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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姜煜嘴角扯了扯,又听他回答,“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姜煜说这话时语气平平,却叫天瑶心里乐开了花。
天瑶正沉浸在欢喜里,却被姜煜浇了一瓢冷水,“只是专程来找你的怕不只我一个。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益州为妙。”
“为什么?”天瑶问,心里想怎么才见到人就要赶她走哇?
“天有异象,雌鸡化雄,突起抗风,白蟒坠梁。”姜煜列举今日他出城时所见异象,一字一句说得天瑶心头咯噔一响,不理会天瑶神色变化,姜煜继续道,“更奇的是,益州大雨,青城绝脉竟是晴空万里,天师洞里竟升起十丈黑烟。”
天瑶下意识后退两步,眼中升起一些复杂的情愫,自顾自地呢喃,“他来了……是该走了。”
天瑶化出一个极为复杂的手势,飞快地在空中结印,只见一道金芒凌空闪过,闪耀得叫人睁不开眼,带淳襄再睁开眼时,天瑶已然没了踪影。
方才天瑶站立的位置,竟有一簇发丝飘落,银色的发丝,再也没了血华。
天瑶,怎么会有白发?
“谁来了?”淳襄问。
姜煜望着那簇白发若有所思,低吟着一个令三界妖魔都闻风丧胆的名号,“妖神。”
(本章完)
第177章 妖神临世(六)()
姜煜将妖神临世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天瑶,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妖神三千年来一直致力于寻找鬼厉同妖鬼子,若是淳襄体内的妖鬼子情魄被妖神所觉察,那么他同仙圣这十七年岁的努力怕是要功亏一篑。
方才天瑶所结之印,起自上古,却不知天瑶小小一万年修为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样的神印。这神印因是天瑶取来专程躲避妖神所用。然而天瑶料不到,姜煜方才在那枚神印上动了手脚,相信妖神寻到她并不是什么难事。
姜煜此为委实不大地道,但一切都是为了淳襄,一切都是为了袭夭。妖鬼子灵魂存世的消息断不可泄露一分一毫!
青城山,天师洞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幸运,妖神驾临青城绝脉时,璇玑天师恰好云游在外,躲过一劫。
方才妖神感应到天瑶就在附近,却不急于寻找,天瑶的痛苦,他这次要寻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永远解除。
妖神驾临青城山,方圆千里的异族仙魔,要么就地跪拜以表敬意,要么就速速逃离,直到再也感觉不到妖神周遭散发的精神威压。
青城山的地仙,主管青城,却是逃不得。为今之计,也只有俯首称臣一条路可以走。
“青城地仙拜见妖神,妖神驾临青城,令得整个天师洞府蓬荜生辉。”地仙朝妖神拜伏,也不知是自觉跪地,还是被精神威压弯曲的膝盖,抑或是两者皆有。小小地仙,在妖神面前,自然得恭恭敬敬。
各路地仙,都是位居末等的仙命,永不可上三玄仙庭,青城地仙也不例外。
妖神并未理会小小一介地仙的参拜,他愿跪着便就跪着吧,虽然其中也有些许强迫的成分。妖神缓缓行至一青木案前,端直坐着。
地仙迫于妖神的精神威压,胆寒得直冒虚汗,想要遁地,可是妖神还没发话,他是连个喷嚏都不敢打。心里斗争了好久,才硬着头皮问,“不知妖神驾临青城有何吩咐?”
将将问完,地仙额头就起了一层虚汗。
妖神对于地仙害怕自己的表现甚是满意,他这个人便就希望天下人俱都怕他才好。
既然地仙央求妖神给个吩咐,妖神便满足地仙的一片孝心,道:“替本尊描一幅地图,益州地图。”添道,“越精细越好。”
地仙利索地化开一张地图铺陈在青木案上。
妖神瞧了瞧,觉得还算满意,便吩咐,“退下。”
地仙依命遁地,顺利离开妖神的威压,有着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妖神他掌心化出一枚冰珠,施诀,冰珠凌空于青木案上,飞速转了几转,冰珠才终于悬停,悬停之下,地图上有一大片血红光点闪现。
崇明仙君所言不虚,冰珠为诱,果然能探得玄乾丹果大致方位。只不过玄乾丹果灵力久远,单凭冰珠,尚还不能准确将其定位。
不过,只要有个大致方位,找出玄乾丹果只不过是时日问题。
妖神望着地图上的一片红,收起冰珠,瞬移离开。
妖神前脚刚走,崇明仙君便化至天师洞府,瞧了瞧青木案上的地图,颇为深沉一笑。
地仙化出,谄媚道,“小仙拜见仙君”,想了想若是崇明仙君得到玄乾丹果,仙力倍增,便改口,“仙圣。”
崇明仙君笑了笑,眸子里竟有迫人的寒光,“此次你立了大功。”
地仙厚着脸皮求赏,“那小仙日后是否能位居三玄仙庭……”
崇明仙君又笑了笑,意味深长一句,“能”。几乎同时封焱掌便劈向地仙,千年仙魂,瞬间离散。
青城地仙为人圆滑世故,难保有一日不会被他出卖,崇明仙君不能冒那个险。
(本章完)
第178章 尘缘(一)()
芙蓉坡
八月天,雨后初霁,霜花始开。大雁沉沉寂寂地飞过蓝天,清风中徐来一丝萧飒,城墙外几朵木芙蓉开得颇为寂寞。
唯独那一颗情人槐,红缎交织,煞是热闹。
自袭夭去后,每年八月,盖昶便会到芙蓉坡小住几日。每年八月,苗女虫悦也会到此处,只是远远地看着盖昶,并不叫盖昶发现,因为她知道,这一世,她与盖昶已是永恒的隔离。
袭夭死了,但能在盖昶心里独活;虫悦活着,却和盖昶永世别离。
盖昶对袭夭是执念,虫悦对盖昶又何尝不是爱得偏执又固执?
十七年间,虫悦终于参透百窟银铃同离魂埙的奥义,离魂埙里蕴藏的秘密不仅使得虫悦青春不老,也令虫悦得到苗族圣蛊——蛊雕。
蛊雕,似鸟非鸟,额有犄角,本是食人的怪兽。千年前被苗族先辈所降服,长眠于离魂埙内。时隔千年,虫悦才将其释放。
蛊雕在虫悦的驯养下,已变得十分乖顺,却在青城山升起黑烟时变得躁动不安。虫悦本想同往常一样,只是不动声色地跟在盖昶身边就好,好好一番规划,却被蛊雕突发的躁动给露了底。
“嘎嘎……”
蛊雕发出嘶鸣,任凭虫悦如何安抚,骨雕始终难以安定如常,万般无奈下,虫悦只好将骨雕重新收归离魂埙内。
只是,晚了一步,早已暴露了踪迹。
虫悦感知到身后有人,但却始终不敢转过身去,她怕,她怕她若是见了那一张心心念念的脸,便会舍不得离去。
便就如此背对着,只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虫悦能感觉到身后的心跳离她极近,就那么平平稳稳的跳动着,毫无波澜。可是虫悦的内心却是一阵慌乱,甚至是呼吸都有些微促。
盖昶的声音还是那般动听,低沉如磁,然而语气里却隔着虫悦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只说了一句“你不要再来了”,便瞬移离开。
旧情旧景,盖昶对袭夭的思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思念袭夭的音容笑貌,思念袭夭的烂漫天真,思念袭夭生气的样子,害怕的样子。
小妮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是怕蛇,还记得他被娲女吓得夜不能寐……锦里府的长公主怎么也会有一枚蛇形金镯?
虫悦本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盖昶不爱她的事实,然而这么多年的守候,到底还是有所欲求,她总怀有不切实际的希望,等到希望破灭时,还是会痛心疾首,伤心一场。
人终归只是凡人,逃不过七情六欲。
虫馨为爱舍弃一切,甚至不惜自欺欺人,那时虫悦不理解,为了一个不爱重自己的男人究竟值得吗?她曾经多么痛恨那个令她娘哭瞎双眼的男子,然而,命运似乎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最不愿看见的事情,她自己已是泥足深陷。
爱情,果真能叫人走火入魔,即便是无疾的单相思,也都无怨无悔。
盖昶又去了哪里,虫悦不想深究,反正她已见过他了,这便就足够了。
虫悦望着盖昶骤然远离的背影,失了神。
心里五味杂陈,若说盖昶同袭夭是有缘无份,那么她与盖昶便只有孽债而无缘分可言。
忽然,盖昶身后百十米远处显现一身形,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
虽说盖昶师出蔓渠,武艺不差,可是她的盖大哥被人跟踪了,又岂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虫悦瞬移之术练得不及盖昶,只好委了蛊雕悄悄前去探明踪迹。
也许,虫悦缺的不过是一个跟在盖昶的身边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恰好在此刻发生了。
(本章完)
第179章 尘缘(二)()
锦里谭府,听雨轩
自天瑶走后,听雨轩倒是清净了不少,说起来都是姜煜的功劳,可是这个姜煜,竟仗着这么点小恩小惠,死皮赖脸在听雨轩住下了。淳襄为了自个儿的名声着想,只好怒而不言。毕竟这事儿若是被初阳姑姑瞧见了,指不定会不会旧疾复发,再者说杨妗尚未归来,淳襄还不能拿初阳姑姑的性命当儿戏。
这可倒好,送走一尊大佛,又来了一尊。
淳襄不大理会他,自顾绣着自己的蝴蝶,心里面无时无刻不在琢磨怎么才能送走这尊大佛。前几日皆是被天瑶纠缠,雅心小筑的谭复,姜宣翎有孕,几人偷偷摸摸,究竟在筹谋什么,淳襄还想再进一步探个究竟。
“襄襄何时做起女红了,我怎么约摸记得你是向来不碰这些的?”他悠悠开口,从软塌起身,看了看淳襄的绣品,眉头一皱,“襄襄绣的蝴蝶,怎不似我从前见过的蝴蝶,这翅膀似乎略略短了些,这身子嘛又胖了些。”沉吟片刻,语出惊人,“你确定它能飞的起来?”
姜煜说得在理,淳襄却是不以为然,对于初学者来说,有这个程度已是不易了。
“它不过是个绣品,自然不会飞。”
淳襄呛声完,将绣好的蝴蝶缝成一个荷包,虽然不大好看,但毕竟是处女作,实在舍不得丢弃,对着正闲闲饮茶的姜煜道,“你过来。”
他抬眉,好整以暇地等着下文。
同他眼神交汇那一瞬,淳襄咽了咽口水。
倾世桃花眼,当真祸害人。
淳襄忍不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定了定神才道:“博懿侯将本宫从藏尸和尚那里救下,本宫还尚未答谢大恩”,将自己拙劣的绣品朝姜煜眼前递了递,“卿若不弃,便收下此物。”
他的眼皮抽了抽,想来这绣品确实是难以入眼。
淳襄正后悔自己方才的行径,欲收回绣品,哪知手里的绣品早就去了姜煜手里,听他不咸不淡道:“原来襄襄的性命竟廉价到一个绣品就可以相抵。”
淳襄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爱要不要!”
对方笑了笑,将荷包别在腰间。
凭空多出来的荷包,还是那样一个绣功不大高明的样子,摆在男子紫袍间,委实有些碍眼。
淳襄觉得不大好意思,道,“还是拿下来吧。”见对方不肯,淳襄补充道,“改明儿我重新做一个给你。”
他说,“我觉得这个挺好。”
“……”
隔了会儿,他说,“襄襄,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换淳襄看着他,等着下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