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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一真,他一定不会同意向地字派宗主一样果断的将九感之力去除,因为那样一来,鬼派就会彻底的遭到抛弃,大难也就会临头了。
所以一开始,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的原因就在这里。
戴安娜的所作所为虽然极端令人憎恶,可说白了,这根本就不关梁海地的事。我对这位地字派少宗主不停为难和摆谱的真正原因,其实就是鬼派对地字派的深深的不信任感。
一真,现在将天字派与地字派的重任一并背负了,履行了一个宗主的责任,你们还好意思让他轻易的点头,再接受与地字派宗主同样的方法,将自己的九感之力去除吗。”
话音落,梁海地低头沉思,一语不发。田煌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以他年轻心高气傲,恃才而骄的本色来说,教科书式的说教对他是无用的。
他还想继续反驳庄园庆,却被梁海地暗地里悄悄地制止了下来。梁海地认为多说无益,恐还会言多必失。
“我听了无数次那场风暴了,那场风暴的是什么?天字派、地字派、鬼派又是怎么混在一起的呢,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满胜胜越听越糊涂,越来越按捺不住的一头雾水问。
马毅阳斜着眼睛不耐烦的看着他眼中的蠢女人——满胜胜,觉得她实在是愚不可及,便冷笑了好几声道:
“你怎么还是这么浑浑噩噩的,敢情听了半天什么端倪都没听出来!你手里抱着的那个写满了名字的本子,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它是用来干嘛的吗?”
有的人诚惶诚恐爱捕风捉影或杯弓蛇影,而满胜胜则是懂装不懂的人,或不爱妄下定论,总是希望别人给她一个百分百肯定的答案。对她来说,是或者不是,就是数字零和一百。
“零”就是欺骗和不可能,“一百”就是百分百的肯定。这很符合满胜胜的性格,在她的世界里,肯定和否定中间永远没有其他数字。
所以,她又怎会一点端倪都听不出来呢,但她不愿意经由自己的揣测去妄下定论,她是爱静静聆听别人述说的类型。
她锋芒尽敛的望着马毅阳,故意以一个愚者的身份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在小册子上写这些名字的意思。”
马毅阳自作聪明说:
“这本册子上,记载的是鬼派的九大家族的族人的名字。而你看见的上面被打了红色的叉,写了一个‘祭’字的那些名字,就是最新一代的血种,也就是我和你了。
接下来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故事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血种、是要供奉给天字派和地字派的宗主,供他们享用的。”
满胜胜点点头,继续假装一无所知问:
“那……两位宗主为何要吃我们血种的器官呢?”
马毅阳道:“因为鬼派需要他们的鲜血。”
“然后呢?”
“然后……打砂锅问到底的问那么多干嘛,你只要知道自己是一个蠢到与要吃了自己的人为伍的蠢女人就行了!”
满胜胜睿智一笑,轻轻摇头,想借以下话语点醒脾气暴躁又有些不可一世的马毅阳说:
“这世界上,最容易招致误会的就是一知半解,我们往往因为捕风捉影而去歪曲许多事实。
小马同学,我们两都身为血种,都深知自己是将会被吃掉的命运。但若是为此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或是变得暴戾恣睢而对他人冷言冷语,或是去伤害别人,不相信任何人,绝对是一种比乖乖等死更愚蠢的行。
就算死,我们也得明白自己死掉的前因后果而死得其所吧。
我们应该弄清楚到底什么是血种,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天地鬼三派以血种作为交换品和媒介,达成了一种怎样的共生甚至互相依赖互相需要的关系。从而中间开花,找到取代天平砝码的东西,既不破坏任何一端的平衡,又能将砝码抽出其中。
你好好想想小马同学,如果庄叔叔他们就是不停的为转换砝码而奔波劳累的人,我们作为砝码,是不是该发挥好自己的作用,一边保持天平的平衡,一边配合他们将自己抽身而出呢。
所以我相信,在整个我们获取信息的过程中,那些藏头露尾很有玄机的话,正是庄叔叔他们为我们、为整个天地鬼三派的前景而努力的结果。
它很难,也充满了不确定性和许多不安未知的因素,所以听起来才不那么酣畅淋漓断断续续的。因为一旦决心和行动参杂了人情味的话,是没有人能一味的剑走偏锋的,否则就会沦陷为丧心病狂和不择手段了。
所以我们血种想要摆脱到现在,我都还有些一头雾水,甚至是无稽的命运的话,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配合庄叔叔他们,尽快的将真相给找出来,让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和猜测,成为一个百分百的定论。
届时,当一切疑惑都没有了的时候,我们血种也就不会再是一个谜了。换句话说,庄叔叔和那个中文很不好的田煌不停地提出,要用科技的力量来改变天地鬼三派,其实就是想尽快解开一切谜团后,就能顺理成章的用科学去解释一切改变一切了。
把未知的东西变成已知,那么对付已知的东西,用已知的办法去做也就游刃有余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连环()
满胜胜话未毕,众人已经动容的纷纷朝她投去了各式的目光,特别是庄园庆眼神闪烁,满胜胜的话明显让他深感欣慰。
马毅阳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
“哼,虚伪的蠢女人,装成一副愚笨无知的样子,原来是旁敲侧击的变着花样在教育我。
你觉得,我是在闹脾气耍任性对吧。”
满胜胜给了马毅阳台阶下说:
“小马同学你真的很睿智,虽然因此而有些自负,不过在班上成绩应该是名列前茅的吧。
我可没有教育你的意思,而是想表明我们血种是不是都挺聪明的。而且,你一像个小大人的时候,我就会不自觉的想起我最后一次见到时,还只是个5岁小屁孩的我的弟弟。”
“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梁海地和庄园庆吃惊的齐声道。
满胜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而且是在自己爸爸——满翊的挚友面前,遂而赶紧捂住了嘴唇。
满胜胜正要回答,这时,从玉米地里又走出来了三个人,分别是廖天夏、艾佛可和王永森。
廖天夏蹿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或惊讶的跑到满胜胜身旁坐了下来拍拍胸口道:
“阿阳的成绩岂止是名列前茅,他就是全班第一,因而是个臭屁大王。还有哦,王永森是第二名……佛可……佛可是倒数……”
讲到佛可时,廖天夏明显有些脸色泛红结结巴巴的。然后,天夏撒娇的蹭在满胜胜肩头说:
“满姐姐,小山峦把我给吓哭了,里面居然有恐龙诶!”
几个人的说词都如出一辙,看来小山峦里确实是“精彩丛生”吧。满胜胜浅浅一笑,自己也想去见识见识的拍拍廖天夏的背说:
“听得我都心动了,那些恐龙不伤人,我也想去见识一下跟恐龙走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然后,满胜胜赶紧把头埋到廖天夏耳边跟她咬耳朵说:
“天夏,佛可有没有在小山峦里保护你?”
天夏羞涩的点点头,手却抗拒的推开了满胜胜的头。一见她这副反应,满胜胜心中有谱的悄悄话道:
“哦……佛可……吻你了是不是,嘿嘿!”
天夏摇头又点头:
“……他……一看到玉鲽哥哥吻了胡琴姐姐以后,就跟着想吻我来着,可是……我害怕,后来就一直跟着王永森一组走了,我都不敢靠近佛可了。”
满胜胜心想这可是惊天大爆料啊,没想玉鲽成功告白了不说,那么女王范的胡琴居然还被他给吻了!不过,佛可也太猴急了吧,连个表白都没有就准备直接行动了。
马毅阳大概已经将满胜胜和廖天夏的悄悄话猜出来了个梗概,于是不服气的瞪了几眼佛可。
佛可得意洋洋,春风满面的见天夏不好意思正眼看自己,便自觉的坐在了魈居旁边。而且,两人就跟失散了多年的亲兄弟一样,一坐下来就开始了交头接耳。
在以上事件发生的同时,庄园庆和梁海地下意识的互看了一眼,因为两人相同的反应正好说明了满胜胜居然有弟弟这件事的隐秘性和突然性。
心情平和了几秒后,庄园庆露出一副“情理之中”的表情和语气对满胜胜道:
“满爱乐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吧,人之常情。谁叫她已是身为三派之人,自己的女儿又偏偏是血种人选,她也只能走这一步了。”
满胜胜刚才因为感受到了朋友爱情的甜蜜气息没开心多久,这就又忧愁了起来:
“……其实,我爸爸失踪以后,我妈很快就跟一个姓甘的叔叔组成了新的家庭,于是我一气之下就跑去日本眼不见心不烦的留学去了。
结果,更为打击我的是,等我留学回家后,他们的孩子都已经3岁了!真是兵贵神速,想也知道肯定是奉子成婚的了。
我记得那时候,在爸爸失踪、朋友不辞而别、家里有了两个让我实在是无法适从的新成员的种种原因下,我变得很压抑和忧郁。
特别是,一想到爸爸当年为了追求我妈,不惜弃长辈的阻拦于不顾,还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求婚仪式将我妈娶进了门。这本来该会成为他们一辈子难忘的回忆,却被我妈‘迫不及待’的就给丢弃了,我就会特别记恨我妈。
不过现在我终于理解我妈的苦衷了,她会这么快速的另结新欢并与之有了结晶,其实是怕我作为血种最终也会离开她,那样一来,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是这样吧……”
满胜胜哽咽着低下了头,用手指轻轻沾去了眼角的泪光。她的眼睛今天好像没怎么好好的干燥过,眼泪一直都在。
她不好意思的接着说:
“从那以后,我的脾气和内心就变得有些奇怪和敏感了。我的内心特别容易悲伤,但正好跟表情形成了反差!每次,我都会强颜欢笑,装作满不在乎,但笑得越大声,心里就会越悲伤。
我深陷在深深的孤独感里无法自拔,所以我才选择去日本留学,因为他们脸上都贴着一张面具,那种越孤独越清醒的气味,我一闻就知道。”
梁海地也十分好奇及担心此事,目不转睛的盯着满胜胜,同时心疼的抚摸她打了结的长发说:
“你说的‘好朋友的不辞而别’就是在说我吧,抱歉抱歉了。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为了见你而兴冲冲的跑到你家里去,却只看到满阿姨一个人在家啊。”
满胜胜点点头说:
“可能是甘叔叔和弟弟正好出去了吧,我也已经两年没有见到他们了……”
一提到生涯中最黑暗的那几年,满胜胜总是狠得咬牙切齿。她忍不住又开始冲梁海地算账道:
“对了,你还没完整的回答我,到底你们想方设法的把我送进监狱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所谓的保护我,其实就是怕魈居找到身为血种的我,从而像他的先祖一样‘吃了我’对吧。
所以我要从你口中知道的,并不是简单的保护二字,而是你和田煌为什么突然向魈居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