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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之手,那也是沾了十多万份人气的。这些人气,足以把我们身上沾惹的鬼气驱散。”
卫虚这小家伙,他说的是认真的,还是在扯犊子忽悠我?
“既然钱这么有用,那刚才钱若若被女鬼上了身,直接用钱往她身上砸就是了啊!还要你这道士干吗?”我问。
“鬼气和鬼是一回事吗?就像你放了个屁,风一吹就能把那臭味给吹没了。要拉了屎粘在屁股上,就算你撅着屁股站在风口任凭大风吹,也不能把你屁股上的屎吹干净啊!”卫虚说。
“作为方外之人,你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儿吗?满口屁啊屎的,你恶心不恶心?”我一脸嫌弃道。
“大俗方为大雅,你个坑蒙拐骗的小神棍,自然不懂我们道家人的大雅。”卫虚说。
“你上过学吗?”我问。
“没有。”卫虚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没上过,你要上过学,怎么能不知道有个成语叫恬不知耻?”
终于在嘴上沾了点卫虚的便宜,我很开心,便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10章:敬天()
钱彦生回来了,他提着个小皮箱,里面装着一扎扎的百元大钞。
“上过学的,帮我数数钱,看看是不是十五万。”卫虚对着我说。
“你这没上过学的孤陋寡闻了吧!一扎一万,一共十五扎,用不着数。”我道。
“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本想让你过过手瘾点一下,可你不领情,那就罢了。”卫虚看向了钱彦生,说:“笔墨伺候,我给你写方子。”
钱彦生赶紧去拿了支签字笔和一张白纸过来。
“什么叫笔墨伺候,你不懂吗?我要的是毛笔和宣纸,还有墨,不懂规矩!”卫虚也会说不懂规矩?他这语气,还跟吕先念有些像。
钱彦生进了钱若若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了毛笔和宣纸什么的,恭恭敬敬地摆在了桌上。
“你是上过学的,字一定写得很漂亮,我念你写。”
上学的时候,我成绩确实不好,但毛笔字写得还是不错的。至少在我们班,我那字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要知道,我们班的黑板报,每次都是我写的。卫虚想用毛笔字来羞辱我,那是选错了方式。
我大大方方地拿起了毛笔,沾了一点儿墨。
“刺人参五钱。”
刚把第一个“刺”字写完,卫虚便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而后道:“我说你这上过学的,怎么写的字跟狗爬似的啊?连我这个一天学都没上的都不如。”
我这个“刺”字,跟那些书法家写的确实没法比,但在初中生里,绝对是拿得出手的啊!卫虚居然说我这字跟狗爬的一样,他以为他能写多好。
“打嘴炮谁不会?有本事你来练练。”
我把毛笔递给了卫虚,他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然后在另一张宣纸上,笔走龙蛇地写下了“刺人参五钱”这五个字。
就算是字帖上的字,也没卫虚写的好看。这小家伙,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啊!回过神来的我,这才幡然醒悟,卫虚是道士,道士都是要画符的,画符必须得练书法。
“用你的长处比我的短处,有意思吗?有本事咱们比算命。”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因此强行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明知道比不过我,刚才还拿笔,你这叫班门弄斧,自讨没趣。你敬我一个恬不知耻,我还你一个班门弄斧,咱俩扯平了。”卫虚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招惹了卫虚这么个冤家。
写好了方子,卫虚给钱彦生交待了几句,然后钱彦生便开着车,把我们送回了龙岗场。
卫虚这小家伙,虽然有点儿操蛋,但在钱上面,他是远比吕先念要大方的。一下车,他便拿了六万块钱给我。
“你还回上清观吗?”
跟卫虚接触不到半天,但我却感觉自己跟他认识已有好多年,是老朋友了。所以,我有点儿舍不得他走。
“道家之人,得云游四方,一直窝在山里,长不了本事。”卫虚顿了顿,说:“今晚在你们这儿借宿一晚,明日我便启程去渝都。”
“去渝都干吗?”我问。
“吃喝玩乐。”卫虚说。
“小小年纪就没个正经。”我很无语。
“咱们方外之人,财不留身,赚了钱就得用,用得一分不剩。”卫虚一本正经地道。
第二天一大早,卫虚便收拾起了他的行囊离开了。
虽然觉得卫虚有点逗逼,但我却有些羡慕他。能赚钱,赚了钱就去渝都浪,何其的潇洒快意!
“同样是徒弟,怎么老子的和他郑成生的比起来,就差了老远啊?”在卫虚走后,吕先念一脸失望的看着我,恨铁不成钢地说。
“师父牛逼,徒弟自然牛逼;师父差了,徒弟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回了吕先念一句。
“自己不争气,还敢跟老子顶嘴?”吕先念板着一张臭脸瞪着我,道:“你这个孽徒,怎能如此的不知好歹?为师等了你一夜,以为你会乖乖把卫虚分给你的钱交出来,结果呢?直到现在还给我装蒜,真是让为师我大失所望!”
我就说吕先念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原来绕来绕去,他是为了钱啊!
那六万块钱我还没揣暖和,就这么交出来,多少让我有点儿心里不甘。
“还愣着干吗?你不愿意把钱交给为师吗?”见我愣着没动,吕先念催促起了我。
要不是吕先念收我为徒,我也赚不了这么多钱。虽然他有点儿操蛋,但毕竟是我师父,再则那六万块来得实在是很轻松,所以我全都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还有呢?你是要藏私房钱吗?”吕先念问我。
六万块都给他了,我就只留了卫虚先分我的那几百块,吕先念居然还管我要,他还有半点儿的人性吗?
“就不能让我留点儿零用钱啊?”我很无语。
“你狗日的哪天要能像卫虚那样,想去哪儿闯就去哪儿闯,赚的钱全是你自己的,我不要你一分一厘。但现在,你要老子罩着,赚的每一分钱,都得交给老子,这是规矩!”
又跟我扯规矩,他吕先念有个规矩吗?
我把兜里藏着的那几百块钱全都摸了出来,甩在桌上,道:“从现在开始,我不要你罩,自己出去闯。”
“三脚猫的本事都没学到家,还敢耍脾气?老子让你走,过不了几天,你狗日的就要灰头土脸地回来求我。”
吕先念打开他那破书柜,从里面拿了几本古书出来,扔给我,道:“老子的本事都在这里面学的,拿起滚!”
叫我滚,还拿书给我。跟吕先念在一个屋子里住了十多天,他那点儿小心思,我还是猜得透的。
“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就是见郑成生的徒弟都能独当一面,自己出去闯了,你吕先念的徒弟还没多大本事,让你没得面子。虽然只跟你学了十多天,但不管啥子本事,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会丢你脸的。”我拍着胸脯道。
“快点儿滚,看到你都烦。只要不是要命的事,都不要回来找老子!”吕先念说。
“如果是要命的事呢?”我问。
“老子算得出来,不需要你回来找。”吕先念一脸严肃地看向了我,道:“老子就算把你两个师哥的命数全都给你,最多也就能救你三次,自己好自为之。”
“这么说你原本是救得了我那两个师哥的?”我一时口快,问了出来。
“老子…;…;”
吕先念给我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啥子事,不要憋在心头,说出来会好些。我那两个师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师父你跟我说说?”
“说个锤子,那是他们的命。就算老子当时出了手,也未必救得了。多留两次机会给你个狗日的,说不定还能保住一个。”
听吕先念这意思,不救我那两位师哥,竟是为了保我?
“咱们不就是耍耍嘴皮子吗?怎么感觉跟你学算命,就像是拿着命在玩儿呢?”我问。
“老子给你说过的,算命是窥天。你就偷看了个吴雪梅洗澡,要被吴老二逮到都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窥天被老天爷发现,还能有命活?”
吕先念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那两个师哥的资质不比你差,学的本事更是比你要多得多。但他们两个都有个毛病,自以为本事大,可以不敬天,最后让老天爷把命收了。”
“怎么才叫敬天?”我问。
“老天爷让你算的可以算,不让你看的,就不要去看。哪怕看了,也不要说,给我闷在心头!”吕先念道。
第11章:流年运势()
在我收拾衣物的时候,吕先念拿了两千块钱给我。
“出去闯,不能没点儿盘缠。这两千块钱,你顿顿吃馆子,夜夜住旅馆,也够一个星期了。要一周都赚不到钱,那就真是丢老子的脸了!”
跟吕先念道了别,我便去了车站,准备坐班车去渝都。
我已经十八岁了,虽然没有学历,但有身份证啊!在渝都这样的大城市,找个工作肯定是找得到的嘛!至于吕先念教我的那些算命的本事,能用就用,用不了我也不在意。
看相算命,来钱确实快。但那玩意儿有一天没一天的,真要以此为生,每天的日子岂不都是悬吊吊的?
在车站等了半天,班车没等到,但却看到一辆无比熟悉的帕杰罗从场口那边开了过来。帕杰罗驾驶室里坐着的是欧阳楚楚,她把车停在我的跟前。
“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去哪儿啊?”欧阳楚楚问我。
“被师父赶出来了,没地方去,走到哪儿算哪儿。”我道。
“上车。”欧阳楚楚说。
“干吗?”我问。
“今天来就是找你的,跟我走一趟!”欧阳楚楚一点儿都没跟我客气。
我还是之前那态度,坐帕杰罗再怎么也比坐破中巴要好。既然欧阳楚楚这大美女邀我上车,自然是却之不恭啊!
帕杰罗是往渝都的方向去的,欧阳楚楚说这次来找我,是想让我去给她爷爷欧阳德看下相。
欧阳德住在渝都一个叫南湖郡的别墅区里,那里面有山有水的,可以说是风景如画。
开的是帕杰罗,住的是别墅,欧阳楚楚家,看来是真的有钱。我们看相算命,就得跟这种有钱人打交道。给有钱人看一次,就算吃不了一年,至少也能管半载。
帕杰罗停在了湖边那栋别墅门前,这是独栋,有三层楼,单就门口的花园,都有四五百平。
欧阳楚楚带着我进了门,刚一进去,便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问。
“这位是谁?”
“爸,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陈大师。”欧阳楚楚笑吟吟地回道。
“现在的骗子,倒是越来越年轻化了。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却学着装神棍骗人。”
在路上的时候,欧阳楚楚就跟我说过,她爹欧阳勋有点儿排斥看相算命之类的,说这是封建迷信。她之所以跑去找我,是因为欧阳德信这个,想让我给他算算。
一个不相信的人,对我这个算命先生没有好脸色,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别说欧阳勋不信,就连我自己,在拜吕先念为师的时候,不也一样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