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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屋外的他听见了老汉的哀嚎,心知是出了什么事,加上又怕的很,使了蛮力就帮着老汉一起撞开房门。
门撞开的时候屋内,老太婆静静地仰面躺在床上,老汉覆其身上,一个劲的嚎哭。
“大爷,咋了,大娘咋的了。”瘸六爷上前就问道。
老汉也是泣不成声,看着他,用手指着床上的张老太。那张老太怕是已经不行了。
他陪着老汉在灵堂上守了一夜,两人一言不发,都默默的想着心事。
老汉缓了一夜,才从嘴里蓄出一句话,痴痴地说道:“你大娘昨晚夜里突然醒来,直喊着什么门、门的,接着就不行了。”
讲到这里,瘸六爷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那位老太婆对我也很好,我恩人说,她一辈子都在替家人操劳,没享过几天福。这临走的一刻,肯定也是在担心着什么。”
到这里瘸六爷基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完了,而这些事情就发生在这件祖屋里边。那个诡异的女孩儿,也在这里。
后来瘸六爷作为祖屋的继承人,接管了这间祖屋,几十年下来,翻修了许多次,也跟原先变得不一样了。
可我总觉得这祖屋与所发生的事情都隐隐有些联系,不去亲身看看,凭空也得不出什么想法。
所以我跟瘸六爷说,今晚我过来祖屋看看,让他把钥匙留给我,而他跟他大儿子陶大明就别住在这了。
原本想找李军一起过来,但我看他很忙就没打搅了,晚上我拎着手电筒就过来这祖屋。
到了祖屋已是接近三更,我确实胆子变大了,仗着月色不错,跑到哪中庭的空地,找到了照片上出现白影的那株古槐细细打量了起来。
不会儿便到了三更,孩童的哭啼果真从那屋中传了出来,难怪我昨晚上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依依呜呜的听着不像有极深的怨气。正欲走近去听,却忽的感到周身有什么东西将自己捆绑,生生的被拖着,后背已是贴在了树上,且正是照片上白影出现的地方。那勒痛感愈来愈强,手臂上竟凭空生出道道淤青,火烧一般,好生疼痛。
正在挣扎之际,那窗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子,只是月光被屋檐遮挡,只觉这那女子穿着白衣白裤,下体好像倒悬着什么。我忽的明白过来,自己是撞见了这白衣女鬼。
我被勒在树上,那些个淤青的地方竟然生生的陷了下去,但看见女鬼我却是不敢声张,怕惊动了女鬼,惹得自己身首异处。只是本不是很清的孩童啼哭这是却好似在我脑袋里转悠,其中的怨气直吓得我爆出了一身冷汗。
那女鬼就那么定定的杵在那里,也没有理会身后的我,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悄然消失,而那哭声也渐渐停了下来。我这时才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瘫了一般,重重砸在地上。
我想喊,想着能把李军引出来,可只觉得声音呜呜地在嗓子眼里打转,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
醒来后,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李军拿着酒壶守在一旁,见我清醒过来,递来一碗水,问:“你怎么躺在人家院子里,还搞得浑身的淤痕?还好今早上瘸六爷把你送回来。”
我忙翻身做起,看看自己身上,道道青痕赫然在目。也不答话,我拉着李军,给他带路,去开昨晚那哭声传出的房门。
细细打量一番,倒也没什么可奇之处,只是南墙上有些斑驳的壁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拉过李军询问。
“那只是些普通壁画,无非就是庙里常见的什么鬼神的事迹之类。”
此时太阳已经很足,只是这屋子向阴,光线仍有些昏暗,我举起手电,照亮了壁画,也如李军所说,画的是些个神仙方士。不过在壁画行将结尾之处却被人用白灰抹去一截,就问李军这是为何。
“大概是小孩恶作剧吧?”
当即我要了扫帚,扫去那些白灰。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些极其简单的刻画的线条,有些地方已经被白灰糊牢。
若是那女鬼起了害人之心,怕是死在那都没人知道。李军自知理亏,他只是一个劲地赔笑。
我也给他讲了昨晚的鬼怪之事,正说话,屋内却传来瘸六爷的暴喝。
“让你留,我让你留,自己把命也搭上了吧。”
第八十六章:血咒()
我们忙走进屋去,却看见瘸六爷对着床上的大儿子陶大明又踢又打。
“这老家伙疯了。”李军目光一沉,他力气够大,一把将瘸六爷摁在地上。我也赶紧上前帮忙一把,那瘸六爷虽被我们压在身下,可嘴里却是不停。仍反复骂着刚才那句。
李军反复检查了一下这瘸六爷的身体,没发现大碍,于是说道:
“我看这事儿先告知村长吧!”
我在阴阳行混的,听了这话,思考的角度自然跟李军不一样,我寻思着。瘸六爷刚才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忽的想起瘸六爷说他恩人的老伴死前说的那句“门、门”这才恍然大悟,周身如过了电般,抖如筛糠。
“那是被勾去了魂。”
李军被我没由头的话搅得莫名其妙,忙问所说的是何事。
“我是说瘸六爷恩公的老伴当年是被自家的孙女勾去了魂才死的。”
李军撅撅嘴巴问道:“没头没尾的,你说的勾魂是怎么个说法。”
“李军大哥你也知道的。大概是什么自家的亲人死后若在阴间受苦,难免想念人间的快乐,就来索要至亲的魂魄。瘸六爷说当年所见那女孩的鬼魂。趴在那门上朝屋里张望,就是来看是否是要勾之人,只不过看了一会就飘开了,若是那鬼魂不看清楚就来索命,瘸六爷岂不是已在枉死城中受苦。想来是那鬼魂已然看清,瘸六爷他恩公的老伴当年才失了性命。”
李军整理了一下袖子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比如说听见夜里有人叫我名字,只当它是耳边过风,万万不能作答,村里人叫做‘鬼招人’。但是今天这瘸六爷发了疯一样踢自己儿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瘸六爷疯时说的什么‘让你留,让你留’难道是那个孙女依然还在?索命的鬼魂没有走?这事有些蹊跷啊。”
“那还是搞个清楚。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妙了。”
我们这么一合计就又回到祖屋。白天的祖屋非常安静,就算是夜里闹鬼的屋子此刻也没有一丝动静。现在,我正在那间小屋里看着那墙壁画,随后又在后殿转悠。
“这张灵牌应该是瘸六爷恩人的孙女吧!”我看着供台上几张较新的牌位问那李军。
“奇怪。这女娃小小年纪有什么功德就入这祖宗位的供台。”
“进去看看吧!”
说罢,我们二人到了那间闹鬼的屋子。只见那墙壁画末尾那些刻痕已被补出个大概,竟是祭祀的场面。只是所祭之物不说什么少牢、太牢之类,而是一个活人。画上有一人被绑在树上,面前有口大锅。锅中还有一人,只是这画刻得过于简单,只能看出这些。
“要说锅,偏房里堆的杂物里到有一口。我之前来瘸六爷家的时候见到了。”
我在前面带路,李军在后面与我嘀咕:“那树莫不就是白影出现的地方吧?”
“没准。”
偏房打开后,一口巨锅躺在杂物堆里,锅口竟有丈余,锅底油污倒是不多,只是两耳都被烧黑,看来倒是被用过一两次。
“看来那画上所画确有其事了,而那房间应该就是临时关押祭品的,所以才会被人刻上那场面。”我说道。
“不知你听说过油炸祭没有。就是将人投入锅中,活活炸熟。”我毅然说道。
“你是说这锅里还炸过人?”
我点了点头,一把将门推开,倚着门柱狂吐不止。李军忙去扶住我,随后房门突然关了出来。
我心头一凛。
下一个场景是让我为之丧心病狂的一幕,我突然感觉头好痛,往后倒退了几步子,自己的腿踩到了什么,无比的滑腻冰凉,那冷气透过皮肤直至心室。
再抬头看看四周,身后的壁画也不见踪影,只有个憋屈的小房,我们周围全是尸体,横七竖八排的满满当当,反着月光,屋内一片的清冷。
李军直呼:
“地藏菩萨保佑。”
这些不下二十具的尸体虽说早已是被油炸得七晕八素,可此时我却一眼认出了一张还算正常的脸,是那张照片里的女鬼,现在几乎就像是身陷在这修罗地狱之中,我几欲昏死过去。要不是李军心理素质比较强,我早就不知昏死多少回了。
原本房中还充斥着无数哭声,有老人,有小孩的。不过这声音只有我听得见,李军根本听不见。
就在此时,本是紧闭的木门却开了,登时月光洒了一地。遍地的尸体经由月光一照,竟渐渐止了哭声。我抽搐着脖子向那门望去,却见有一女子伫立门前,只是逆着光,显出个轮廓。
但这轮廓我至死也不会忘了,这正是那白衣鬼影。只见那鬼影缓缓飘了进来,在离我不足五步远的一个尸体身上停了。我这才看清这鬼影是什么摸样。这女鬼脸上发黑皮肤皱皱巴巴的裹着骨头,皮下绝无半点人肉,显然是死了已久失了水分。
眼睛因没了眼帘突兀的圆睁,嘴唇也是不知烂在了何处,只是呲着一排黑牙的三角骨也漏了出来。我看了这幅面容,又身陷尸体中,简直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各种鬼怪我是见过很多了,但是长成这个模样的,还是头一回见着。
“哇----”一声刺耳的惨哭又将我从恐惧中拉了回来。那哭声正是来自这女鬼的腹中,那女鬼的小腹竟是被什么剖开,肠子内脏耷拉了一地,一个小娃竟然在里头。
我正想昏死过去算了,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鸡叫,这地狱中的残像转眼就没,可那种搅在油尸中的滑腻寒冷确实如此真实。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看来这些失踪的人口与那素衣女鬼以及多年前的祭祀有些关系。
这个时候,有个人影走了进来,李军从门缝一看,是瘸六爷,随后他眼珠子转了转,凑到我耳边说道:
“先别制服他,套他的话!”说完李军就像一坨烂泥一样半躺在破床上了。
这瘸六爷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刚才发疯,被村里人绑走了?
不管了,看到这人回来,我心里就一阵怒火。忙上前骂道:
“六爷,我就说你有家有业,住在这祖屋干吗?”
瘸六爷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根木棍,恶狠狠地瞪着我。
这瘸六爷被问的耳根发烫,竟是羞极反怒,用了手杖猛抽了我一下,我的手臂被他一抽竟似断了一半,钻心的疼痛。
那瘸六爷打完,又走向李军,一阵的棍棒相加,边打还边说:
“我只让你们来看看有没有那个女鬼的踪影。你们倒来生出这些事端。你们本不该死,不过那‘血咒’就要应验,有你们在枉死城中做伴也好过我一人孤单。哈哈哈……”
我向李军使了一个眼色,假装被打晕了,瘸六爷就开始放火,要把我们烧死。屋内很快已是浓烟滚滚。
“狗日的老东西想要烧死咱们。”我的裤腿已经起火,骂了一句,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李军大哥,你不会真的昏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