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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啸一拍醒木高声喝道:“呔!堂下所跪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本官今日是为韩陶氏拦轿喊冤之事查案。叶韩两家究竟是有何冤屈,本官定要在湖州府众百姓前给个公断!”
长生所注视的妇人跪在公堂上不卑不亢的说道:“民妇叶薛氏薛萍,自十六岁嫁入叶家身为叶天民的原配正室。这是犬子叶青,还有两个女儿远嫁在外。先夫是被韩梅轩那恶贼暗算毒死,韩家为了独霸药铺钱财不择手段毒死了先夫叶天民……”
“你胡说八道!我丈夫一心只为叶家,其忠心日月可昭。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夫还逼死了我儿子谦,苍天有眼怎么不把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劈死啊!”跪在一旁的韩陶氏歇斯底里的狂呼乱叫道。
楚月啸怒发冲冠的骂道:“狗财!都给本官闭嘴,咆哮公堂当责二十大板。本官念你初犯暂且给你记下,如若再犯定责不饶!叶薛氏我来问你,韩家说是为你儿子还债风月楼可有此事?”
叶薛氏冷笑道:“岂有此理,我家青儿家中已有妻氏怎么会是去那种地方鬼混啊?是那韩子谦荒淫无度在烟花之地挥霍,帐簿有着他自己亲笔所写的借据。韩子谦和他父亲韩梅轩是为了叶慕韩斋的生意才会假情假意的为我先夫治病,他所写的药方正是害我老爷的证据!”
楚月啸拍案喝道:“叶韩两家各执一词让本官难以判断,但是从卷宗里所有的证据都是韩家害人。知府马大人也根据韩梅轩的药方配制其药喂狗,结果是狗毒发身亡。韩陶氏你还是什么话说!”
“冤枉啊,大人!我夫韩梅轩若是有心毒害叶天民,何必是会留下药方啊?叶天民死的蹊跷难解,还望大人明查啊!”韩陶氏磕头说道。
堂下一个衣着华贵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妇人笑道:“这才是韩家的高明之处啊!韩梅轩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枉我家老爷视他如亲兄弟一般。要不是我们几个查看了账簿,一直还被他们父子还蒙在了鼓里……”
跪在美妇人旁边的女人连忙用手拉扯了她一下道:“四妹啊,老爷都过世那么久了。你还说这些话干嘛啊?”
美妇人不服气的柳眉倒立喝道:“哼!你是那韩陶氏的表姐自然是帮着韩家说话了啊,真不知道你是安了什么心?老爷是被韩家用毒药害死的啊,你就会胳膊肘往外拐……”
“呔!都闭嘴,本官问案几时轮的到你们在此放肆!再敢多言本官就给你们掌嘴,唧唧歪歪的废话那么多!今日里韩陶氏拦轿喊冤,本官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你说叶先生是被韩家用毒药害死的,你可曾是亲眼所见?”楚月啸一声断喝把堂上的女人们都怔住了。
美妇人嘟嘟囔囔着说道:“大人啊,这个案子都已经是有公断了啊?小妇人是叶家的四房姨太太许婷,小妇人虽然是没有亲眼看见韩家用毒害死我家老爷。可是韩梅轩的药方已经是被查证为毒药了啊,再者说了老爷就在能够开口说话当天暴毙。小妇人起初是不敢去想韩家会害了我们老爷,可是几年间韩家独霸慕韩斋的银子我就不得不怀疑韩家的居心了啊!”
韩陶氏突然喝道:“你这个狐狸精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家丈夫是为了给你们叶青还债才会紧衣缩食,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韩家从未敢苦了你们,你们怎么就不看看我家丈夫每天都在以青菜萝卜下饭。特别是你这狐狸精非要锦衣玉食,这几年来慕韩斋生意刚有了起色你们就……”
四姨太太许婷拉着脸喝道:“放屁!明明就是你们家的韩子谦在外面寻花问柳花的,大姐一直不告诉我们原来你们的子谦早在老爷在时就挥霍无度。你们韩家要是没有蓄谋已久敢怎么花钱吗?你可不要忘了风云楼的老鸨子可是亲口说的,你们家韩子谦欠下了三万两银子啊!大姐,你说是不是啊!”
叶薛氏看了看叶青一眼道:“这个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去提它作甚啊?”
长生大步上前厉声道:“大太太果然是气度不凡啊,可是伏在你背上的死人是谁啊……”
第八十七章 错纵复杂()
长生的一句话把叶薛氏吓的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公堂上跪着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薛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楚月啸头疼了,原想着拖延时间借机逃生。可被这个汉子的话又是陷入维谷之中了,直到楚月啸见到县令裘仁海在堂外暗使眼色才略微定心……
“壮士,你所说的鬼伏身,只是民间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不足为证,除非是你能让本官亲眼得见。要不然本官将你治以妖言惑众之罪!”楚月啸冷声喝道。
长生直言说道:“刚才是我见那妇人下马车之时身后有冤魂伏身,世间只有冤死亡魂才会伏在凶手身上。只要是让叶薛氏走出公堂,我就有办法查明那冤魂之事。若是叶薛氏杀害了叶天民,那韩家岂不是为人受过枉死了吗!”
衙门外的嘘声讨论把长生当做了天人一般,楚月啸怕是激起民愤就轻笑道:“清明世界哪来的鬼神啊,本官只相信大清律法。要是天底下真的有着冤鬼之说,那本官为官数十载追随九门提督南征北战剿杀匪类岂不是背负了数不尽的人命了吗?你的话完全是无稽之谈,本官是不会相信此等鬼话的!”
“哈哈哈……,楚大人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我早在十年前就有幸看见过你。你头顶上黑云压顶就知道你做过太多的亏心事了,你是连自己的发妻都会狠心派兵斩杀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啊!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早晚是会有着报应的啊!”长生鄙夷的冷笑道。
县令裘仁海分拔人群跻身进了公堂道:“混帐!你难道是不知道当年长毛造反的事吗?要不是楚大人带兵攻打湖州府,何来湖州府的安定啊?今日是为了查办叶慕韩斋的案子,不是听你在此大放厥词的。你若是真的有手段就让冤鬼显身,我们大家还从未见过鬼呢?”
长生气急道:“这有何难?我一道符咒就能招出叶薛氏身上的冤鬼,只不过是你们肉眼凡胎看不见罢了。”
裘仁海踱步走到叶薛氏跟前问道:“叶大奶奶啊,这个狂徒竟然是说叶大奶奶杀过人。不知道叶大奶奶对这个狂徒有何要说啊?”
叶薛氏哆哆嗦嗦的抖成一团,其子叶青勃然大怒道:“这……这是他在胡言乱语,我母亲在家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是会去杀人啊!他若是今日在这里给我把此事澄清了也罢了,要是满口胡诌我非要告倒他!两位大人在上,草民斗胆求两位大人还我母亲清白。此狗贼定然是和韩家串通一气,叶家岂能是任他栽赃啊!”
这下子热闹大了,公说公有理婆说有理。叶韩两家的事又引出了怪事,公堂之上针锋对麦芒谁也不知道葫芦里是什么药了啊?站在衙门外的老百姓算是炸了窝,众说纷纭也没有个定论。究竟是叶家大奶奶杀了人,还是韩家请来了高人翻案都不得而知了……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马上是惊动了整个湖州府。县衙门口人山人海比过年看堂会还热闹,不过大部分的百姓都是相信韩家为了独吞叶家的药铺设计害了叶先生。但是也不能排除叶家大奶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了灭口只好是害了亲夫!
楚月啸坐在衙堂上看到人群已然失控,只要是一个火星子就能挑起一场民变。楚月啸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本官看在湖州府百姓的面上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在一个时辰内给我说清叶薛氏冤鬼之事就不深究你妖言之罪了,要是你在一个时辰之内做不到!那本官就将你和韩陶氏收入大狱,判你们个诬陷之罪!”
长生的血火一下子就被楚月啸撩拨起来了,叶薛氏身上背负着人命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可是想要查明来龙去脉就不容易了,当着那么多人面自己动手对付楚天啸只会是连累了韩隐氏……
长生沉思片刻后不屑的说道:“行啊,我就你个交待,让你知道叶韩两家到底是谁在做假!不过冤鬼进不得公堂,我要在衙门之外给叶家大奶奶撑上油布厚伞。闲杂人等都要退开十丈远,你若是应允我就能揭开叶薛氏的面目!”
“好!来人啊!将我的黄盖伞撑在衙门之外,把闲杂人等驱至十丈开外。本官倒想看看这个狂徒将会如何收场,叶薛氏你若是问心无愧自然是不惧查验吧!”楚月啸的话是刀切豆腐两头圆滑,既平息了民心又把担子扔给了叶薛氏。不管叶韩两家谁是元凶对楚月啸是丝毫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能够绊住长生好脱身……
官员的黄盖伞远比普通的油伞厚重,一般是要预防雨水烈日之用。黄盖伞撑开顿时间就有了大片的阴凉,衙差和楚天啸的随行们把老百姓喝退了十丈有余。叶薛氏见到这架式是死活的不肯出衙门大堂,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必然是有着蹊跷。裘仁海在旁边也是神色拘谨了,要是叶韩两家的案子出了纰漏那自己县令一职也就到头了。
衙门口不知道是谁带头喊道:“叶大奶奶快出来啊!叶先生是不是被你毒死的啊,你倒是给个痛快啊……”
一个带头百人附和,马上在衙门口就成了一片声讨。楚月啸的面子也是挂不住了,低声在裘仁海的耳边骂道:“没用的东西,让你去想办法除掉那个汉子。你却给我招来了这般麻烦,你想现在是如何收场才好?那个狂徒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对本官的过往尽知,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杀本官!”
裘仁海惶恐不安轻声道:“大人尽管放心,下官已经是全然安排妥当了。那个狂徒绝不能活到明日,只是闹出了叶家大奶奶之事是下官所意想不到的。不过那汉子再有神通也难逃一死,下官已经是在衙门外布置好了快马人手护送楚大人回码头了。”
楚月啸点头道:“还不快把那老女人拖出去啊,外面的贱民都快要冲进来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待本官回京之后你就是浙江的知府大人了。”
裘仁海欣喜若狂道:“卑职多谢大人的栽培,下官定会全力以赴把大人的麻烦解决。大人出了衙门就会有人接应的,大人的随从下官都已经是说好了……”
裘仁海转身伸手叫来了两个衙役喝道:“你们把叶家大奶奶搭出去,没看到外面的百姓都在起哄了吗?”衙役受命也不管叶青的阻拦左右搀起了叶薛氏就大步出了衙门,叶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死灰色。
长生跟着衙役走到了黄盖伞下,叶薛氏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浑身瘫软了。两个衙役给她找到了一条板凳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生怕是叶家大奶奶身上有着不干净的东西沾染到他们似的。此时的叶薛氏再也没有往日的神气了,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抽去背梁骨一般赖在条凳上不住颤栗……
长生叹了口气喝道:“叶薛氏,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背负的冤魂到底是什么人?你可以装聋作哑,但是叶韩两家都已经各自死了亲人。我若是不查明真相那对不起那些枉死之人,也对不起蒙冤受难的生者!”
叶薛氏噤若寒蝉道:“我……我……我……让我死了算了……”叶薛氏突然发了疯一样冲向带刀的楚月啸待守,伸手就要抢人家手里的刀。长生脚下一顿一带就把叶薛氏给凌空拽起安安稳稳的扔在了条凳上,叶薛氏又急又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