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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简单的说了几句,指向了刚刚潘明海指向的岔路口,看着我们一行人跟着潘明海便走了过来,带着一行人便往路口走。
“他知道你们要去的地方,他家就在你们住的地址上,刚才跟我说让咱们先跟着他走,外面雨大,都到家里去避雨。”潘明海大声的说道。
那个带着口罩,裹得严实得人点点头,没有说话,挥着手让众人跟着他,行至岔路口没多远的地方,便来到了一座浮桥边上。
桥的两头连接着悬崖壁,下面是一条较深的激流险滩,加上这种暴雨天气显得十分险峻,桥身是用木头搭起来的,那人走在最前面,没有犹豫直接走了上去,捋着桥一旁的围栏径直的朝着悬崖的另一端行进。
黑超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背着田军出了队伍,先走到桥边抓住了桥上的粗绳,私下检查一番后才冲着我们点了点头。
“大家分开一段距离一个一个的往桥上走。”
一行人按照黑超说的跟着上了浮桥,雯婧跟在潘明海和华子的身后,走上浮桥的时候娇容有些失色,不过并没有犹豫和迟疑,带着相机的记者和两个已经被雨淋的完全不成样子的姑娘紧跟着,上桥的时候脸色已经都变了样了,不停的在桥上叫着,黑超背着田军跟在后面。
“喂,小姑娘不要在桥上乱叫,小心着点脚下。”
只剩下鬼七和我还没有跟上。
“你走前面,我最后走。”我对鬼七说道。
鬼七头埋在胸前,听到我说话,缓缓的抬起头,眯着缝的一双眼睛在狂雨黑夜里看不出任何闪烁,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神色,好似知道些什么,对我道:“不对劲!说不通!”
“什么意思?那里不对劲?”
鬼七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跟着黑超的身后便上了浮桥,接着又说了句,那瘦高个儿快不行了,趁他还不能害人最好马上做了他!”
我没有再理会鬼七,最后上了浮桥,跟着一行人汇合进了桥对岸的树林。
走了没多久便行至到一处宅邸,整栋房子有两层,都刷的白漆,用的是木质材料,显得跟林子有些格格不入。
门口有三节台阶,比想象中的面积更要大上许多,屋子的门前站着个老人,在雨中有些模糊看不清模样,手中提着盏油灯,好像早早就已经站在门口,我们跟着戴口罩的人上了台阶,才看清了提着油灯的老人模样。
老人的皮肤黝黑中透着没有血色的苍白,额头褶皱着叠在一起,脸上没有光泽,上身着巴汝,马来男人传统服饰,无领、袖子宽大的一种外衣。
下身则围以一大块布,当地话讲叫作沙笼,头上还戴着顶无沿小帽。
见到我们一行人没有多问,脸上堆满微笑,非常机械的拉开了房门引我们进到了屋里。
屋里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暖和,装饰也很简朴,颇有马来西亚文化,可能在雨中久了,加上一路上的紧张情绪让一行人还没有完全缓解过来。
房间十分大,屋中很暗,除了老人手中提着的油灯,再无半点光亮。通过眼前的正厅,左手边的是木质的楼梯,是同往二层的。
“屋子里面黑的吗?没有灯怕怕的吗!”潘明海说道
“暴雨解(来)了,切断点(电)闸,屋里也(有)蜡烛一会点上——”提着油灯穿着马来传统服饰的老者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道,显然他会说中文,但是说的过程中并不是很流利。
第一百三十章 祛蛊()
“老伯,您好,受累能先给我们腾两间房吗?钱的方面我们会付给你,最好屋里面有亮!比较着急!”
马来老者迟疑了片刻,好像走了神,接着才说道:“走这边——”
我们跟着马来老者身后,来到了面对面的两间卧房,是在大厅中央的两边,越往中间走越黑,根本看不清屋里面的样子,给人一种进到了黑暗山洞一样的感觉,灰尘像细小的飞虫般在油灯周围忽闪忽闪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霉味儿。
队伍分开两边,挎着相机的记者和两个被雨淋透的姑娘在一个房间,我们一行人则在对面的另一侧房间。
两个姑娘很不情愿多一个湿漉漉的男人跟自己共处一室,但是迫于屋中的气氛,只好待在一起。
马来老者安顿好我们把油灯留在了屋中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屋中的轮廓瞬间清晰了起来,空气中还是弥留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霉味,靠在墙角的地方有张灰色的单人床铺,屋中弥漫着很浓重的湿气,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一样,整体给人感觉就像是间病房。
我让黑超把田军放在床上,田军依旧处在昏迷中,情况如鬼七所说,不容乐观,等我上前观察田军的情况时,发现我给他的外套已经完全黏在了他的身上,脸色更是被雨打的毫无血色,嘴唇也开始犯起了紫色。
“跟死人还是有区别的,等他呼吸停了,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了。”鬼七念念道
“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你有本事你来?”
“算了黑超,不用跟她争执,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鬼七说的没错,再不救他估计咱们一会都得受牵连。”
华子惺惺的道:“我说司徒,你想想办法,那瘦哥们真不行了?一会不会诈尸起来搞我们吧?”
“办法是有,田军是中了履蛊虫,要想破也不难,只是需要一味难以吞咽的药引。”
“需要什么药引?”雯婧淡淡道
我看向鬼七,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女人的头发。”
鬼七双眼一眯,不屑道:“我没听说过这蛊能有下蛊以外的人解,你少在这瞎说逞能了!”
我看了眼雯婧的态度抬手对她道:“能不能解,一试便知。”
雯婧明白我的意思,知道当下急在救田军的命。
“别反抗,按着他们说的做——”
鬼七双眼一横,没有违抗雯婧的意思,从行李中的工具里取出把剪刀,贴着鬓角便剪下一缕短发走到我跟前狠狠地砸在了我的手里。
“我看你能耍什么花招出来!”
“诶——此言差矣,怎么能是花招?药引需要剪成碎发,劳烦了。”
鬼七两只小眼睛用力瞪着我,但还是照着办了。
我从行李中取出了保温杯的盖子,让黑超出门接了些雨水回来备着,接过鬼七的碎发以后便一并搅拌在了容器中。
说实在我自己并没有十全的把握,但是对于瘦高个子田军来说,这是他唯一能够挺过来的机会。
我让黑超站在我跟前帮忙按住床上的田军,然后将药引拿在手里,老爷子上的手札记载方面没有错,如果按照上面的方法确实如此。
华子他们则站在一旁观望着情况,就在我准备让黑超扒开田军嘴,往里灌药引的时候,潘明海突然惊呼了一声道:“啊——妈妈的,他的腿抽了,他要醒过来了!”
话音未落,没等我和黑超反应,只见田军猛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双手捶在两侧,眼皮却没有睁开,众人都看的是云里雾里的,屋里的也突然变的安静起来。
“我去!司徒,这田军什么情况?”华子的声音划破了屋中的安静气氛。
“情况不妙!老黑,你从后面牵制住他的脖子,要是反抗,你尽管使力气别松手!——”
黑超得令,悄然将手攥在了田军的脖子处,另一只手死死锁住田军的喉结。
我用手比划着让黑超把田军按压到床上,气氛再次凝固,田军没有反应身体不再抽搐,只是在黑超将他按压在床上的瞬间,两只手突然变的不安分起来,猛的扣住黑超得两只手腕,发出咯?咯?的骨节按压声。
黑超被这举动搞的稍稍楞了一下,手腕吃痛,愤怒瞬间涌上心头,随后想起我说的话,毫不犹豫的用两只如钳子一般的大手紧紧的锁住了田军的喉咙。
田军不但没有窒息的反应,反而用鼻子开始嗅起了周围,样子奇怪至极。
我将手中的药引护稳,再也顾不上观察田军的情况,上手就要掰开田军的嘴巴往里灌。
可就在我手到田军嘴巴边上的时候,只见田军突然死命的张开双眼,瞳孔迅速收缩变小,眼白已经充斥了几乎整个眼球,上下颚仿佛脱臼了一般张开,咔哧——咔哧——的上下嚼咬着,极其渴望咬碎我的手指,样子好像是只许久没有进食的恶鬼一般,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的模样!
我心道不妙,看向黑超,想起了他身上带着的匕首,忙伸手到他得衣服兜里拿了出来,登时甩开,反向避开刀刃卡在了田军肆无忌惮撕咬的嘴巴上。
与此同时,趁着间隙对着田军隔着刀把的嘴巴空子,把调好的药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
田军喝下药引之后,身体微微有些抽搐,卡在嘴巴上的匕首也随之掉了下来,瘦弱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动,像是起了变化,紧接着整个头颅开始疯狂的甩动。
黑超得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水滴大小的汗珠,表情也有些难看,手腕被田军捏的已经有些扭曲变形。
众人看的心惊,我见黑超吃疼,忙抓住田军的两个手腕,拇指用力向他的手腕内测按压。
田军松开了扣着黑超得双手,捂着胸口猛的喷出一口墨黑色的稠血,随后直挺挺的躺回到了床上。
我拍了拍黑超得肩膀,“没事吧老黑?”
“没什么事,就是手腕被这家伙扣的疼了点,他还有救吗?”
“应该没事了。”
我绕过黑超走到床边,拽了拽我之前盖在田军身上的外套,发现被黏在他胸前的衣服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扯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本土禁忌()
一行人在屋中看了刚才田军的样子都不免心有余悸,不知道田军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加之鬼七所说的话,田军中的东西根本没有救得办法更是有些云里雾里,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田军,心里各个都没有底,生怕他再发作起来发生更为恐怖的事情。
雯婧除了担心田军之外,更多的是不解,但好在田军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想要上来问清现在的情况,不过却欲言又止,一行人到此各个都被外面的雨林的够呛,面上无不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全都蔫了,身上全都湿的透透的。
鬼七站在雯婧身边,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不过见到这种情形也没有再多嘴,眯着眼睛看着床上躺着的田军,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子跟潘明海私下说了几句话,不知道交代了些什么事情,便叫大家围在一起先坐下休息,跟雯婧商讨了一下后面需要做的事情。
黑超看不出我心里想什么,便直接捅破了窗户纸当着大家的面问了我田军的情况,我也没多说,只讲了田军现在已经没事了叫各位不要过于担心他的安危,应该不会再有刚才起僵的情况了。
一行人把身上的外衣脱下,从行李中找了些备带的衣服换上,潘明海在巴士上看到了我见到田军身上最初的异状表现,一直到刚才我所做的一切,不免特别好奇,介于这点便问起我是如何救得田军,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说到这里可能也是跟他的一些见闻有所关系,毕竟马来当地人特别信封鬼神之说,要说他做向导的应该知道,或者是见到过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应该知道当地的很多禁忌,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