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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爽不爽?”
“爽你妹……”
钱道空痛苦揉着手,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阵阵刺痛,便伸手去摸,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好大捆纱布包裹着,像是围了个白色的围脖。
“我靠,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噬心雀呢?”
张善义低下头,好一会儿才说:
“别提了,你把孟凌咬伤之后,这家伙被你咬红了眼,当时还打算杀了你,多亏我来得及时,我听到了他被你咬时的惨叫,才循声来到山谷上面,刚到地方,正好看到了在谷底的你们。我赶紧喝住了他,他见我过来了,也无心恋战,只好拖着受伤的腿逃窜到山林之中。等我到谷底时,发现你身受重伤,你的后颈血口还不住流血,我也就没有追他,赶紧把你送到了医院。”
“这么说噬心雀还是被他抢走了?”钱道空咬牙切齿道。
“是啊,不过这也无所谓,年少金多,你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强,那点钱以后有的是机会。”张善义宽慰道。
“钱倒不是问题,能让那个恶鬼不再继续害人就足够了,我生气的原因不在这,而是这个家伙欺人太甚,竟然……”
钱道空本来想说竟然偷到了自己头上,但并没有说下去。
张善义也莞尔一笑,继续说:“嘿嘿,那就行了,财子,你这都昏迷好几个小时了,虽然其他地方并无大碍,但是你后颈的伤势好像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完全愈合,所以……你还是在医院多呆几日吧。”
钱道空摸了摸后颈,又摇了摇脑袋,想了半天才说:
“还呆几天?我这刚从医院才出来几天,现在又让我在这里住院,那可不行,我真是受够了这鬼地方,我明天就走。”
“啊?这不好吧,你的伤口刚刚缝合两天,还要换药呢,你怎么可以明天就走?”
“没事,我吉命天医,没有问题的。”钱道空说完,竟然从床上走了下来,火气未消。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了,不过你还是明天跟我去见一下这个医院的院长看看吧,这是一家私人医院,我认识这个院长,他既是院长又是外科的主治医师,医术高超,让他给你开点药,你回家自己换吧。”
“你在A市的人脉倒还真广,成,咱们现在就去找他吧?”
“喂,你也不看看,那么大个月亮挂着呢,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人家早睡觉了。再说了,你怎么这么着急出院啊?”张善义无奈道。
“唉,别提了,不是我着急出院,我这昏迷这么久,现在突然缓了过来,虽然是睡觉点,可是你说我现在精力旺盛的都可以跑趟长征了!总不能硬逼我睡觉吧!”
“这样啊,那你就出去溜达溜达吧,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张善义摊了摊手。
“你不一起来?”钱道空问。
“你真是我的亲哥啊,刚才要不是你一拳打得石破天惊,这病房里的人可早就都睡着了!现在你还拉着我下水,你可拉倒吧,贫道肉体凡胎,经不起折腾了!”张善义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刚才被钱道空刺激起的神经已经松弛,又恢复了一脸倦怠。
“嘿嘿,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自己去吃点夜宵。”钱道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果然发现一双双惊异而又怨恨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
钱道空说完,轻轻穿上拖鞋,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走廊的光线很暗,安全出口幽绿色的光让空气中平增许多阴郁的气氛。
医院作为大多数恐怖电影的热门场景,一直以来,就被人们习惯性地赋予了神秘的色彩,因为这里每天都在跟死亡打交道,因此,也被认为是阴气非常重的地方。
而任何一个阴气较重的地方,一旦阳气也相应地少了,自然就会阴盛阳衰,让一些邪魔恶鬼有了可乘之机。
钱道空前阵子住了一个月院,也没少半夜出来溜达,但今天,他感觉这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可能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了,人也比较少,阳气比较弱,所以就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其实,钱道空说是自己出来吃夜宵,实际上,他在醒来的瞬间,他就发觉这里有些不正。因为,从他看到护士被他击倒在地后,他就开始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阴气萦绕在自己的周围,他没有说出这件事,就是怕张善义知道自己的目的跟随而来。
毕竟张善义已经陪护自己熬了这么久,他还是觉得应该让图图睡个好觉。
外科的重患病房位于五楼,空寂的走廊里,即使穿着拖鞋也会发出孤单而且令人打怵的声音,绿色的灯光十分黯淡,时不时还会传来病人因为麻药过了药效时而发出的**和一些时断时续的啜泣声。
钱道空漫无目的地在走廊里闲逛,可能太长时间没下床,他此刻竟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但精力还是十分充沛。
果然,就在他四处打量的时候,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猛一回头,一张泛着阴光,面容惨白的女人脸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第二十一章 医院风波(二)()
“嘿,吓一跳吧。”
一个清越动听的声音传入钱道空耳朵,钱道空仔细一看,立刻认出来,眼前这个鼻子上贴着一块邦迪的美女就是刚才那个被击倒的护士。
此时,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美女护士正拿着手电从下面照着自己,脸上的沟壑在光影中显得十分骇人,她以为这么幼稚的举动能吓到钱道空,报刚才那一拳之仇。
其实,如果这个行为换做是其他人在扮演,在这么阴森的环境中突然被一个声音蹦出来叫住,可能真的会害怕,更何况钱道空还在想着鬼神的事情!但这个女护士似乎忘了自己鼻子上的邦迪,她这么做,无疑在告诉钱道空,她是一只被萌死的鬼。
“你这样子,鬼才会害怕呢!”钱道空面带微笑,心想这真是吃生鱼的碰到吃活鱼的了,也不看看你吓的人是干什么的。
“切,一点不配合,看来啊,我下次给你扎针,还得再用点力。”这个女护士扬起脖子,俏皮地说。
“呵呵,不吝赐教,我还就爱玩刺激的。”钱道空拱了拱手。
“切,变态。”
“哎……美女,你可别这么说啊,你我又不熟,怎么可以这么评价我。”钱道空一脸懵懂。
“变态,就是变态,你都写脸上了!”女护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好吧,知道我是变态,你还跟变态搭讪,再说了,你这么晚还不睡觉,在走廊瞎晃悠什么呢?”钱道空觉得这个活泼的女孩很有趣。
“废话,当然是查房啊,不然病人都和你一样,睡睡觉都狂暴起来打人怎么办?那你呢,大半夜的到处溜达什么?是不是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就你这样啊……我是饿了,吃点夜宵还不行?”
“切,我看你还真是有病!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也有点饿了,都怪你!”小护士嘟了嘟嘴。
“你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钱道空斜觑着她,再次叹服女人的神奇逻辑。
“就有关系,你说怎么办吧。”小护士叉着腰看着钱道空。
钱道空也无语了,喃喃说:
“煮饭要有米,讲话要讲理,既然你这么通情达理,那我知错了,我请你吃饭行不?”
“嘻嘻,就等你这句话呢,你等我哦,还差一个病房。”
“好……好吧。”
钱道空点燃了一支烟,双手倚在窗台,钱道空虽然瘦弱,但长得还算清秀,总给人一种邻家大男孩的错觉,所以对于小护士这样的搭讪他也司空见惯,钱道空也没有喜欢装高冷的爱好,所以一直女人缘都不错。
但男人这种生物,虽然花心,可一旦有个难以企及又有感觉的女人走入了心,终究是无论过了多久都挥之不去的。
此时,虽然眼前面对着一个穿着护士制。服的美女,但钱道空的脑海里,却还是不断萦绕着小雪这个名字,挥之不去,望着窗外的霓虹,往事林林种种再度涌上心头,如同破裂的玻璃碎片,刃刃扎心。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钱道空错愕地发现,虽然自己还是无法忘记小雪,但自己连小雪的模样都记不清晰了,她的五官,她的身影,都在不断在时间的推移中变得模糊,只有当初那绝望地泪水,和声嘶力竭的呐喊,还在心里无尽地回荡。
每当这样的时候,钱道空总会想:人们玩电脑时,点击有些程序的退出键时,系统会提醒:再按一次则退出软件。可是,多希望生活中做出选择的前一秒,也会有个声音告诉我们:再走一步便回不去了。
语言,表达爱意时如此无力;表达伤害时,却是那样锋利。
因为小雪的关系,钱道空始终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敞开,其实就连和艾默重逢,虽然对方多次暗示自己也很喜欢钱道空,但钱道空还是无法完全接受一个新的女友。
水凉了,也可以喝。而心凉了,快乐都显得落寞。
钱道空正发着呆,不多时,女护士就从病房走了出来。
“走吧,咦?你怎么抽烟啊?”
“这是走廊,又不是病房,我抽根烟还不行?”钱道空懒洋洋地回答。
“喏,看那!”
女护士指了指走廊的一个牌子,钱道空看了看,上面写着“禁止吸烟。”
“成,成,那我掐了就是了,说是禁止吸烟,可你们医院的这些垃圾桶上不还是安着烟盒,里面也全都是烟头吧。”
“切,你少抱怨了,真不知道你们男人都抽这东西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为什么抽烟么?抽烟虽然烧钱,但是给你带来快乐,你用10块钱能买20次快乐么?”
“你这是什么流氓理论。”女护士撇了撇嘴。
“嘿嘿,那也比你那‘就是这样’开头的霸王理论强,走吧,吃什么。”
“麻辣香锅。楼下就有。”
两人坐电梯下了楼,来到了医院楼下的一家麻辣香锅,已经接近凌晨,麻辣香锅竟然还没打烊,客人也还有两桌。
“对了,你叫什么呀?”女护士问。
“我叫发财,因为生我的时候太缺钱,所以起个这样的名字,那你呢?”
“嘻嘻,你的名字还真逗,我叫洛怀玉,那按照你的逻辑,生我的时候得是什么典故呢?”洛怀玉拄着下巴问。
“那还用问?怀玉嘛,肯定能生女儿呗。”
“切,你还真能扯。”洛怀玉嫣然笑着,好像雪裹琼苞,明艳无伦。
“对了,刚才你吓我那一下,我还真挺害怕的,说起来……你们这栋医院到了晚上,还真是有些渗人啊。”钱道空故意这么说着,心里却打着算盘,他想看看从洛怀玉这里能不能找到让自己不安的缘由。
“你还别说,这倒是实话,这个医院确实不太干净……那个……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世界有鬼啊?”洛怀玉神秘兮兮说道。
“为什么不信?”钱道空漫不经心道。
“那我跟你讲,你可不要还害怕哦,这医院之前的一个重症看护间,还真发生过一起灵异事件。”洛怀玉神秘兮兮地说着,还故意咽了一下口水,烘托气氛。
“哦?灵异事件,真的啊?那快说来听听。”钱道空一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