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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子弹是宋杰出意外的当天下午在商场外面的路面上捡起来的，我屡次问你宋杰是否回家过，你都矢口否认，如果真的没有见过面，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丁当看着何丽丽问道，看着她的面色从红润变成了煞白，最后变成了毫无血色的灰黑，她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丁警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子弹就是那天宋杰捡起来的？”
“何小姐，”有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苍劲而有力，“有些事情你可能并不知道，那就是所有枪支射出来的子弹都是独一无二的，子弹上的灼烧的痕迹和高速过程中受到枪膛的影响产生的花纹，都是独一无二的！”韦一楠说着这话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其实早就到了，但是进门的时候刚巧丁当在和何丽丽对峙，刚才电话打的急也美誉细问丁当是发现了什么新的证据，现在听来，韦一楠理顺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何丽丽这次是彻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才开口说道，“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的确是宋杰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如果警方一开始来找我告诉我这个案子是意外的话，我会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说这是个谋杀案，我就害怕了，我害怕你们怀疑到我身上，所以我什么都不敢说！”她说着几乎要哭出来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这叫丁当和韦一楠相互对视了一眼，韦一楠开口说道，“有什么话就回去警局再说吧！”
何丽丽无力的站起来，被丁当带出去放在了韦一楠的车上，她开她的车跟在韦一楠的车后面回到了警局。下了车之后，韦一楠将整个催眠过程记录的文件拿了过去，“你先负责审讯何丽丽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去调查一下这个党星晨？”
“师父，”丁当忽然叫住了韦一楠。
“什么？”韦一楠转过身看着丁当问道。
“你觉得这个案子是单独作案，还是两个人联合作案？”丁当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虽然何丽丽和这个案子脱离不了干系，但是光凭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这个案件的。反过来将，如果有另外一个人要报复宋杰对自己施加的伤害，凭借他一个人的话，也没办法做到这么多事情，因为这里面的事情太过巧合了。”
“你先询问当晚的案发经过吧，然后我们重新对这个案件进行组合。”韦一楠吩咐道，丁当对着他点了点头，拉开了审讯室的门走到里面坐了下来，“我其实挺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的。”
“丁警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凶手！”何丽丽说这话的时候急的眼睛里满是眼泪，可丁当却无动于衷的看着对面这个几乎要哭成泪人的女人，面色无比平静，“相信你？我要怎么相信你？”她问道，“从这个案子开始到现在，我问过你多少遍了，你和我说实话的次数是多少？为零！”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撒谎的，我真的不是……”何丽丽哭着说道。
“你觉得你瞒着我们警方到底能瞒多久？”丁当问道，“真相迟早是要大白的，你是自己告诉我们宋杰发生意外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是等我们自己调查出来呢？”
“我说，我说！”何丽丽仓皇的说道，“我什么都说！丁警官你问，你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你，但是你要相信，你要相信我……”
第228章 双胞胎（）
丁当发现了直接推动案情的证据后，子弹壳已经被送去检验科进行检验去了，子弹弹壳的痕迹需要和枪支进行比对，丁当没有等结果出来就直接对何丽丽进行审讯了，而韦一楠也迅速对党星晨进行调查。
何丽丽不等丁当怎么问，就向她和盘托出了整件事情。案发当日，何丽丽和宋杰争执了一番之后，两人又重归于好，宋杰原本是想买东西向何丽丽道歉的，可还没来得及做这件事情就被自己的合伙人叫去了办公的地方分钱，而后宋杰虽然说自己要来见何丽丽，但是似乎又被什么人叫走了。
丁当当然知道叫走宋杰的就是蒋晓婷，所以她听到这里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她问何丽丽，“你知道宋杰之后是被谁叫走的吗？”
何丽丽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丁当问着就从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取出来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蒋晓婷的。
何丽丽匆匆的看了一眼，然后一脸茫然的摇摇头，“不认识，她是谁？”
丁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实话！你现在说了不认识，如果后面我们发现你们两认识，你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她瞪了一眼何丽丽，到现在为止她的说法一变再变，已经不能确定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了。丁当说完这句话，何丽丽的面色尴尬了一阵，然后整个人都有点慌，沉默了半晌之后，何丽丽说，“有可能见过吧，但是我没什么印象了，宋杰的事情我都不插手的，就算是在哪里见过，我记不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而且……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丁警官你们怀疑她就是凶手吗？”
丁当瞥了一眼何丽丽，何丽丽赶紧闭上了嘴没敢再继续说下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直到丁当开口问她话，她才回答。丁当问她，“那就继续往下说吧，然后呢？”
何丽丽说，“晚上迟迟不见宋杰回来，我想着他肯定是去泡吧了，要是放着平时我可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那天他刚刚和我提过相亲结婚的事情，我就觉得心里堵的慌，晚上不见他，就一直闹。他说他在酒吧和别人谈事情，我说我不相信，他就说那要是不相信就过去看看呗。所以我才会去找他的。”
丁当靠在椅子上转着笔，这些情况她差不多都知道了，但是关于何丽丽这个人丁当到现在都还没有看透，她冷冰冰的问到，“然后呢？”
“然后……”何丽丽嘟囔着说着，“然后我去了酒吧，他正在和酒保瞎扯淡，我就问他和他谈事情的人呢？他说刚才走了。我又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瞪了我一眼说我今天整个人都很奇怪。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一想到他要和别人结婚了，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丁当说，“这种事情就不用拿出来说了，你和他同时离开酒吧，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出了意外？”
何丽丽说，“宋杰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总让他想起几年前被我俩害死然后弃尸的那个人，所以他非要去山里看一看那个人到底死了没？我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在你第一次来问我话的时候就想起那时候的那件事情，但是我又害怕我说宋杰最后是和我在一起的，你们又要怀疑我……”
丁当不耐烦的将笔在桌面上戳了戳，“这段说过了，继续吧！”
“哦，”何丽丽悻悻的应声道，然后看着丁当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进山了，但是进山之后，宋杰喝的有点多，车根本就开不稳，在车上整个人都有点飘，车开了一半我们忽然撞上了一个什么东西，只来得及看清楚白花花的一片，然后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玻璃上溅的到处都是血！宋杰整个人都懵了，我也被吓得够呛，以为我俩是在这里撞上什么人了，半晌之后，我俩才开门下车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结果就在我俩下车的那一瞬间，倒在车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挡风玻璃上的一团血。我害怕是当年那个死了的人变成女鬼来和我们索命，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整个脑子里都是懵的，宋杰应该也是，只想着怎么逃命，上了车开车就跑，我使劲儿的在后面叫他他就使劲儿的往前跑……我知道我说的可能特别荒诞，但是这真的是真的。”
丁当皱了皱眉头，何丽丽的描述基本吻合韦一楠的推测，所以即便是听起来荒诞无稽，但是这应该是事实，何丽丽的描述将所有的罪责推给了另外一个人，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丁当看着何丽丽厉声说道，“然后呢？”
何丽丽想了一会回答道，“然后？然后我就回住的地方了，回去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电梯间的那个通知，通知说小区停电，所以我想着住的地方应该也没有拍摄到我离开的监控，就和你们撒了谎。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还企图继续喊冤，丁当却及时制止了何丽丽，站起身把自己的东西一收拾就出门了。
丁当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推开门进去看见韦一楠正坐在电脑前正看着什么资料，“何丽丽交代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你预测的一模一样。”
韦一楠抬起头，仿佛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丁当从外面回来了，“刚才检验科那边把子弹的测试做完了，确实是上次抓捕行动的时候，那个警察射出来的子弹，现在他正在停职写检查。”
丁当点了点头，“不过现在这个子弹只能证明何丽丽是最后一个出现在宋杰身边的人，并不能证明她是杀害宋杰得凶手。党星晨的调查有进展了吗？”
韦一楠点了点头，“我们一直在找最近几天的租车信息，以蒋晓婷或者何丽丽的名字找始终没有找到，但是今天早晨确定了党星晨这个名字之后，我让侦查员按照这个名字调查，确实发现有人用这个人的身份证登记租了一辆车，现在车已经归还了。我正打算过去看看。”
丁当听到案情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立刻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韦一楠看了一眼丁当，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走！”他说罢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拉起来穿在身上，和丁当一并朝着地下车库的方向去了，路上丁当继续问道，“对党星晨的调查进行的如何了？”
“还在调查，今晚的专案组的会议应该就有结论了！”韦一楠说道。
丁当琢磨了一下问起，“既然我负责的案子已经结案了，这个案子我能参与调查了吗？”
韦一楠扭过脸看着丁当，“想来参加就过来吧，何丽丽的家你已经搜查过了，没有什么收获是么？”
丁当点了点头。
韦一楠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这个案子不仅仅是个有预谋的案子，也是个预谋的非常缜密的案件，到现在为止还什么证据都没有出现，调查进展的相当不乐观。在去看车的路上，韦一楠又将全部的案情都给丁当详细的说了一遍，让丁当对这个案子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两个人到了租车行的时候，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现在不是租车的高峰期，所以上次以党星晨的名义租借的车辆现在还完好不动的在车行里放着，期间也没有任何人用过这辆车。
韦一楠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老板被吓得够呛，立刻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了，“不会是这辆车撞了什么人吧？我们这里是租车的地方，真要是惹上了什么人命官司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啊！”
韦一楠收起证件，“我们就是过来调查一下这辆车……”他说着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给这里的老板看，“见过这个人吗？”
老板说，“这我可不能确定，我得仔细看看！”他说着将韦一楠手中的照片取了过去，仔细的看着照片上的人，时不时的还眯着眼睛问，“这个是租车的人吧？”
韦一楠和丁当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老板越发肯定的点了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