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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闻言展开一抹得意的笑容,“这好办”,响指一挥,园子里出现两个坐儿,再一响指,淳襄同她已然安坐在园子内。座位的位置几乎里三人不过数尺,这……这么明目张胆?
正当淳襄讶异时,女子又替淳襄解了惑,“你放心,他们看不见我们。”加重一个音再次强调,“更听不见我们。”又看向淳襄,样子像个向亲人讨好的小孩,“怎么样,我厉害吧?”
淳襄嘴角抽了抽,苦笑一声,“厉害,自然厉害。小女子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巾帼是个什么玩意儿,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瑶是也。”摆了摆手,望向石桌前安坐的三人,“算了,不同你计较,还是听戏吧。”
淳襄嘴角又抽了抽。
(本章完)
第168章 天瑶咒心(三)()
待二人准备好一切要好生看戏时,却看见石桌上三人忽然立起,竟是要各找各妈各回各家的意思!
“天瑶小姐,看来我们错过好戏了。”淳襄看着相互道别的三人,不禁苦笑,折腾这许久竟是连一句墙根都没听到么?
女子傲娇扬起下颌,“怕什么,重来便是。”
淳襄惊讶,“还可以重来?”
“时光倒流的本事我是没有。”看见淳襄忽然黯然的一双眼,着急道,“你先别急着惋惜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而后淳襄给天瑶一个说下去的神情,天瑶才道,“施个法,重现一段时光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天瑶活了万年,却与自己的父君处得不大愉快,被困家中许久,唯一的快乐事便是令家中小妖重现曾经难忘的快乐时光。光影流年,逝去的年华却是再难以回转。
天瑶起诀,一簇流光在其示指尖飞快地凝聚,璀璨的光泽,如同电流一般带着轰隆隆的低沉之声飞散而开,流光打在石桌旁站立的三人身上,那三人仿佛着了魔障一般,当真将前事重演了一遍。
谭复孤自坐在石桌旁品茗,披一缎烟灰色素衫,音容身姿绰约风流,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很奇怪的,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篱笆前,谭麟唤着石桌旁的男子,“复儿。”
谭复拾起一枚空盏,添上一杯递上,语气里稍显生分,“您来了。”
谭鳞回应,“自太子一行人在锦里住下,我便不大容易出来看你,博懿侯姜煜也在锦里,我与其祖父虽有几分交情,可是姜煜的性子我还不大摸得清楚。”
“姜煜,的确是个人才。”谭复默了一阵,才开口,“襄……长公主可平安了?”前日里谭复听闻淳襄被人掳去,又听闻姜煜已出发去寻。姜煜的能力他自是不怀疑,再加上一位收妖伏鬼的蔓渠山人,淳襄的安危谭复并不十分挂心。
“长公主昨日已回府,一切安好。”谭鳞回复口气倒不像是对自己的儿子说话,反倒像是对一个他十分敬畏的人。
话到这里,淳襄不禁思量,为何谭复会关心自个儿的安危?老子跟儿子对话不谈生活起居,不谈家长里短,谈论一个外人安不安好算怎么个回事?
“乏了,真没意思。”天瑶的兴致因为二人平淡的对白被消耗殆尽,指尖一点,“啰嗦得很,还是快进吧!”
淳襄正在思索“快进”是个什么意思,却看见剧情之间发展到姜宣翎进来的地方。
姜宣翎一来便朝谭复施了个礼,太子侧妃给一个平民施礼,看得淳襄一脸懵逼。
谭复上前将姜宣翎扶起,神情温柔又流露出一丝隐忍愧色,“翎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姜宣翎捉住谭复的大手,痴痴地摇了摇头,“翎儿不委屈。”笑了笑,将大手拉到自己小腹处,“方才郎中说翎儿已有一月身孕。”
谭复一把将姜宣翎搂在怀里,“翎儿放心,很快我们就能明正言顺在一起了。”
两人你侬我侬温存着,此刻谭鳞自觉背过身去。
原来这孩子真的不是楚宏康的,淳襄正为楚宏康感到疾愤,却听天瑶在一旁佯装抹泪,“真感人,我觉决定不吃他们了。”
淳襄也是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就放弃吃人的念头了,这个人做什么决定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些?嘴里忍不住鄙夷,“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感人的!”
姜宣翎给楚宏康戴了顶青藏高原,淳襄实在是没法子给什么好脸色。
(本章完)
第169章 天瑶咒心(四)()
“他俩是情人关系我看得懂”,天瑶示指抠着唇角,目光从一对眷侣移到谭鳞身上,发问:“那个老家伙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淳襄曾听姜煜说过,仙妖之中能幻出人形又使得瞬移之术的,其年龄没个一万也有八千岁,谭大人顶多也才四五十岁,天瑶竟称人家“老家伙”,如果这都算老,这天瑶约摸就要入土了吧。
天瑶看着淳襄,一手勾起了淳襄丝丝卷发把玩,灵动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些,思虑飘了很远,“你可曾听说过妖鬼子?”
淳襄不解,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呢?这个天瑶思维也太发散了些吧。
天瑶见淳襄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曾听闻,妖鬼子有这样秀丽一头卷发。”
“天瑶姑娘认识妖鬼子?她应该很美吧?”淳襄问。
天瑶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但却与她颇有渊源。”看了看淳襄,第一次看到你便有一种熟悉感觉,也许遇到你,是老天对我的弥补。
“你怎么不去找她?”淳襄又问。
天瑶黯然垂眸,“她已经死了。”
两人同时默了。
隔了一会儿,天瑶指着石桌旁依然你侬我侬一对人儿问淳襄,“你不喜欢他俩在一起?”
淳襄轻轻点头,“嗯。”
天瑶也不问淳襄为什么不喜欢,凭什么不喜欢,自顾道了句“明白了”,然后只听天瑶五脏庙一顿子叫嚣,表露一个颇为尴尬的神情,“不能看戏了,我得去寻点吃的。”
说罢,施法将淳襄一同带到了竹门外。也不同淳襄道别什么的,便抬腿走了。
淳襄望着那抹鹅黄轻盈的身影,不禁想天瑶不会是又要去吃人吧!淳襄怎么能看着她枉杀无辜,心想着自个儿也对付不了天瑶,但锦里府中却有人能对付得了。于是乎便对着那抹背影提议,“天瑶姑娘若不嫌弃,可到我府上用膳。”
对方脚下一顿,“好啊!”
于是乎,淳襄将天瑶领进了锦里谭府。
去锦里的途中天瑶也没闲着,暗自念诀“唵普隆娑哈”,咒心法诀飘回雅心小筑。
咒心术,不过是天瑶平时游戏人间的小把戏,素日里众星捧月惯了,咒心一出,中咒之人便会不顾一切心仪天瑶。
因为淳襄不喜欢那二人在一起,天瑶一时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所以便委屈自己被一个凡人倾慕,牺牲大发了,天瑶都被自己感动坏了。
雅心小筑里,谭复忽然推开怀里的姜宣翎,怀里的娇人儿蓦地花容失色,“三郎,你怎么了?”
谭复向后退了一步,背过身去,再不看姜宣翎,“没事,只不过有些事我还需再筹谋一番。翎儿早些回去吧,莫叫处宏康那里起了疑心。”
姜宣翎心知她的三郎还有未竟的大业,只好先将儿女私情放一放,虽不情愿,但也道了声:“好,翎儿告退。”
姜宣翎退出屋宇,谭鳞还在门外候着,便对着身侧半躬着身子的谭鳞感激道,“这些年多亏了谭大人,姜氏在此谢过。”
“您言重了,老臣不过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十四年前的一桩噩,谭麟始终放不下,说到底都是他对不住先皇一族。
(本章完)
第170章 天瑶咒心(五)()
益州,锦里,听雨轩
天瑶进了谭府,淳襄表现得可是大方得很,一点儿也不敢怠慢,差厨子速速做了烤全羊、烤乳猪、烧鹅、烤鸭、呼啦羊蹄、酱肘子……皆是荤菜、硬菜。一道接着一道,源源不断、变着花样儿地供应着,生怕一个伺候不好,天瑶就要饿得吃活人。
淳襄只留自个儿从旁伺候着,旁的侍应丫头只负责送菜过来,送完就打发离开,生怕天瑶见着旁的活人改了口味。
“叫花鸡到!”
绿芜端着新菜在门外叫了一嗓子,淳襄推门接菜时,低低嘱咐:“去请盖大侠过来,就说长公主设宴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又强调,“请他务必赶来。”
隔了会子,盖昶没来,却不知怎的姜煜来了。
这个姜煜,真是哪儿哪儿都闲不得,不请自来也好,好在他武功不赖,多个人多一分胜算。
“襄襄要谢救命恩人,怎么不谢我?”
不见其人,却在老远就听见姜煜的声音。他推门而入,倒是不客气,将淳襄的客人忽略不见,只一番戏谑神情看着淳襄,“我约摸记得从和尚那里救下你的人是我,嗯?”
今日姜煜只着了一身便衣,丝滑的锦缎松松垮垮地披着,三千墨发未曾好好梳理,只任其潇洒地流泻在肩头,一黑一蓝的眸子极尽风流,里面似有朵倾世桃花盛开着。
淳襄瞧着姜煜的样子像是将将睡醒,眉梢眼角自带一种慵懒狷狂,自斟一杯饮尽,美得像是一副泼墨画卷。
这一幕要是被哪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瞧见了一定会被他勾了魂儿。淳襄正腹诽着,却听身旁传来“啪嗒”一声。
淳襄寻声望去,缘是天瑶方才狂啃的叫花鸡落了地。
敢情天瑶也对那姜煜动了凡心?不至于吧,天瑶活了那么许久竟没见过美男么?至于为了一个姜煜丢了叫花鸡?
姜煜的衣衫只是松松垮垮地披着,隔着衣襟,隐约可以看到他上半身绝美的线条,天瑶愣怔的视线便是落在衣襟微敞那处,吞了吞口水。
这般花痴的样子哪里像个活了万年之久的人?大约是淳襄看走了眼,其实这天瑶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妖罢了,大约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如此想着淳襄便宽心了些,天瑶性子爽直,也许不是个坏妖,她老是吆喝着要吃人,可是到现在也没见着她吃过谁不是,兴许她不过是图个嘴皮子爽利罢了。
姜煜也是,赴个宴非要搞出这么一副销魂的样子,幸而淳襄早就习惯了他这般赖皮模样,不上勾儿。
见天瑶还在愣怔中,淳襄清了清嗓子,问身后的绿芜,“本宫叫你去请盖大侠,怎么把博懿侯请过来了?”
绿芜最近本来就怕极了淳襄,如今又做错了事,噗通一下就伏跪在地,“奴婢知错,请殿下责罚。”
淳襄并不是真的要罚绿芜,她这话完全是说给姜煜听的。正想着扮了恶人下不来台,如今罚又不是,不罚又不是。
正为难间,却听姜煜做起了和事佬,“襄襄莫怪,是我非要来,她一个丫头也拦不住我。”也不理会淳襄恨恨的眼神,接着道,“再者说,盖昶乃是清修之人,这一桌子荤腥委实不大适合他。”又看了看哈喇子险些落地的天瑶,“这位姑娘饿着了吧,赶紧吃啊,别亏了五脏庙。”
天瑶明明是因为美色掉了口水,却被姜煜说成因为美食流涎,倒是会做人。
天瑶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