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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灯的女生寝室,并没有安静下来。有的在叽叽喳喳的聊天,有的在小声哼着歌。用偷听的方式听女生说话,还真是怪刺激的。
在走到414寝室门口的时候,卫虚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看样子他是有所发现。
出于好奇,我把耳朵贴了过去,贴在了门上。
寝室里很安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们从一楼查到四楼,已经查了好几十间寝室了,此般鸦雀无声的,这还是第一间。
“呜呜…;…;呜呜…;…;”
刚想说寝室没声音,是不是因为里面没人,立马便有女生的抽泣声传了出来。
有女生在里面哭!
若里面还有别人,肯定会去安慰几句。但我听了半天,除了哭泣声,别的声音那是一点儿都没听到。
“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卫虚说。
“然后呢?”我问。
“鬼这东西,不可琢磨。鬼要害她的命,最稳妥的方法,是取得她的信任,让她听我们的。搞定女生这种事,得你来。”卫虚把奥特曼面具正了正,道:“那鬼既然是要害她的命,很可能已经在寝室里了。一会儿在敲门进去的时候,咱们得小心一点儿。”
“敲门进去?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女生这种生物,那是最容易大惊小怪的。我俩戴着面具,万一她给吓着了,叫起来怎么办?”我问。
“你就不会在叫之前堵住她的嘴啊?”卫虚说我。
“怎么堵?”我问。
“用你的臭袜子堵,保管熏得她再也叫不出来。”卫虚这出的,算是个什么招啊?
我都还没来得及脱袜子,卫虚便“咚咚咚”地敲起了门。
“谁啊?”
从里面传出来的,是一个带着哭腔,但却很甜美的女声。
“嘎吱…;…;”
寝室门开了,一个披着头发,穿着粉色睡裙,十分清纯甜美,哭得梨花带泪的女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一看到我们两个奥特曼,那女生张开嘴就要尖叫。
我哪里敢让她叫出声啊?没有臭袜子,自然只能用手啊!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进了寝室,卫虚则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还好,寝室里真的只有她一个,并没有别人。
山根血光,地阁黑青,子夜必亡。
虽然熄了灯,寝室里的光线有些暗,但借着外面洒进来的月光,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我勉强还是能给眼前这女生看看相的。
“别叫,我们是来救你的,你被鬼盯上了,活不过今晚子时。”
原以为这话一说,那女生就会信我。哪知她是属狗的,一口给我咬了下来,疼得我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还差点儿叫出了声。
“鬼那东西她又看不见,说点儿实在的。”卫虚说。
这女生开门之前的那声“谁啊”让我记忆很深刻,用相术中的论声来讲,谓之神浊且气促。气促则声焦急而轻嘶,急而嘶,缓而涩,如病猿求侣,孤雁失群。
失恋了,这女生是失恋了。既然是失恋,那便不是她主动要分手的。
父母宫右侧露青,这是说明她与母亲之间有口舌之争。
不是主动分手,还和当妈的吵了架,看来是因为她妈棒打鸳鸯,所以才被迫跟男朋友分手的。
“世上男人多的事,妈却只有一个。再则说了,分手又不是阴阳两隔,只要积极一些,万一哪天把你妈的思想工作做通了,你和你男朋友不就可以破镜重圆了吗?”
我这话一说,女生的脸色明显有了些变化,感觉她应该是有点儿信了,于是我便试着把手从她嘴上拿了下来。
还好,她没叫。
“你们是干什么的?”那女生问。
“今天是七月十五,去年和前年的七月十五,这栋寝室都有女生横死,今年轮到你了。小道此来,是为了救你,不过你得听我们的。”卫虚说。
“你是道士,为什么戴个奥特曼面具?”
卫虚穿的是道袍,要不戴面具还行,戴上个奥特曼,确实有点儿不伦不类。
“道家之人,做好事不留名,救人不求回报。戴上面具,行事会方便一些。”卫虚胡扯道。
“干坏事才会戴面具。”那女生一脸不信地说。
“那是你没看过《蜘蛛侠》。”卫虚辩解道。
《蜘蛛侠》是个什么鬼?我怎么没听说过?卫虚这家伙,知道的玩意儿还真不少。
“电影里的你也信?”那女生很是机警地扫了我和卫虚一眼,问:“你们两个,跑到女生宿舍来,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要不老实交代,我就叫保卫了。”
“还能安什么心?当然是逗你开心啊!进来之前,你不是一个劲儿的在哭吗?哭得还那么伤心。我们进来还没十分钟,你就没再哭鼻子了。”我没谈过恋爱,不知该怎么撩女生,只能鬼扯。
笑了,那女生给我这话“噗呲”一声逗笑了。
“是不是我妈派你们两个来的?她还真想得出来,戴奥特曼面具。”
她妈派我们来的,我这脑子似乎有点儿跟不上她的节奏了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你妈那可是火眼金睛,她在下面守着,连只公蚊子都飞不进来。”卫虚的反应比我要快一点儿,我正懵逼着,他却已经弄明白了。
“又是面具,又是道袍的,道具费花了不少吧?用捉鬼这借口,也就我那疑神疑鬼的老妈能想出来。你们说说,她到底给你们许了什么好处,是不是以后可以偷偷放你们进女生宿舍?”那女孩摆出了一副很严肃的样子,问我和卫虚。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敲门。
“周佳,快开门,妈给你道歉来了,你就不要再生妈的气了。”
是宿管大妈的声音。
第15章:厉鬼索命()
此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寝室的地板很结实,没缝。
“嘎吱…;…;”
周佳把门打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果然是宿管大妈。
“两个狗东西,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宿管大妈一把抄起了门边放着的扫把,冲过来就要往我和卫虚的身上招呼。
卫虚那狗日的,见扫把打过来了,赶紧就躲到了身后去。我连着挨了好几下,痛得“哎哟哎哟”的,他却连根毛都没被伤到。
“够了!”
无缘无故挨了那么多下,还那么痛,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我这一吼,把宿管大妈吓得愣住了。
“周佳呢?”卫虚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刚才她都在这里,就宿管大妈打我这几下的功夫,她就不见人影了?
“今晚会有厉鬼找你女儿索命,她活不过子时。本来我们是想救她的,现在可好,你这么一闹,人都不知道被勾哪儿去了。”卫虚很生气地对着宿管大妈说道。
“哎!”我叹了口气,说:“克夫害女,之前给你看的相,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你们两位,快帮我找找她啊!”宿管大妈急了。
“这下你信我们了吧?”这都人命关天了,卫虚却一点儿也不急。
“信了!信了!”
刚还凶神恶煞拿着扫把揍我的宿管大妈,立马就蔫得像根黄花菜似的了。
卫虚在干吗?他在周佳的床上翻什么?
卧槽!他居然翻了条小裤衩出来,还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一看到这画面,宿管大妈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还变黑了。
“你在做什么?”
给卫虚这么一搞,我的脸都红了。就算是有特殊癖好,也不能当着人家的妈来啊!难道卫虚是觉得,当着妈干这事儿才够刺激?
“用鼻子闻味道,是你们相师的基本功,要不你来闻闻?”卫虚居然把那玩意儿递给了我。
人家妈就在这里,再则我又没那癖好,怎么可能接?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道:“我刚入相门,以鼻闻味这招还没学。”
“基本功都没学会就敢出来闯江湖,你当真是不怕死啊!”卫虚拿着那小裤衩,在我和宿管大妈的目瞪口呆之中,大步走出了寝室。
我赶紧跟了出去,宿管大妈也追了出来。
卫虚怎么趴到地上去了?他就像条狗一样,呼呼地用鼻子在地上嗅。嗅完之后,又拿着小裤衩在那里闻。
他这样子,就像是在比较,从地上闻到的,和小裤衩上面的是不是一个味儿。
“能给解释解释吗?你这是在闻什么啊?”
周佳不是我的女儿,我倒是没什么,但宿管大妈此时那脸色,分明是想要一个解释的。要卫虚给的解释没有说服力,估计她得把他的皮剥了。
“能索周佳的命,那鬼之前肯定上过她的身。被鬼上了身,除了人的身体,贴身的衣物上也会有鬼气的残留。”卫虚说。
“贴身的衣物有别的啊!你干吗非拿这个?”宿管大妈铁青着脸问。
“鬼气喜阴,再则这是她才换下来不久的,上面残留的鬼气最重,最容易识别。”卫虚说。
跟着卫虚一路上了楼顶,周佳果然在上面,她正趴在栏杆上,双手吊在外面,像是在拉什么东西。
在慢慢地靠过去之后,我看清楚了。周佳拉着一个短发女生的手,下面还挂着一个长发女生,那女生用两只手死死抓着短发女生左脚的脚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两个女生掉下去了,周佳在救她们。可她们现在这姿势,就跟拍电影似的,有点儿太失真了啊!
“是她们?”宿管大妈喃喃自语道。
“她们是谁啊?”我问。
“去年和前年死的那两个女生。”
宿管大妈想要冲过去,给卫虚一把拉住了。
“你嫌你女儿死得不够快吗?”
卫虚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递给了我,吩咐道:“一会儿周佳回头的时候,把这符贴在她的长强之上。长强为泄秽之穴,泄点儿秽气出来,或许能给我救她赢得一线生机。”
“长强是哪儿啊?”我确实有些拿不准。
“屁股中间。”卫虚回了我一句,而后补充道:“她现在穿的是睡裙,隔着裙子贴不住,必须掀开裙子贴进去。只能祈祷她在脱掉这裤衩子之后没换新的,直接贴在穴位上,符的效果才能达到最佳。”
“我去可以吗?”宿管大妈站了出来,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是生怕我占了她闺女便宜的表情。
“你是童男子吗?这符只能童男子贴。”卫虚说。
“哦!”宿管大妈心不甘地应了一声,然后问我:“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我说。
“难不成他帮忙救了你女儿,你还得强迫人家做你女婿?”卫虚很无语地问。
“就他这样子,配得上我女儿吗?”宿管大妈板着一张臭脸瞪着我,说:“你要胆敢有半点儿非分之想,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就赶紧去找别人来帮忙啊!”
我承认周佳却是长得还行,但她这样子,不管是跟欧阳楚楚比,还是跟钱若若比,哪怕就只是跟我们村的村花吴雪梅比,那都是要逊色一筹的嘛!
她这姿色,不值得我用自己的清白去占便宜。
“别废话了,赶紧把那两女生的姓名报给我。”卫虚说。
“一个叫刘香,一个叫张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