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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他就发现阿零看恐怖片的时候从来不害怕,以前他一直觉得是因为阿零在日常生活中见多了,根本不在意这些假的鬼,今天听了辛朵的话之后,他才意识到,阿零之所以不在意不害怕,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今天辛朵的那一番话,让昼焰行有些自责也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在和孩子相处时很多时候都有些太随意和想当然了,所以连阿零有这么大的认知误差他都没能及时发现。他觉得今后他应该更加留意阿零的状况,有意识的去引导她回归正常生活才行。想到这里,昼焰行微微低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伸手牵起阿零的小手,轻声开口道:“阿零,你知不知道这个屏幕上的女人,是什么?”
嗯?阿零顿了顿,乖乖答道:“是‘人’,不过是和我们不太一样的人。”
“怎么不一样?”
“很丑的,而且很凶,喜欢吓人…不是好人!”阿零总结道。
“嗯,那阿零,现在我们在的这个房间里,有没有和电视上差不多的‘人’?”昼焰行循循诱导。
此话刚一开口,阿零突然就警觉了,殿下这是要让她用那个能力了吗?要她帮着殿下找“人”了吗?阿零一下兴奋起来,“有哦有哦,在那边的那个角落里,一直有个长头发的女人站着,每天都不动的;还有,走廊里面有个上吊的孩子,我让他下来,他一直都不肯下来…还有个断腿的大叔,不过他最近不怎么出现了…实际上这些‘人’现在出现得比以前少了呢,而且从来都不和我说话了…殿下是想要我把他们都找出来吗?要我,要我把他们画下来吗?”
娃娃兴奋的说了一大串,望着娃娃洋溢着激动和我最有用的神情的小脸,昼焰行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把娃娃搂进了怀里。
“阿零,这些‘人’,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看不见的,这一点,你知道吗?”
“…嗯。”阿零闷在主子怀里,瓮声瓮气应了一声。
“那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见他们呢,那是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阿零,你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么?”
阿零哼了一声,猛摇头。
“死,就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从此再也不存在在我们的世界中,所有的人都看不见他们,也触碰不到他们;阿零,你是特殊的,所以才能看到,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再和那个世界的人接触了,你能做到吗?”昼焰行放缓了声调,一点一点解释给阿零听,说完之后轻轻摸了摸阿零的脑袋,等着她问问题。
半晌之后,娃娃糯糯开口:“可是阿零看得见,他们是存在的。”
“嗯,但是只有你一个人看得见,其他人都看不见,他们原来的朋友,亲人,所有认识的人都没办法再看见他们,就等于是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昼焰行说着说着,突然发觉话题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松开阿零来,昼焰行低头观察她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直低头沉默的阿零轻声开了口:“那,殿下会死么?”
“…不会。”
“那阿福呢?”
“也不会。”
“那朵朵呢?”
“…会。”
小小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阿零轻声:“…为什么会?”
“…因为朵朵是人,只要是人,就会长大,会老去,会…死…”
此时此刻,昼焰行已经发觉今天的长谈是一个错误了,因为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阿零的声音却是在下一刻响起,软软糯糯的,却似一下凝成了尖锐的寒冰,冷冷扎到了昼焰行心底…
她说,那…阿零呢?
那一刻,那一句会,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说出口来。望着眼前娃娃一瞬难过之后一直低垂着的小脸,他告诉自己他说不出口是为了不让阿零伤心,只是这样的理由有多牵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不告诉阿零真正的答案,今夜的谈话就失去了最根本的意义;
说不出阿零会死的结局,也许他永远都会这样懦弱的回避下去;
那么,等到阿零一天天长大,等到那注定要分离的日子一天天靠近,他将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既定的现实?
他的心底有个魔,一直压抑着,无视着,却一直肆虐着,叫嚣着!也许今夜便是一个突破口,正视了,便是解脱,承认了,便是释然,他要做的只是说出那个字,告诉阿零,也告诉自己,一个事实。
金色的竖瞳中,似有血色的云雾在翻滚,一点一点吞噬着那抹鎏金中的亮色,直到混为一滩晦暗,再一点一点,回归到如常的沉寂。只是,那淡漠如一的金瞳中却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垂眸微微掩去的情绪,便像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那,阿零会死吗?”
…
…
“…不会。”
我不会,让你死的。
------题外话------
周六的有奖竞猜来了:
苏家和昼家洽谈联姻的那天,昼焰行提出了两个优厚的条件给苏家,让苏娅的父母非常震惊和高兴,请问那两个条件是什么呢?昼焰行之所以提出这两个条件,又是因为他不愿意做什么事呢?两个问题在同一个地方可以早到哈,亲们来答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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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天白突然忙了,到时候每天回来写多少发多少,应该就是两三天时间,请大家多多包涵哈,么么哒!
081 生祭 护灵一族()
之后的日子昼焰行变得异常忙碌,情绪亦是变得愈发深沉淡漠,仿佛只有对着小阿零的时候才会稍微放松一些,展露笑颜。这几日夜福很识趣的避开了阴晴不定的主子,好在主子在家的时间并太多。
那日辛朵留宿之后,第二天晚上的亲子时间,夜福也不知道小阿零到底和殿下谈了些什么,几天之后殿下突然提议让阿零去上学,还带回了一张北豫小学的入学测试卷,让阿零学懂了之后做出来。
北豫小学,是a市最好的私立小学之一,隶属的教育系统之下,还包括了北豫初中部和高中部。也就是说孩子一旦送入北豫,之后便是一路顺利升学家长再也不用担心孩子的升学考,加之北豫教学设施优良师资力量雄厚,是a市及周边城镇最热门的贵族学校,里面聚集了一大批权贵家庭的二代三代们。
阿零在得知自己可以去上学之后当然是非常兴奋的,特别北豫小学还是朵朵念书的学校,小阿零就更加有动力了!以阿零的基础要跟上北豫的授课可能还有点困难,但是仅仅是要弄懂一张卷子上的题目走个过场,却也不需要太多时间。
这几日,夜福承担起了辅导入学考试的责任,看着学习异常认真的小阿零,夜福直感叹最近家中变化实在太大,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原本软萌萌的天天留在家里的小阿零要出去上学了,这样的安排真的好么?她在外面认识了新的朋友接触了新的事物,会不会就觉得岚山大宅枯燥了,觉得和他和殿下待在一起变无趣了呢?殿下他,难道就不担心小阿零被别的小男生拐跑了么…
带着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惆怅和纠结,这几天夜福老是不自觉的叹气,直到几天后小阿零依样学样也开始嫩生生的唉声叹气之后,夜福才顿觉情况不妙,立马胁迫小阿零改了过来。
——
岚山大宅的日子就这样在金秋岁末的凉风中欢乐又惆怅的度过,另一头,在萧索的山风之中,连续几夜都被派去矿山顶上施工的工人们,感觉就没有那么好了。
兴华工程队的工程进度还是严重滞后,那第一根立桩仍旧是打不下去,这几日每夜上山也无事可做,想到领导们都还待在家里呼呼大睡自己却要在这山顶吹着冷风,很多老工人都不乐意了,纷纷开溜,跑回了山下的工房。
老李头是队长王刚手下的得力助手,在这个工程队勤勤恳恳工作了二十多年,地位相当于副队长。这几日矿山夜间下桩的任务就是由他负责,眼看着老工人们溜号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寻了处背风的角落坐下,点了根烟。
刚坐了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李叔,我和小田刚刚已经把机器上过油了,打桩机陈叔刚刚也检查过没什么问题,让我来问您是不是现在下桩?”
老李头回头,看见的是一张血气方刚的年轻脸庞。来人名叫方旭,是这个月才进兴华的新员工,昼家矿山的开发便是他跟的第一个项目。同所有的新人一样,方旭工作积极做事认真,有着用不完的热情,每天夜里下桩都准时参加,是真正办实事的人之一。
老李头看了方旭一眼,很好心情的招呼他过去:“等我抽完烟,你过来一起坐坐?”
方旭心里是有些不想过去的,在他心里,这个老李头和那些早已溜号或者是干脆就没来的老工人一样都是油滑的人,不仅对工人的散漫作风不闻不问,自己还在偷懒抽烟,方旭很鄙视这种没有敬业精神的人,却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过去在老李头身边坐了下来。
老李头吞了口烟,看了方旭一眼,扬扬眉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小方你是哪里人啊?我记得你年纪挺小,才…十八岁?”
方旭掸了掸裤腿上沾着的草,仰头直统统的接话:“我是e省兰乡人,今年生日已经过了,已经十九啦!”方旭在工程队属年纪最小的那一批,资历虽浅人却有些傲气,平时很在意别人笑他年轻没经验,在老师傅面前总要强调一番自己年纪并不小,也总想着要做出一番成绩来叫人刮目相看。
方旭语气不善,老李头听了也不恼,仍旧笑嘻嘻的一副和蔼模样:“e省?离a市还挺远的嘛,怎么当初会想到要来a市发展?”
方旭轻哼一声,扬眉笑道:“当然是因为a市是大城市,机会多啊~兰乡那个地方虽然也挺好,但是机会太少了,全是一些老年人待着,年轻人都去外头打工了。”
“是,这种现象很普遍啊,不是有个新词来着,叫什么…‘留守老人’?唉,其实想想老人家也挺可怜的,逢年过节才能见孩子一面,对了,小方你家里有什么兄弟姐妹吗?能留在父母身边。”老李头笑着接话。
“没有,我家就我一个,兄弟姐妹没有,父母亲戚都没有!”小方挥了挥手,很豪气的开口道,“所以啊什么赡养父母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问题,一个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潇洒的很!李叔不瞒你说,在a市工作几年,我还打算去首都看看呢~”
小方很得意的说完,看看老李头的烟也快抽完了,拍拍裤子站起来:“那李叔,我就去通知他们准备下桩了,您一会儿过来?”
行,老李头干脆的应了,视线微微眯着盯着小方小跑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神色若有所思。待到人走远了,老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王队,你要我找的最佳人选,貌似已经找到了~嗯,我们见面详谈!”
——
第二日一早,小阿零早早就换好了衣服,将这几天学的小古诗再背了背英文字母再记了记,出发去北豫小学参加一年级入学考试了~
北豫小学明亮宽敞的教学楼内,阿零被安排在教材准备室内做卷子,昼焰行同教导主任在外间的休息室内洽谈。对于阿零这种插班生北豫一般是不接受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