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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把她……带…带出去…”
我的泪水已经把潜水镜给灌满了,眼睛仿佛泡在盐水里一样疼的我根本睁不开去看他最后一眼。
我伸手扯掉护目镜,想要伸手去把何天给解脱掉,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何天被一点点地胃酸溶解掉,这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百倍!
何天伸手轻轻推开我,他似乎并不打算早就这么死了,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扭过头去擦拭自己的双眼。
生死之间的痛苦实在不是一件能够轻易习惯的事情。
“框!”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金属摩擦的巨响,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急忙回头去看。
他示意我退开一点,然后用双手吃力地托起压缩气瓶,用那被扯去防护网罩的涡旋加速器的扇叶抵在了魂母胃壁之上。
我的脑海之中猛地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 脱出()
接着何天用那支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攥拳,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突然感觉何天攥拳的手,是那样的有力!
随着何天的拳头握紧,压缩气瓶后面的涡旋突然开始转动起来,圆滑的螺旋桨此时已经变成了一道最为致命的绞肉机,瞬间将魂母的胃壁搅开一个大洞,带有强烈胃酸的壁垒瞬间如同打入搅拌机里的果冻一样,被搅成了碎末!
无数带有强烈腐蚀性的胃酸混合着魂母的碎肉迸溅到何天的身上,巨大的腐蚀性溶液打在何天的身上,都会鼓起一个小包然后化脓成坑!
短短一瞬间,何天的肌肤已经被腐蚀成了月球表面,变得坑坑洼洼。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何天让我离远一些,他在用自己的命给我开路!
巨大的涡旋扇叶疯狂地搅动,但也没有立刻破开魂母的胃皮层,这只魂母的主体有十米之巨,胃皮层的厚度简直难以想象。
然而何天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一样,沉默地一直保持着推进的姿势,任凭无数混合着碎肉的胃酸打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的肌肤血肉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鬼寂的空间里充满了浓重的腥酸臭味,就在胃壁破开的一瞬间,我见到何天昂起的头颅突然耷拉了一下。
我知道,何天终于走完了自己的最后一程。于是背好昏迷的伊丽莎白,从何天的手中拿起涡旋推进器,重新将护目镜带好,猛地抓着推进器往上一扬。
涡旋推进器在我手中此刻已经化成了一把咆哮的油锯,威力巨大的扇叶如同一把锋利的切割机,我只感觉身上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我整个人都喘不动气来。
何天为人心直口快,嘴巴又臭又毒,我之前一直跟他不对脾气,没想到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何天的表现比我强上太多。到了最后竟然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救人,我竟然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鼠目寸光。
现在回想起来,我心如刀割。忍不住要流出泪来,只感觉心中有一股悔恨的邪火无处发泄,于是拼了命地抓着涡旋推进器,不是一味的向前打洞,而是如同用油锯一般。拼命割裂!
扇叶的侧面远比正面快出许多,我的心中好像在淌血,眼泪却已经流不出来了,只想疯狂地破坏。
很快我就把魂母的胃壁上切出一道椭圆状的巨大伤口,抬起脚来疯狂地去踹那胃壁。吃痛不已的魂母此时已经发了狂,胃壁疯狂地收缩扩张,里面的空气也被它迅速地排出体外。
看着跌坐在胃酸里面快速溶解的何天,我的双眼血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魂母这头恶魔给何天陪葬!
我不知道踹了胃壁多少脚,身体因为站不稳几次都摔倒,身上也不清楚有多少处地方被腐蚀地痛麻抽搐。但是我的手没离开过涡旋,咬紧了牙关四处破坏。
噗!
终于受不了的魂母突然张开嘴巴,哇地一下吸进来大量的湖水,然后噗一下把水吐了出去。
我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抓住伊丽莎白,人就随着这股急流被重新喷入了湖里。
本想再次上去跟那只魂母拼命,突然发现伊丽莎白开始呛水。于是顾不得其他,连忙把呼吸器摘下来给伊丽莎白带上。
那只魂母吃了大亏。再也不敢纠缠,裹挟着何天的尸体,朝着水底深处潜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何天,眼睁睁地看着他几乎全都半透明的身体。被魂母的触手拖着沉进了无尽地黑暗之中,仿佛永远地坠入地狱。
我的大脑很晕,意识似乎跟随着魂母一起进入到了地狱之中……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温暖的睡袋里。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科考队的搜救人员当然轻而易举地发现了犹如巨型灯泡一样地魂母,当我和伊丽莎白被魂母吐出来的时候。一个眼尖的小战士借着魂母的光亮迅速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这才把我救了上来。
我醒了以后,浑身疼的犹如裂开了一样,挣扎着问在身边照顾我地小战士伊丽莎白怎么样。
那小战士是个藏人,用带着四川味儿的普通话告诉我:“多亏了佛爷的保佑,伊丽莎白小姐在发了一天高烧以后,奇迹般地挺过来了。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因为在这无人区里面,别说是发烧,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感冒也能要了人的性命。伊丽小姐平时行医救人,是她积累地福报得到了上天的回应,让她起死回生,不过还是要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现在危险期才刚刚过去,要想再跟随我们深入探险,是绝对没有可能了。”
我听说伊丽莎白还活着,这才舒了口气,不禁又想起了死在水下连个全尸都没有的何天,不由得又从眼角留下泪来。
那小战士似乎已经从许冬青那里听说了我们的遭遇,于是安慰我道:“何天兄弟跟你们一起捣毁的祭地,是往生邪教的圣地,他为了救人舍生取义,能死在玛兵扎拉目错里面是功德无量的,将来说不定会留在湖里成为无敌降魔战神的护法使者。是一件成正果的大好事。”
我对小战士点点头,让他们去忙其他的事情,我现在脑袋跟针扎的一样疼,只要一闭眼,就好像看到何天的尸体被魂母缠着消失在漆黑湖底的画面,心里难受地翻江倒海。
听说我醒了,科考队里面的人纷纷前来看我,韩金刀是跟夏九九一起来的,两天不见原本精神抖擞的老爷子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我知道何天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安慰老爷子的话。
韩金刀听我泪流满面地讲完何天死的经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我好好活着,要我好好珍惜何天用命换来的性命。
最后,于教授和方教授又来到我的帐篷里面。于教授检查了我手上的伤势,我这才发现,我的整条右臂已经完全变的透明,看起来像是一条水晶做成的义肢……(。)
第一百四十七章 诅咒猜测()
我们在湖底神秘祭地的经历,方教授和于教授已经听丹增和许冬青说过了。因为我的情绪十分低落,所以两位教授没有询问我这些事情,于教授过来只是为了检查一下我的伤势。
包扎是早就做过的,即使是之前见过一次的于教授,再次看我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倒吸凉气。
我手臂上的伤势非常严重,因为创口是先被刺刀切开表皮后感染的,所以被注射进入的毒素单位非常骇人。
值得庆幸的是,这魂母水母的毒性似乎不是神经类毒素,不会迅速地致人于死地,不然如果换做是海洋中几种剧毒的水母,就算是我的恢复能力再怎么强悍,恐怕也只有死亡一途可以选择。
“你这条手臂还能动吗?”于教授捏了捏我受伤的胳膊问道。
我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手臂的知觉特别迟钝,但是动起来却似乎没什么问题。
于教授捏我手臂的地方出现了五道指印浅浅的陷了下去,仿佛肌肉已经没有了弹性。
我担忧的揉了揉手臂,可惜揉在上面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跟捏地不是自己的手一样,感觉别提有多怪异。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不是毒,而是一种寄生现象。”于教授左右翻看我的手臂,严肃道。
寄生现象?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多少明白了黑于教授的意思,我曾经在五方神墓里面见识过鬼头蚊子把蚊子卵产在人的尸体里变成那种犹如头发一样的虫子,十分恶心,
韩老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是对如此诡异的伤势倒是没见过,于是好奇道:“什么寄生?不是说那水里的东西是一种水母吗?”
“这种繁衍方式在大自然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其中最为常见的就是一种寄生蜂,寄生蜂的种类很多,分别寄生于寄主的不同发育阶段,常见的有小蜂、姬蜂、茧蜂、土蜂等。
于教授跟我们说。这种蜂子非常厉害,捕捉猎物以后,能够将幼虫寄生在其他昆虫的体内,靠其他昆虫的血肉为食。等到将宿主吃的差不多以后,成虫就会从宿主体内爬出来,然后控制宿主的躯体保护自己!直到成虫破蛹长出翅膀,宿主才会渐渐死亡。
“这种魂母估计也和寄生蜂一样,将幼虫寄生在宿主不重要的器官之中。然后吞噬掉宿主的一部分血肉,并且代替那个部位继续存活在宿主体内,等蛰伏到一定的时间以后,才会将宿主杀死!”
“这个推断非常有可能,魂母本身不就是透明的吗?”于教授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全都感觉头皮一麻,同时脑海中不由闪过这样的念头。
我本来以为这是一种诅咒,所以对这种身体透明化的反应并不畏惧,但是现在听说这些透明化的部分极为有可能是魂母的寄生虫,我顿时感觉头皮就是一麻。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心底里生了出来。
水母这种动物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幼年期,就是水螅状态,另一种就是成年期,也就是水母那种样子。
幼年时期的水螅寿命极长,而且对于水质的要求非常低,在一些恶劣的环境下,水螅甚至能够生存在土壤甚至石缝中,等待着雨水降临的一天。
作为地球上存在了超过五亿年的生物族群,水母一直作为单细胞生物存活至今其内在复杂变化远非我们可以想象得到。
前来看望我的四川小战士听说我这条手臂里面全都是水母的寄生虫。脸色难看道:“小良同志这个短命娃儿,这下要跟伊丽妹子变成魂母妖怪了。”
许冬青抬脚就把小战士踹了出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于教授问道:“教授。既然不是诅咒,那把小良兄弟的胳膊截肢是不是就能阻止病情恶化?”
于教授一听,眼神微眯,似乎对这个提议非常动意。
丹增却不等于教授答话,连连摆手说道:“欸,两位大军。不行的。魂母的诅咒非常凶恶,如果把透明化的手臂截掉,病情就会恶化的飞快。”
于教授听丹增这样讲,疑惑道:“哦?这话怎么讲?”
“我曾经见过有人被魂母诅咒过,他当时的伤势比较轻,只有一根手指开始透明化,那人见状毫不犹豫地把手指给砍了,果然病情不再恶化,就在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的时候,一次登上中,这位勇士的脸颊被划破了,结果发现流出来的血都是透明的液体,跟水一样!没有半点血色。这才知道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