柳,却打听起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小小女娃竟敢直呼县太爷的名讳,骂其该死,断不能与他们再有关联,恐招致是非,“二位请回吧,这金条我拿走一半,再多的就无可奉告了。”老鸨下了逐客令后,转身欲走。

    “且慢,你可知白牡丹的墓葬在何处?”盖昶追问,若是知道她的墓葬,此事便可以解了。可是老鸨并不理会盖昶的追问,径直走了。

    如今只好先去朱府看看,以防不测发生。

    朱府

    朱姥爷丧子,头七未过,府门紧闭,府门上却贴了道黄符,想是高人所写。这便是女鬼白牡丹入不得朱府的缘由所在。

    “朱老爷,开门呐,我是路鹏!”路鹏在外大声叫门,却不叩门。

    朱樾一听是路鹏来了,便嘱咐家奴去开了门,他要问问路鹏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樾坐在主位,眼角的泪还未干涸,朱筠可是他的独子啊,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低垂着头,甚是伤心难过。

    路鹏越走越近,眼神凌厉,府中飘来一股寒气,朱樾不禁打了个哆嗦,抬头,“路鹏啊,筠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路鹏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右手暗紫色的五根利爪瞬间延长,尖锐而嗜血,她直直地朝朱樾冲去,“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他是怎么死的了!”

    眼看着利爪贴近朱樾的胸膛,利刃已划破皮肤,渗出的血液以染红了朱樾的衣衫,只差一点点就能将朱樾的心脏剜出,朱樾神情痛苦,这个人不是路鹏,“你,你是。。。。。。”

    千钧一发之际,盖昶破门而入,将银罗盘飞旋而出,将路鹏打开,随即罗盘又飞回盖昶手中。随即路鹏朝盖昶冲过来,右手利爪中发出阵阵紫气,盖昶以右手二指为剑,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紫气。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然而,因女鬼附身在路鹏凡体之上,却不敢下狠手,女鬼看出了盖昶的顾忌,便招招以路鹏的凡体为盾,盖昶虽武艺高超,却被缚手缚脚,不敢使出全力。

    袭夭聪颖,一路快跑将朱府大门上的黄符扯下,趁着他二人纠缠搏斗之际,将那黄符一把贴在路鹏身上,瞬间,白牡丹的灵体弹出。路鹏精气耗尽,晕厥在地。

    《凤血囚魂》!

    (本章完)

第20章 仕女图(五)() 
“老爷!”此刻,一美妇从内堂走出,着一身孝服,看见倒地重伤的朱樾花容失色。

    白牡丹闻言,随即移形换影,又附身于那美妇身上,随即将头上的玉簪拔下,朝自己的腹部刺入,眼神里是那般不甘,恨恨道,“朱樾,你就是为了她弃了我!”

    “不要啊!”朱樾欲伸手阻拦,却是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害自己的妻子。

    盖昶一个飞身逼近白牡丹,谁知白牡丹竟将那玉簪抵在自己喉咙,“你若靠近我便刺死她!”

    盖昶无奈,只好立在一旁。

    “哈哈哈哈,朱樾啊朱樾,我为你倾尽所有,你却将我弃如敝履!”她自嘲一笑,随即又变得狠绝,“我要你以命抵命,以慰我孩儿的在天之灵!”

    “孩儿?”朱樾并不知道那时她已怀了他的孩子,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娶她,她对他的官运并无助益,他与她不过是逢场做戏,只是没想到她怀了他的孩儿,只觉得有些惋惜,仅此而已。

    她再次将利爪伸向了朱樾,顷刻之间已将他的心脏剜出,盖昶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随即她又将利爪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欲处死这俱肉身。

    忽而,白牡丹的灵体再次弹出,不明而来的大火将她燃尽,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来是袭夭将那幅《仕女图》焚烧,灵体失去载体后便灰飞烟灭了。白牡丹的尸体早在二十四年前就已被火化,而这一幅《仕女图》便是她怨灵的唯一载体。

    起初袭夭也只是猜测,因为在路府时唯一的疑点便就是这幅过于美丽的《仕女图》,听了老鸨的阐述她就更加能够笃定,朱筠的死和这幅画有莫大的关联。只是她们并没有找到白牡丹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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