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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布条画的东西给我的感觉,倒有点像是古代皇帝的玉玺,但人家的玉玺上面雕刻的是龙相虎躯,金雕玉琢的。这鬼模鬼样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既然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我就更加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是什么了。
正当我拿着这红色布条在端详的时候,我只感觉身后一阵呼呼的阴风吹来,我头皮一阵发痒,猛地一转头,吓死我了,还好什么也没有。
我转回来想看看袁正道,却是突然冒出一张诡谲凶戾的笑脸,笑脸上瞪大了眼珠子,像是饿了几天的野狼见到食物的感觉,我差点就被吓昏过去。要知道人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最容易被吓死。
张红居然不怕我。而且也已经不认得我了。
我张大嘴巴哑然失声。
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总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我一把将手中沾满了血的红布条掷到张红的脸上,但是张红似乎没有一丝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东西对鬼怪都没有用?
我随即醒悟过来,这张红是鬼婴之母,对于一般没有经过任何术法处理过的驱鬼道具早就不惧怕。
张红一把将红布条取下,脸上依然是可怕的笑容,要知道鬼笑莫如闻鬼哭的道理,尤其是长得丑的鬼,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
但是当她把红布条展开来看的时候,
似乎是看到让她惊恐万分的东西,她将手里的红布条当作是烫手山芋一样往外一丢,又丢回我的手里。
她很恐惧,可我感觉她应该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毕竟她也是一个刚死不久的新鬼,没有那么多的见识。倒极有可能是这画中的东西,本身对鬼怪有一定的震慑力。
管它呢,先藏起来再说。
张红定了定神,面上又露出凶相,又不敢靠近我。只好眉头一紧,立马转身,朝着那个茅厕走去。
我大口喘气,拼了命地叫了一声:
“正道,你可千万别出来呀!”
袁正道听到我的呼喊,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掉到茅坑下边去。要知道这茅坑就是两块宽木板架在粪池上面,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的。
听到我的呼唤,袁正道很疑惑地看着我,我这才想到,蔡晋并没有给他开阴阳眼,他根本看不到张红朝着他走去。
我又大声喊道:“她来了,你护着灯!”
袁正道一阵惊慌,立马将长明灯握在手中,这盏青灯外边加了一个防风玻璃罩子,端起来只要不剧烈摇晃都没有问题。
这茅厕污秽不堪,张红除非拼了命硬闯,否则没那个胆量。我赶紧慌张地掏掏兜里面还有什么驱鬼的法器,丫的,本来我们今晚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带了许多家伙事儿,可好东西都在蔡晋的袋子里面,我这个袋子都是辅助用的,根本起不了杀伤作用。
眼看张红就要冲进茅厕了,我没想太多,脑子一乱就朝着她扑上去,一把将她抱住。
张红早已成为厉鬼了,那力气大得无法想象,我一把就被她甩出了好几米,重重地装在一面石墙上,差点昏死过去。我爬起来准备继续奋战,但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面咸咸的,抹嘴一看,吐血了。
这满手是血也没让我害怕,我知道只要再撑一会儿就过时间了,又是喊叫一声,朝着张红扑上去。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没有见她轻易将我甩开,反倒是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喊叫从我怀中的张红口中传来。
什么?仔细看看张红的后背,也就是我双手贴着的地方,竟然冒出一丝丝的黑烟,是我的血造成的。
反正我也流血了,何不来点痛快地,我呀呀朝着手掌呸了两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假装要扑向张红。张红很怕我的血,她见我靠近,一边往后退,就这样我一进,她一退,很快我就移动到了茅厕的门口,挡在袁正道前边。
“来呀!你来呀!”
张红一步也不敢靠近,就这么站在我面前,无奈地瞪着我。
这时袁正道愣愣问道:“小影!这女鬼得啥模样?”
卧槽,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屁事儿,不怕命丢了呀!
“没你前女友好看!”
“嘿嘿!那就好!”袁正道憨憨一笑,就
是这么老实巴交的人。
我冲着这张红嘶吼道:“你丫的过来试试!看我的血不在你身上穿一个大窟窿。”
人和鬼其实是一个互相制衡的关系,此时此刻我更加领悟到这一层关系了。人们都说人怕鬼,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害怕,实际上从鬼的角度来考虑,她们更加畏惧人的一面。当两者相互较量的时候,拼的就是气势上的强弱。
而人在愤怒的时候,阳气是最旺盛的,能起到一定的驱鬼作用。
但我知道,此时张红害怕的仅仅是我的手上的鲜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张红内心的煎熬不言而谕,她急得已经开始在四周移动了,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她朝哪个方向移动我就转到那里。
袁正道又在后面唧唧歪歪,问道:“小影,我还要待到什么时候?这里面简直臭死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不到鬼的人,心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畏惧。我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待着,你还要不要命了。”
袁正道哦哦了几声就没再折腾了。
我看天快亮了,张红凶相再起,一把向我扑了过来,不顾我手中的鲜血,就那么扑过来。我心里一慌,闭着眼睛就那么对往前将双掌一推,碰到了张红最不改被碰到的地方,只感觉入手柔软,很舒服。
比我的大。
当然随之而来的是尖叫声和那个位置上冒起的阵阵黑烟。可张红并没有退却的意思,继续朝我挤压过来,我一下子就被推进了茅厕,退到了袁正道的身边。最后张红一掌将我拍到墙角上。
我一阵昏聩,迷迷糊糊之间只看到张红掐住了袁正道的脖子,在这一瞬间,袁正道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在他们身体接触之后,袁正道终于见到了张红的真面目,被吓得尿都流出来了。
我已经无力阻止,眼前一百多斤的大汉子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被张红拎了起来,然后见她把自己的舌头伸长,卷进袁正道的嘴里。那一刻,袁正道眼中血丝密布,我知道他的舌头已经被吃掉了。
我很痛苦,因为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受死而无力去救他,袁正道的双手开始不住地拍打,双脚在半空中乱蹬,每一脚都是那么用力,这是他生命最后的关头,一个求生的人往往做出最狠的举动。他双手突然放开了挣扎,而是很有目标地朝着张红的眼睛插了下去。
“啊!”
茅厕内再一次想起了痛苦的尖叫声,张红的眼睛被袁正道插爆了,但是她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对方的脖子,这是一起极其残忍,难以直视的生死互搏。
遗憾的是,最后一刻,袁正道并没有逃过这一劫,张红张红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将袁正道的心脏活生生地拖了出来。
“啊!”一声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祠堂。
一具口中喷血的尸体倒下。
第二十一章: 阴司令符()
看到这一幕,我两腿一软,想哭都哭不出来。我感觉这个世界一下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在我心中依然占有重要地位的男人,就这么倒下了。
“正道!”
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可随即整个祠堂的蜡烛都被吹灭了,从棺材里头透出一股阴寒之气。
我顾不得这些,怒火冲昏了神志,本想冲过去和张红同归于尽。
可下一刻,张红带着袁正道一同消失在黑暗之中。我泪如雨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出来,张红,你出来。”我用尽全身的气力在叫喊,嗓子都快喊出血来了。
我蹲在冰冷地板上等待了片刻,脑海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胡威翻墙进来,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我的脸颊,我失火落魄地看去,胡威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难受。他大概是知道什么了。
“我感觉到长明灯灭掉了,他应该是出事了。”
我两手紧紧握拳,指甲已经陷入到肉里头。
胡威安慰着说道:“节哀顺便,正道兄弟不会白白牺牲,眼下天快要亮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
胡威一把扶起双腿瘫软的我,往祠堂中庭位置继续靠近,那口凶煞无比的棺材。
祠堂里面依然是漆黑一片,毫无亮光,根本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
胡威行事手脚相当缜密,一步一个印子走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跟在他后边顿时觉得安全感十足。
胡威拿着手电筒,往前方一照,这一照才发现,这光线在祠堂的黑暗里面竟然完全不起作用,好像是被黑暗吸进去一样,我顿时醒悟,这祠堂里正被一股强大的阴气给笼罩着,普通的光线根本照不进去。
于是胡威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阴火符”,将符纸夹在两指之间,然后融入一丝阴气,用了一手比较正宗的“人点烛,鬼添灯”。
这“阴火符”一触之下燃烧,照亮了前方的地面,我和胡威看去,那口棺材就在不远处,可里面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我心情已经跌落低谷,可我知道,如果不和胡威同心协力的话,根本无法将血灌入棺材里头。所以我告诉自己,袁正道的性命,要用张红和她生下的鬼婴一起偿还。
我突然加快了几步子往前踏出,胡威一把将我拉住。
“小心,周围有另一股阴气。”
我激动地问道:“是不是张红?在哪里,她在哪里?”
胡威摇头说道:“应该是个男鬼。”
男鬼?那会是谁?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抓起一把阴火符点燃,对着黑暗喊了几句:“曹安顺?是你么?”
我连续叫了三声,周围没有回应,十分安静,看来这团笼罩着祠堂的黑暗不但会吸收光线,可能连声音都会吸收,曹安顺应该在祠堂里的某个角落,但是听不见我在叫他。
当我往前走几步子,叫了第四声的时候,听见前方有个空冥的声音在回应:
“媳妇,你们别过来!”
是曹安顺的声音没错,不过居然敢叫我媳妇,算了,这节骨眼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喊道:“曹安顺,你是来帮我的吗?”
这下子声音又听不见了。
我有些急了,我抓着胡威的肩膀说道:“胡先生,有没有办法把这黑暗给驱散掉。”
我心想这黑暗是阴气笼罩的关系,只要驱散掉阴气,应该就能看清楚了。
只见胡威又拿出十几张“阴火符”,将它们全部点着,然后往前一掷出,只听见前方噗噗噗传来几声之后,果然是沿着“阴火符”飞去的方向,视野开阔了许多。
见有效果,他又趁势而起,又是连续飞出十几张,这一次不是丢在前方,而是四面八方地飞出去,这“阴火符”遇上阴气即会燃烧,在他一番折腾之后,果然收到了奇效,整个祠堂里面的黑暗顿时消散。
我用手电筒往前一照,顿时毛骨悚然,被惊吓得“呀”了一声叫出来。
在我们面前有两只鬼魂,其中一只当然是刚才跟我说话的曹安顺了。而另外一只鬼魂更加不陌生了,这女鬼身穿红袍子,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