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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厉鬼一起射向空中,依稀可以看出两鬼是拼死相斗,食尸鬼身上的触角被烈焰烧断了许多条,而地火狂鬼则更惨,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布满了数不清的大刀疤,身上的火焰也已经消失,只有几簇小火苗还飘浮在周围。
食尸鬼双手死死钳住地火狂鬼的臂膀,而地火狂鬼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骇人的血道,皮肉已经绽裂,黑色的血液顺着裂缝淌了满脸,就像是被人破了墨汁。地火狂鬼满脸惧怖,眼睛已经快要翻白,嘴里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而食尸鬼举着地火狂鬼飞身而出,就好像举着一个奇大无比的篮球,不知道他准备干些什么。
地火狂鬼拼进身体最后的力量进行挣扎,两个臂膀已经青筋暴起,任凭伤口的鲜血入注喷涌,已经顾不得疼痛了,此时此刻,地火狂鬼无论如何都想用力让自己的爪子抓到食尸鬼,但因为食尸鬼是从背后插入的爪子,地火狂鬼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触及食尸鬼。
食尸鬼已经跳到了最高点,悬空一声爆喝,红色的妖气在空气中瞬间激起一阵劲流。
“浴血流星!”
只见食尸鬼紧紧抓住了空中的地火狂鬼,身体一弓,双臂上肌肉紧绷,这姿势好像扣篮一样。
空中霍然一声裂帛,地火狂鬼一下子被食尸鬼投掷了出去,这股投掷而出的霸劲实在太过强盛,地火狂鬼浑身飙血,变得就像是一颗从天外坠到地球的血红色流星,以不可抗拒的冲击力狠狠砸向了地面。
地火狂鬼轰隆一声砸在了地上,恐怖的声音震天骇地,地洞再次发生剧烈的摇晃。地火狂鬼整个身子砸进了地下足足有两米,顷刻间,洞内的沙土卷舞直上,整个地洞之中昏天暗地,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被这突然砸向的庞然大物激起的飞尘泥灰。
“啊……”郭雨寒也被这震荡波冲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钱道空也倒在了地上,一块被震下来的巨石从钱道空头上坠落,幸亏鹃媞羽扇还没有完全进入空档期。钱道空挥舞羽扇,用最后的羽毛力量制造出风幕,一下子格挡住了飞坠下来的巨石,巨石撞在风幕上,崩得粉碎。
混沌之中,钱道空手中的匕首也被震掉在了地上,他摸索着周围的环境,想要寻找自己的军用匕首。他蹲在地上摸了半天,突然他摸到一只手,那是只血淋淋的鬼卒的手。这个鬼卒还没有死透,他发觉钱道空摸到自己手后立刻扑了过来,慌乱之中钱道空赶忙要缩回手,可是这个鬼卒是在垂死挣扎,速度实在太快,鬼卒一下子就抓住了钱道空,疯狂地扑了过来。
钱道空心说不好,此刻他既没有神兵卫的保护,有没有军用匕首,即使他大声呼喊,灰蒙蒙的地洞内郭雨寒也不可能立刻找到钱道空现在的位置。
血淋淋的鬼脸贴在了钱道空胸口,这个鬼卒扬起了手中的砍刀,恶狠狠地吼道:
“敢拿匕首扎老子,老子让你今天魂飞魄散。”
说完,鬼卒挥刀砍下,钱道空万念俱灰。
就在这时,钱道空感觉身后呼啸而来一阵疾风,刀断脖颈的声音响在耳畔。
钱道空本能地捂住自己脖子,但他发现被砍断脖颈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趴在自己身上那个举着刀的鬼卒。
鬼卒的脑袋不翼而飞,脖子的切口处光滑的如同镜面,绿色的血液好一会儿才泉涌而出,迸溅了钱道空一脸。
钱道空推开鬼卒尸体,这才发现食尸鬼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自己身旁,他的血色魔刀滴血未沾,刀锋上面飘浮的血雾阴阴森森,让人洞心骇目。
食尸鬼扶起了钱道空,沉声道:
“你又欠我一条命。”
钱道空无奈笑了笑,说道:
“呵呵,我现在自己都已经丢了性命,恐怕这笔账可没法还了。”
第二十章 激斗崔府君(二)(加更章)()
深陷的坑中冒着腾腾白烟。
坑中地火狂鬼已经摔得粉碎,就像是一朵绽放在洞中的血肉之花。断缺躯体露出了惨白的骨头,内脏组织和裸露的肌肉纤维混淆在一起,它坠入的大洞内到处是放射状的血迹,惨不忍睹。
尘埃渐渐落定,被震倒的鬼卒纷纷从沙石废墟之中站起,但看见食尸鬼魁梧的身躯后,都不由自主地向后瑟缩,不敢靠近。
仍有三个鬼卒竟然立功心切,举起武器冲了过去。
可惜,它们刚做出要跑过来的动作,只见红风掠影,咯吱一声骨断,三颗头颅一下子不翼而飞,只留下光秃秃飙血的躯体。
其他鬼卒望见同伴被秒杀,都吓的浑身筛糠,战栗不敢靠近,钱道空和郭雨寒惊魂未定,瘫坐到了地上,目光移向了洞口的那个人影。
很快,站在洞口的假崔府君已经悠然走了下来,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钱道空和郭雨寒一个激灵:
“真没想到,你们两个没有肉身,而且还经历了与僵墩的大战,竟然还能生龙活虎的战斗,真是不简单啊。”
假崔府君轻轻拍着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继续说道:
“你们两个倒还有点本事,要是就这么魂飞魄散,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她话音未落,食尸鬼已经右手凝出血色魔刀,看了一眼钱道空,钱道空看出了食尸鬼的意思,冲他摇了摇头,食尸鬼这才收回魔刀,伫立一旁。
钱道空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但还是屹然自若地回道:
“崔大人,你们这些大人物的阴谋诡计我并不感兴趣,我只知道这个盗取五彩石柱的案子如果不真相大白,那就必须要有人来当这个替罪羊。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替罪羊不会是我钱道空。”
钱道空顿了顿,吸了口烟,面无表情地对假崔府君说:
“如果你们想把我们当成棋盘上的弃子,那么抱歉,我只能冲出棋盘,来当棋手。”
钱道空的声音如云过天际,没有任何起伏,看样子胸有成竹,仿佛和假崔府君的谈判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胜券在握。
假崔府君有些惊讶,他本以为钱道空会说出如果假崔府君敢动他,他就会和五彩石柱玉石俱焚之类的威胁话语。
但他并没想到钱道空竟然如此镇定自若,气势上反而从不利的一方成为了占据优势的一方,竟然敢反过来恐吓自己!因为钱道空所说的话,意思简直就是在告诉假崔府君,别跟老子斗,你会死很惨!
假崔府君脸色极其难看,她轻轻咳嗽一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了一会儿说道:
“小子,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你别以为你手中有五彩石柱就能够有资本跟我谈条件,你要知道,我只要留着元神中的记忆就足矣,想在这里干掉你们两个简直如臂使指,不费吹灰之力。我只不过看你两个也算是人才,将来说不定能成不错的猎鬼师,要是就这么魂飞魄散有些可惜罢了,你们可别蹬鼻子上脸。”
假崔府君没有想到,他说完之后,钱道空仍然面色不改,完全没有被自己的威逼所动容,钱道空只是轻轻弹了弹烟灰,睥睨着假崔府君道:
“崔大人,你虽然心里坚定的认为我在装腔作势,但却还是有一些疑虑,害怕我真的有什么杀手锏。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我就一五一十的把我现在的想法告诉你,咱们先从你的身份说起吧,首先,你不是崔判官,这一点的原因我不必细述,大人你也不必解释,从我们逃出你办公室后以大人的聪明才智恐怕也是知道我们识破了你的身份。
其次,你之所以没有立刻杀掉我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你并没有读取元神记忆的能力,而且也不能凭空控制我们。所以,你不是这件事的主使。这件事的主使就是在阎罗殿中的一个人,而且他能控制我的思维,读取我的记忆。但他因为位居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所以不能脱身,就安排你来找回五彩石柱。他能做到的事,你做不到,所以只能威胁!”
钱道空慢条斯理地说完,假崔府君脸色大变,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她此刻花容失色,竟然有些惊惧。她怔了怔,脱口说道:
“混蛋,你敢污蔑本官,你什么意思?”
钱道空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燃烧的香烟一下子变得更加明亮,香烟也烧到了烟嘴处。
“崔大人,我的意思就是,我想告诉你,不仅你拿不走这五彩石柱,而且现在我们之间的谈判,能提出条件的是我,而不是你。通过我刚才的分析,你已经能够猜到,我现在已经准确知道了这件事的主使是谁,而且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将这个幕后主使的身份和相关证据告知了你们所不知道的其他人,如果你们现在不准备和我进行谈判,后果不堪设想。”
钱道空顿了顿,微笑着对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的崔府君说:
“时间不是很多,还请大人你深思熟虑啊。”
假崔府君有些失神,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是却发现自己之前想好的那些言辞完全派不上用场。她在洞顶还以为自己只是恐吓几句就可能套出五彩石柱的下落,就算钱道空守口如瓶,大不了她就直接霸王硬上弓,先擒了钱道空再说。
但此刻竟然被钱道空反客为主,反而成了劣势的一方,这她真是完全没有想到。
而且如果真的如钱道空所说,她这个时候干掉钱道空或者做出惹恼钱道空的行为,那钱道空所说的“其他人”一定会按钱道空预先的指示揭露出这个幕后主使。那到时候情势真的就将一发不可收拾。
假崔府君六神无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毕竟是个假货,虽然婉魅的身姿和胸前的D罩杯跟崔府君一模一样,但却根本没有崔府君明察秋毫的能力。
她可实在判断不出钱道空到底是在装腔作势还是胸有成竹。
郭雨寒看假崔府君慌了神,心说反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就说道:
“崔大人,你慢慢想,我们也不着急,等你把这事情认认真真权衡利弊再决定也不迟。”
郭雨寒此话一出,假崔府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立刻听出了郭雨寒这是在拖延时间,而她这么做,那就说明钱道空真的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到底是谁,而且确实已经安排了“其他人”去揭发。
假崔府君登时变了嘴脸,和颜悦色起来:
“行,算你们两个有种!不过……我个人肯定同意谈判,谈判好,谈判公平。但这件事正如你所预料的,我无法做主,等我给我的老大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钱道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用脚轻轻捻灭了烟。
假崔府君避开两人去打电话,其他鬼卒虽然看两方没有要交火的意思,但还是纷纷撤向了后方,因为这食尸鬼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它们还是十分惧怖。
过了没多久,假崔府君就打完了电话,对钱道空说:
“我问过我大人了,他同意和你谈判,不过在谈判这里并不太合适,大人抽不开身,所以你们得随我走一趟。”
钱道空听后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决绝说道:
“崔大人,我诚心实意想和你的主子谈判,没想到他竟然动歪脑筋。那我想我也没必要废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假崔府君眉头紧锁,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道空淡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