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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伸过说来,摸摸我的脸颊,我看着他冷俊的面容,不知怎么的,我的眼睛慢慢就闭上了,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那个“八卦棺阵”,只是还在树林的某个地方。
我身体痛得不行,双手环抱着忍耐,坐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惊觉,我是怎么出来的?祁御风呢?
我忍着痛起身,开始寻找,结果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祁御风靠在那里,身上鬼气弥漫,一股股黑气从全身的暗穴里涌了出来,面色极为难看。
这是鬼受伤的状况,他的阴气在快速流失,我一摸他的手,不是冷,是轻,很轻,轻如鸿毛。他伤得很重,甚至极有可能随时魂飞魄散也说不定。
“祁御风,你怎么了?”
我摸着他的额头,轻轻在他耳边叫着。
好在我叫唤一阵之后,他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
他嘴唇动了一下,说道:“那帮臭道士有没有追来?”
我扭头看了一圈,说道:“应该没有吧!这里是哪里啊?”
他奄奄一息地说道:“我们还在阵中。这阵法高深莫测,我试了很久却只能突破第一道阵法。”
我们还在阵中?这是什么名堂?
祁御风抓着我的手,说道:“赶紧找到关口,要马上出去,不然,我会死!”
“你你你,你怎么会死呢?你到底搞什么了?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他没有回答我,一下子闭上眼睛,像是快死了一样。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抓心挠肝的。
找关口?到哪里去找关口?话又不说清楚 。
我起身在林子走了一会儿,我们肯定是出了“八卦棺阵”了,但祁御风又说我们还在阵中?
我脑子笨,能不能给多点提示啊!
不管这些了,我发了疯一样往前直走,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双脚动不了的时候,前边树木开阔,隐隐有几个凸起的东西从土里头伸出来,很熟悉,我刹住脚步,往前稍微靠近了一点,这下才面如死灰地盯着前边的地方看。
这不就是刚才那九口棺材的“八卦棺阵”?而我面前,倒下的道士尸体比之前还多,应该所有见到的道士都躺下了吧。
而那八口棺材却是丝毫未动,我凑前一看,地上躺着桑土师已经被祁御风分离的尸首,可棺材里面的活人也都不见了,是被祁御风大发慈悲放走了吗?
仔细串联起来想想,难道是祁御风为了不杀这些普通人,强行破阵,出来之后又和这些道士搏杀,这才把自己弄得重伤垂死?
我咬着手指,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真的会听我的?就为了我一句话,把自己逼入绝境?
好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时间紧迫,找关口要紧。
可是这阵该怎么出去?我摇晃着脑子,继续撒腿往后退,不管跑多远,还是一样的结果,前边又出现了那九口棺材。我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我稍微冷静了下来,捏捏自己的脸颊面,很疼,有感觉就不是梦境,一时间明白了,这跟“鬼打墙”有些相似,又不是“鬼打墙”。
我冷静下来,这迷魂阵到底是个什么原理?难道这天师堂的阵法有改变地形地貌的本领?
绝不可能。
仔细看着前面的小树林,这些树木虽然看起来是纵横交错、毫无规律,但是细细看起来,其中却又有着门道。
我数了数周围,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棵。不觉一想,早就发现这些树木分明是排列成了一个“五行阵”!
那“八卦棺阵”刚好处在“五行阵”的阵眼位置,两阵相辅相成,形成阵中阵。
对,“大血卍阵”不是一个单一的阵,而是一个阵中阵。
而且这些阴阳行的道士都死光了,这阵法应该不用人控制,是与天上的天罡北斗七星遥遥相应。一天之中单单那卦像变数就能有八八六十四种,而那卦像一变,阵式也随之变化纷呈,继而无从推断了。
这下完了,这么高明的阵法,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
我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你们这些脑子缺根弦的狗道,草,困住我张小影至于那么麻烦吗?能不能来点简单粗暴的方法。”
我累得实在受不了,兜兜转转又走回去找到祁御风,蹲在他身边发呆,眼看着那些鸟啊萤火虫啊什么的,在天上飞来飞去。
咦?
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那些鸟不会迷路?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了。
我忙紧跟上去,前方有一处特别茂密的灌木,围着九棵树。那些飞过来的鸟就在这里不见了。
仔细数了一下,确实是九棵,但是其中有一棵树不一样。
在东南方向的一棵树,明显有些不同,其他的都是白杨,而这棵是梧桐。
我仔细地看着这棵古树,它显然要比周围其他的树木高大得多,树身呈现出古怪的黑红色。这么大的梧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那树干比直地插向天空,也不知道有多高。
而更为诡异的是,这树的背后有个树洞,树洞旁有不少鸟屎、爪痕,且腥臊之味逼人,那些鸟一定是钻进这诡异的树洞里了。
我找了根木棍,使劲扒拉开几条略细点的枝条,凑到那树洞望了一眼,只觉得里面寒气逼人,阴森可怖,也看不清楚有多深。这树洞如此诡异,只怕里面另有机关,也不敢就这样贸然进去。
再往里窥深一些,竟然有一个红铜打造的铜环,铜环下面连着一截铜锁链,一直延伸到地下。不禁大喜,这条红铜链子说不定就是开启这个树洞的机关,我一拉动那个铜环。
铜环拉开之后,好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从里面传来“喀嚓喀嚓”一阵响声。
整个景物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按照八卦方位轮转,归元守一,呈现一条通往山下的路。
我欣喜若狂,赶紧去把祁御风带过来,祁御风虽然是鬼灵,是鬼物之中最高等的,可是收到这种致命的伤害,也撑不了多久才对,得赶紧回村里,让胡威救他。
我正准备扶着他沿着小路直走,我身上也有伤,走不快,一路颤颤巍巍地走着。
突然,面前视线尽头,却是陡然傲立着一个身影。
我心头一掠,戒备着往前走去,是人是鬼?
缓缓靠近才看清,是个女人,而且不是别人,就是白天在沙柳镇的道器店楼上见到的那个女人。
迎着月光,她如同九天仙女一样美丽出尘,单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衣如雪,另一只手卧一把淡青色拂尘。
我又打量了一番四周,没有别人,拦路的只有她孤身一人。
可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内心跳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次,真的会死。
这女人的气势,比刚才几十个道士加起来还要强烈。
第三十七章:杀你,卫道()
白衣女子没有采取任何动作,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我的时候,我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寒颤。
只听她淡淡一笑,柔声说道:“小影姑娘,我和你说过,不要再见他,因为再见的时候,就是最后一面。”
听到这句话,如果换做平时,我早就呛一句:姑奶奶才不想见他呢,巴不得这个狠心的男人早点死了算了。
可现如今,面对这样气势如虹的女人,我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敢开口顶撞她。
大概也是感觉到了什么,我勉强扶着的祁御风重重咳嗽了两声,我揉揉他的臂,只见他缓缓醒了过来,当她看到面前傲立着的白衣女子,也是全身一颤。
不过我知道,祁御风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震惊。
半晌,他盯着那个女人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道:“连你都来了,也是来杀我的吗?”
那女人面如秋水,丝毫未动容,如断坚冰地说道:“是!杀你,卫道。”
“哈哈哈哈哈哈……”
祁御风突然将我一推,自己摇摇晃晃地站着,却是仰天长啸,他又死死看着面前的女人,流露出无尽的悲痛。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不长,我以为,这个男人视爱恨情仇为无物,在他眼中应该容不下任何人的感情。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哀伤。
祁御风重重地说道:“当年你弃我,入道。现在却要杀我。”
我听到这话心头一怔,他们两个不仅仅是认识,听这话里的意思,他们还曾经在一起过。
那女人眼中终于有所动荡,目光往下微微一沉,说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是你我的命数,人鬼相处,有违天理。”
祁御风听到这番话,突然勃然大怒,吼道:“去他的狗屁天理,我祁御风就要逆天改命。”
陡然之间,只见祁御风全身鬼气大盛,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德压迫感,太危险了,赶紧往远处退了几十米,躲到一株老树后边。再不走开恐怕跟那些死掉的道士一样血溅当场了。
他沉声对那女人说道:“让开!”
也是这样一句话,打破了那女人仅有的一抹哀伤,她转而目光如炬,瞪着祁御风阴狠地说道:
“你真的要逼我杀你吗?”
祁御风睥睨世间的神色再次浮现,冷傲道:“那又怎样!”
只见此时,那白衣女人周身也是风气大作,随后摇身一转,右手拈花法诀凝气,左手虚晃拂尘,手中火光乍现,从两指间弹出一点星火,这点星火如纯阳之玉,凌空而生。
古人说,大巧不工,大音稀声。
也就是这一点星火,竟然令祁御风脸色大变,之前那么多道士的招式术法在他眼里都视若无物,但现在他深受重伤,就算勉强支撑着也是难以发挥原先的实力。
白衣女子手掌一翻,面容严峻,双手做飞舞状,如天边流星梭然穿越,那一点纯火之焰,离体而出,在半空之中似还缓缓转动,似缓实急,向着祁御风飞去。
惊恐之间,那一点星火已经来到祁御风胸口的位置,就这么像子弹一样。
“嘶…”
在死寂的树林中,那个不起眼的小小声音,琥珀一般的小小火焰,数十名道士高人的围杀当中都分毫不伤的祁御风面前,竟是硬生生烧了进去,在他胸口位置出现了一个焦黄颜色的深洞。而那点火焰也消失不见在黑夜之中。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祁御风。
片刻之后,突然,巨大的轰鸣声从祁御风身体内轰然炸响,像是喷薄而出的火山突然诞生在祁御风的躯体深处,炽烈的热浪瞬间传散开去,他的身体被烤成了枯黄颜色,一股火光冲天而起,就连躲在大树身后的我也感到了酷热难耐,更不用说身在赤焰焚烧之下的那头祁御风了。
烧了很久,等到热焰渐渐散去,被剧烈火焰笼罩的祁御风慢慢现身出来,半边身子都被烤做了焦黑颜色,表情诡异可怖。
这时,那白衣女子见到,面色却异样的阴沉了下来。
祁御风缓缓说道:“天师堂的‘烈阳真火’算是领教了,可惜,想杀我祁御风,还不够!”
什么?天师堂?哪里来的天师堂?
我目光一转,移到了那个白衣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是天师堂的,道术修为比甲丁和蔡晋高了不止一个等级,究竟是什么身份?
双方的表情突然做了一个互换,祁御风冷静沉重,而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