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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的打量着这户人家,真的普通到没有任何一丝值得注意的地方,看不出富贵的像是拥有一栋大楼的人,而且房间里的任何事物,包括人也没有让人觉得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当听说吴开良是男主人的父亲时,沈景云的脸色就已经难看了几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么你父亲人呢?”
男主人似乎已经不太耐烦回答。
沈景云掏出了钱包,一叠钞票就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
不像电视里的那些大少,动辄就开支票,但我必须承认,红彤彤的钞票更有冲击力一些,至少对我是如此。
“我没有恶意。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名下曾经有一栋大楼?如今我对那大楼有兴趣,但其中产权是混乱的。所以,必须找到你的父亲。”沈景云尽量淡然的说道。
一番话不算撒谎,但也含含糊糊。
那家男主人看着钞票,明显手抽动了一下,直接说道:“算了,我想你也不可能对我们家做什么?反正没钱没势的!更不可能对我爸爸做什么,他已经是一个痴呆症老头儿了,家里实在没办法照顾,才送到了养老院。”
“痴呆症!”我惊呼了一声,一栋大楼的主人是个痴呆症患者?
沈景云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那男主人麻利的收拾起了桌上的钱,继续说道:“而且你对大楼有意思,找我爸爸也没用!你看我们家像修得起一栋楼的人?你做生意的也应该知道,那大楼早就乱七八糟的卖出去了,我们家早就没有一点儿产权,也没得到过半分钱!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爸哪里去揽的这档子事情,好处没有捞着大楼卖完后不到两年,人也痴呆了。”
那男主人在抱怨。
在这个时候,我也忍不住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典型就是一个早就有预谋的设计,防人调查,断了线索。
而那男主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也不是为产权而来,只是为了调查修建大楼的主人身份。
这中间并没有多复杂的操作,就像一个“阳谋”那样简单,偏偏却让人无从查起,做的非常决绝。
我以为沈景云会比我还要失望,却不想沈景云在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只是问了一句那老人院的地址,便告别离去了。
上车以后,沈景云这才叹息了一声,对我说道:“还不能回家。”
“你要去养老院?”我发现我似乎非常了解沈景云想要做什么,但我却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痴呆的老头儿他也要去查探。
“也许能知道一些东西!看看这个方向对不对你知道,大楼的主人有问题,只是我猜测的一个方向,也许是对的,也许别人是无辜的。懂吗?”沈景云这样给我解释了一番。
可是去看一个痴呆的老头儿又能确定方向吗?我没有再问沈景云什么,我心里也好奇。
养老院距离之前那个小区不远,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又是在金钱的攻势之下,我们顺利的见到了吴开良,那个大楼所谓的主人,后来得病至今的痴呆症患者。
他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苍老,而痴呆的情况也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
是属于那种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甚至已经没有丝毫记忆,完全的糊涂了的那种老人。
老人长相一看也是一个平凡人,此时浑浊的双眼似乎对世上的一切都没有了反应,从嘴角流下的口水,还需要身旁的护理帮着擦去。
我只能从他脸上偶尔看到一丝微末的痛苦,好像活着到了现在已经是负担一般。
那护工对着我和沈景云没有什么好脸色,闷声闷气的嚷嚷:“这老头儿照顾起来最麻烦了,你们还想问点儿什么?天方夜谭吧?”
我只好解释说,我们其实是来探望老人的,只怪沈景云之前进来说有些事情想问问老人,看看老人能不能想起来。
而在我对着护工解释的时候,我感觉沈景云的脸色很不对劲,似乎是愤怒了。
他站得离我很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放进了裤兜里,隔着衣服,我都能敏感的感觉,他的手在裤兜里悄悄的捏紧了!
难道他真发现了什么?
第七十二章 柔软()
我不理解沈景云突如其来的愤怒,而他那自我的性格,就算愤怒时也完全不会在众人面前掩饰。
那护工不敢嚷嚷了,而我怕沈景云会突然爆发,只能小心的提出:“不然,我们走吧?”
我以为沈景云会争执两句,却不想他只是点点头,转身就走,脚步很快。
我只能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他却忽然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脚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开良,这才又重新迈开脚步,急速的往外走。
有的人生气,就像狂风暴雨。
而有的人生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种致命的低气压。
沈景云就是后者,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默默的握着方向盘,眼神冰冷,嘴角紧抿,显然刚才在那个养老院,他是强压着心中的怒气。
我不敢说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而愤怒。
在过了五分钟以后,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响起,烟雾飘荡时,沈景云的神情才微微松懈了一些,他低沉的对我说道:“我并不是喜怒无常的人。”
“嗯。”我说道,我也相信,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其实一向是克制的,有点儿禁欲的色彩。
“人有三魂七魄,如果伤了魄,则会影响人的行动能力!就比如,你看那些四肢完好,却先天不能动弹,最后肌肉萎缩的孩子,就是出生时,七魄不全。”沈景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转头望着我。
幽深的眸子中愤怒的火花又渐渐的升腾。
“啊?哦。”我有些吃惊听到这些,觉得太过匪夷所思,那种先天性的,不应该是什么神经出了问题吗?
我的医学知识少得可怜,但大概也知道一些常识性的病因。但是什么魂啊,魄啊,这个未免太
“呵呵。”沈景云仰头,吐了一口烟,然后说道:“自然你不会相信,哪怕你现在也已经接触了一些常人无法接触的事件。”
“神经损伤当然会导致残疾,但都一定是神经损伤吗?这医学界有多少未解的难题,并不一定要公之于众。因为科学是讲究严谨的,没有足够的论证,谁能够乱说?”沈景云说到最后,似乎有些激动,想要说服我的样子。
可是面对这种说法,我也只能点头,毕竟我知道沈景云曾经学过法医。
“七魄皆伤,人会彻底的失去行动能力,哪怕意识是清醒的。而相反的是,人的记忆,思维等等都与魂有关,你相信吗?”沈景云又望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不知道,可是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的确是不知道沈景云说了那么多,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其实,我内心也是有几分相信的,小时候不是常常有丢了魂儿这种说法来形容人忽然傻了,痴了这种情况吧。
“我愤怒的原因!吴开良并不是老人痴呆,而是被人用手段强行抽走了一魂,剩下的两魂也受创了,所以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说话间,沈景云的手忽然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盘。
“什么?”不是老年痴呆症吗?原来背后是有人卑鄙的下手?
我想起了吴开良眼中那一丝浑浊的痛苦,那种活着连痛苦都已经不分明的模样…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同时也有了一些愤怒。
“修者,知常人所不知,学常人所未闻。原本就比常人看这个世界要清楚许多,怎么能够生出如此歹毒的害人之心?修行,修行,修心为先,行为后,先修而后行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败类。”沈景云似乎是自言自语,可我也无法对他的话产生共鸣,毕竟我不是什么修者。
在我的世界观里,只要人的道德标准一旦过界,就要接受指责与惩罚,没有什么修者和普通人的分别。
但我却好像能够理解他,身为一个修者应该是有他的信仰,那么就很难接受同一类人去亵渎信仰的行为,才会这样的愤怒吧?
在这一刻,我发现了沈景云内心里,那洁白而执着的一面,像个孩子。
他的愤怒,好像也只是委屈的对我诉说,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从小黑屋到现在,他应该是非常压抑的吧?
想着,我看着沈景云的眼神多了一分柔和,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安慰方式。
他却掐灭了手中的烟,避开了我的目光,发动了车子。
在沉默了很久以后,他忽然开口对我说道:“林晓霜,你相信我吗?你要相信我一定能够把这背后藏着的那只手给揪出来,相信我能狠狠的把它给斩断。”
沈大少也会这样的孩子气?就像动画片里那种发誓要拯救世界的英雄似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望着前方的认真眼神,我的内心却一片柔软,忍不住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
沈景云没有得到我的回应,诧异的回头,正好看见了我在笑。
我赶紧转头,却在夜色中也发现沈景云的脸竟然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
再次回到沈景云别墅的时候,再一次是晚上快接近10点的时候了。
又是一天的奔波,那种疲惫比我连轴转的工作还要累。
因为大脑需要不停的思考,还要接受那些曾经不能想象的事,那些可能让人一惊一乍的事实。
我很想睡觉,可内心又尴尬的要命,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因为车上我的那一笑,沈景云一路上都没有在和我说话,沉默的要命。
可是这种事情我偏偏没办法解释,如果他继续误会,我们继续维持这样的状态那以后怎么相处?
想着这样的心事,我默默的跟在沈景云背后,照样是他摁亮灯,我准备换鞋,却忽然绊了一下脚,差点儿摔倒。
沈景云回头,微微扬眉,有点不耐烦的抓住了我。
我这才看清在入门的地方,不知道是谁放了一堆大包小包在这里,几乎堆满了玄关的角落,我就是被这堆包给绊倒的。
“你能再笨一点儿吗?你脑子里除了对钱算得清楚,还清楚什么?”沈景云扶起了我,满脸的嫌弃。
我没说话,竟无言以对,心中却是把这些大包小包骂了个遍,让你们在这里碍眼?
却在这时多看了一眼,细看之下,却发现那些包都是些我平日里流着口水,也舍不得买的一些品牌。
说不上是什么奢侈品,商场里的牌子罢了,但也常常成为我的奢望。
而哪个女孩子不爱美?不喜欢好看的衣服?否则,我也不会有动力去到批发市场与一群大妈和学生疯抢一件能够看得过眼的衣裳,也不会在商场打折的时候立刻化身为超人,只为去抢到价格能在我承受范围以内的一件心仪之物。
“发什么呆,你的!我让张秘书买的,钱从工资里扣。”沈景云已经懒懒的换好了拖鞋,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我不要!”我的心在滴血,就凭我的工资哪里能负担这些东西?可是拒绝起来是那么的困难,矛盾之中,就像滴血一样!
“那你就一直穿着你这一身吧,没见过你那么吝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公司虐待员工。”沈景云冷哼了一声。
似乎从车上那一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