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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要和我提出院的事?和你说了不住满半个月别想回家,没得商量。”我语气强硬,以为他又要和我说出院回家静养的事情,这是我是不会纵容他的。
叔叔干笑了下,笑呵呵的摇头:“不是,出院这事听咱家小悦的。我就是想你说,明天是十五,你能不能代替我买些新鲜的供果?”
“你说你房间的那个保家仙?”
“恩!”
“知道了,我回去之后会买好东西上供的。”
“对了,打扫一下,恭敬些。”
“知道了,知道了。”他又启动了唠叨的程序,让我有些受不了。
叔叔听完我的回答,终于松了口气,可能是担心我不同意。
说实话我并不怎么愿意,那仙堂,叔叔说是爸爸留下来的,因为我爸爸生前是个风水师,专门给人看风水的。
后来出了车祸,仙堂就会随着主人的过世,散开各奔东西了。只有保家仙,叔叔一直供奉着。
我很怨他们,因为他们不称职,说是保家保平安,却把我们家保的家破人亡。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冷笑。
冥炎跟在我身边,看到我的表情缓缓地闭上眼睛,忧郁的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的态度吧,可我对我们家的保家仙不满,他难过个什么劲?
回到家就开始大扫除,不只是把叔叔说的那个仙堂擦了,也趁着有时间把家里打扫了一边,心血来潮强迫症犯了,对我来说光擦一个地方对别的地方都不公平。
打扫了之后变得筋疲力尽,两眼一闭一睁这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把准备好的三样供果在香案前摆放好,毕恭毕敬的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盯着红布上黑字的保家仙三个字,愣愣的的发呆。
冥炎站在我身边,侧头望着我问:“你好像发自心底抵触这个仙堂?”
“算不得抵触,反正不喜欢。”
冥炎望着燃烧的檀香飘渺的青烟,沉默了好一会,“其实这个仙堂可以不供了,我的灵觉告诉我这里已经没有仙家的气息了,他们认定的人如果不在了,仙家也会散堂的。”
“叔叔喜欢,既然他留下求个心理安慰,我也不反对。”是的,只要叔叔喜欢就好,我已经没有了别的亲人了,叔叔把我拉扯大不容易,这方面我不会忤逆他。
“小悦,你是不是在怨他们没有保护你的家人?”
我没有回答他,但是心里有些好笑,不愧是鬼仙,竟然能看透我在想什么。可是怨又能怎样,人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不是吗?
回头看了眼时间,离着上班还有段时间,我该收拾自己的房间去了。
转身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吧唧吧唧的吃东西动静,说话模糊不清的声音,“反正这仙堂已经形同虚设了,不如撤了吧。”
这语调,我诧异的回头看过去,发觉常玉正坐在保家仙的香案上,津津有味的啃着大苹果,很是享受。
“常玉!你捉啊!”我被气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随手抄起一把叔叔收藏的日本刀砍向他。
冥炎知道我是真的发火了,竟然忘了曾经被常玉吓昏过去的事情了,灵活的套取了我手里的日本刀丢在地上,抱住了我,大声说道:“小悦,别冲动,常玉在吃属于他的供奉呢,他就是你家的保家仙中的常仙!”
14袁家人的电话()
我最近好像常常被一个个意想不到的事情炮轰到,每次烘的我措手不及。手里的刀鞘松开,掉落在了地上。
我接受了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委托,却从未想过表面上油腔滑调的常玉,竟然是我们家曾经的保家仙!
常玉的苹果只剩下了苹果胡,甩手丢尽了叔叔的烟灰盒里,却没有下来的意思,挥手说道:“还不去上班?要迟到咯。放心吧,我看着香灰,绝对不会着火的。”
我回到房间穿好衣服,看着镜子中沉默不语的冥炎,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而这些他应该知道。
路过叔叔的房间,香灰的烟依旧冒着,但是常玉又不见了,苹果又少了一个。就像人们都知道的那样,保家仙和仙堂其他的仙家都一样,只吃素不吃荤。常玉也说过他是素食主义者,他既然没走,那么享受香火,吃供品也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
他不愿解释,那我只能那冥炎开刀了。
在上班的路上,我问了他,他也很老实的回答了我。
“我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常玉也不清楚,因为他也在查。这也是他不肯走的原因,他觉得那是他们失职造成的。在别地仙家都离开之后,保家仙名存实亡已经是虚设的堂口了,但是你叔叔依旧供奉着,常玉觉得自己身为保家仙有责任查出真相,也就留下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说他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就是说不管冥炎是不是有那场劫难等着他,早晚有一天他都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你在生他的气吗?”冥炎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这样的安排他应该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有点,自以为是的家伙。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是他搞出来的。”我开车看着前方,取出烟盒咬了跟香烟在嘴里叼着,有些生气的说:“你呢?我看前几天你好像很犹豫,是因为我吗?你好像不打算让我成为你的同伴?”
他应了我一声,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却没有多做解释。一根烟已经燃尽了一半,眼看着再有几百米的距离就到班上了,我以为他都不会再说什么了,没想到冥炎竟然开口了。
“我从未想过要把你脱下水,只是想能和一个不害怕我的人说说话就好了,毕竟渡灵人是寂寞的存在。留下来之后通过相处,你的开朗和坦白给了我很深的触动,所以,认识你,我觉得很幸运,只是这样。”
我把这方向盘,脚踩着刹车的地方,险些踩了下去。侧头看了眼依旧看着窗外的冥炎,感激的笑了,在心里和他说了声谢谢,就冲着他今天说这话,以后我也不会再赶他离开了。
几天之后,叔叔终于在医院熬出头了,回到家里不用我叮嘱都乖乖的按时吃药,定时睡觉,什么球赛啊,新闻啊能放得都放下了。估计这半个月的医院之旅真的把他憋坏了,知道了自由自在的重要性了。
我的生活恢复了正常,每天定时上班下班。在他出院的第三天,我终于联系上了袁雪的父亲。
不是因为我偷懒,相反我才是郁闷的那个。头两天我也打了电话,第一次被当成了骚扰电话闭了屏,后来用家里的电话打,好不容易打通了,竟然被对面的神经男当成了神棍,并且威胁我说再打电话就报警。
我那个郁闷啊!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谁这样说过。更可恶的是冥炎,这家伙在听到完整对白后,竟然一个劲的在一旁偷笑,更是恨得我想要掐死他,可惜我没那个机会,因为他已经死透了。
而第三天,我因为闹心,没有自讨没趣的再打电话,打算让冥炎通知袁雪去托梦告知算了。没想到竟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礼貌,声音沧桑有劲。
“殷悦小姐吗?我是袁雪的父亲,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约个时间谈谈您说的事情吧!”
我是个随时都有闲功夫的人,倒是袁家一看就是那种有钱有势,时间一定都是挤出来的。我让他定了时间,然后自己安排一下去请假。
而时间就定了两天后,在一家高档的餐厅包间里,我见到了袁雪的爸爸,某餐饮娱乐公司的总裁,袁磊。
15小三当不得()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准备一下见人的衣服才行,总不穿的很邋遢。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把自己能够见人的衣服都翻了出来,毕竟是去那种高级的场所,穿丢人了也是丢我自己的人。
叔叔吊着烟卷,不敢抽但咬着求心理安慰,抽了大半辈子了不抽闻着烟味睡着也香。“我说丫头,你干嘛?把逢年过节穿的都拽出来了,现在已经初夏了。”
经提醒我才恍然明白,我竟然把冬装都扯出来了。把冬装重新叠好装回去之后,再看床上剩下的衣服,除了普通还是普通。
冥炎就坐在床边看着我一遍一遍的倒腾着,一脸的不看好。我长出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坐在他旁边。
冥炎不解的问我:“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见个人吗?翻箱倒柜的把衣服折腾出来做什么。”
“哎呀,你们不懂啦,女孩子总是要面子的,更何况是那种高档的地方。”我随口的回答道。
叔叔把烟卷放在了耳朵上,蹲下身像个小孩子一般好奇的研究着我,我被他看着直毛。
“干,干嘛这么看我?”
“丫头,你说的你们是指谁啊?除了我和你这房里还有别人?”叔叔像个逗比东张西望,其实压根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吓得冥炎站起身躲到了门口。
我一时口误的咬着手指干笑,解释:“别看了,我是口误啦,我明天和主任请假要去西餐厅见个人,不想穿的太寒碜了。”
“嗯?西餐厅,交男朋友了?”叔叔一听来了精神,坐在了我的旁边眼中闪闪亮的盯着我。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自从在殡仪馆工作之后,我的感情问题就停滞不前了,谈一个蹦一个,他们听说我是给死人化妆的,一个个立即色变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跑开,见我就像看到了鬼。
都是有见识没胆识的家伙。
我摇头,看着他说:“不是男朋友啦,是个中年人。”
“不是吧闺女,咱可不能想不开去当小三啊?”
“噗,咳咳咳……”
叔叔的一句话,杀伤力真的好强,我刚喝的一口可乐一点不剩的喷了出来,呛得我直翻白眼。气的什么也说不出来,难受的蹲在地上直流泪。颤抖的伸出拳头,咳个没完。
我这反应叔叔算是明白了,不好意思的递了纸巾给我,拍打着我的后背连连道歉。我就是有怨言,也说不得什么。
最后干脆把他推出去,自己想着怎么搭配,并和他保证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去做第三者。
叔叔这才放心,不知在琢磨什么,又叮嘱了几句之后,悻悻地回房去了。
关上房门,只剩下我和冥炎两个,他是鬼不知道累,但我是人,真心觉得累。趴在床上,头上捂个枕头,在下面咆哮发泄着。
我就纳闷了,叔叔怎么能往那上面想。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有正经工作,长得就算不如明星但也好歹看得过眼,我就那么没上进心吗?
烦闷的爬起来抱着枕头看着床上的衣服,干脆不去想。每天穿什么还穿什么好了。
无意间抬头,发觉冥炎竟然也在偷笑,在我的一记眼刀封杀下,终于老实了。他走过来帮我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坐在床边认真的从里面跳出了一条休闲裤,和一件黑白色的长袖体恤,又找出了一件嫩红色短袖外套把他们一起递给我。
“出席那种场合不一定要高大上,小家碧玉的风格其实也不错,清新自然。”
我接过他帮我挑选的衣服,搭配起来之后真的看起来不错,清春有活力,而且清新自然。没想到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