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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能麻烦你带我们看看里面的情况么?”
老王一直盯着电视屏幕,钱道空的话仿佛在空气中凝滞住了,好半天才传到老王的耳朵里。老王缓缓扭过头,满脸的皱纹在电视机屏幕幽幽的光芒中显得有些阴森。
“你们啊……就不该来这儿瞎闹。”老王冷冷地说,起身走向太平间。
钱道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想这真是个孤傲的老头,不过好在并没有拒绝自己的要求。
钱道空跟随老王走进了太平间,轻声问:
“大爷,这尸体丢的那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声音啊?”
老王仍然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就仿佛钱道空的话到他耳朵里有延迟一样。
“当然有,这里每天晚上的时候总能听见冰柜里有动静,当然不是冰柜的嗡嗡声,冰柜的声音是有规律的,那种跟冰柜工作不同的声音是能感觉出来的,晚上的话除非是要开冰柜,没事谁也不进去。”老王说着,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钱道空,“小伙子,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太平间的尸体不能乱叫,你得称呼它们‘喜神’。”
钱道空后脊一凉,但并不是被老王的眼神惊得,而是他真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诡异的气息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好好,我知道了,大爷,喜神们息怒,小弟无意冒犯。”钱道空望向四周,突然想起一件事,“大爷,洛院长所说的那个DV……它现在放在哪里啊?”
“喏,就在那了。”老王指出一个方向。
钱道空顺着老王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一台DV果然被架在了太平间铁门上方的门沿角落里,从那个DV所在的位置,能够俯览整个太平间的情况,并且不会被进来的人发现。
“我能拿下来看看么?”钱道空说。
“随便。”老头漫不经心地说。
“来,图图,搭把手。”
“哦。”
张善义走了过来,抱住了钱道空的腿,将他举起,把那个DV取了下来。
DV之前的内容已经被导了出去,本机内存里面只有三天的内容。
钱道空将DV打开,在回放中简单看了看,发现除了一些把尸体推进来又抬走的图像,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钱道空把重点放在了夜晚时间段的录像内容上,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里面几乎每段录像时间只要一过了午夜,画面都会变得有许多波纹出现,时不时还会花了起来。
钱道空点燃了一根香烟,望向张善义,眨了眨眼道:
“喏,图图,你看看吧!”
张善义楞了一下,但很快明白钱道空的意思,点了点头,接过了DV,接着,他盯着那屏幕上的波纹,眉宇间的凹陷开始出现淡淡幽光。
“不要在这里开阴阳眼,惊了喜神。”老王看到张善义打算用阴阳眼,严厉制止。
老王的声音突然从阴沉变得尖锐,让钱道空和张善义不由一愣,幸亏张善义胆子比较大,这要是换做他人,恐怕都会把DV惊掉在地上。
“为什么?”张善义问着,同时心里开始犯嘀咕,更觉得这个老王很有问题。
然而,一旁的钱道空此时也有些惊愕,向张善义使了个眼色,张善义以为钱道空也怀疑老王有问题。
此时,张善义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这样的,老王如果有问题,这么做很有可能是怕自己开了阴阳眼后发现他秘密,甚至可能会发现老王就是食尸鬼。
所以,在钱道空眼神的鼓励下,张善义并没有管老王的制止,直接打开了阴阳眼。
看到张善义眉宇间发着光芒的凹陷,老王哎呀一声,钱道空也瞬间明白了老王为什么要制止自己,看来,这下张善义还真是闯大祸了。
“图图,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怎么还是开了。”钱道空不由啧舌
“我也没想到……”张善义脸刷一下红了。
原来,就在张善义面前的一个冰柜上,一个天灵盖被什么削掉的女鬼**着上半身正飘在冰柜面前。从头顶开始,她身体向右的方向被整个切掉,血液似乎已经凝固,惨白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已经结成了白霜,阴白的眼瞳死死盯着张善义,嘴里支支吾吾的似乎在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因为张善义平时会收敛自己的灵气,所以灵感应力并没有钱道空的强,所以,钱道空感知到了周围的异样,使眼色提醒张善义不要开眼,结果却没想到,老王说的竟然是真的,他这一开阴阳眼,果然惊动了女鬼!
这个太平间里的女鬼虽然长得非常恐怖,但她的动作却很奇怪,她并不是呆立在冰柜前,而是手舞足蹈着,两只手在身上游离,似乎在挠着身上的什么东西,但钱道空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她竟然是在脱衣服。
“快,快走。”张善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句话。
“恩?”钱道空看了看他。
“快走,假装没看到。”张善义扭过头,一只手搭在了钱道空肩膀上,搂着他向门外走去。
此时,老王早就已经没管他们了,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好冷啊……好冷啊……”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极其尖锐刺耳,简直不像是从喉咙发出的,而像是碟片划坏了时发出的扭曲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张善义和钱道空迅速撤了出去,然而,他们还是比老王反应慢了半拍,身后一股阴风紧贴着他们过来,激的钱道空后颈的伤口如同针扎般疼。
阴风越来越近,两人却都不敢回头,两人虽然都自称是降妖捉鬼的高手,可是要是面对这样浑身赤条的女煞星,他们也还是只能敬而远之。快到门口时,张善义赶紧一把关上了太平间的门,回手将一个惊鬼符贴在了门上。
金光骤闪,一个狰狞的鬼脸被隔在了门的另一边。
钱道空虽然并没有太害怕,但毕竟身体还很虚弱,背倚着大铁门,大口喘着粗气。
“咳,你们这些人仗着有点本事,逃过一劫,跟你们说了,你们就是不听我的,这只喜神刚刚意外死了,怨气极盛,以为自己还活着呢,这时候你们就吓她,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幸亏你们两个龟孙跑的及时,不然你俩道行再高,恐怕也得被喜神闯身。”老头有些愤怒,责怪着钱道空。
钱道空没有回答,叼起快灭了的烟,抽了一大口。
“我说财子啊,这些意外走的人由于阳寿未尽,暂时去不了阴间,阴差忙的时候,喜神未能认为肉身以毁,就会用力钻回肉体,找不到肉体,只好找别人,这时候,它们的怨气连我都无能为力,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张善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喃喃低声说。
钱道空还没缓过神,仍然喘着粗气,一旁的张善义也是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半天,张善义突然脸色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好,哎呀……”张善义突然长叹一声。
“恩?你怎么了?”钱道空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以为真的被他说中了,他自己已经被喜神闯了身。
“怎么就错过了呢,财子,你难道没看到?”张善义问。
“看到什么?”钱道空绷紧了神经。
“她刚脱完上面,马上就要脱下面了啊,哎呀,就差一点……。”张善义一脸惋惜。
“……”
第二十五章 藏尸妙计(一)()
太平间门上的符咒散发着隐隐辉光,灵气虽盛,但符咒上面的光芒却闪烁不定,张善义凝望着灵符,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因为对方刚刚离世,这种横死鬼的怨念正达到鼎盛时期,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惊鬼符对这刚死去的阴魂是否有效,如果万一灵力不支,那这样的怨灵,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难以应付的。
相比之下,钱道空倒是轻松不少,他捻灭烟头,伸了个懒腰,一如既往的语气道:
“大爷,这个喜神怨念不小啊,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被送来的?”
跟老王说话永远好像中间隔了一道城墙一样,他依然延迟了几秒才慢悠悠回答:
“这个女人是昨天晚上刚送来的,脑袋和大半个身子都被飞机膀子削掉了。”
“被飞机膀子削掉了?”张善义惊讶地问,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悲催的死法。
“跟她一起送医院的还有三个人,她们当时在游乐场旁边餐馆吃饭,可没想到,游乐场里一个旋转飞机突然因为年久失修而脱轨了,直接飞了出来,那个飞机的翅膀正好削入了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将她整个人被斜着切开了。其他几个人也是惨不忍睹,送过来的时候,她们身上全是菜汁和血污,刚才那个女人衣服全绞烂了,上面还挂着肉渣。”老头平静地说着,死亡和尸体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原来如此,以前都只是听说脑袋被飞机膀子刮了,没想到现实中竟然还真有人会运气这么点差,难怪她怨念如此的强烈,换我也得气疯了!”钱道空吐了口烟圈说道。
呜呜的鬼叫声并没有停歇,断断续续地从门的另外一头传来,似乎这怨灵看起来仍然不相信自己就死亡,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钱道空有些黯然,人们总是这样,活着的时候永远认为死亡是发生在他人身上的事情,永远不会突然某天降临到自己身上。我们或为爱撕心裂肺,或为恨切肤入骨。或许某天突然觉得活着毫无意义,或许某天觉得遭遇的困难让自己天崩地裂。
可这些,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在生死决绝的天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怕的并不是死亡,可怕的是活着的我们每个人明明每天很平庸,却还要骗自己平淡是真。
“喂喂,财子,现在咱们把这个喜神惹毛了,也没办法回去了,那这现在怎么办?”张善义无奈看着他。
“现在几点?”钱道空问。
“下午两点。”
钱道空若有所思,看了看老王说:
“大爷,现在里面还有几个空的冰柜?”
老王神情古怪地看着钱道空,好半天才说:
“两个……”
钱道空灵机一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计划,他笑着看向张善义。
“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想……”张善义诧异看着钱道空,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钱道空却突然示意让他噤声。
“图图,午饭都没吃呢,折腾这么久,我都饿了,去吃点饭吧。”钱道空转移了话题,一把搂住张善义的脖子。
“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勾起你的食欲啊!”张善义表情尴尬。
“大爷,打扰你了,这恶鬼闹得实在太凶了,看来我们也未必能驾驭得了啊,我得回去跟院长说说,看来啊……院长得另请高人了。”钱道空朝老王笑了笑,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怯意。
老王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回到破旧的小屋里看起电视。
两人匆匆回到一楼。
“怎么?你真放弃了?”张善义说。
“开什么玩笑,咱们可连试都没试过呢,还能就这么放弃?”钱道空说。
“那倒是,不过……”张善义面露难色。
“哎,你认为咱俩能抓到食尸鬼的概率多大?”钱道空严肃地看向张善义。
“这个如果要真用概率来讲,我觉得只有四成,要是算上咱们俩现在的状态,二成都不能再多了。”张善义也很认真地说,钱道空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