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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蒋晓婷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丁当半晌说不出话来。
“蒋小姐，如果你现在不想和我说，我可以给我的同事打电话带你去局里慢慢回忆整件事情的经过。”丁当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蒋晓婷，她的眼睛里放出的那种光彩就仿佛是在告诉蒋晓婷，不要在她面前说谎，因为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一定会看破的。
“我是见过他，”蒋晓婷看着丁当终于选择松了口，“我打给他是约了晚上见面谈一谈照片的事情，那天晚上我们约在城西的花漾见面，花漾是个新开的酒吧，我约在那边就是想着尽量不要碰见熟人，我化的妆浓再加上花漾的灯光也比较暗，所以我自信应该没人能将我认出来，我和宋杰谈了一个晚上，软硬兼施，能说的好话我也都说过了，宋杰说什么都不肯松口，他说只要我乖乖的听话，他能保证照片绝对不会外泄的。不管我说什么，宋杰就是不肯提条件让我把照片赎回去，最后我没办法了，就自己先离开了！”
“你先离开的？”丁当问道。
“嗯！”蒋晓婷点了点头，这话叫丁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先离开的？宋杰这种人会让你先离开？”
“宋杰这个男人，只要是上过一次的女人就再也没有一点兴趣了，所以我离开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而且那天晚上他耍我耍我耍够了，就找了别的女人做猎物，其实去酒吧的，找***的女人多，贞洁烈女少，所以宋杰一年到头能出个两三回的事情都算是这一年流年不利的了！”蒋晓婷向丁当解释道，在这一点上丁当倒是觉得很有可能，宋杰强迫蒋晓婷享受的应该只是强迫的那个过程，既然已经到手了，宋杰失去兴趣也是很有可能的。
“离开之后呢？”丁当问道，“你去了哪里？”
“我知道我现在再说什么你都肯定不会相信了，但是离开之后我打车回了小区。”蒋晓婷说道，“之后我就一个人在家里走文件了，因为第二天开会的时候是要用那个文件的，所以我前一天必须做出来！文件我可以拿给你看，那绝对不是三两个小时就能完成的。”
“的票呢？”丁当问道。
“我没要的票！”蒋晓婷说道。
“那就把文件发给我吧，”丁当说道，从本子上撕下来一页纸递给蒋晓婷，“把你的小区地址写下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上你就不要再妄图隐瞒了，因为我们警方想要调查很容易的，并且更加容易惊动你的同事。”
“我知道自己的处境！”蒋晓婷说罢，拿起笔在那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住的地方，然后将纸条递了过来，又向丁当要走了丁当的邮箱，承诺了晚上回去就会把文件发给丁当的，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这个文件千万不要外泄。丁当问蒋晓婷，“如果这个文件是你几天前就做了的呢？”
“那不可能的！”蒋晓婷说道，“这个案子是那天开的标，那天才做的初步的具体方案去和甲方谈细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叫我提前做啊！”
“如果是那之前你就已经准备好了呢？”丁当问道。
“那个案子一直是别的同事在负责的，开标的当天那个同事辞职的，这个工作临时移交到我的手里的，就算是准备，我也没有丝毫的预料吧？”蒋晓婷说道，她的这番说辞叫丁当也觉得有些道理，只好暂且接受这个事实了。丁当问蒋晓婷，“在你离开的时候，宋杰在做什么？”
“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准备走，”蒋晓婷说道，“应该是一个挺重要的电话，原本还和一个姑娘打的热络，接了电话之后就不再理那个姑娘，直接去拿自己的外套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到门口了，接下来还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个电话的事情的倒确实是属实的，从刚才吕媛告诉自己的通话记录上看得出来，何丽丽的确是在晚上的时候给宋杰打了一个电话。现在就需要去确定何丽丽和宋杰的最后一通对话说了些什么？丁当对蒋晓婷的审讯暂且到这个时候结束了，她起身目送着蒋晓婷离开，自己出门开车先去了一趟蒋晓婷的小区，小区是一个城中村的改造项目，房租非常便宜，丁当和这里的业主确认过后，确定了蒋晓婷的确是和自己的男朋友租住在这里。
丁当顺便和这里的业主聊了聊蒋晓婷这个人，才得知蒋晓婷有一个身患心脏病的母亲，和一个非常爱她的男朋友，两个人打算十一的时候就结婚了。那个男人买的新房在市中心，距离两个人上班的地方都近，因为要还房贷还要准备母亲住院的钱，所以蒋晓婷和男友就只好居住在这样的简陋的环境中了。
从这点上看，房东说的倒是和蒋晓婷说的没什么区别，丁当顺口又问了一句，“她母亲现在全靠她在照顾吗？”
“是啊！”房东说道。
“父亲是早早的去世了吗？”丁当问道。
房东说，“那到不是，但是那个男人根本就靠不住，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晓婷一说起她就特别恨的样子，啊！”房东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晓婷是牵扯到什么案件里了吗？”
丁当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发生了别的案子，例行调查而已！”她说罢看了一眼这里的小区，只能是叹了口气，想要找监控视频也没办法了！看来蒋晓婷的嫌疑还是有的，她的不在场证据根本就站不住脚，从这里离开之后，丁当给韦一楠打了一个电话，“师父，你在哪里啊？”
“还在现场！”韦一楠说道。
“还在现场？”丁当问道，“我去找你！”
第222章 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丁当打给韦一楠，发现韦一楠还在现场，不知道在勘察些什么，那边的环境丁当是知道的，从这边离开之前找了一家日料店，给韦一楠打了一盒手握寿司放在车上，开车到了宋杰案的案发现场，韦一楠的车停在宋杰第一次急刹车的地方，丁当将车也停在了那个地方，从车上下来，拿过装寿司的盒子，“还没吃吧？”
“嗯！”韦一楠点点头，从丁当的手里接过装寿司的盒子，将盒子放在她的车引擎盖上，整个人靠在车边上，这两天的现场勘查叫韦一楠看起来有些黝黑了，“有什么收获？”
“多了一个可疑的人，我刚才询问的蒋晓婷，是宋杰开的主播公司的一个女主播，她去做这一行完全是因为缺钱，急等着钱用，换句话说就是卖艺不卖身。但是有人看上这个蒋晓婷了，开的价钱还不低，宋杰就把人家姑娘给强奸了，甚至还拍着照片威胁这个姑娘出去接客。”
“案发当日在现场吗？”韦一楠问道。
“问过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到最后还和我说案发的当天晚上她是和宋杰在一起的，但是她离开酒吧走的早，宋杰走的晚。她说离开酒吧之后，就一个人回家去了，还连夜做了一份文件。我去她住的小区看过了，一个城中村的改造工程，没有监控的视频可以调阅了。我和房东聊了聊这个蒋晓婷，房东告诉我的信息基本上也和蒋晓婷给我交代的差不多，所以暂时没有排除嫌疑，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丁当将自己所有的调查发现如数告诉了韦一楠，然后转过身去双手撑在自己的车前的引擎盖上，“怎么样？你有什么新的发现？能确定死者的身份了吗？”
“确定不了。”韦一楠说道，“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了，而且我想报告你应该也看了，死者是在这里被掩埋之后的第七到第十四天被人挪走的，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来。”
“那你还在这里勘察什么？”丁当不解的问道，韦一楠就像是遇见了鬼打墙，在这个该死的山上徘徊了两天了，她实在是有点不能理解韦一楠这次的破案思路了，韦一楠却眯着眼睛看着远方说，“我基本上了解凶手的作案手法了，但是凶手是谁，我还没有想清楚，就算是想清楚了，恐怕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我只是想找一个决定性的证据而已……”他耸了耸肩，看起来满面的疲惫，的确是叫人十分心疼的模样，丁当伸出手握了握韦一楠修长的手指，“总会水落石出的！这个案子的凶手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法杀的人？”
“恐吓！”韦一楠说道，“这个案子恐怕和几年前的案子的确是与关联的，凶手利用的就是死者害怕的心理。根据我对现场环境的调查，我还原的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死者载着凶手上山，然后在这里忽然撞到了什么东西，死者停车下来看，应该是以为自己见鬼了，见到了几年前自己杀害的那个女人，所以丢下这个凶手自己上车然后逃离了现场，最后因为开车的失误掉落悬崖，然后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这……”丁当在这一瞬间联想到了不少日本的毛骨悚然的见鬼经历，有很多都是关于在公路上行走遇见女鬼，甚至载了女鬼一程的故事。丁当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瞬间都已经立起来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嗯！”韦一楠点了点头，不可否认这件事情的离奇。
“能确定吗？”丁当问道。
“基本上可以，因为我从这个急刹车的地方发现了这些，”韦一楠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白色的丝线，“从这个地方，”他指了指急刹车的位置，“往树林里面走，这是挂在树枝上的丝线，这种丝线应该是白色的布料，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很可能就是用来模拟女鬼的东西。”
“师父，”丁当“啧啧”了两声，看着韦一楠，满面崇拜的模样，“不得不说，你的脑洞真的开很大耶！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想不到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生生把死者给吓死的！”
“我也是想了两天，觉得整件事情只有这一个解释说的过去！”韦一楠说道，“所以我觉得整个案子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找到凶手犯罪的证据！”
“你觉得凶手会是谁？”丁当问道。
韦一楠的脑子里其实有些勾勒，何丽丽和宋杰的关系叫韦一楠觉得有些奇怪，侦查员今天去调查何丽丽和宋杰的大学关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信，这件事情得等这个调查的结果出来才能做最后的判定，“暂时说不上，继续查查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吧！”
“Yes sir！”丁当敬了一个礼，“我就是过来给你送个饭的，我还得回去看录像带呢！”说完她朝着自己驾驶位的车门走过去走到跟前又看了一眼韦一楠，“对了，师父！”
“嗯？”韦一楠问道。
“今天大家都在和我说你的坏话呢！”丁当说罢这句话咧嘴笑了出来，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在车里和韦一楠摆了摆手，开车回到了警局。一进警局，丁当就径直的朝着吕媛的办公室走过去，吕媛看见丁当来了，赶紧翻找着自己调出来的通话记录，“你看，通话记录就是这样子了，我已经一个一个电话的确认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再帮我调查一件事情！”丁当又说道，“刚才有人给我发了一个计划书，帮我确定一下这个计划书中提到的标是什么时候开的标，以及之前负责这个标书的人是谁？”
“知道了！”吕媛点了点头，“文件呢？”
丁当拿出手机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将蒋晓婷发来的文件直接转发给吕媛了，丁当暂时没有