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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手心,竟是出奇的绵软温暖。
昼焰行心中顿了顿,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露,还是微微皱眉的样子:“怎么?不想走?”
她奋力点头,小小的身子跟着动作晃,漆黑的大眼睛里雾蒙蒙的蓄起了泪水,发白的嘴角却是强忍着哭意拼命抿紧。她太用力了,手臂上的伤口裂开,沁出血来。
这一次,他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异样。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乞求的表情。
千百年来,曾经有很多次,他带着不屑,远远看着那些弱小不堪的生物们对着一个人,做出过这般惨不忍睹的表情。而那个人,从来都对这样的脸毫无抵抗能力。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伸出手来将他们纳到羽翼下,他会对他们笑,用温柔的声音同他们说话,那早已泛白的远古记忆里的那双手,是不是也像这样,带着羽绒般轻软的温度?
飘远的记忆在下一刻被拉回,不断靠近的女人瞪着一双神智不清的眼睛,声嘶力竭:“null!你听到a啊,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啊…那天,那天你失控的时候,不是也很好的避开了对我的攻击么,所以你是在意我的对不对,你心里,一定也是离不开a的,对不对?!”
娃娃回头,望向女人那张病态扭曲的脸,她一直不喜欢她看着自己时的眼神。
那个眼神太复杂,她看不懂,会不安。
女人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话,说她被利用了,说她以为的自由无非是另一个利用她的陷阱,说她会成为杀人工具,再也没有未来。
她不信,明明,她的无用,才是现在她最害怕的。
她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心里的指节,伤口终于完全裂开流出血来,鲜红的液体粘稠温热,沾了他一手,从她紧握的指缝里滴落。
他忽然俯下身。
“null?…零么?”她听见他清淡的声音,感觉他的手指戳在她脸上,有些疼。
“零啊,是个好名字呢,”耳边传来轻笑声,“从今以后,你就叫零…”
——昼零。
话音刚落,他突然就消失了,手心抽离的触感还在,夜福脸上的那抹惊异还未褪去,前方的空地上已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裂。惊天的火光吞噬人群直通天际,四周的山体再也承受不住震动,滚落下巨石。
将所有碍眼的无趣的纠缠不休的全部抹去——
这样才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
a市正值盛夏,依山傍海,夏风轻暖。
这座远离城市中心青山绿水的岚山,早几年开发成了高档住宅区,宫殿规格的豪宅有好几处,剩下的人家亦是小桥流水,修的极其富雅堂皇。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安子惜站在山顶豪宅的大门口,在夏风扬起的时候轻轻压了压裙摆。
黑发白裙的女孩有着秀丽的面容姣好的身材,一袭简单的无袖连衣裙衬托得她整个人清新出尘。此刻女孩正微微低头婷婷立于一片树荫下,温婉的脸看着柔美恬静。
很少有人在等人的时候能保持这样美好的表情,更何况,她已经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黑色的轿车在安子惜微微出神的时候从甬道上拐了进来,还是夜福开的车,一眼就看见了大门口的不速之客。
安子惜在那一瞬绽放出笑颜,很淡却很甜。车子停住的时候,她已缓步走到车边,微微扬起的嘴角边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焰行。”
安子惜的声音同她这个人一样,永远轻柔婉转,让人如沐春风。昼焰行看她一眼,神色很淡。
安子惜似已习惯,笑着接话:“我听奶奶说你今天出差回来,就想过来看看你,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殿下还没进门,哪来的影响工作一说?一句“奶奶”叫得那么亲热,稍微透露出对行程的了解也是在暗示自己等久了。只是这些小小的心思无聊至极,主子哪会有闲情去细细揣摩?夜福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冒出一条妙计。
安子惜跟在昼焰行身后,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情况,看他头也不回走上楼梯就要开门,心里忽然有些委屈:“焰行,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昼焰行转身,一双墨色的眸子淡淡望了她一眼,又听她轻声开了口,带出隐隐的凄凉:“即便只是朋友,也不该是这样的…不是么?”
夕阳下,温婉柔弱的年轻女孩儿微微垂下头,脸上的表情是忧伤而动人的。可惜,那温婉作用的对象不是个领情的人,那双青黑的眸子颜色深了深,带上一抹不耐。
夜福就是在这么凑巧的时机,领着小阿零,悄悄走到了两人身边。安子惜抬眼的瞬间对上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忧伤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装啊?怎么不继续装啦?夜福心中得意地呐喊,捏了捏娃娃的手,耐心指导:“阿零乖,叫阿姨。”
绵软的小娃娃微微仰起头,齐耳的短发衬着一张圆润可人的小脸。那双乌黝黝的大眼睛就如同一对嵌在白玉上的黑曜石,浓密如翼的睫毛轻眨了一下:“阿姨…”软糯的童声,要多甜腻有多甜腻!
夜福一瞬心都酥了。
一路上,他精心呵护用灵力治愈的小阿零如今就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绝对一击秒杀这个假惺惺的虚伪女人!
------题外话------
大家七夕快乐~^o^~
新的开始来啦,白莲花黑牡丹各种花们也要开始陆续登场啦~
辣手摧花什么的,最有爱了…嘿嘿
011 情敌()
安子惜完全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娃娃,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脑中却是瞬时闪过无数计量。
这个孩子是谁?她和焰行是什么关系?她是要留下的?留在…昼家?
片刻之后,她终于整理出一抹合宜的笑来,微微俯下身朝孩子伸出手:“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夜福心中冷哼一声,毫不给面子的将阿零一拉,藏到了身后。
这一次,安子惜的笑容控制得很好,即便是一个下人对她做出了如此无理的举动,她仍旧笑得一脸温柔,毫无破绽。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谁家的孩子?”安子惜收回手,顺势将一侧的长发别到耳后,淡定的化解了之前去碰孩子却没碰到的尴尬。
“还有事么?”昼焰行没正面回答,淡淡甩下一句。
“没什么事了,就是来看看你。你刚出差回来应该也累了,就早点休息,我就回去了。”安子惜柔柔笑了下,温和的视线再次拂过半掩在夜福身后的小小身影,优雅地转身离开。
三人进屋,夜福回头从门缝里看了看安子惜清高的背影,冷冷哼了一声,带着胜利的表情关紧了大门。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还未走远的安子惜却一下回头,漆黑的双眸淡淡凝上了那傍晚时分庄严巍峨的高门大宅。
等了整整三个小时,却是连门都不让她进么?
心中苦笑一声,下一刻眼神却转为清冷——那凭空多出来的身份不明的丫头,看来要好好查一查,究竟是“何方神圣”。
——
夏日午后,滚烫的水汽在黑灰色的赛道上升腾,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难耐的燥热。
位于a市市郊的这处f1方程式赛车场拥有如今国内顶尖的赛车跑道,承办过多场国际赛事,而平日,则是寻求刺激的各家子弟们跑车娱乐的圣地。
圆环倾斜的赛道上疾驰着两辆赛车,黑色的赛车在冲出起点的那一刻已超出红色赛车半个车身,第一个转弯过后,便轻易拉开了距离。
一圈跑完,两车再次经过起点时已差了近两个车身,呼啸而过的赛车卷起阵阵热浪席卷休息区,待到两车开过,休息区待发的第三辆银色赛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射出,加入了竞争行列。
银色赛车的驾驶技术明显高于红色赛车,半圈之后已经甩开了红车,同黑色赛车并驾齐驱,并隐隐有超出之势。前方一个大回环,银色赛车一个加速摆尾欲超车,不料黑色赛车忽然一个偏向过来将它逼了下,银车驾驶员为了安全不得不减速,一下被黑色拉开了距离。
“混蛋!”银车赛车手发出一声愤愤的咒骂。
飞驰之间三车终于抵达终点,黑车一马当先,银车紧随其后,红车落了队尾。三辆赛车飞速掠过黑白格,掀起的热浪缭乱了看台上年轻姑娘一头如丝的秀发。
三车缓缓驶入休息区,红车驾驶首先下车,一把摘下头盔:“凶残,实在太凶残!不要命了,真是不要命了!”
伸直的手臂故作颤巍巍的指向同伴,林放抹了抹头上的汗,大声控诉:“下次老子再也不跟你丫的疯子出来赛车了,这完全是不流汗就流血的节奏啊,尼玛热死老子了!”
刚从黑车上下来的车手穿着一身黑色赛车服,取下头盔看来一眼,一双清淡墨瞳平白给炎炎夏日添了一分凉意。
林放被他看得愣了愣,随即炸毛:“我靠昼焰行,你行啊还自带降温功能,这么热的天居然汗都不流一滴你表告诉我帅还可以制冷啊!”
昼焰行懒得理他,转身问工作人员要数据,林放不依不饶跟过去唧唧歪歪,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冰冷女声:“林放你少说两句,话唠还当光彩显摆是不是?”
林放闻言回头,一眼看见银车上下来的那抹妖娆身影。红色赛车服勾勒出让人喷血的性感身材,头盔一摘散下一头酒红色长卷发,配上那雪白微红的肌肤和娇艳欲滴的红唇——
林放立马狗腿了:“啧啧,我家梦女王果然是风采卓然艳压群芳啊,看得小生心潮澎湃心血荡漾心惊肉跳心肌梗塞…”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沈梦谨愠怒地打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林放,因为刚刚逼她那一下,看向昼焰行的眼神也有些冷。结果对方也是个无时无刻不在放冷气的主,一番眼神厮杀之后,仨发小会面的热烈气氛被毁得一塌糊涂。
林放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死我活的这是要干嘛,让爷夹在中间还怎么做人?有什么恩怨暂且先放放我们出门左拐‘南观园’,今天爷请客~”
林放话落便见沈梦谨的脸色缓了下来,刚要笑却见那阴转多云的美人表情忽然又变,林放顺着沈梦谨的视线望去,只见一抹俏丽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休息区门口,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们,居然是安子惜?!
林放心道糟糕,一回头果然两尊大神都黑了脸。靠,老子今天是触了什么霉头竟然遭遇如此困境?!林放苦了苦脸,回头却冲安子惜笑了笑:“子惜怎么来了…我们正准备去吃饭…”
安子惜笑得大方自然款款走近,似乎对她的到来引发的低气压毫无察觉:“嗯啊,我听表姐说你们今天出来赛车就想过来找你们玩,虽然我不会赛车但是吃饭还是可以的哦~我们四个也好久没有一起玩了,吃饭加我一个挤挤行不?”
今天的安子惜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乌黑的长发扎成斜马尾,看着娇俏又可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面前这位开口说话一个劲儿打趣,小小的酒窝笑得甜美动人——却仍旧没有化解现场尴尬微冷的气氛。
林放偷偷瞥了眼昼焰行和沈梦谨的脸色,很识趣的没有接话。
安子惜口中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