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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事的决定权还是掌握在老寡妇的手中。
老寡妇哭的没力气了,张勇走过去,安慰了一句:“李大娘,您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呀。”
老寡妇没有搭理张勇,张勇只好继续说道:“李大娘,小嫂子这事您看应该怎么处理,是报警调查一下呢,还是咱们直接办丧事?”
我从张勇的语气中,能够听出来,他应该是想直接办丧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寡妇看了张勇一眼,稍稍回了神,过了片刻,用沙哑的嗓音回道:“人都死了,报啥警呀,媳妇儿是自杀,就别找麻烦了。”
张勇点头:“好,那您还有什么要求没?”
“要求?”老寡妇挺了挺身体,抹了把眼泪,“我的要求就是要叶家这个小子,给我儿媳妇披麻戴孝。因为他家的事情,我们李家的男人都死光了,根也没有留下,如今死了人,连个收尸都没有,叶家必须要负责。”
老寡妇双眼忽然瞪得滚圆,向我看过来,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很快我的惊悚就变成了愤怒,让我给她们家戴孝,这简直是在打我们家的脸。何况我们叶家和他们家是有仇的,我不计较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还要我戴孝,这绝对不可能。
“我不答应!”我摇头,立刻拒绝,“给人戴孝行丧,是为人子才做的事情,我不是你们家儿子,绝对不会给你们家戴孝。”
我的思想虽然不封建,可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二叔也是叶家人,脸色铁黑,语气不善地说了一句:“哼,还真是不要脸了,没儿子发丧,就找别人戴孝,也不怕被人笑话。”
“要不就报警,让警察来调查一下,我儿媳妇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在叶家的老房子里上吊自杀了,说不定就是叶家这小子回来报复呢。”这老寡妇还来劲儿了,强硬的很。
张勇赶紧把我拉到一边,道:“叶寒,你们家和老村长家的事情我听说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谁对谁错也没有意义。现在他家媳妇儿死在你们家,你说她自杀的情况又讲不通,要是报警的话,不管是否给你按上个杀人的罪名,对你都没有好处的,你还是答应李大娘的条件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提醒一句:“叶寒,你是受过教育的人,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可不要鲁莽行事呀。”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面也有点迟疑了。张勇说不是没有道理,真要给我按一个杀人的嫌疑或者罪名,让我有了污点,那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二叔是老实的农村人,见老寡妇不罢休,要赖上我,有些怕了,就走到我旁边,轻声说了句:“小寒,要不就答应这老寡妇吧,反正对你没有什么损失,免得给自己找麻烦,万一被讹上可就麻烦了。”
被逼到这份上,我只能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
大家一夜没休息,将小寡妇的尸体抬出我家老房子,准备着第二天赶紧把丧事给办了。
我按照答应好的,为死去的小寡妇披麻戴孝,丧事办的简单,没有太多仪式,大半天就完成了,我一路跟着行丧礼,倒也轻松。
只是我们村子有个习俗,绝户之人死后没人扫墓,要在入葬的时候,找个人在他坟前守一晚上,第二天太阳初升之时,在他坟头压上一张坟头纸,小寡妇正是绝户之人,所以我还要在她的坟头守上一晚。
昨天晚上大家都没有睡觉,白天又忙活了一整天,完事之后就都回去睡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小寡妇的坟头。
月黑风高,荒山野岭,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叫声,我还守着一座坟,要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我又不能跑,就算是吓得满身鸡皮疙瘩,也只能硬着头皮守在这里。
我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半夜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里抱了一个人,看清楚是谁后,差点把我吓尿了。
这人竟然是刚刚入葬的小寡妇,她身上还穿着寿衣,脸色惨白,身体冰凉,最吓人的是那双睁开的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尖叫一声,什么也顾不上,吓得连滚带爬地回了村子,一路上大喊见鬼了,全村人都被我给惊醒了。张勇穿着拖鞋冲出来,将我拦住,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慌乱地回答:“小寡妇从坟里出来了。”
张勇一脸不信,问我是不是做梦了。
我疯了一样地大喊:“是真的!是真的!闹鬼了!它还瞪眼看着我呢。”
我的反应把张勇给吓着了,他赶紧派人去坟地查看情况,结果去查看情况的人也是给吓回来的。小寡妇确实从坟里面出来了,坟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
这事还没有弄清楚,就有人在外面喊:“村长,村长,不好了,老寡妇也在叶家老房子里上吊自杀了。”
两个寡妇接连在我家房子上吊,我心里真的发毛了,身体一直发抖,没有温度,还出虚汗,脑袋迷迷糊糊的,发起了高烧,身上盖了两层被子,还是觉得冷,处在似醒似睡的状态,全身不舒服,好不容易睡着,也一直在做噩梦。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强烈的味道刺激到了我的神经,让我清醒了过来,同时耳边听到张勇喊我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到张勇在旁边站着,他发现我醒过来了,长舒一口气:“呼呼,叶寒,你总算是醒了。”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鼻息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很臭很恶心,脸上还湿漉漉的,让我很不舒服,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结果发现自己手上满是黄色的粘稠液体,好像粪坑里的东西…;
“张哥,我脸上这是什么。”
张勇讪笑一声:“呵呵,这…;这是茅坑里的…;粪汤。”
“哇啊…;”我听到这话,瞬间呕吐。
“矫情!要没有这些粪汤,你觉得自己能这么舒服的醒过来,要我说,刚才就应该给你灌下去。”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听到说要给我灌粪汤,我吐的更严重了。
第三章 人鬼不分斗戏台()
我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衣服扔掉,又去洗了个澡,可身上还是有一股恶心的臭味,让我一直作呕。
张勇向我解释,我身上这些粪汤,是驱邪用的,要是没有这些粪汤,我醒不过来,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他说的挺夸张,好像这粪汤成了仙丹妙药。
我心里不痛快,没有搭理他。
房间里除了张勇,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一头花发,穿着黑色唐装,满脸严肃地端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个是十七八岁的男孩,长相清秀,皮肤白嫩,若不是脖子下稍稍突起的喉结,我甚至以为他是一个女孩子。
张勇指着老人给我介绍:“叶寒,这位是大先生,你能够这么快醒过来,摆脱‘魔怔’,多亏了大先生出手呀。”
我没有感谢,而是问了一句:“是他给我抹了粪…;那些恶心的东西。”提起这东西我就想吐。
不等张勇说话,老人将手一垂,主动开口:“不错,是我。不过我本来想给你灌点粪汤的,小张不同意,说你肯定接受不了,这才只是在你的脸上浇了点。怎么着?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生气,不愿意啊?”
我当然生气了,任谁脸上被浇了粪汤,都不会感恩戴德的。
张勇见我脸色不对,立马按住我,向我使眼色,轻声提醒:“叶寒,你傻了啊!刚才你发烧四十几度,身体发抖,整个人都是昏迷的,要不是大先生出手救你,你早就玩完了。”
这话点醒了我,刚才我迷迷糊糊的,身上别提多么难受了,现在身上是有些臭味,可轻快多了,也舒服了。
张勇对大先生赔笑:“嘿嘿,大先生,您可言重了啊,您救了叶寒,他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哼!”大先生并没有多言。
我回过神来,瞅了大先生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我身上,我就将张勇拉到一旁,问:“张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有这么邪乎?这老家伙是什么神医不成?”
“比神医还要神呢。”张勇撇撇嘴,向我解释,“大先生可是了不得的阴阳先生,专门对付鬼祟邪道,要不是我和他有点交情,还请不动人家呢。”
“阴阳先生?鬼祟邪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包括我生病,都是在闹鬼?”我头皮一阵发毛。
张勇摇头:“是不是闹鬼我不知道,反正有古怪,不正常。”
我原本是不太相信乱离怪神的事情,听了张勇的话,又仔细想想这两天的事情,包括我身上忽然来的病症,也由不得我不相信了,或许这世上真的存在着鬼怪。
见我不说话,张勇拍了我一下,认真叮嘱道:“叶寒,因为你的到来,给村子招惹了祸事,现在已经死两个人了,你要注意点分寸,对大先生客气点,咱们还要靠他给解决事情呢,否则村子有了麻烦,你更脱不了干系。”
我吞口唾沫,点点头,偷瞄了大先生一眼,不敢再冒犯。
张勇又换上笑脸,跑到大先生面前,道:“大先生,现在叶寒醒过来了,您不是有话问他嘛,现在可以问了,问清楚了,咱们也好尽快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解决了这事,免得再闹出人命啊。”
大先生看看张勇,语气沉重,道:“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你也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事,否则…;”
“自然。”张勇欠身应是。
他们两个说的我听不懂,不过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交易,张勇答应了大先生什么,他才肯来帮忙解决这里的事。
大先生站起来,围着我转了一圈,盯着我上下打量,之后沉声说道:“你小子身上也没啥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还能招惹东西,闹出人命呢?奇怪,奇怪啊。你以前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人吧?”
我摇头道:“没有。”
大先生又问:“你好好回忆一下,小寡妇死在你前面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当时我喝了点酒,本身就有点迷糊,加上事情发生的突然,哪里会在意那么多的细节,没记得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
“好吧。”大先生沉吟一声,“那你就先在这里藏一下,暂时不要出去,等晚上听我的安排。”
“小司,你在这里盯着他点。”大先生又对那个清秀的男孩说了一句。
“好。”男孩点点头,答应一声。
大先生吩咐完之后,叫着张勇离开,我上前一步,喊道:“老头,不不…;大…;大先生,等一下,等一下。”
“怎么了?”
我声音颤抖,问道:“我想问您一下,真的是闹鬼了吗?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大先生没有回头,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是不是鬼,今天晚上就知道了,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应该是死不了的。”
应该死不了的?这话让我心头咯噔一下,还想要仔细问一下,他已经离开了,没给我再说话的机会。
这个时候,我倒是不在意身上的臭味了,只担心自己的安全,想想这两天的事情,到处透着诡异,越想越害怕。
“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