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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能够看出来，我现在的成就，也让他感到欣慰。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讲，我是他选中的人，要是没有他，我当年早就死了。
虽然我没有拜他为师，但他同样是我的师傅。
看到自己选中的人有如此成就，心里自然会高兴。
“前辈，你这些年的变化也很大，这要是在外面见你，我都不敢认你了。”
的确是这样，以前的狠人虽然黑袍加身，给人一种神秘感，但那仅仅是神秘感。而现在它全身黑气，一股邪恶的气息。若不是今日猜到是他，我肯定会以为是什么强大的邪祟。
狠人似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咧咧嘴，露出无奈的笑容，又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什么。
“叶寒，你为我做的事情，我心里都知道，谢谢你，若是以后还有机会，我肯定会感谢你的。”
说完之后，它也不给我回应的机会，直接又说道。
“今天咱们两个也别叙旧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如果我能够报仇活下来，再和你畅谈三天三夜。”
我双眼越过我，直盯着后面的青先生。
“别别别！你先别冲动，听我和你说！”我张开手，将狠人拦住。
他看着我的动作，微微皱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回道：“青先生其实不是你的仇人，当年杀害蛊神的老柳树，早就已经死掉了，如今的青先生，不过是寄存在柳树枝条里的一缕灵魂罢了，并不是那一株真的柳树。”
整件事情说起来很复杂，我也只能长话短说，先把事情告诉狠人，让他不要冲动。
我本以为他听我说完之后，会很惊讶，会立刻追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没有想到，听我说完之后，狠人竟然十分的安静，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确实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愣住，但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我当时看得很清楚，他的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波澜，有的只是平静。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道：“帝一前辈，你听到我说了吧？”
帝一看着我，淡淡的回了句：“听到了。”
“那您还…”
他打断了我的话，对我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我心中震惊，忍不住惊呼一句。
帝一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神农架之中，也没有人能够告诉他事情的真相。通过那张皮子，也不过是告诉他事情另有古怪，并未完全告知关于青先生和当年老柳树的关系，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狠人回道：“我也是才刚刚知道不久，原来她离开已经是那么久了，久到我都记不得时间了，而我的记忆也因为变故，被尘封了无数年。”
老狗曾经和我说过的，狠人被蛊神从身体中脱离，肯定是将它封印了，才得以存活到现在。而之后又经历过各种的变化，身体和灵魂不断地交替，导致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现在听他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老狗当初猜测的不错。
而现在，狠人的记忆似乎已经都恢复了正常，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记起来了。
他看着我，继续说了一句：“我知道当年的那株老柳树已经死了，不可能活在这世上了，但是这个仇我不能够忘记，所有和它有关系的一切，我都要毁灭。”
“包括现在残留的这一根残躯。”它指了指后面的青先生。
我从狠人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丝的偏执，蛊神的仇在他心里埋得太深太深了，在这件事情上，已经让他的思想执拗了。
要将和老柳树有关系的一切都毁掉，对他来说，可能是非常正常的，对于心怀仇恨的人来说，也同样是正常。
但从客观的角度来讲，这就是一种牵连罪，是一种偏执。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可能完全的客观和公正，所以我多少也能够理解狠人的这种想法，但是作为他的朋友，我真心为他着想，不想让仇恨在他心中改变了他。
“帝一前辈，我明白你那种报仇的思想，也理解你。可你自己要明白，你想毁掉老柳树的残躯，是没有问题，但要毁掉这具残躯，也是要毁掉一个无辜的人。”
这个时候，帝一反问我一句：“如果是你，就像当初在茅山之上，狐娘被那样折磨，你能够放过某些无辜的人吗？”
一句话，问的我无言可对。
青先生此时也开口说了一句：“我并不是无辜的，虽然我不是老柳树，但我和它有扯不断的牵连，说我是它也完全可以。这个仇，我接下来。”
这句话，刺激到了狠人，他脸色狰狞，双目冒黑气，大喊一声：“好！”
我也不打算拦着了，既然事情都清楚了，要怎么决定那就是狠人的事情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让开！”狠人冲我喝喊一句。
他双眼之中，又透出一抹血红，给人一种失去了理智的冲动。
这个时候，老狗忽然冲过来，将我推开了，并对我说了句：“小心一点，这个家伙有些魔怔了，刚才和你说话，也是一直压制着体内的邪恶。”
“什么意思？”我沉声问道。
老狗回道：“帝一现在已经有了分神境界的道行，但他是强行提升到了这个境界，而提升境界的办法，是十分疯狂的。”
“之前我就猜测，现在看到他，我才算是完全确定。”
“他肯定是在神农架中找到了一具业身，而后依仗着自身的特殊性，将那具业身吃掉了，强行提升到了分神的境界。”
23
第三百五十章 龙柳斗（）
吃业身。
我从老狗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心里面不由得一颤，脸上立刻不正常了，不由得瞪大眼睛看向前面的狠人。
业身的来历，老狗和我说过的。
这些业身就是当年那些已经得道的强大人物死后遗留的尸体，不腐不朽，对于老狗这种道行的人，吃了有很大的益处。
但这也仅限于它这样的人物，再比如瑶池大神。其他人，就连青先生都不太敢轻易去吃业身，只能是按照老狗给的秘法，扎根其上，吸收其中的精华。
狠人道行不比青先生，不过它自身也有特殊性，龙、龙蛊都是他，甚至曾经融合过业身，又在关键时刻，脱离了业身，这些奇遇，都让他自身超越了其他人。
他吃下来业身，靠着业身中的力量，强行将自己的道行提升了，但也留下了很难挽回的后遗症，就是意识和思想的转变。
老狗将我推开之后，狠人身体直接化成一道黑影，冲向了青先生，双手挥舞拳头，招招致命，准备杀了他。
不等青先生出手，刚才还在和另一边的那只金毛猴子一下子跳了过来。
它跳过来之后，身体变大，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猿猴，满身金毛灿灿生辉，宛如一个巨大的金子，映着月光，极其耀眼。
“先生，你休息就行，让我来把他解决了。”猴妖说道。
青先生伸出一只手，将猴妖给拉了回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小猴，现在的他，你可不是对手，还是我来吧。”
“而且我也答应别人，要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不能说话不算数。”
当时猴妖还没有退后，狠人就已经过去了，青先生一只手控制着小猴，一只手迎战狠人。
它单手挥出成掌，手掌周边，飞舞起无数的青柳叶，散发出强大稳重的力量。
狠人的拳头打在上面，发出擂鼓一般的响声，“轰轰轰”的响着，而它手掌周围的柳叶，也纷纷散落。
猴妖意识到自己给青先生添麻烦了，顿时闪到一旁，不再参与。
狠人已经向后面退了好几步，在猴妖离开了之后，猛地站定，双眼放光，另外一只手出拳，速度慢的极致，却也快到了极致，直接打在了狠人的腹部。
一股精光在拳头上绽放，片片柳叶如同飞到，直接将狠人的腹部割伤，瞬间出现了很多的伤口。
狠人受伤，向后面退去。
这个时候，老狗大笑一声：“嘎嘎，好玩，这一次总算是能见到一次像样的比斗了，有的看了。”
这家伙看着是挺兴奋，可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揪着老狗询问道：“老狗，帝一这个样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改善，让他恢复正常呀？要是一直这样失去理智，不会变成一个恶魔吧？”
老狗看了我一眼，道：“改善？怎么改善，这是他自己内心的思想，本大爷可没有办法给他改善。”
“不是吧，你学识渊博，还能不知道办法？”我拍了一记马屁。
可能是罕少给老狗拍马屁，它听我这样说，顿时受用，撇着嘴巴，开口说了句：“他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内心仇恨太深，再有就是强行吸收承受不了的力量，将他的理智压制住了，只要能够平缓心境，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修行，道行高深之后，自然而然就不受影响了。”
听到它这样说，我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的。
这个时候，狠人和青先生，一黑一青，两个人完全拿出全力战斗起来，两股力量不断地碰撞，造成了很大的气势。
但是这两个人的道行都比我高很多，有些招式和秘法，我也看不清楚。
虽然自己没有参与战斗，但心里面还是紧紧揪起来，抓着老狗的前腿，狠狠地用力，搞得这家伙直叫。
“你干什么？想要抓死本大爷呀？又不是你在斗，激动什么呀，好好看就是了！”
我放开手，讪笑一声，问了一句：“老狗，你说他们两个，谁的道行更高一点，谁能够取胜呀？”
老狗回了句：“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小柳树呗。”
“小柳树的道行虽然也是在分神之境，灵魂也不完整，可是他修行至今，积累的底蕴是极深的，再加上完美融合了老柳树的这根残躯，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已经超越了现在的境界。”
“而帝一道行是强行提上去的，底蕴相较于小柳树也浅了一点，毕竟它有相当一部分时间，是处在被封印的状态，没法修行。现在这具身躯，似乎也是因为吃了业身才显化出来，各方面都与不足，斗下去不可能胜利。”
说到这里，它还要了要脑袋，似乎是在替狠人惋惜。
“但是，他们一时间还分不出个上下，能打好一会儿呢，慢慢看吧。”
老狗的眼睛绝对的毒辣，它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知道结果**不离十了。
这个时候，泥菩萨凑上来，舔着脸问了句：“老狗，若是我带上那个面具，能达到什么道行，是不是也有分神的境界？”
老狗看了它一眼，眼中尽是嫌弃，倒不是针对泥菩萨，而是它口中的面具。
“你自己上去试试就知道了。”它很不耐烦地说道。
泥菩萨依旧追问：“你就给我透个底呗，万一日后再遇到什么危险，我也好有个数。比如之前咱们碰到的天外阁，万一再来，心里没有数，可能会有危险的。”
这番话打动了老狗，它说了句：“你要知道，这张面具是凝聚了那个人的相当一部分力量。你的身体要是能够承受住，把面具的力量都发挥出来，就是他们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对手。”
泥菩萨高兴地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