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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内务府打造金叶子。贫道觉察此事蹊跷,就在瑞祥金铺的房顶上看到内务府的楚月啸正将金叶子融成金砖想运出城去……”
瑞祥金铺的邱掌柜疾声插言道:“胡说,我从未给内务府打造过金叶子。就是此人逼着金铺工匠打造金叶子,若是我等不从就会杀了我等家眷。钟大人若是不信,在他身上还藏有银票金叶子!”
钟秉拍案大喝道:“恶道!人赃俱在还敢抵赖,私制金叶依照大清律该当诛灭九族!朱标黄凤何在!给本官将此恶道打入死囚,三日后在湖州南城斩首示众!”钟秉喝令之下铁屋外进来了朱标黄凤两人拖起铁镣把长生架了出去……
长生对湖州府的死囚牢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次被打入死牢有点稀里糊涂的。看守死囚的狱卒们看见长生都是恨之入骨了,长生一进囚牢就被狱卒们吊了起来。皮鞭就像是暴风骤雨般打在了长生身上,若非是有着江苏巡府的手下喝止长生恐怕是会被狱卒活活打死了……
长生全身上下皮开肉绽,狱卒丢下了皮鞭就不再理会长生走了。长生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运气行走周身以甘露咒治疗着伤势。等到长生入定后就听到了五鬼正在七嘴八舌的争论不下,酒色财气在一旁缄口不言。
长生郁闷的喝问道:“我怎么会来在了这里啊?那楚月啸和内务府的爪牙杀人害命却算在了我头上,那个钟秉也是个糊涂官……”
五鬼中的老大窦仁长叹道:“星主啊,你都昏迷了三天啊!要不是星主体内有着圣象朱雀相护早就被内务府的人打死了,湖州府的关县令买通了守城将军把所有的罪过都加在了星主头上。他们还请人在尸身上做了手脚,把火枪的伤口全都剜去用烙铁把肉烫焦分辩不清伤印!”
李凯苦笑道:“星主你昏迷之时,湖州县衙大牢里的狱卒全被会家子杀死在牢房之中。这笔帐自然是内务府的杀人灭口嫁祸给你了啊,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有牵连。依我看那个钟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聪明人只要出去一打听就能知道陈四和钱家老爷的为人了……”
一直不开口说话的酒色财气冷哼道:“你们几个就知道乍乍乎乎的吵闹,那个钟大人确是个琢磨不透的人物啊!他若是想要星主的性命易如反掌,可是他却在拖延时日。做官厉害的并不是一拳一脚的打架,而是能有耐心等待时机!你们难道就没察觉出钟大人对湖州府县令的话并不相信吗?”
长生蹙眉道:“那又是什么意思啊?如今外面的人都指证是我在杀人做恶,我倒是十分担心陈四哥的处境。五鬼听令,我要你们马上去红墙湾陈四哥家中照看好陈四哥家人,酒色财气你立即去趟穆家找灵儿。告你灵儿千万不要出来,在湖州府肯定是有着内务府的爪牙在找陈四哥!”
五鬼和酒色财气鬼影闪动之间就飘出了死囚大牢,长生在冥冥中稍稍的松了口气。藏身在五色佛珠内的女鬼苏温婉遥拜道:“星主大仁大义却是遭奸侫之徒陷害,温婉愿意为星主出去打探消息。若是那些恶人胆敢来害星主,温婉定当拼死相护……”
长生正色喝道:“苏姑娘万万不可,你没有他们那些阴魂道行。你要是离开了五色佛珠就会被阳气所伤,从黄海一路归来尽是麻烦事接踵而来。待此事了结我要帮你魂魄度入六道轮回之中,这条铁镣又怎么能够锁住我呢?只不过我挣脱了铁镣就会引起旁人的猜疑,到后来会连累了穆爷他们!”
“先生,温婉深知被人冤枉之苦。眼下昏官当道恶人为伍,先生要是在此死囚中恐怕是让人害了都不知道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先生有着通天的本事为何要坐以待毙啊!”苏温婉疾声说道。
“苏姑娘之意长生感激不尽,我自有办法查探昏官行事。”长生说着话就收起了心神,口中默念道诀使出了元神离窍之术。飘乎之间就飞出了死囚大牢,在死囚铁门外有着江苏巡府的手下人。长生元神就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溜出了大牢,县衙的狱卒满是焦虑的搓手长叹。长生听到了他们的言语间都是在暗害自己的主意……
“头儿,死囚牢里咱们进不去,那小子的命真是够硬啊!伤的那么重竟然还会活转过来,早就应该趁他昏迷之中送他上路!”
“你懂个屁,老秦他们就是送了陈四上了路才被内务府的人干掉的。你们几个混球还不明白啊!那小子要是死了,咱们几个的命也算交待了!咱们只要是把所有的事推在江苏巡府手下身上,那咱们的性命就保住了。”
“两位老大,你说那个江苏巡府天天在湖州游山玩水,难道说三天之后真的能够结案啊?再苦三天咱们也算是大功告成了,有了钱老爷送的银子我也知足了……”
“闭嘴!你个没出息的,当官的都图个名利双收。江苏巡府也是个人,他游山玩水那是在等钱家老爷送的好处。只要喂饱了他,这金叶子的案子就完结了。库银短了八百万两银子,就是从手指缝流出丁点那就是个几辈子吃喝不愁的银子啊。”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该干嘛的都去干嘛,听说今晚上钱家老爷要宴请江苏巡府。我看用不了三天就能结案了,钱家老爷那是内务府的人。内务府又是老佛爷的心腹,钟秉也不是个笨人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死鬼那谁敢多言?咱们还得在这里看着死鬼,钱家老爷这会都在潮音楼把酒言欢了吧!”
狱卒们发着牢骚就各自散了,长生听明白了弦外之音就腾身飞向了潮音楼。整座潮音楼外被湖州府的守备兵丁围了个水泄不通,眼下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想要去潮音楼吃饭的食客都被兵丁赶了出去。长生纵身跃进了潮音楼内,在潮音楼的雅间里隐隐的传出谈笑声……
长生的元神看到了雅间上首坐着江苏巡府钟秉,两旁分坐着湖州府县令关勇和守城将军。钱家老爷满脸堆笑的给钟秉倒酒,雅间里觥筹交错气氛融融。江苏巡府眼色迷离显然是喝了不少,关勇朝着钱家老爷暗使了下眼神。
钱家老爷吹捧道:“钟大人果然是英明神武,湖州府金叶子案不出两天就破了。陈四家中定然有着八百万两银子,只要钟大人让程将军带兵去一搜便知。此案告破钟大人少不得受龙恩赐赏……”
钟秉哈哈大笑道:“今日只谋一醉不谈公事,钱老爷你宴请老夫来此喝酒品菜岂能是败了兴致啊!那桩公案皇上颇为关切,你说他们就是平头百姓怎么会有如此手段啊?湖州府远离京城数千里,短了八百万两银子能瞒过库银看守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关勇起身笑道:“那依钟大人的意思呢?难道说是此案还有蹊跷?”
钟秉醉意醺醺道:“哈哈哈,这个老夫怎么知道,但是就凭着眼前的证据老夫的奏折难以落笔啊!皇上慧眼如炬能会相信八百万两银子就让几个人给吞了啊?除非是你们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我还是交不了差啊!”
守城的程将军接言道:“这有何难啊,陈四勾结恶道逼迫钱家老爷苛扣银两私制金叶子。幸好是被钟大人识破,那陈四畏罪而死。恶道杀人灭口害了二十多条人命,穷凶极恶之下被火枪队诛杀。八百万两银子就藏在陈四家中,钟大人亲自带兵搜查出来了库银这就是千真万确的证据啊……”
钟秉咂嘴道:“这倒真是有板有眼了,可一旦皇上追查下来。老夫怕是要被……”
关勇抚掌连拍了三声道:“钟大人放心,我等早就想到了此事会涉及钟大人。所以卑职给钟大人已经准备好了退路,来人快把东西抬上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礼下于人()
长生的元神就看到了两个兵丁抬着一口半人来高的红木箱子走进了雅间,江苏巡府钟秉醉眼惺忪的抬眼打量了下关勇。酒宴之上顿时变的鸦雀无声了,不用说红木箱子里装的肯定是送给钟秉的厚礼。守城将军知趣的带着兵丁退出了雅间,屋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三个人僵持了有一盏茶的工夫,钟秉哈哈笑道:“关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想贿赂老夫吗?朝堂之上可是有着不少人想要着老夫的好看啊,公然贿赂那可是重罪啊?”
关勇的脸色一紧道:“启禀钟大人,湖州府是个小地方哪有什么拿的手的东西来贿赂大人啊。这里是钱老爷的一点心意,全都些本地的特产。卑职斗胆才帮着钱大人牵针引线罢了,一是为了大人下江南略尽地主之谊。二是为了大人破获了大案庆祝,大人回京后少不得龙恩厚泽……”
钟秉摇摇晃晃的起身问道:“老夫听说钱老爷与内务府关系甚密,内务府向来视老夫不顺眼。我要是收了这东西反而让钱老爷难做了啊,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钱老爷不由的坐如针毡下跪道:“钟大人你可折煞死我了,钱某人在湖州府做的是水路买卖。虽说和内务府有着些生意往来,可是这份东西却是钱某人真心诚意孝敬钟大人的啊!”
钟秉不动声色的走在了木箱前,掀起箱盖屋里显出了流光异彩。在红木箱子里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尊珍珠塔,每颗珍珠都有大拇指粗细用着金丝线串成了七层玲珑塔。最耀眼的就是在塔尖上缀着鸽蛋似的夜明珠,就单单这颗夜明珠就要价值连城了。钱老爷惴惴不安的看着钟秉的神色,都说钟秉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只要他能收了珍珠塔那话就好说了……
钟秉摸了摸鼻子笑道:“老夫在京城为官数十载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奇珍异宝,这尊珍珠塔已经是件稀罕物儿。都说江南地灵人杰,果然是叫老夫大开眼界了啊。只是珍珠放久了就会色衰发黄,如此暴殄天物老夫可不想遭天谴啊!倒不如黄白之物实在,钱老爷你说呢?”
“啊呀,钟大人一言点醒了梦中人,确实是钱某人疏忽了。人老珠黄岂能是入钟大人的法眼啊,却不知钟大人说的黄白之物要多少才满意啊?”钱老爷试探着问道。
钟秉盖上了木箱,回到了酒桌上连饮了三杯酒才笑道:“八百万两库银啊,钱老爷你说多少才能保你项上人头啊?那些金叶子可都留着你钱老爷的印迹啊,倘若把金叶子交给刑部,钱老爷你还有命在这里喝酒吗?”
钱老爷噤若寒蝉道:“钟……钟大人,那些银子都被陈四拿走了啊!只要钟大人一声令下,我这去抄了陈四家……那八百万两银子不是就回来了吗?到时候那些银子全是钟大人的,不知道钟大人可满意……”
“哈哈哈……,钱老爷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陈四如今下落不明随你怎么说都行。可要是陈四的银子不是朝廷的库银,那老夫岂不是被你们坑了吗?老夫这几天来在湖州府闲来无事走了走,看到了陈四家外有着内务府的人监视着。试问八百万两银子真是陈四拿了,内务府的人会容他活到今时今日!”钟秉不怒而威的说道。
长生的元神就在雅间之中,可是苦于元神口不能言只好是静观其变。看来传闻中的江苏巡府钟秉也是个脏官,他连价值不菲的珍珠塔都看不上啊。不过他倒是替陈四说了句公道话,以内务府杀人害命的手段又怎么会让拿了银子的人活命!
湖州府县令关勇皱着眉头道:“钟大人,恕卑职斗胆胡言,钟大人既然是知道内务府的人在陈四家外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