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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点火啊,我刚才一泼尿就浇灭了!”
钱道空不由一怔,没再说话。
小屋门口的空地上停着两台车,其中一台轿车是那个“搬运工”的丰田,本来钱道空还想过要撬开他的车逃跑,只可惜钱道空没美国电影中那些特工的神力和主角光环,所以后来只得放弃了那个念头。而另外一台是无面女的兰博基尼,看上去车里应该没有人。
他们从山坡走下后,帝江再次回到了无面女体内,精卫搀着钱道空,勉强移动。他们正准备歇一会儿,钱道空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钱道空心中一惊,无面女和精卫也同时警惕起来。但这声音似乎没有危险,并没有发生后续的枪响,或者说给子弹上膛的人已经看清了他们的身份。
“已经救出来了啊?”他们的上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上方山坡处的一堆草丛里,钻出来了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手里正握着一把微冲。
无面女点了点头,问道:
“老王,他们进去多久了?”
老王想也没想,脱口回答:
“五十二分三十六秒。”
“哦。”无面女点了点头。
老男人没再说话,而是再次隐匿在了草丛之中。
钱道空环顾四周,似乎周围能够隐藏的地方并不多,看来无面女解决完小屋里的事情,就安排这个叫老王的男人看守,自己和精卫则去救钱道空和二肥。
“你的手下还挺厉害啊,竟然能够不借助任何仪器就这么准确地说出时间!”钱道空不由感到有些惊讶。
“这是心时!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用”精卫回答。
“心时?那是什么意思?”
“心时就是……”
精卫刚要回答,无面女突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手中出现了一团银丝。
空气瞬间变得奇静无比,几乎就在无面女做出手势的下一秒,无面女突然回头冲着钱道空大喊:
“趴下!”
精卫的反应极快,钱道空还没有反应过来,精卫突然间就倒在了地上,然后迅速将钱道空朝那丰田车的下面用力一推,钱道空就势滚了进去。但他的脑袋却被车底盘下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只看见精卫的脚很快消失在车底,外面一下子沸腾起来。
钱道空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噼噼啪啪的子弹声。
显然,这是微冲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那个男人竟然攻击了他们?
这是为什么?
钱道空完全不能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无面女的手下会突然攻击他们呢?这个老王明明可以在他们三个还没发现自己的时候直接偷袭,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等到他们已经知道了那里有人的时候,再次发起攻击呢?
钱道空的大脑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这些,这刺耳的爆鸣让他的心脏高速的跳动,这种恐惧感根本无法形容。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从车底缝隙中也能清晰看到阵阵激起的沙尘,和道道爆闪的火光。
枪林弹雨胡乱的扫射,好几颗子弹还打在了丰田越野车厚重的外壳上面,好在这车身够坚固,这些子弹打在上面尽管透不进来,但那惊心动魄的碰击声还是在钱道空耳边不住地回荡。
即使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子弹绝对不会打进来,但每一次车身被击中,钱道空的心都会咯噔一下,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被子弹洞穿。
心扑腾扑腾狂跳个不停,身体也冒出了许多虚汗,这种任人宰割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比被砍伤一刀还难受。
可能因为出汗太多,新陈代谢加快的缘故,钱道空的身体竟然开始慢慢有了一些知觉,这些感觉并不足以让钱道空能够支配身体,却让他肚皮上的灼伤以及被凶白啃咬的痛楚,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感觉。
外面除了枪火可怕的声音,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但这枪火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也就是三十多秒,子弹声就骤然停了。
不远处的地方,钱道空听到了精卫的声音:
“他是谁啊?”
“是我安排干掉罗医生的人!”无面女说。
“那他为什么叛变了?怎么还把老王干掉了!”
“这不重要!”无面女冷冷地回答。
“呵呵,不过这家伙还挺厉害啊,竟然能够避开老王的视线逃了出来,而且还差点把咱们也阴死!”
“别把我带上,我不会死。”无面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
不一会儿,精卫把钱道空从车里拽了出来。
钱道空惊讶万分,不远处的山坡上,竟然摔下来两具尸体,无面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跳了那里,她那黑漆漆的长发胡乱披散在面前,就像是从古井中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那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是那个之前与钱道空他们打招呼的无面女手下,虽然摔得头破血流,但致命伤应该是脖子,因为那里的伤口应该极深,仍在不断向外喷着浓稠的血浆。
而另外一具尸体,钱道空竟然认识!
这具尸体的脑袋已经与身体彻底分家,脑袋已经滚在地上,身体也被无面女一脚从老王隐匿的地方给蹬了下来。临死前,这具尸体的手里还端着那支微冲,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家伙先暗杀了老王,然后夺走了他的微冲对钱道空他们进行了背后偷袭。
而钱道空,正是从他的穿着上才看出来他是谁!
“这个人我见过!”钱道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你见过他?你们认识?”精卫问道。
“不认识,不过就在刚才,就是这个人来给罗医生送了什么东西,如果我没猜错,送来的应该是一个人,准备送入剖皮地堡的人,无面女,你也认识他吧?”
钱道空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搬运工的长相,但他的穿着钱道空的印象却很深刻,他穿着一条红裤子,然后上身穿着一件黑褐色的毛呢外套,跟死去的这个人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他就是主人找的内应啊,哈哈,想不到还是个双面间谍呢,先背叛了组织,又背叛了主人!”精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个……能扶我坐起来么?这个姿势头有点晕!”钱道空仰着脸望向精卫,这个位置看上去,她的脸就像是一个夸张的大胖子,十分丑陋。
原来,刚才精卫将钱道空从车里扯出来后,让钱道空躺在了一个低洼的地方,钱道空的脑袋瞬间回血,眼睛涨得好像快要被撑破一样。
“真是麻烦!”
精卫虽然抱怨,但还是将钱道空扶了起来,让钱道空倚在了车轮旁边。
无面女从坡上走了下来,这个家伙就好像是幽灵一样,走起路竟然如同漂浮,没有一点声音,但也不是慢悠悠的。
“主人,看来你的计划已经被察觉了!”精卫笑着说,声音有些轻蔑。
无面女没有回答,似乎她对这件事有着自己的看法。
“现在怎么办?咱们已经都到门口了!”精卫问。
无面女想了想,说:
“等!”
“入口就在眼前,而且地堡里的人显然已经发觉了,你还要等?”精卫有些不满。
“地堡的入口就在房间里?”钱道空也很惊讶。
“当然!所以咱们得赶快进去!”精卫仍然坚持着这个想法。
无面女似乎对这个建议充耳不闻,精卫脸色十分难看,但她跟钱道空一样有些忌讳这个扑克脸的女人,并不敢发作。
“那也没必要在外面休息吧,进屋子里休息一会儿也无所谓。”精卫说着,扛起钱道空就要朝屋子走去。
无面女拦住了他,惨白的脸上挂着一层眼睛看不到森然寒气,这种感觉恐怕是她与生俱来的,这是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跟我走,别废话!”
无面女嘴里这六个字没有带有任何语气,但却如钉子一样钻进了耳朵里。
“切,我劝你最好别总这么自大!”精卫愤然瞪了她一眼。
无面女自然没有理会精卫的恐吓,扭头朝屋子旁边的小径走去,钱道空和精卫一路跟着无面女,来到屋子后面的小凉亭里。
她们把钱道空放在了凉亭上,无面女转身离开,在后院转来转去,精卫从挎包里取出来一些纱布和药水,将钱道空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钱道空没有想到的是,精卫竟然还能帮自己包扎。
虽然这个妖怪杀起人来冷酷无情,但钱道空却感觉她起码是一个有血性也有温度的妖怪,这一点与无面女和罗医生是截然不同的,因为她们两个简直就不是正常人的范畴,如果说罗医生是个变态,那么无面女就是一个冰雕的变态。
“对了,精卫,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些凶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钱道空问。
精卫用牙咬断了纱布,想了想说:
“你听说过云南的蛊么?”
钱道空点了点头,心说这当然听过了,湘西蛊毒,这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蛊毒是否真的存在,但起码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
精卫继续说道:
“蛊毒这种东西很邪,虽然我没见过,不过据说凶白跟蛊毒有点关系!”
“可是,蛊毒应该不是用虫子做成的害人毒药么?这跟凶白有什么关系?”
精卫听了钱道空的说法,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云南,有种蛊毒叫做血婴蛊,类似于降头术里的养小鬼,但比降头术中的残忍许多。首先,做血婴蛊的前提就要有一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婴儿!”
“不过……哪里会有那么多一出生就夭折的婴儿呢?所以,这个先决条件就限制了这个蛊毒的复杂性。但尽管如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还是有办法让婴儿一出生就“夭折”的!但让婴儿夭折后,还只是制造血婴蛊的先决条件,有了婴儿之后,还要一个未满十五的处女才行!因为,按照湘西的传统,要用她的血,来喂养这个婴儿,一直喂到死去婴儿能够睁开眼睛后才停止。而这个死而复生的血婴就会把处女做成‘活蛊’,使之成为婴儿生长的‘培育皿’。等到婴儿长大之后,就成了十分凶恶的血婴蛊。”
“死去的婴儿还能睁开眼睛?你意思这些婴儿喝了少女的血就能活过来?”钱道空惊讶地问,简直不敢相信在湘西竟然还会有这么神奇得邪术。
精卫点了点头,继续说: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种事确实存在,而且,咱们遇到的凶白,就是因为借鉴了这个‘血婴蛊’的制作方法,并用了类似的手段产生的。”
“类似的手段?什么意思?”
精卫的嘴撇了撇,问钱道空:
“你确定想知道?”
“当然!”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钱道空毫不犹豫地回答。
精卫想了想,继续说:
“咱们遇到的凶白,其实也是一种婴儿,但这个婴儿并不是天生夭折的,而是镇尸菇的婴儿!”
“镇尸菇的婴儿?”钱道空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全都冒出一丝凉汗,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这些怪物都是镇尸菇的婴儿。镇尸菇这种诡异的植物能够震慑凡人的魂魄,让并且逐渐吃掉他们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