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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信,你一定是在成长过程中,遭遇了什么非常痛苦或者受打击的事,才让你开始对这个世界失望,或者干脆无视一切,做一个我行我素不与他人牵扯太多的人。
我敢这么肯定,也是因为我深有体会。我现在每天努力让自己保持开心,忘掉监狱忘掉对朱允炆的恨最好的方式,就就是放手一搏的去拼去闯,去胡作非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加入林场也好,把县庆揽下来也好,都是为了取悦和证明自己活着。
然而,在我入狱之前,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乐观主义者,活在一切象牙塔里,认为世间的一切都很美好。是监狱生涯给我上了一课,大大影响了我。所以我断定,一定发生了什么足以改变你性格的事对吗,魈居。”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心麻花结()
“所以魈居,你是不是在成长过程中遭遇了什么大的变故,以至于你变得这么冷酷。”
满胜胜忧愁的望着魈居。
仔细算算,满胜胜也算是个大龄剩女了,虽然行事作风果真如她自己所说,有些胡作非为。但此刻关心起喜欢的人来柔情似水,女人味十足呢。
她不仅一脸担忧,也没察觉到自己一直在拽着魈居的袖口。
在满胜胜的关切下,魈居明显动容了。
很快,在被满胜胜识破他呼吸加速前,他赶紧将脸又扭回了篝火。
“你怎么又沉默了,不是说好知无不言的吗,这并不是你无法回答的问题吧。”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真的遭遇了什么噩梦,每述说一次,就会受一次煎熬……哎……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照片里的人确实是我,背景是一座监狱,只是监狱里面关押的东西让我有些耿耿于怀罢了。”
“东西!”
满胜胜奇怪,他怎么会用东西这个词呢,监狱里面关押的应该是人呀。
不过现在不是较真这些的时候,满胜胜的心突然狠狠的揪了起来,她开始后悔追问魈居的往事了。她发现魈居有些焦躁,腮帮子咬的紧紧的,两股粗壮的筋从太阳穴、脖子一直延伸进衣服。
魈居正在努力隐忍,她真的戳到了他的痛处。
她赶紧挽住他的胳膊道歉到:
“对不起魈居,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处的,我、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
魈居忽然望天长叹一口气,捏捏眉心摇头到:
“没关系,即使你不提起来,我其实也没能将它忘掉。正如你所说,如果我真的释怀了,就不是今天寡言少语的林魈居了。
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说清楚,监狱里到底关押的是什么东西,你慢慢会知道的。只不过我的心,几乎已经被监狱里的那东西给掏空了,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填满它。
心若空了,就会变得满不在乎,我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的了,因为我早就失去那个我最爱的人。”
满胜胜突然松开魈居的手,脑子里冒出一个人的身影,觉得自己有些越矩了。
“失去了最爱的人?你最爱的人不应该是小又吗?”
她吃醋了,当然更多的是为小又抱不平。
魈居的情绪和表情重新归于平淡,波澜不惊的转过来看着她:
“昨晚也是,今晚也是,你动不动就提小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小又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却还记得她,你怎么能说出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谁都无法将你内心填补这种话呢。”
女人要是较起真来针对男人的时候,绝对是不分敌我却立场鲜明的。此刻,作为姐妹,她坚决拥护小又的地位。
魈居最怕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还得费心去解释的麻烦。他不想解释的摇摇头,弯腰拾起地上的柴火一个劲往火堆里扔,柴火可比女人要好对付。
他松松灰烬,篝火燃得更加旺盛了。不过松着松着,魈居居然觉得有些心有不甘,也不知怎的,突然有想扳回一局的冲动。
他斜眼看着莫名其妙正在生气的满胜胜,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有些故意的问:
“记得在游轮上的时候你说过左眼再也回不来了,罪魁祸首就是朱允文,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
满胜胜本来在莫名其妙的生着闷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但魈居此话一出,她是真生气了。
她放着嗓子喊:
“你干嘛好端端的提朱允炆啊!”
魈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
“那你还不是无端端的提小又。”
“那能一样吗,她是你的未婚妻提提正常,我跟朱允文又没什么关系。”满胜胜辩解。
魈居嘟囔:“都吻成那样了还没关系?”
满胜胜哭笑不得,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抓狂,两只手跟上了发条似的不停挠着魈居胳膊喊冤枉:
“你还提,我都后悔死了,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说罢,她竟然哇哇的大哭了出来,积压多时的委屈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魈居见状嘶了一下,没有纸巾更不会甜言蜜语,只好将就自己还有些湿漉漉的衣服,给她囫囵擦了一下眼泪,被她嫌弃的躲开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在林场也是动不动就哭,一年365天,还真没见你哪天好好没流过眼泪的。”魈居说。
满胜胜忽然又用手捂住了脸,强词夺理道:
“我愿意哭,给眼睛消毒怎么滴啦。”
“那你现在到底是在哭还是在排毒?”魈居无语的问。
满胜胜擤擤鼻涕说:“都不是,是在害怕。”
说完,她继续又哭了起来,这下哭得有些让人心疼了,整个背部都在颤抖。
魈居一边心想真是惹了个大麻烦,一边靠近她,将手搭上她肩头好似在安慰她,并淡淡的问:
“事情都过去了还怕什么。”
满胜胜松开脸,脸上满是泪痕的望着篝火说:
“我真傻,傻到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了。我妈把我保释出来已经两年了,我的保释期是三年,眼见大限将至,我居然找不出一点能够推翻朱允炆指控我的证据,所以才用了这么蠢的方法去接近他,想得到他的唇纹。
事后想起来,我无时不刻不想抽自己两巴掌,这种傻逼的方法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但我当时就神使鬼差的这么做了。
如果……如果那晚你们不在船上的话,我真不敢想象朱允炆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我害怕,也幸好你们在船上。”
原来如此,魈居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她一切都已经过去,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你要朱允炆的唇纹干什么?”魈居趁机问。
满胜胜机智的看向他,恍然大悟说:
“你先告诉我,那天朱允炆对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魈居被反将一军,但他绝不妥协,跟满胜胜死磕到:
“不,你得先告诉我你和朱允文,还有你左眼的纠葛。”
满胜胜不服气道:
“那你先告诉我,我的眼睛里是不是真的藏着一颗种子。”
第一百五十三章 永流()
魈居点头:
“没错,的确是有一颗种子。”
“你昨晚一直跟我谈宿命,我眼睛里的种子和三足城,还有你有关系对不对。我不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对不对。”满胜胜追问。
魈居还是点头:“没错。”
满胜胜接着用些许受不了了的语气抱怨说:
“我真是不明白了,我根本就一无所知,什么宿命,什么真相答案。你和鲫姥姥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而是让我拐弯抹角的跟只无头苍蝇似的自己去找什么真相。你们把我带到这个没头没脑的世界究竟是想要我做什么?”
魈居显然也很懊恼,一个劲摇着头道:
“昨晚我就说过了,是三足金乌让你来的,但据我了解下来,这其中好似还有些隐情。
不管如何,事情已有变故,我现在也不能一语道破,所以才会说有些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
满胜胜理解的点点头,开始不安的咬起了嘴皮。
她左顾右盼,心脏又在打鼓般咚咚乱跳。她特别想问一个问题,就是那个要是不幸言中了,足以粉碎她和魈居任何牵绊,让她下地狱的问题。
想将这个问题问出口,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承受力的,她紧张得就连吞口唾沫都在努力的抑制呼吸的节奏。
“魈……魈居。”
她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
“嗯?”魈居淡然一答。
“老实说……你……特地赶来陪我进雨噬林,是不是……为了……我的眼睛。”
问出来了!满胜胜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魈居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问:
“怎么,你相信了金眼的话是么。”
不光是金眼,潜水员叔叔也这么说过,并且指名道姓的让满胜胜要小心魈居。
满胜胜没有透露潜水员叔叔告诫她的半个字给魈居,但她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怀疑了。
她点点头,豪不遮掩的承认了:
“我不仅在怀疑,同时也在妥协。如果魈居你真的想要我的左眼的话,我就拿你好了。”
说完,她突然不可思议的笑了,但明显笑得比哭还难看。
魈居惊讶,瞪大了眼珠瞅着她问:
“为什么,你不怕吗?”
满胜胜颤抖着声音,使劲蒙住左眼答:
“怕啊,但不是怕失去左眼,我早就是半个瞎子了,左眼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有和没有并没有什么区。
但是我怕痛!非常怕!
所以,你那么厉害,能不能给我的眼睛施一个魔法,让种子或者我的眼球从眼窝里飞出来不那么痛么。”
“什么……”
魈居瞠目结舌,先是张嘴愣了一下,再用手指狠狠戳了她的头,让她跟个不倒翁似的来回晃了好几下。
“我看你不仅爱胡作非为,还爱胡思乱想啊!我都说过了,我不会魔法,更不是魔法师,怎么能让你的眼珠飞出来呢!而且我要你的眼球做什么,红烧?还是烤!”
说罢做了个扔进火里的动作。
满胜胜瘪瘪嘴:
“打个响指火就能着,不是魔法是什么。那你说,金眼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把我的眼球取出来,怎么能拿到里面的种子呢!”
魈居汗颜:“亏你还是个留学生知识份子,你也看到那种子比颗核桃还大了,如果真有这么大个东西长在你眼睛里,或是塞在脑子里,你早就死了。”
……
满胜胜脑子就像被人用木鱼砸了六下,冒出六个点点,醍醐灌顶:
“啊!对哦!就算不死也得傻了,可我不傻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眼睛里到底有没有种子啊!”
魈居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能让他费神去琢磨的人不多,满胜胜绝对算其中一个,不、是之最!
他觉得她智商忽高忽低,有时候让人可恨至极,有时候又让人垂怜,关键是冷不丁的犯傻会让人猝不及防的心里一揪。
魈居暗想,被这么个傻丫头喜欢上了,到底是荣幸,还是滑稽。
不过想到这,他突然捂紧了心脏,责怪自己的思绪有些散漫,居然大胆设想了一些自己不该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